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狼崽,毛茸茸的手感贼好。
趁他昏迷,我天天撸毛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乖乖,姐姐疼你哦~
后来他化形了,是个身高八尺的狼族美少年。
他把我堵在墙角,一条腿挤进我两腿之间:姐姐,听说你喜欢亲亲
还喜欢举高高
现在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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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去!
我一脚踩进个软坑,差点摔个狗啃泥。低头一看,坑里窝着个白毛团子,脏兮兮的,一动不动。
啥玩意儿我蹲下去,用剑鞘戳了戳。
没反应。
又戳了戳。
还是没反应。
死了我嘀咕,凑近点看。白毛底下好像还有气儿,胸口微微起伏。凑近了才看清,是只小狼崽,个头不大,估计刚断奶没多久。一条后腿怪异地弯着,血糊糊的,看着挺惨。
啧,真麻烦。我撇撇嘴。这趟宗门试炼跑断腿,就为了找那劳什子的凝霜草,草毛没见着一根,倒捡个半死不活的玩意儿。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打算绕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下。
回头看看那白毛团子,孤零零躺在土坑里。
算了算了,我烦躁地抓抓头发,算你命大,碰上本姑娘心善。
我认命地蹲回去,小心避开它那条断腿,把它从坑里捞出来。小家伙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我把它揣进怀里,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它微弱的心跳和热度。
先说好,我一边往林子外走,一边对着怀里没知觉的小东西唠叨,救你是情分,不救是本分。醒了可别咬我,不然炖了你吃肉。
怀里的小狼崽当然不会回答。我紧了紧手臂,加快了脚步。凝霜草去他的吧,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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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狼崽偷偷抱回我的小屋,藏在床底下最里面。
乖点啊,我点了点它湿漉漉的小黑鼻子,别出声,被人发现你就完蛋了。它眼睛紧闭,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呜噜声。
我找出上次炼废的回春丹,抠下一小点,用水化开。掰开它的嘴,小心地灌进去。又撕了件旧里衣,把它那条断腿笨手笨脚地固定住。
忍着点,姐姐手艺糙,凑合看吧。我嘀咕。它疼得直哆嗦,但没力气挣扎。
做完这些,我累得够呛。坐在床边地上,看着它。洗干净了才发现,这小东西长得是真不赖。毛是那种特别干净的银白色,软乎乎的,像最上等的缎子。耳朵尖尖的,带点黑,睡着的样子特别乖,一点看不出是头狼。
手有点痒。
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小心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它耳朵尖。
软的!还有点凉!
我又碰了碰它背上厚厚的毛,顺滑得不像话。
嘿嘿…我没忍住,笑出声。手指插进它脖颈那圈特别厚实的毛毛里,揉了揉。手感绝了!比灵兽峰养的那些仙鹤的羽毛舒服一万倍!
它似乎被我弄得不舒服,喉咙里又发出那种低低的呜噜声,小脑袋无意识地在我手指上蹭了蹭。
哎呀!真乖!我乐坏了,胆子瞬间大了十倍。两只手都上去,把它从头到尾撸了个遍。揉揉耳朵,摸摸下巴,再顺顺背上的毛。它身上有股干净的草木味道,混着一点点血的腥气。
小乖乖,我把它抱起来一点,脸凑近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蹭了蹭,姐姐疼你哦~软毛蹭着脸颊,又暖又痒。
它还是没醒,只是在我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我的衣服。
行,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我把它轻轻放回铺好的旧衣服上,心满意足,就叫你…小白吧!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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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小白成了我最大的秘密和乐趣。
它伤好得很慢,一直昏昏沉沉的,偶尔清醒一小会儿,眼神也是懵懵懂懂的,没什么神采。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这就便宜我了。
每天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床边,掀开我给它搭的小被子:小白!姐姐回来啦!想不想我
它通常只是掀开眼皮,看我一眼,又懒洋洋地闭上。
没良心!我嘴上抱怨,手可一点没停。熟练地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从头撸到尾。手指陷进它脖颈那圈最厚实的毛毛里,揉啊揉。
舒服吧姐姐手法是不是特别好我把脸埋进它脖子上的软毛里,使劲吸了一口。那股干净的、带点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让我特别安心。
它喉咙里会发出那种低低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像个小风箱。身体也软下来,靠在我怀里。
真乖!我乐得见牙不见眼,抱着它在屋里转圈,举高高喽!小白飞喽!
