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他的白月光穿着红裙闯进来。
江砚,你忘了当年怎么跪着求我别走的吗
满堂宾客哄笑,我的未婚夫脸色惨白。
我摘下价值连城的订婚戒,轻笑着拍他肩膀:玩够了吗那我走咯。
转身签下收购沈家的合同。
三个月后,他跪在我新公司楼下:求你救救沈家!
我摇下车窗:保安,清理无关人员。
他的白月光突然扯住我衣袖:江砚,其实我...
我抽回手微笑:林小姐,你挡着我未婚夫送鸽子蛋的路了。
订婚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香槟塔折射着浮华的光,空气里塞满虚伪的祝福。我挽着沈清漪的手臂,像展示一件昂贵的花瓶。他嘴角的笑,弧度标准,温度欠奉。沈家需要江家的资金,我需要一个挡箭牌,各取所需罢了。
江小姐和沈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啊!
天作之合!
恭维声此起彼伏。
沈清漪微微侧头,薄唇擦过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江砚,戏演得不错。过了今晚,沈氏的注资…
他话没说完。
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雕花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力道之大,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像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宾客们端着酒杯,笑容僵在脸上,齐刷刷看向门口。
光从外面泄入,勾勒出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一袭火焰般灼目的红裙,像滴入奶油的血珠,刺眼又张扬。波浪卷发,妆容精致到每一根睫毛,红唇勾着势在必得的弧度。
林薇薇。
沈清漪刻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回来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咔哒声。她无视所有惊愕的目光,目标明确,径直朝着主桌走来。
沈清漪的身体瞬间绷紧。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僵硬,温度骤降。
林薇薇站定在我们面前。她没看我,目光像带着钩子,死死缠在沈清漪惨白的脸上。
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全场的魔力,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阿清,她叫他,亲昵又带着残忍的嘲弄,怎么,穿上西装,人模狗样地订婚,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你忘了当年,是怎么在我家楼下,淋着大雨,跪着求我别走的吗
轰——
死寂的宴会厅,猛地炸开了锅!
嘶——
真的假的
沈公子还有这一面
啧,这下热闹了!
无数道目光,惊诧、鄙夷、看好戏,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沈清漪身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精心打理的头发垂下一缕,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他像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旁边的沈父沈母,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薇薇:你!你胡说什么!
林薇薇只是嗤笑一声,目光终于转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
江小姐是吧她上下打量我,像评估一件廉价的商品,这种靠下跪求来的男人,你也当个宝真是…不挑啊。
哄笑声更大了。
我看着她,看着沈清漪的惨状,看着这满堂宾客的嘴脸。心里那点仅存的、属于商业联姻的凉薄契约感,也彻底散了。
挺好。
我松开挽着沈清漪的手。
动作干脆利落。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抬手,轻轻抚上左手中指。那里套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钻戒,是沈家撑门面的道具,价值连城。
我指尖一勾,戒指轻易脱了下来。
冰冷的钻石硌着掌心。
我脸上甚至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沈清漪僵硬的肩膀。
动作随意得像掸掉一粒灰尘。
沈清漪,我的声音不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清晰地响在突然又安静下来的大厅里,玩够了吗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惨白的脸,扫过林薇薇得意的眼。
那我走咯。
说完,捏着那枚昂贵的戒指,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身后,是沈清漪陡然急促的呼吸,是林薇薇拔高的、尖锐又得意的笑声:看吧!阿清,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只有我对你…
还有沈母气急败坏的尖叫:江砚!你给我站住!这婚约是你说走就走的!反了你了!
我充耳不闻。
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走向门口。助理早已等候在侧,恭敬地递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我接过来,随手翻开。
里面只有一页纸。
一份已经签好字、盖好鲜红印章的《股权收购意向书》。
收购方:江氏集团。
标的:沈氏集团51%核心控股权。
我走到门口,脚步没停。捏着戒指的手随意一松。
叮——
那枚价值不菲的鸽子蛋,像个廉价的玻璃珠,滚落在地毯上,弹了两下,停在林薇薇刺眼的红裙边。
我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助理利落地拉开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门。
我坐进去。
车门隔绝了身后那片狼藉的喧嚣。
开车。
车子平稳滑出酒店。
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没有沈清漪的来电,没有沈家的质问。
只有一条加密信息。
发信人:秦老。
内容简短:【小砚,沈家那摊烂泥,踩就踩了。你爸当年看走眼,让你受委屈。收网的饵,该放了。】
我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点了点,回复一个字:【好。】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沈清漪,好戏才刚刚开始。
---
三个月。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刮在人脸上,带着刀片似的寒意。
江氏集团新总部大楼,高耸入云,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灰白的天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楼下的广场空旷而肃杀。
我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刚从温暖如春的顶层会议室下来,准备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奠基仪式。
司机刚把车开到大楼前。
车门尚未拉开。
一个身影猛地从旁边的景观石后面扑了出来!
江砚!江砚你等等!
