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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史上最尴尬相亲
郭亦可是我同学。
我和他从幼儿园开始,直到学业毕业都只是同学身份。
直到二十岁那年,他家里托媒人去我家提亲,并要了我的八字。我和他的关系才发生变化。
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逢年过节两家都有走动。
毕业后我离开老家南下打工,进了一家电子厂。他留在老家买了一个小货车,跑短途物流运输。
2002年的春天,我正在宿舍织毛衣,老妈打来电话,说郭亦可家找媒人去我家提亲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既在意料之中,也颇感意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小时候无意听到表姐和老妈的谈话,谈话中表姐曾说,郭亦可家和我们家关系好,是不是他家有对儿女亲家的用意。
颇感意外是因为上学时,我和他在学校基本没说过话。在两家的来往中,我们两个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于是关于郭亦可的往事在我脑海浮现。
记得那还是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在学校的午休时间,我吃完午饭回教室写作业,打开文具盒,发现文具盒里赫然有几条青虫正在铅笔上蠕动。吓得我尖叫一声,连忙闪开座位。
从小至今,我都最怕虫。
我的惊叫声打破班里的宁静。同学们都向我看来。
我后排的男生黎光,看着我这狼狈的样子,一阵坏笑,我就知道是他搞得恶作剧。他不是第一次欺负我。他是我们班出了名的刺头,同学都不敢惹他。
无奈时,我求助的眼神看向郭亦可,他当时也在围观,我希望他能帮我解决文具盒里的麻烦。但他看了我的眼神又转身写作业。
我对他很失望,这算哪门子亲戚。
最后还是我的同桌陆恒帮我收拾好了一切。他帮我把文具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再把虫子和文具盒一起拿出去处理掉。还特意帮我洗了文具盒,擦干,再帮我把东西装进去。
我默默看着陆恒帮我处理好这一切,但我不敢坐回座位。
陆恒看我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又帮我把抽屉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有虫子,对我点点头。
我会意坐下开始写作业。
陆恒学习成绩很好,就是性格寡淡,从没见他理过其他女生,我算是例外。
还有一次是课间休息时间,因为我头发长,扎个马尾辫,一直垂到后排黎光的课桌下面。
黎光悄悄拿起我头发的发梢,用他的文具盒夹住。
我正准备起身出去,发现头发上被坠了一个东西,弄的我很疼。回头一看,是黎光的文具盒夹住了我的头发。气得我顿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黎光平时不好好学习,有点心思都用在欺负同学上了。
我学习成绩好,性格文静,又刚好坐他前排,首当其冲,成了重要受害者。告诉老师,也只能维持一天。
陆恒看见我被夹的头发和眼眶里委屈的眼泪。他眉头深锁,侧身轻轻帮我解开被文具盒卡住的头发。然后一言不发的抓住黎光的衣领,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拖出了教室。
同学们一片哗然,陆恒是第一个敢教训黎光的人。
黎光的个头没有陆恒高,他被陆恒的气势震住,收起了在我面前时的嚣张跋扈。
隔着教室的窗户,我看见陆恒指着黎光的鼻子狠狠教训了他。具体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从那以后,黎光再也没有欺负过我。
从那时开始我对陆恒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但我们除了偶尔借用学习用品外,其他很少说话。
他学习成绩好,所以我就暗暗跟他比学习。我的成绩很快也名列前茅。
但是上初中后,我和陆恒没在一所学校,所以后来没了联系。
因为这些事,我在学校时对郭亦可是有意见的。而且在两家的交往中我们也没有任何互动。
所以我根本没把郭亦可家去我家提亲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照常每天在上班宿舍饭堂,三点一线间穿梭。
下班除了购物基本不出厂区,溜冰场舞厅从没去过。
有时间就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织毛衣。那几年我一共织了三十六件毛衣。
出来打工这几年,我庆幸没有因为社会的诱惑迷失自己,而是仍然保持原本的质朴。
我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皮肤白皙,从不长痘,不长痘这点被很多女生羡慕。我穿衣大方得体,举止端庄,及腰的长发编个麻花辫,发梢点缀一个精致的丝绒花。
因为工作一直很繁忙,那段时间我想放松下。恰逢暑假,我便请假回老家探亲。当时我已有一年多没回老家。
我家和亦可家是邻村,来回不过两里路,我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
回家的第二天,亦可家里找媒人来跟我妈说约个时间,让我和他见个面。
我这才想起春天妈打电话时说的提亲的事。
我思讨,郭亦可这家伙真能装,装到这几个月从没联系过我。
不过这也不怪他。
因为在二十年前不像现在,有手机、微信、QQ等,那时主要通信工具是书信。
当时也有别人来家里提亲,我都没同意见。我才刚满二十,不想早早把自己束缚。
而且我理想的爱情一定是双向奔赴的。
我和亦可认识太多年,太熟悉根本擦不出火花。
碍于和他家很熟,我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次日与亦可正式相亲。