它被我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小爪子紧张地扒住我的袖子。我把它举过头顶,转了两圈,再稳稳接住,抱在怀里一顿猛亲。
Mua!Mua!姐姐亲亲!小白真可爱!
它被我亲得湿漉漉的,毛都乱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嘿,还敢嫌弃我故意又亲它脑门一下,小没良心的,要不是姐姐救你,你早喂秃鹫了!
它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认命地趴着不动了。只有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在我胳膊上扫来扫去,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尾巴也不老实!我捏住它尾巴尖,轻轻挠了挠。它猛地一缩,回头瞪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呜。
哟呵,凶我我一点不怕,反而觉得它奶凶奶凶的样子更好玩,抱着又是一顿揉搓加亲亲,凶也没用!你现在就是姐姐的毛绒玩具!认命吧小白!
它被我搓得毛都炸起来了,最后只能放弃抵抗,把脑袋埋进我臂弯里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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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林师姐!开门啊!
大清早,拍门声震天响。是隔壁峰的周师妹,嗓门大得像打雷。
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坏了!小白还在我枕头边睡着呢!要是被人看见我屋里藏了只狼崽子,还是这种一看就不凡的银毛狼…传出去麻烦大了!
来了来了!催命啊!我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还在熟睡的小白塞进被窝里,用被子堆把它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点点缝隙透气。
做完这一切,我才跑去开门。
干嘛啊周师妹,火烧屁股了我堵在门口,没好气地问。
周师妹是个圆脸姑娘,此刻一脸兴奋:林师姐!后山!后山有灵果熟了!可甜了!去晚了就被那群猴子抢光了!快走快走!她说着就要拉我胳膊。
不去不去!我甩开她的手,我…我还没睡醒呢!困死了!
哎呀!睡什么睡!灵果重要!周师妹不依不饶,探头探脑想往我屋里瞧,师姐你屋里藏什么宝贝了神神秘秘的。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门缝挡得更严实:藏个屁!乱糟糟的没收拾,怕吓着你!你快去吧,帮我摘几个回来就行!
真不去周师妹一脸失望。
真不去!下次请你吃烤灵鸡!我赶紧许愿。
那…好吧。周师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说定了啊,烤灵鸡!
打发走她,我长舒一口气,赶紧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心还在咚咚跳。好险!
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小白被我刚才的动作弄醒了,正睁着那双湿漉漉的黑色眼睛看着我,眼神有点迷茫,似乎还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满。
看什么看,我戳戳它脑门,还不是为了藏你这个小麻烦精。
它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是抗议,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和那双眼睛。
行了行了,睡你的吧。我给它掖好被子,自己也躺回去,却没了睡意。
刚才小白那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总觉得,那不像一个懵懂小兽的眼神。有点…太清醒了
错觉吧我甩甩头,肯定是刚才被周师妹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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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它醒着的时间变长了,眼神也越来越清亮,不再是之前那种雾蒙蒙的懵懂。那双黑色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让我觉得它在思考,怪有压力的。
而且,它开始挑食了。
我像往常一样,把剁碎的、煮得烂烂的普通兽肉拌在粥里,推到它面前。
小白,吃饭啦!今天加了肉沫哦!我招呼它。
它慢悠悠地踱过来,低头嗅了嗅碗里的东西。然后,抬起头,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我,不动了。
吃啊我纳闷。
它看看我,又看看碗,再看看我。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就这
我有点懵:咋了不喜欢肉沫了
它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嗤的声音,极其轻微,但我听见了。然后它一扭头,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开了,跳到窗台上晒太阳去了,只留给我一个毛茸茸、翘着大尾巴的背影。
嘿!小东西脾气见长啊!
不吃拉倒!饿死你!我有点气,把碗拿开。
结果,它真就一天没碰那碗肉沫粥。第二天,我试着把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蕴含灵气的熏肉干,切了一小条放在它面前。
它低头嗅了嗅,这才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姿态优雅得不像话。
我目瞪口呆。好家伙,这还是个知道灵肉比凡肉好的主儿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
有次我修炼出了岔子,灵气在经脉里乱窜,疼得我龇牙咧嘴,冷汗直冒,坐在蒲团上动都不敢动。
小白本来在角落里睡觉,突然就醒了。它走到我身边,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抬起一只前爪,轻轻搭在我膝盖上。
一股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清凉气息,顺着它爪子的接触点,缓缓渗入我膝盖附近乱窜的灵气流里。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极其精准地把那几缕不听话的灵气给捋顺了,引导它们归回正途。
疼痛感瞬间减轻了大半!
