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仙尊被按头暴打后 > 第一章

>我在修仙界苦修万年,终成无敌仙尊。
>飞升后却带着记忆重生地球,末法时代无情抹去我所有修为。
>昔日翻云覆雨的手,如今被小混混踩在泥泞里摩擦。
>他们狞笑着要我舔鞋底:穷鬼,没钱就跪下学狗叫!
>我眼底寒光一闪,却连抬起指尖的灵力都没有。
>直到那夜我意外发现,地球灵气竟未完全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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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冰冷粘稠,像某种令人作呕的涎水,无情地抽打着我紧贴泥泞的脸颊。每一次沉重鞋底踏在背脊上的闷响,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这具被末法时代无情榨干、脆弱如纸糊的凡胎,此刻正清晰无比地向我传递着濒临破碎的剧痛。
妈的,穷鬼!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挺尸装死钱呢!一只沾满污泥的廉价运动鞋粗暴地碾在我脸颊上,强迫我的口鼻更深地埋进腥臭的积水洼里。污水灌进来,带着铁锈和腐烂垃圾的味道,瞬间窒息了我的呼吸。我本能地挣扎,试图扭开头颅,却只换来脖颈被另一只脚死死踩住的禁锢。
虎哥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另一个公鸭嗓在头顶炸开,声音里充满了廉价的亢奋与残忍。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扯着我的头发,硬生生将我的头从泥水里拽离,强迫我仰起一张被泥污和淤青覆盖的脸,直面那张扭曲狰狞的面孔——周天豪,这片城中村臭名昭著的毒瘤。
雨水顺着他油腻的头发流下,冲刷着他脸上那道扭曲的蜈蚣状疤痕,更添几分戾气。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没钱行啊!给老子把鞋舔干净,舔得锃亮!再学几声狗叫,老子今天发发善心,就当你这条贱狗的买命钱了!
四周响起一片下流的哄笑和口哨声,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神经。胃里翻江倒海,泥水的腥臭和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几乎让我呕吐出来。万年苦修,登临绝顶,一念可碎星辰,一指可断江河的无上仙尊!如今,竟被这等蝼蚁般的渣滓,将头颅狠狠踩进这凡俗最肮脏的泥淖之中,肆意羞辱!
狂怒,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岩浆,在我胸中轰然爆发,疯狂地冲击着这具凡俗躯壳的极限。杀意!足以冰封星辰、焚尽九天的恐怖杀意!在我的灵魂深处咆哮、沸腾!只要一丝……哪怕仅仅一丝残存的灵力!不,哪怕只是昔日肉身万分之一的坚韧!我就能瞬间挣脱这蝼蚁的践踏,将眼前这堆令人作呕的垃圾连同他们的灵魂,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碾成宇宙间最卑微的尘埃!
然而……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这该死的末法时代!它像一头贪婪而彻底的无形巨兽,在我带着浩瀚记忆与无敌意志降临此界的瞬间,就将我仙骨仙肌、万载苦修积攒的磅礴伟力,吞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孱弱不堪、连凡人壮汉都远远不如的躯壳,和灵魂深处那烙印般无法磨灭的、属于仙尊的无尽屈辱与滔天怒火!
舔啊!狗东西!等老子请你呢!周天豪的耐心显然耗尽了,他猛地抬起脚,作势又要狠狠踏下,目标是我不堪重负的脊椎。
就在那肮脏的鞋底即将再次落下、碾碎我最后一点尊严的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个清亮却带着无法掩饰恐惧的女声,穿透冰冷的雨幕和混混们粗鄙的哄笑声,骤然响起。声音的源头带着明显的颤抖,像风中飘摇的烛火,却硬生生插入了这片暴戾的泥潭。
周天豪的动作顿住了,那只悬在半空的脚微微晃了晃,最终没有落下。他和他那群狗腿子,带着混杂了惊讶、玩味和更浓烈恶意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传来的巷口。
我艰难地转动唯一能动的眼球,透过模糊的雨帘和脸上糊着的泥污,看到了那个身影。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明显不合身的宽大旧T恤和牛仔裤,瘦削的身躯在风雨中显得异常单薄。她撑着一把破旧不堪、伞骨都歪斜变形了的雨伞,大半边身子早已湿透。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几缕粘在额前的湿发不断流淌。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那双清澈却盛满了巨大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天豪踩在我身上的脚。
苏…苏晚一个混混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怎么,这废物是你相好的
苏晚没有理会那混混的调笑,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周天豪,声音抖得更厉害,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执拗:豪…豪哥,他…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我替他还!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天豪收回踩在我背上的脚,饶有兴致地转过身,完全面向苏晚。他慢悠悠地踱着步,像打量一件新奇玩具般上下扫视着苏晚那单薄的身体和被雨水勾勒出的青涩曲线,脸上那道疤痕随着他咧开的笑容扭曲得更加可怖。苏晚,你那个病鬼奶奶的医药费凑齐了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有闲钱管这废物的死活还是说…他拖长了音调,眼神陡然变得淫邪,想用别的方式‘还’
他身后那群混混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猥琐哄笑。
苏晚的脸瞬间血色褪尽,苍白得像一张纸。她纤细的身体在周天豪赤裸裸的目光和混混们下流的笑声中抑制不住地颤抖,抓着破伞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那把破伞在她手中簌簌抖动,雨水从伞面的破洞漏下,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从湿透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被雨水浸透、皱巴巴的小塑料袋。
她颤抖着手,撕开塑料袋,从里面抓出一把零钱。几张卷了边的十块、五块,更多的是皱巴巴的一块、五毛,甚至还有几枚钢镚,在她同样颤抖的手掌中,发出微弱又可怜的碰撞声。
这…这是我今天…还有昨天…打工攒下的…全…全在这里了…豪哥…求求你…先放过他…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那把零钱,在昏黄的路灯和冰冷的雨水中,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刺眼。
周天豪脸上的玩味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暴戾的阴沉。他眯起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住瘦小的苏晚。
妈的,臭婊子,耍老子玩呢他猛地一挥手,粗暴地打掉了苏晚手中那把可怜的零钱!