在媒人的牵线搭桥下,那天晚上七点多郭亦柯开车带着媒人和他妈,还有他姨及他姨父一起来到我家。
他的相亲阵容有点吓到我。
见到他们一行人到来,我礼貌性打招呼迎接,并逐一热情称呼她们。因为她们我都认识。
但是我唯独没有主动跟亦可打招呼,主要是我觉得尴尬。他也只是礼貌性和我点头,我点头回应。
说实话当时没见面之前,印象里的亦可可能有80分。但是就那短短的一分钟碰面,他在我心里直接跌到60分。
因为现在的亦可,皮肤晒得黝黑,中等身高,体形偏瘦。头发偏长有点不修边幅。
换个身份初次见面,亦可的形象离我心目中理想伴侣的要求相差甚远。
其次,我觉得对场合的尊重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他今天就穿着一件有破洞的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而且穿的是拖鞋。
说实话当时我内心是有点失望的。
我身材高挑,穿着一套浅蓝色裙子,搭配一双白色细跟凉鞋,及腰长发编个麻花辫,言谈举止落落大方。
当时流行的一首歌叫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那歌里的小芳像极了我那时候的样子。
亦可对我是一眼相中,但我没有相中他。
他姨妈也看出他今天的打扮与今晚这相亲的场合有点违和。
忙缓解尴尬的说到:亦可今天是去南市送货,一回来就匆忙赶过来,也没顾得收拾下,让瑶瑶见笑了!
我微微一笑,假装不在意的说:家里事多忙,是这样的,没关系。
他姨赞到:瑶瑶还是这么懂事。
我笑笑算是回应。
我看一眼亦可,他在旁边坐下,正在看我,我躲闪目光,没有让四目相撞。
有些事开始的不完美,注定了结局的遗憾。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一起,因为人多有点挤。我们老家的规矩是如果客人多,主人家的小辈是不上桌的。我本来也觉得尴尬不想去,所以就借故在厨房随便吃了点。
饭后,亦可妈和我妈一起收拾碗筷。我被媒人叫了出去,他也跟上。
我从亦可的拘谨感受到,他还是像上学时那样老实,话不多。只是对我多了几分关注和在意。
那媒人和我们两家都很熟,我叫她婶婶,婶婶有四十来岁,热情好客。
婶婶说:瑶瑶,你和亦可单独聊聊,你们是同学比较熟悉,有什么想了解都可以互相问问。
好的,谢谢婶婶。我微笑回答。
为了我的事情让婶婶来来回回跑好几趟,内心确实很感谢。
我们老家都是有院子的,晚上院子的灯很亮,我跟着他走到院子靠边处,旁边停着他的车,相对有点私密性。
沉默十秒,是他先开口的。
瑶瑶听说你们厂有很多我们附近的在那里工作,在那里还习惯吧他语调拘谨,很不自然的问我。
还行,已经习惯了。我像老朋友见面,拉家常一样回他。
他在找话题,我注意到他用手挡了一下他T恤上的小破洞。
他无措的举动让我萌生解救他的想法。于是我主动开启话题。
你们跑运输都这么晚吗我试着了解他的职业。
多数是,有时候等装货会忙到半夜。他看着我一脸认真,然后又腼腆的收回目光,看向旁边树木折射的影子。
那挺辛苦,你还很能坚持。我赞赏道。
男人吃点苦不算什么,只要能让家人过的好,都是值得的。他再次看向我。
我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直接。故意躲闪他的目光。
你抽烟喝酒吗我岔开话题。
因为工作习惯,不抽烟不喝酒。他如实说。
那挺好的。这点我比较认同。
你这次回来多久他问我。
一周。我简单回答。
这么短那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他好像很关心这个问题。
暂时还不确定,也许春节,也许明年夏天。那时为了节省车费,基本上都是出去一年以上才回一次老家。
那我改天约你们一吃饭他询问我的意见。
不用,不必客气。我礼貌性推辞。
瑶瑶我知道上学时那件事是我不对,后来我正要去帮你,但被陆恒抢先了。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亦可很认真的说。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情,想必是心中有愧。
没关系,那事我早忘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一向温和大度。
事情进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本来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应付家长,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用手拨弄我的长辫子,感觉答应不好,拒绝更不好。
好,那我们明天约!刚才还有些忐忑的亦可,一下面露喜色,燃起新的希望。
我点头默许。
这时他姨父刚好从屋里出来,时候不早了,他们是准备回去。
一阵寒暄,送他们离开。
瑶瑶你觉得亦可怎么样老妈询问我的意见。
我觉得我不喜欢他。我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
为什么
我和他是同学,很难培养其他感情。我说出我的想法,我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按照我的想法,还要顾虑两家长辈们的关系。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和你爸当时见了两面就结婚了,我们现在也过的很好。亦可这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人老实靠谱,以后你能当家。妈也是为我好,用她过来人的经验帮我分析。
刚才亦可妈说让明天晚上去她家吃饭,不去不好吧,只是见一面就说不同意,两家面子也过不去。老妈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那去吧!我内心也不忍心将他一面否决。那就试着再接触下。
没想到,第二面让我更难以接受。