我震惊地看着它。它收回爪子,又趴了回去,闭上眼睛,好像刚才只是伸了个懒腰。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狼崽!它不仅能分辨灵气食物,还能引导灵力这什么逆天的天赋
我看着它安静趴在阳光里的身影,那身银白的毛在光线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这小东西,该不会是个能化形的妖族吧
这个想法让我头皮有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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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户缝里漏进来,屋里不算太黑。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脑子里全是小白那双越来越不像幼崽的眼睛,还有它引导灵力时那精准老练的劲儿。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毛毛的。
不行,得看看!
我屏住呼吸,悄悄坐起来,动作放得极轻极慢,生怕惊动什么。眼睛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床尾那个鼓鼓囊囊的小被团——小白就睡在那儿。
我光着脚,像做贼一样,一点点挪过去。心跳得贼快,咚咚咚地砸着胸口。
近了,更近了。能听到它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我蹲在床边,伸出手,颤抖着,一点点掀开被子的一个角。月光正好落在那一片。
白色的绒毛…在月光下看起来更亮了…
我稍微用力,把被子角掀开大一点。
绒毛下面,不再是熟悉的、毛茸茸的狼崽身体轮廓!
那是一个人的肩膀!线条流畅,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再往下…被子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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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一抖,掀开的被子角滑落,盖了回去。
谁!一个低沉、带着刚睡醒沙哑的男声猛地响起,警惕十足。
被团猛地一动!一只手闪电般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攥住了我还僵在半空的手腕!
那手很大,骨节分明,力气大得吓人,像铁钳一样!皮肤的温度透过我的手腕传来,烫得吓人。
啊——!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后猛缩,另一只手胡乱地朝那只手打去,放开我!
闭嘴!那声音带着一丝恼怒,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另一只手飞快地从被子里伸出来,精准地捂住了我的嘴。
唔…唔唔!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视线对上黑暗中那双眼睛。
不再是湿漉漉的黑色小狗眼。
那是一双在黑暗里微微发亮的、带着冰冷兽性的竖瞳!像最深的寒潭,牢牢锁住我,充满了审视和警告。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他赤裸的上半身。肩很宽,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绝对不是少年人。银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部分胸膛。
我彻底僵住了,血液好像都冻住了。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完了!真他妈是妖!还是个能变成大男人的妖!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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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和嘴上的力道同时松开了。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屋子里只剩下我粗重又慌乱的喘息声。
那个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
银白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部分赤裸的胸膛。月光清晰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肌肉线条。他慢条斯理地抬手,将额前几缕乱发随意地拨到脑后,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慵懒和掌控感。
那双在黑暗里微微发亮的竖瞳,转向我,没什么温度。
吵什么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清醒了些,低沉悦耳,但听在我耳朵里跟催命符没两样。
你…你你…我舌头打结,手指哆嗦地指着他,小白你…你是小白变的
他眉头似乎极轻微地皱了一下,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他没回答我的蠢问题,反而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在夜里也看得清轮廓的眼睛,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上下打量着我。
林妙妙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语气平淡无波。
我更慌了:你…你怎么知道
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极其细微,像是在笑,又完全不是。你抱着‘小白’睡觉的时候,说的梦话,足够多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点玩味,什么‘小乖乖’,‘姐姐疼你’,‘举高高’…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着了,火辣辣的,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那些羞耻的哄崽子的话,居然全被他听去了!