哗啦——叮叮当当——!
纸钞和硬币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瞬间飞散!几张沾着泥水的十块钱在空中无力地打了几个旋,飘向肮脏的墙角;更多的零钱和钢镚直接砸落在浑浊的积水里,溅起小小的、绝望的水花,迅速被泥泞吞没。
啊!苏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想去捡,身体刚弯下去一半,就被周天豪狠狠一把推在瘦削的肩膀上!
呃!巨大的力道让她完全无法抵抗,整个人踉跄着向后摔倒,后背重重撞在冰冷湿滑的砖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把破旧的雨伞脱手飞出,砸在不远处的水洼里,溅起一片污浊。她痛得蜷缩起来,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雨水和泥浆糊满了她半边脸,狼狈不堪。
给脸不要脸!周天豪俯视着倒地的苏晚,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这点塞牙缝都不够的玩意儿,也敢拿来糊弄老子想替这废物出头行啊!他猛地抬脚,这一次,那沾满污泥的鞋底,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朝着我低垂在泥水里的脸狠狠踩踏下来!目标明确——要把我的头再次踩进那污秽的泥浆里!
不要——!苏晚绝望的尖叫撕裂雨幕。
就在那肮脏的鞋底带着风声和浓烈的恶意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皮肤的瞬间——
一股早已超越这具躯壳承受极限的狂怒,混合着仙尊被蝼蚁反复践踏的滔天屈辱,在我灵魂最深处轰然炸开!如同沉寂亿万年的星核骤然塌陷、点燃!那不是灵力,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烙印在真灵深处、即便大道崩殂、纪元更迭也永不磨灭的恐怖意志!是睥睨万界、视众生如草芥的仙尊之怒!
滚——!!!
一声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咆哮,并非通过声带发出,而是如同无形的精神风暴,以我的头颅为中心,猛然爆发!这咆哮无声无息,却带着碾压一切的狂暴意志,狠狠撞向周天豪和他周围所有混混的意识深处!
呃啊——!
周天豪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灵魂!一股源自灵魂本能的、无法理解的、纯粹而原始的巨大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那即将踩踏下来的动作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脸上血色尽褪,瞳孔骤然放大到极限,映出无法言喻的惊骇!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四肢百骸都瞬间麻痹!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踩在水洼里发出噗嗤一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活见鬼般的震怖。
他身后那些刚刚还在哄笑的混混,如同被集体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几个离得近的更是如遭重击,脸色煞白,眼神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巷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雨水单调的哗哗声,以及粗重而慌乱的喘息。
这死寂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妈的…邪…邪门了!周天豪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股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寒意,但眼底残留的惊悸却挥之不去。他色厉内荏地狠狠啐了一口,混合着雨水和泥浆的唾沫砸在我身边的泥水里,眼神却不敢再直接与我对视,而是飘忽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被冒犯却无法理解的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走!今天真他妈晦气!他烦躁地一挥手,像是要驱散某种无形的脏东西,语气暴躁,碰上这么个鬼玩意!算这废物和那个小贱人命大!我们走!他最后恶狠狠地瞪了蜷缩在墙角的苏晚一眼,又飞快地扫过我趴在地上的身影,那眼神深处,恐惧压过了狠戾。
他不敢再多留一秒,仿佛这肮脏的雨巷里藏着噬人的妖魔,带着他那群同样惊魂未定的手下,脚步有些慌乱地迅速消失在雨幕和巷口拐角的阴影里。杂乱的脚步声和几声压低了的、带着后怕的咒骂声很快被雨声彻底吞没。
冰冷的雨水依旧无情地冲刷着泥泞的巷子,冲刷着我脸上、身上的污秽。身体每一处都在发出尖锐的哀鸣,骨头像是散了架,被鞋底反复践踏过的部位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灵魂深处那爆发出的仙尊意志如同退潮般迅速沉寂下去,留下的只有更深的虚弱和这具残破躯壳带来的沉重枷锁。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身下冰冷粘稠的泥水。屈辱感并未随着周天豪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我的灵魂。万年仙尊,竟沦落至此!被凡尘蝼蚁踩在脚下,还要靠一个同样弱小的女孩那微不足道的援手和一次灵魂意志的爆发才勉强捡回一条烂命!