第二天是亦可和媒人约好的时间,我和我妈还有媒人一起来到他家。
亦可临时有事出去了,他下午四点被老板叫去运一趟急货。他妈说他大概晚上八点能回来。
于是我们一行人在他家边玩边等。
亦可家不大,是农村自建的平房,也就四间,目前够住,结婚肯定是不行。而且家里收拾的也不整齐。鞋子没有鞋柜,一看就是临时整理的放在墙边上。
我知道以他家现在的情况,就算真走到一起,房子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等到晚上九点,亦可还没回来。
他姨给的说法是,因为那边装货拖了时间,所以可能要十点才能回来,结果十点了还没回来。
大家都忙了一天,第二天还有事情。我提出回家,让叔和婶他们也早点休息。
就这样,我和亦可的第二次见面,就被他高调放鸽子。一晚上愣是没见到他人。
22
跋涉千里来找我
我对这件事不再抱任何后续希望。当然我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我的不悦。
次日他没有出现,为他放鸽子行为做出应有的道歉。
我跟我妈说,让她告诉媒人说我不干了。
我妈不同意。
又过了三天,就是我走的那天,郭亦可出现了。
他说送我去车站,同行的还有我一起工作一个的闺蜜。
我不想他送,他执意送。我妥协。
全程他未对放鸽子行为给我一个解释,我感觉真的是很憋屈。
车站他去买了两瓶奶茶,他离开的间隙闺蜜问我。
瑶瑶这你男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乔敏问我。
不是,这我同学。我纠正道。
男同学送女同学送到车站,再说你们都早都毕业了。乔敏有男朋友,她比我有阅历,当然不信。
看他过来了,乔敏不再问我。
火车上我跟乔敏说亦可是家里介绍的,以前我们是同学。
乔敏表示她也没看中,靠不靠谱放一边,关键亦可不够帅。
碍于自尊,我没跟乔敏说我第二次见面被放鸽子的事。
所以这结在我心底越结越深,我根本没办法解开。
回到公司,我开始了按部就班的上下班。我当时爱好写作,偶尔会写些诗篇投稿,有些会被选中刊登。我生活的单纯惬意。
只是下班后,偶尔会绕去保安室看看有没有我的书信。
结果去了多少回失望多少回。连续失望两个月后我再也不去保安室了。
这段时期,公司里有一个男同事有意和我走近。不想远嫁的我,从不回应,装作看不懂。被冷拒绝的次数多了,那个男同事知难而退。没开始就草草结束。
秋季的一个晚上,晚风中带有丝丝凉意。我一个人在公司的花园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亦可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性格偏闷,生活的中规中矩。而我的性格多愁善感,我喜欢生活的诗意与浪漫。我不想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将就一辈子。
我的性格比较急,这事已困扰我大半年,是时候结束了。
于是我用宿舍的电话给老妈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我直接说:妈,你帮我退了。我不愿意。
那边的老妈答非所问,她说:瑶瑶你吃饭了吗
我知道老妈听清楚了,她是故意说的。
是这样的,亦可今天过来了,还帮我们收了稻谷,正在这里聊天。妈说道。
妈我有事,我先挂了。不等老妈回答我赶紧把电话挂了,因为我大概能猜到老妈要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后来我听妈说,亦可在我挂断电话之后准备要打过来,但我说我有事,他就没打。
我问妈有没有告诉他我要退亲的事,老妈说没。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对这门亲事充满反感。既有父母之命的压力,还有被两个家庭道德绑架的压力,关键是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在乎我的痕迹。
又这样彼此安静的拖了一个月,我又给老妈打电话,这次态度坚定,一定要退亲。
这件事已经影响到我的情绪。提了亲又把我晾着,都凉大半年了。再好的感情分开大半年也是要维护的,何况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我一眼都能望到头,就是搭伙过日子。
我当时就一个想法,我要找一个心里有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人。
这次老妈通过媒人告诉郭亦可家人了。
我顿感轻松,有种拨云见月的感觉。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从未离开过本省的郭亦可出现在我工作的厂门口。
我下午五点半下班,平时我都是下班后先去饭堂吃饭,再回宿舍。只有那次我是先回的宿舍。刚到宿舍,宿舍里电话响了,我有一种预感,仿佛那电话是找我的。
喂!你好,找哪位我接起。
你好!帮我找下程瑶。亦可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听出他的声音。我是。
瑶瑶我知道你刚下班,我在你们厂门口等你。亦可平静的说。
我惊讶,他怎么会突然跋涉千里来找我
那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以他的性格不会跟我开玩笑。
那时的社会治安没有现在好。为了安全起见,我叫了同乡乔敏跟我一起出去。乔敏爽快答应。
到了厂门口,我远远看见他一身朴素的休闲装。脸上有一些风尘仆仆的疲惫。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在向厂门口这边看,我们看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们。
你怎么来了我走近他,不解的问。
瑶瑶,我过来看你,你还好吧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温和的跟我说话,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是他买的龙眼。我接过来。