闭嘴!我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
他像是没听见,反而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的天!他居然…没穿衣服!月光下,那具年轻男性躯体的轮廓清晰无比,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有力。
啊——!我再次尖叫,猛地捂住眼睛,流氓!你…你穿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点嘲讽响起:好了。
我指缝微微张开一条缝。他套上了我搭在床边的一件外衫。那是我最大号的一件练功服,穿在他身上却紧绷绷的,袖子短了一大截,露出一截精悍的小臂,衣襟勉强系上,还是露出大片胸膛。裤子更不用说,根本套不上,他索性就那么光着腿。
这打扮,比不穿更让人眼晕!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退无可退,后背死死贴着墙。他个子太高了,靠近时投下的阴影完全把我罩住,那股属于强大生物的压迫感让我腿肚子发软。
他在我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低下头。银发有几缕滑落到额前,那双竖瞳在近距离下更显得幽深迫人。
现在,他开口,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们该算算账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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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什么账我声音发虚,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和胸膛。心脏快跳出胸腔了。
他一条手臂突然撑在了我耳边的墙壁上,把我圈在他和墙壁之间。另一条腿,毫不客气地挤进了我两腿之间,膝盖微微顶住墙,彻底断了我想往下滑溜逃跑的念想。
距离太近了!他身上的热度,还有那股干净又带着点野性的气息,一下子把我包围了。我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算什么账他低下头,银色的发丝几乎扫到我的脸。那双竖瞳锁住我的眼睛,里面的光又冷又亮,带着一种危险的戏谑。趁我重伤昏迷,无法反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气息喷在我额头上,痒得要命。
是谁,他慢悠悠地开口,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天天把我从头摸到尾
我的脸瞬间红透:我…那是…那是看你毛脏了!帮你顺毛!
哦他尾音上扬,明显不信,顺毛需要捏耳朵揉下巴还…把脸埋在我脖子里蹭他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头皮发麻,完了完了,全被记下来了!
那是…那是表达喜爱!我垂死挣扎,声音越来越小。
表达喜爱他嗤笑一声,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抬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正对他的视线。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磨得我皮肤一阵颤栗。
那这个呢他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双兽瞳危险地眯起,是谁,天天抱着我亲左边脸右边脸额头嗯亲了多少次,要不要我帮你数数
轰!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热气直冲头顶!
我…我那是…亲小狗!对!就是亲小狗!我口不择言,慌得语无伦次。
小狗他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加重了一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却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姐姐,你现在觉得,我还像小狗吗
他的膝盖在我两腿之间威胁性地顶了顶。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腿部肌肉的力量和热度。
这他妈哪里像小狗!这分明是头要吃人的恶狼!
不像!一点都不像!我快哭了,声音带了哭腔,你…你放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
道歉他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鲜。捏着我下巴的手松开了,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气时,那只手却滑到了我的后腰,猛地用力一按!
啊!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紧紧按进了怀里!脸直接撞上他坚硬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紧实的肌肉线条和滚烫的体温。
晚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笑意,你亲了我三十七次。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死死按在他怀里。我的脸被迫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鼻尖全是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现在又多了强烈的男性侵略感。
现在,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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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汗毛倒竖!换他什么意思他要亲回来!
这个念头让我脑子嗡的一声,血液全冲到了脸上。不行!绝对不行!
你…你敢!我梗着脖子,在他怀里死命挣扎,手脚并用又推又踢,放开我!臭流氓!死妖怪!放开!
他那件勉强套上的外衫被我扯得乱七八糟,露出更多紧实的胸膛。但他纹丝不动,手臂像焊死了一样箍着我。我这点挣扎对他来说,跟小猫挠痒痒没区别。
省点力气。他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耐烦,按着我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把我更紧地按向他,不然,次数翻倍。
翻倍!那不得亲死我!
我吓得瞬间僵住,不敢动了。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只有心脏在疯狂擂鼓。
他好像满意了,低低哼了一声。那温热的气息一直在我耳朵边上撩拨,痒得我直缩脖子。
然后,他动了。
冰凉的、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捏住了我的耳垂。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捻了一下。
嘶…我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混蛋!
第一次,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低沉又清晰,像在宣判,左耳垂。
温热柔软的触感紧接着落在被他揉捻过的耳垂上。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而是带着点力道的吮吸!
呜…我头皮炸开,一股又麻又痒的电流顺着脊椎直冲下去,腿一软,全靠他箍在腰间的手臂支撑才没滑下去。
他好像低笑了一声,那气息喷在我敏感的耳后皮肤上。然后,他放过了可怜的耳垂,温热的唇沿着我的脸颊轮廓,缓慢地、清晰地移动。
我紧张得全身绷紧,手指死死揪住他背后那点可怜的布料,感觉快要窒息了。他要亲脸了左边还是右边
他的唇最终落在了我左边的颧骨上。很轻,很慢,带着一种刻意的描摹感,停留了足足两三秒。
第二次,左脸。他宣布。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我紧闭着眼,睫毛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脸颊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热得惊人。
他的唇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把我的脸侧向另一边。
完了!右边!
冰凉的指尖抚上我右边的脸颊,像是在寻找目标。然后,温热的唇再次落下,精准地印在颧骨下方一点的位置。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他甚至轻轻用牙齿在那细嫩的皮肤上磨了一下!