你…你还好吗一个带着浓浓哭腔和恐惧的细微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苏晚挣扎着,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挪到我身边。她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浆,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惊魂未定。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后怕,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困惑——刚才周天豪他们瞬间的异常反应,她也察觉到了。
她吃力地弯下腰,伸出同样沾满污泥、冰冷颤抖的小手,试图搀扶我。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生怕碰碎我的谨慎。
我避开了她的手。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狼狈和抗拒。让一个如此弱小的凡人,尤其是刚刚才因我而遭受牵连和羞辱的女孩,来搀扶曾经的无上仙尊这本身就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讽刺与折磨。
我…自己来。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我咬紧牙关,调动这具凡躯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用颤抖的手臂支撑着地面,试图将自己从这屈辱的泥泞中撑起。每一寸肌肉的撕裂,每一块骨头的呻吟,都在提醒着我此刻的卑微与无力。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我如同破败玩偶般挣扎的动作,眼圈更红了,泪水无声地混着雨水滑落。她默默收回手,没有坚持,只是紧张地、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一点点艰难地挪动。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勉强靠着冰冷的、布满污渍的墙壁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子。巷子里弥漫着垃圾腐败和雨水泥土混合的难闻气味。昏黄的路灯光线被密集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摇曳破碎的光斑。苏晚那被周天豪打散的零钱,像被遗弃的残骸,零零落落地躺在泥水里,几张纸钞被雨水泡得发胀变形,几枚硬币反射着路灯冰冷的光。
苏晚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些钱,她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用袖子用力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试图掩饰那份窘迫和心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蹲下身,伸出冻得有些发青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捡拾那些散落在泥水里的、属于她和她奶奶活命的钱。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仿佛捡起的不是钱,而是她沉重生活里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碎片。
刚才…谢谢你。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依旧沙哑,每一个字都消耗着巨大的力气。视线有些模糊,身体的热量在冰冷的雨水冲刷下迅速流失。
苏晚捡钱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继续沉默地捡拾着,将一张张湿透、沾满泥污的钞票和冰冷的硬币攥在手心。巷子里只剩下雨水冲刷地面的哗哗声和她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会被任何凡人忽略的奇异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粒微尘,骤然掠过我的感知!这波动…冰冷、精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原始气息!
我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
这感觉…绝不属于凡尘!
我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探针,穿透迷蒙的雨幕,瞬间锁定了波动传来的方向——就在巷子深处,一个被废弃建材和腐烂垃圾半掩着的、散发着恶臭的积水坑边缘!
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形状极不规则的石头,半埋在污泥里,只露出不起眼的一角。它黑得如此纯粹,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毫不起眼。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它散发出的那股奇异波动,却如同黑夜中的一道微弱闪电,精准地劈中了我那沉寂万载、属于仙尊的敏锐灵觉!
灵气!
不!不对!比灵气更原始!更霸道!带着一种…毁灭与新生的混沌本源气息!
地球…这该死的末法之地…竟然还残留着这种东西!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失控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伤痛,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近乎荒谬的、足以点燃死灰的希望!
那…那是什么苏晚顺着我骤然凝聚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堆垃圾和污泥,脸上露出茫然。她显然对那奇异的波动毫无所觉。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意志,都被那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死死攫住!
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被强行榨取出来。我咬紧牙关,不顾全身骨骼肌肉的疯狂抗议,用颤抖的双臂死死撑住地面,拖着这具几乎报废的残躯,一寸寸,一寸寸地,朝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积水坑边缘,朝着那块半埋在污泥中的黑色石头,艰难无比地挪动过去!
泥水浸透了残破的裤腿,冰冷的触感刺入骨髓。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沉重的喘息。额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因剧痛而渗出的冷汗,混杂在一起流下。视线因为脱力和剧痛而阵阵发黑、模糊。
苏晚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你的伤…
她下意识地想阻止我,但看到我眼中那近乎偏执的、燃烧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火焰的光芒时,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近了…更近了…
那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几乎令人窒息。污水坑里漂浮着腐烂的菜叶和看不清的秽物。那块黑色的石头,就静静地躺在坑边的污泥里,像一个沉默的、不祥的谜。
终于,颤抖的、沾满污泥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决绝,猛地伸进了冰冷的污泥中!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坚硬的、冰冷的、带着奇异质感的石头表面!
就在指尖与黑色石头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刺骨却又带着磅礴生机的奇异能量洪流,如同决堤的宇宙星河,狂暴地、毫无阻滞地顺着我的指尖,狠狠冲撞进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