我很好。我低声回应。很不习惯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好。
看这情形,乔敏提出她先回宿舍。我没有阻拦,我把龙眼送给了她。
我带亦可去附近餐厅吃个晚饭,我要买单,他不让,后来他买的。
吃饭时他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很认真的说:瑶瑶我没拍过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如果我有让你生气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
看着他眼里的真诚,我点点头,没说话。
原来我独自郁闷这么久,他竟没有一点自我觉察。
饭后我们一起在厂区旁边的林荫小路走了一段。路灯昏黄的灯光,被树叶遮挡的零零散散洒在地面。马路的另一边是正在营业的夜市。
我们就这样一起散步。没有多的话说。
十月的天气不算冷,因为出来的匆忙我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衣,没有穿外套。
他问我冷不冷,准备脱下外套给我穿。
我说不冷,其实我冷。只是我觉得两人还没到那么亲近的地步,所以我委婉拒绝。
谈话中我知道他这次是专门过来陪我过周末的。今天周五,他周一回去。
明天周六我要上班,所以只有周末有空。
那你明天上班,下班后我在厂门口等你。亦可很理解的说道。
好!我答应他。
看着眼前的亦可他还是像上学时那样脾气好,老实温和。而我总是性子比较急,虽然我们同岁,他只比我大两个月,但我觉得我远不及他沉稳。
他送我到厂门口,我进厂区后。他回到临时租住的旅店。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没有多的想法。只是没有先前的决绝和排斥。
下班后我出去见了他,他提前在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然后去附近的江边散步。
傍晚的江边很安静,偶尔会有情侣走过。微风吹过,江面泛起层层微波。江面上稀落的船只缓缓驶过。
这次他跟我说了他对我们未来的规划。
瑶瑶,以后我们成家,你就在老家吧,一个人在外面太孤单。他征询我的意见。
看来他并没有同意我通过媒人提出的退亲。
而此情此景我也说不出伤他的话。我顺着他的话说:我没想那么远,我觉得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没关系,这是我对我们未来的规划,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老家做农作物收购转销。或者也可以开批发零售。他用心看着我,跟我分享他未来的版图。
可我对他版图中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在外面待久的我还是喜欢在外面的单纯和自由。
事实证明,多年后我们确实都过着各自规划的生活。只是不适和对方。
我不想回老家。后半句我没说,因为老家的生活给我的童年留下很深的阴影。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在外面。我带你去江苏,江苏那边有我联系过的业务。而且你现在上班对视力有影响,也不是长久之计。他随即说道。
确实我上班是在实验室,需要看高倍镜分析采集数据,视力是有所下降。
到时候看吧!这次我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给他明确答复。
就这样我们并肩沿着江边又走了一段,眼睛的余光看见他想拉我的手,我借势驻足随手扶住江边的栏杆,平静的看向江面。
我此刻的心情就像这江面,经过太多次他给的失望和委屈,很难激起涟漪。
而他显然不知道我对他的失望,和在心里给过他的机会,现在他的在意我很难发自内心的做出回应。
周日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公园。
白天的太阳有点晒,我们同撑一把伞。
这次他告诉我,毕业后他工作一共存了多少钱,结婚时用多少,多出的部分结婚后都给我。
我震惊他才二十岁竟有如此细的规划,并且比很多同龄人存的积蓄多,包括工资不低的我都没他存的多。关键是在我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答复时,他依然信心满满,把我规划在他未来的生活版块中。
多年后想起,最为弥足珍贵的是,他直接提出把经济大权交给我。这与我往后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我与现任为了管住他的钱我们闹过很多次矛盾,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忘不了亦可的一个原因。
因为亦可这次来一直没有问我,我提出退亲的事。而我看他跑这么远过来看我,我也不忍心拂他的意。
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他的性格,他不说是因为他不想我们之间有裂痕。
他人品不错,也努力上进,对未来目标规划明确。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选一个知根知底的,比选一个完全陌生的共渡一生的风险要低很多。
于是我决定再经营一下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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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跟他提退亲,他也不问,就当这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