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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久久沉默,宋若棠才淡淡出声。
那就在我为你买下的咖啡店见面,司总。
生疏的语气让司砚舟满眼哀痛,他几乎像行尸走肉般赶到咖啡店。
空无一人,除了正在给咖啡拉花的宋若棠。
我记得司总爱喝拿铁,试试我的手艺,毕竟十七岁的我为了你一句喜欢,当门找师傅练了两月才做给你喝,结果你没尝一扔了。
别说了,棠棠。
司砚舟捂住心口,整个人满脸颓丧,
这就听不了司总莫不是开玩笑你现在也算是知道践踏别人真心的感觉吧!那么痛,那么疼,却比不上我在太平间坐的那夜!
司砚舟,你把苏月送进去,那你呢你难道没有罪吗
司砚舟苍白着唇解释,宋若棠却用力擦去他眼角的泪,按着他的手写下了破产协议。
一字一笔,泪水浸湿了墨迹,宋若棠抽出文件,满意地笑笑。
若棠,我已经签了,如今我也算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宋若棠的笑意僵住,而后是寂静的沉默。
司总以为我该如何,你现在是没了财富和公司,但是不意味着可以和我受的伤害抵消。
你看,这是热汤泼在脸上留的疤,我每次化妆都要想尽办法遮掩;
你看,这是膝盖上的冻伤,我至今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当时彻骨的寒冷;
你看这是车祸手术留下的疤,这是我被苏月买通的人欺负留下的瘢痕。
我也想忘,可是我去国外的第一个月甚至都能梦见手术室的血。
宋若棠嘶哑着嗓子,讽刺地指着各处的疤痕,目光冰冷仿佛将人溺死在寒霜中。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带着我父母走的,毕竟我曾经那么爱你,可命运弄人,我却从不后悔。
司砚舟脸色惨白如纸,猩红的眼里只剩悲凉。
他又一次跪下,甚至主动磕头,
我,对不起,棠棠,我最近想到了从前的很多事,那时我和别人交流很困难,只有你愿意辞辛苦的教我,我记得你替我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二代,我一直都记得,和苏月的事是我糊涂。她欺负你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司砚舟低垂着眼,指甲甚至陷进掌心,血肉模糊。
他没有曾经面对宋若棠的高傲,只是恳求。
那你说,我该怎么弥补我犯的错呢
宋若棠示意保镖拖着他来到宋父的墓地,这里不是多名贵的墓地,但有一点,依山傍水适合长眠。
司砚舟,如果你想道歉,在这跪三天三夜。
她毫不留情走开,不远处江庭桉向她走来,怀中却抱着司涵。
妈妈,爸爸他......
闭嘴,那是他自愿跪的,至于你,我也有话对你说。
司涵点头想拉宋若棠衣角却被避开,
我是生了你,曾经也想过要当一个好妈妈,那七年我燃烧自己,为那个家付出地问心无愧。如今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你只会让我想起那些痛苦。
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司涵,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这也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道理。
司涵崩溃大哭,妈妈,我错了,别不要我......
身后司砚舟的人将他紧紧拦住,而宋若棠大步向前,奔向她下一个目的地。
车上,江庭桉和宋若棠十指紧握,后者眼里却没有想相中那么开心。
怎么了,谁惹我们宋总不开心了我第一时间......
行了,我只是觉得让司家倒了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其实,司老夫人也来找过我,甚至我和司砚舟的公共朋友也打来电话。
我最后去问了我妈妈,她说我做的很好,司砚舟有罪,,我可以惩罚他,但不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更何况,我的未来还有你和小蝶,待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