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狼狈不堪。
是沈清漪。
他哪里还有三个月前订婚宴上,那副豪门贵公子的矜贵模样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沾着可疑的污渍。头发凌乱油腻,眼窝深陷,布满红血丝。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乱糟糟一片。脸色是熬夜和焦虑带来的灰败,嘴唇干裂起皮。
整个人像是从垃圾堆里滚过几圈。
他踉跄着扑到我的车前,噗通一声,竟是直接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膝盖砸地的声音听着都疼。
他仰着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雨水和尘土,肮脏又可怜。那双曾经带着虚假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江砚!阿砚!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裤腿,求你!求求你救救沈家!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筛糠般颤抖。
银行在催债…供应商堵门…股价…股价跌得什么都没了!我爸…我爸他急得住院了!江砚!江氏收购我们吧!多少钱都行!只要…只要能保住沈家!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卑微到了尘土里。
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让林薇薇…不该让她去闹!阿砚,你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沈家不能倒啊!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他身边掠过。
他跪在那里,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垂眸看着他。
看着他此刻的卑微、恐惧、绝望。
看着他脸上纵横的泪水和污迹。
看着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三个月前,他和他心爱的白月光,是如何在万众瞩目下,将我钉在耻辱柱上肆意嘲弄的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大衣袖口。
然后,微微侧头。
对着一旁早已严阵以待、戴着耳麦的安保主管。
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穿透寒风:
保安。
清理无关人员。
安保主管眼神一厉,毫不犹豫地对着耳麦下令:A组!清场!
几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制服的安保立刻大步上前。
动作训练有素,毫不留情。
沈先生,请立刻离开!冰冷的声音。
两条强壮的胳膊架住了沈清漪的腋下,像拖一袋垃圾一样,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放开我!江砚!你不能这么绝情!阿砚!求你听我说!沈清漪爆发出凄厉的哭嚎,双腿徒劳地蹬踹着空气,拼命挣扎扭动。
可他哪里是专业安保的对手
像只待宰的鸡,被轻易地拖离我的车前。
拖向大楼侧面的警卫室方向。
他那绝望的哭喊声在寒风里扭曲变形,越来越远。
我面无表情,伸手去拉车门。
江砚!
又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带着一股浓烈的、廉价的香水味,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广场另一侧的柱子后面冲了出来。
是林薇薇。
她身上那件红裙还在,只是早已失去了订婚宴上的光鲜亮丽。皱巴巴,沾着污迹,甚至开线了。脸上的妆容糊成一团,眼线晕开,黑乎乎地挂在眼下,像个可笑的熊猫。头发也乱糟糟的,精心打理的卷发塌了一半。
她冲到我面前,脸上混杂着不甘、嫉妒,还有一丝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
江砚!她张开双臂,想拦住我的去路,眼神死死盯着我,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种诡异的真诚和楚楚可怜:
江砚!其实我…我后来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爱阿清的人!我以前是被嫉妒蒙蔽了!是我错了!
她语速飞快,眼神闪烁。
我回来…我回来闹,是我不对!是我太自私!我配不上阿清!真的!你把他还给你!我退出!我保证再也不出现了!
她说着,甚至试图伸手来扯我的衣袖,姿态放得极低。
求你…求你看在阿清那么爱你的份上,帮帮他!帮帮沈家吧!只有你能救他们了!只要你肯点头,我…我立刻消失!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的表演,用力过猛,拙劣得令人作呕。
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指甲油剥落的手。
微微蹙眉。
在她指尖即将碰到我昂贵羊绒衣袖的前一瞬,我手腕一抬,精准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动作优雅,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林小姐,我看着她瞬间僵住的脸,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疏离、毫无温度的弧度,麻烦让让。
我的目光越过她狼狈的身影,投向广场入口处。
那里,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却气场十足的黑色迈巴赫,正缓缓驶入。
阳光下,车标折射出冷硬的光。
你挡着我未婚夫送鸽子蛋的路了。
我的声音清晰、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即将迎接新人的愉悦。
林薇薇猛地回头。
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那辆迈巴赫稳稳停下。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顶级手工西装裤里的长腿迈出。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下来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气场沉稳强大。面容英俊深刻,眉宇间是久居上位的从容与矜贵。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
阳光落在那盒子上,熠熠生辉。
他无视广场上的混乱,无视林薇薇惊愕扭曲的脸,无视远处被保安拖拽着还在嘶吼的沈清漪。
目光径直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层温和的笑意。
他大步朝我走来。
林薇薇像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脸色煞白如纸。
沈清漪挣扎的动作也骤然停止,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鱼。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只剩下那个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
他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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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带来令人安心的压迫感。他身上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瞬间驱散了林薇薇那劣质香水的味道。
等久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天然的磁性。目光扫过我,确认我完好无损,才看向我身侧如遭雷击的林薇薇和远处被保安架着的沈清漪。
那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任何鄙夷或愤怒,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仿佛他们只是两粒碍眼的尘埃。
他随即收回视线,专注地落在我脸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打开手中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刹那间,光华流转!