嗯!我浑身一颤,闷哼出声。
第三次,右脸。他的声音里,那点恶劣的笑意更明显了。
额头!额头!我绝望地在心里祈祷,亲额头吧!额头安全!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按着我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迫使我仰起头。他的气息笼罩下来,温热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印在了我的眉心中央。
那触感清晰无比,带着他唇上的热度,直直烙印进皮肤深处。不像前几次那样带着点狎昵的意味,这个落在额心的吻,反而有种奇怪的郑重感。
第四次,他的声音贴着我的额心响起,低沉而清晰,这里。
---
额心那一点滚烫的触感还没散去,我整个人都懵了。他…他真亲还数着数亲了四下还差三十三下要命啊!
就在我脑子一团浆糊,全身僵硬,等着他继续清算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穿透力极强的啸叫!
呜嗷——!!!
那声音凄厉无比,带着一种撕裂夜空的疯狂和暴戾,瞬间打破了小屋内的诡异气氛!紧接着,是此起彼伏、同样疯狂的狼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由远及近,像潮水般涌来!整个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震颤!
糟了!箍着我的男人脸色猛地一变!刚才那点恶劣和戏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竖瞳骤然收缩,里面只剩下冰冷的警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几乎是瞬间就放开了我,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几步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野兽的腥臊气,被夜风猛地灌了进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山下通往宗门的方向,无数幽绿色的光点在黑暗中疯狂地移动、跳跃,密密麻麻,像涌动的鬼火!凄厉的狼嚎和野兽的咆哮声、兵刃撞击声、还有弟子们惊恐的喊叫和惨叫混杂在一起,刺耳地传来!
兽潮!我失声叫道,冲到窗边,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山下火光冲天,显然已经乱成一锅粥!
不止。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意。他死死盯着山下那片混乱的绿光,银发在夜风中狂舞,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刀锋。里面有东西…在驱使它们发狂!冲着你们的护山大阵来的!
他猛地回头,那双在夜色里发亮的竖瞳锁定我,里面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待在这里!锁好门!别出去!
你去哪我下意识地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他语气森寒,带着一股嗜血的戾气,敢在我眼皮底下,动这种手脚!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瞬间就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那件不合身的外衫,滑落在窗边的地上。
冷风灌进来,带着刺鼻的血腥味。我打了个寒颤,看着山下那片越来越近的混乱绿潮和冲天的火光,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厮杀惨叫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宗门…被袭击了!
喂!你等等!我冲到窗边,只看到他消失前的一点银光。山下乱成一团,绿眼睛像鬼火一样往上涌,惨叫和狼嚎混在一起。
该死!我跺脚,回头看见他丢下的外衫。抓起衣服,我闻到上面沾着他的味道,和血腥气混在一起。心脏砰砰跳。
不能待着!山下有师弟师妹!我抓起平时打猎用的短刀,还有几颗防野兽的霹雳子塞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冲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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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已经成了炼狱。火光乱晃,人影和狼影混在一起撕打。刀剑砍进皮肉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濒死的惨叫,听得我头皮发麻。
救命啊!一个外门弟子被两头灰狼扑倒,眼看就要被咬断喉咙。
滚开!我冲过去,短刀狠狠扎进一头狼的脖子。温热的血喷了我一手。另一头狼转头扑向我,腥臭的口气喷到脸上。我摸出一颗霹雳子砸在它脚下。
砰!一声闷响,烟尘弥漫。那狼被震得歪倒。我趁机补了一刀。
谢…谢谢林师姐!那弟子脸白得像纸,爬起来就跑。
往主峰跑!别回头!我朝他吼。抬头找那个身影。
混乱的中心,一道银光格外扎眼。他动作快得看不清,每一次出手都带起一片血雨。围攻他的狼群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但狼太多了,杀不完似的。他身上那件抢来的破衣服早就被撕烂,露出精悍的肌肉,上面多了好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小心后面!我看见一头特别壮硕的黑狼,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背后,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对准他后颈扑过去!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猛地矮身回旋,银光一闪!
噗嗤!一截带血的狼爪飞上半空!黑狼发出凄厉的惨嚎,踉跄后退。
他终于站定,微微喘气,银发被血和汗黏在额角。他甩了甩手上沾的血珠,冰冷的竖瞳死死盯住那头断爪的黑狼。
原来是你。他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冻死人的寒意,黑齿。我父亲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结外人,引兽潮冲击人族宗门
那头叫黑齿的黑狼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口吐人言,声音嘶哑难听:待我不薄老东西眼里只有你这个杂种!凭什么!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也配继承王位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借这些人族的血,打开大阵缺口而已!
半妖我心头一震。
找死!银发男人眼中杀机暴涨,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直扑黑齿!
黑齿独爪猛地拍地,喉咙里发出一种怪异的尖啸!周围那些杀红眼的狼群突然像打了鸡血,更加疯狂地涌向他,完全不顾死活,用身体去挡!同时,几头特别高大的妖狼从阴影里扑出,目标竟是我!
抓住那个女的!他是那杂种的软肋!黑齿厉声下令。
放屁!我头皮炸了,一边骂一边飞快后退,手里霹雳子不要钱似的砸出去。
砰砰砰!爆炸声和狼嚎混在一起。烟雾弥漫,暂时挡住视线。我趁机往银发男人那边靠。
滚开!他怒吼,周身爆开一团刺目的银光!围攻他的妖狼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惨叫着倒飞出去,筋断骨折!
银光敛去,他脸色白了几分,显然消耗巨大。黑齿趁机扑上,独爪带着腥风抓向他心口!
小心!我急得大喊。
他猛地侧身,黑齿的利爪擦着他肋下划过,带起一溜血花!他闷哼一声,反手扣住黑齿的断肢伤口,狠狠一拧!
嗷——!黑齿痛得全身抽搐。
你找死!黑齿眼中凶光大盛,张开巨口,一股浓稠腥臭的黑雾猛地喷出,直袭对方面门!
屏住呼吸!我下意识尖叫。
银发男人反应极快,立刻闭气后撤,但还是吸入了少许黑雾,动作明显一滞,眼神有些涣散。
哈哈哈!中了我的噬魂瘴,看你还能撑多久!黑齿狂笑,趁机猛攻。
他脚步有些虚浮,格挡慢了半拍,身上又添几道伤口。黑齿的攻势越来越猛,他只能勉力支撑,险象环生。
打他左腿!他左腿有旧伤!刚才被你打中过!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黑齿扑过来时那条断腿不自然的弯曲,冲着他大喊。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瞬间恢复清明!抓住黑齿因狂攻露出的一个破绽,他身体猛地一矮,避开抓向咽喉的利爪,右腿如同钢鞭,带着破空声狠狠扫在黑齿那条支撑的左腿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嗷呜——!黑齿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银发男人一步踏上,膝盖重重顶住黑齿的咽喉,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仅剩的前爪。冰冷的竖瞳居高临下,不带一丝感情。
结束了,叛徒。
不…不可能…黑齿口鼻溢血,眼神怨毒,你…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瘴…
蠢货。他声音冰冷,你以为,只有你会玩毒他手指间,一点细微的银芒一闪而逝。
你…你…黑齿眼珠凸出,还想说什么。
他五指猛地收紧!
咯啦!喉骨碎裂的声音。
黑齿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那双凶残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凝固着不甘和恐惧。
他一脚踢开黑齿的尸体,踉跄着站直身体。随着首领死亡,剩下的狼群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混乱地嚎叫着,开始四散奔逃。宗门弟子压力骤减,开始反击。
他喘着粗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流血,尤其是肋下那一道,深可见骨。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向我。
我手里还攥着滴血的短刀,站在几米外,看着他,心还在咚咚狂跳。
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脚步有些虚浮。月光照着他染血的银发和身体,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喂!你…我看着他肋下那个可怕的伤口,血还在往外冒,声音有点抖。
他在我面前停下,低头看着我,那双竖瞳在火光映照下,依旧冰冷,但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
你…我刚开口。
他突然身体一晃,直直朝我倒下来!
哎哟!我猝不及防,被他沉重的身体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滚烫的额头抵在我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在我颈侧,整个人大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喂!醒醒!我慌了,用力撑住他,别装死啊!你那么能打…
他眼皮动了动,勉强睁开一条缝,声音低哑模糊:吵…吵死了…女人…
有力气骂人,死不了!我松了口气,又有点来气,费力地架着他一条胳膊往肩上扛,沉死了!猪都没你沉!
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几乎全靠我撑着。我艰难地拖着他,避开还在零星战斗的区域,往我那小屋的方向挪。
喂,他脑袋歪在我颈窝,忽然闷闷地开口,刚才…谢了。
我脚步一顿,差点把他扔出去。这凶巴巴的家伙会说谢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哼,知道就好。我撇撇嘴,继续拖着他走,要不是我喊那一嗓子,你早被那黑炭头拍成肉饼了!