一枚戒指静静躺在黑色天鹅绒衬垫上。
主石是一颗极其罕见的、纯净无瑕的粉钻,被完美的切工赋予了生命,在深秋灰蒙的天光下,竟折射出惊心动魄的璀璨火彩!那粉,不是俗艳的桃红,而是如同晨曦初绽时最温柔的那一抹霞光,纯净、梦幻、价值连城。周围紧密镶嵌着一圈顶级无色钻石,众星捧月般拱卫着它,更衬得主石光芒万丈,几乎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
鸽子蛋
在它面前,沈清漪曾经用来撑场面的那枚,简直成了蒙尘的玻璃弹珠!
秦聿,我看着他,眼底漾开真实的笑意,故意问道,这算是正式求婚了
秦聿唇角勾起,深邃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宠溺。他取出那枚美得令人窒息的粉钻戒指。
执起我的左手。
江砚小姐,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愿意嫁给我吗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风声,盖过了远处沈清漪绝望的呜咽和林薇薇牙齿打颤的声音。
周围早已围满了被惊动的江氏员工和路人,无数手机镜头对准了我们。
闪光灯此起彼伏。
惊呼声、抽气声、艳羡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天啊!那是…粉钻!
秦氏集团的太子爷!我的妈呀!
江总这是要嫁入顶级豪门了!
这反转!太绝了!沈家那傻缺和那白莲花脸都绿了!
我迎着秦聿温柔又霸道的目光,感受着指尖那枚戒指沉甸甸的、象征着他全部心意与权势的分量。
无视身后两道淬毒般怨恨又绝望的目光。
笑容明艳,如同盛放的玫瑰。
好啊。
我清晰地回答。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不——!!!
远处,被保安死死架住的沈清漪,爆发出野兽濒死般凄厉绝望的嚎叫!
他双眼血红,死死瞪着我和秦聿交握的手,瞪着那枚刺瞎人眼的粉钻,彻底崩溃!
江砚!你这个贱人!你早就和他勾搭上了对不对!你故意害我沈家!你不得好死!他疯狂地挣扎嘶吼,涕泪横流,状若疯癫。
林薇薇也像是被这声嘶吼惊醒了,她猛地推开一个试图请她离开的保安,不管不顾地再次扑到我的车前!
江砚!你卑鄙!你下贱!你抢我的阿清!你不得好死!你…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精心伪装的楚楚可怜彻底撕碎,只剩下丑陋的嫉妒和疯狂。
秦聿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瞥了一眼旁边的安保主管。
安保主管立刻对着耳麦厉声道:控制住!报警!
更多的安保涌上,动作更加粗暴强硬。
场面一度混乱。
就在这时,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公务车疾驰而来,急刹在广场边缘。
车门打开,下来几位穿着深色夹克、神情严肃的人。他们径直走向被安保控制住的沈清漪。
为首一人亮出证件,声音冰冷如铁:
沈清漪先生我们是经侦支队的。你涉嫌巨额合同诈骗、挪用公司资金、非法转移资产,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晴天霹雳!
沈清漪的咒骂和挣扎瞬间卡在喉咙里!
他脸上的疯狂和怨毒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取代!
不…我没有!你们胡说!放开我!他徒劳地扭动着,眼神惊恐地扫过那些冰冷的证件,扫过面无表情的执法人员,最后,扫向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刻骨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这三个月沈家为何会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崩塌。
明白那些致命的证据从何而来。
明白他此刻的绝境是谁的手笔。
是你!江砚!是你害我!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却抖得不成调,充满了灭顶的绝望。
执法人员面无表情,利落地给他戴上手铐。
冰冷的金属咔嚓一声合拢。
像敲响了沈家和他沈清漪人生的丧钟。
他被押着,踉跄地走向那辆黑色公务车。路过我身边时,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秦聿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步,完全挡住了他看向我的视线。
冰冷的、带着绝对上位者威压的目光扫过沈清漪。
沈清漪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所有恶毒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他被粗暴地塞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
隔绝了他最后怨毒的目光。
公务车呼啸而去。
广场上,只剩下彻底傻掉的林薇薇。
她呆呆地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我,再看看我身边气场强大、如同守护神般的秦聿,最后目光落在我手上那枚光芒万丈的粉钻上。
她精心算计的豪门梦,她以为能掌控的沈清漪,她幻想中的富贵荣华…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齑粉。
比肥皂泡破灭得还要快。
她精心描画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巨大的落差和恐惧让她浑身发软,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昂贵的红裙彻底报废,沾满了灰尘和绝望。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失魂落魄,连哭都哭不出来。
秦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
他揽住我的肩,语气温柔:走吧,奠基仪式要开始了。别让这些垃圾,耽误了我们的好日子。
我笑着点头。
依偎着他,走向那辆崭新的迈巴赫。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坐进温暖舒适的车厢。
车子启动,平稳地驶离这片刚刚上演了落幕闹剧的广场。
后视镜里。
江氏集团巍峨的玻璃大楼沐浴在深秋的阳光下,冰冷而强大。
大楼脚下。
林薇薇那抹刺眼的红,像一小摊干涸的污血。
渺小,肮脏。
很快被远远甩开。
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