…黑炭头他似乎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
对啊!又黑又丑,可不就是黑炭头!我理直气壮。
他没再反驳,似乎低低笑了一声,气息拂过我脖子,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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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他拖回我那狗窝一样的小屋,我累得直喘气。把他小心地放到我那张硬板床上,他眉头立刻皱紧了,大概嫌硌得慌。
忍着点!总比躺地上强!我没好气。
屋里没灯,只有月光。我摸出火折子点上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身上的伤看着更吓人了。血把破烂的衣服和皮肤都黏在了一起。
衣服…得脱了。我皱着眉,看着那些伤口。
他闭着眼,没反应。
喂!我跟你说话呢!衣服脱了!我提高声音。
他眼皮掀开一条缝,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怪。
你…确定他声音哑哑的。
废话!不脱怎么上药!我被他看得脸有点热,梗着脖子,你…你当我没见过光膀子男人啊!我们练武场多的是!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嘴角好像翘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没怎么受伤的胳膊,很慢地、有点费力地去解那些被血黏住的破布条。
我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半天解不开,血痂又被扯开,血又开始往外渗。
笨死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来!
我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凑近了点。血腥味和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混合着,直往鼻子里钻。我尽量不去看那些结实的肌肉线条,低头专注于那些狰狞的伤口。
手指碰到他滚烫的皮肤,他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我小声说,拿出伤药和干净的布条(撕的我另一件里衣),开始清理那些血污和伤口边缘。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油灯偶尔噼啪一声,和我偶尔倒抽冷气的声音——他的伤口太深了,看着都疼。他倒是一声不吭,只有在我碰到特别深的伤口时,呼吸会猛地粗重一下。
处理肋下那道最深的伤口时,我手指不可避免地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蹭过。他身体绷得像块石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了好了,快好了。我额头上都是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终于把最严重的几处包扎好,我长出一口气,抹了把汗。
一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那双竖瞳在昏暗的灯光下,颜色似乎变深了,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映着跳跃的灯火,还有我有点狼狈的影子。
看…看什么看!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凶巴巴地问。
他没回答,目光却缓缓下移,落在了我手上。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自己右手上沾满了干掉的血迹,还有刚才给他上药蹭上的药粉。
脏死了。他忽然说。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动了动没受伤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来。我以为他要自己擦,结果那只沾着血污和药粉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大,很热,带着薄茧,牢牢圈住我。
你干嘛我心跳漏了一拍,想抽回来。
他没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我沾满污迹的手背,又指了指他自己刚被包扎好的肋下伤口附近一块相对干净点的皮肤。
擦擦。他说,语气理所当然。
你…我瞪大眼睛,这人什么毛病你自己没手啊
疼。他言简意赅,眉头还配合地皱了一下,好像真的很疼似的。
我被他这无赖样气笑了:疼死你活该!刚才打架怎么不见你喊疼
刚才是刚才。他眼皮耷拉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握着我的手却没松,现在疼。
我无语了。看着他苍白的脸和身上的绷带,心又软了。算了,看在他伤这么重的份上。
我抽了抽手:松开,我找布擦。
就这儿。他手指固执地点了点自己肋下那块皮肤,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省事。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空气好像有点黏稠。
僵持了几秒。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妈的,这祖宗!
我手腕一翻,挣脱他的钳制(其实他也没用力),然后…飞快地、报复性地,用我那只脏兮兮的手背,在他指的那块干净皮肤上,狠狠抹了两把!
满意了吧!我收回手,没好气地说。那块皮肤立刻留下几道灰扑扑的指印,和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血污混在一起,更狼狈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肋下那块被我抹脏的地方,又抬头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竖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抬起手,不是擦掉污迹,而是伸出食指,在我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愣住。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
第三十八次。他看着我,声音低沉,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
啊我彻底懵了,鼻尖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小虫子叮了一下,麻麻的。
他收回手,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嘴角却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还差三十四次。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着了,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这个混蛋!他居然还记着那个破账,还算错了!
刚才外面打得天翻地覆,命都快没了,他脑子里还装着这个!
你…你做梦!我气得跳起来,指着他鼻子,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他依旧闭着眼,嘴角的弧度却加深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哼笑。
哦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