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追了宋菲三年,从校园追到公司,从表白被拒到做她的免费司机、搬运工、提款机,我不觉得自己低贱。
我以为真心能打动人。我信那句话,真爱可以融化一切。
终于,在我无数次舔到骨头发麻的示好后,她答应嫁给我。
婚礼当天,她穿着白裙站在我面前,笑得温柔动人：李牧,谢谢你这三年的陪伴,我愿意嫁给你。
我像个傻子一样感动得快哭出来,真以为她终于爱上了我。
直到新婚夜,她却站在我面前,眼神淡得像刀：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我坐在床沿,愣住了。
去他那里。她的语气毫无遮掩。
他李刚我心口猛地一紧。
她笑得很平静：嗯,是的。
我彻底懵了。
宋菲看着我,缓缓走近,抬手抚着我脸：他的未婚妻是个石女,不能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轻轻一笑,语气却冷得刺骨：我今晚要去替她完成一件事……为他,生个孩子。
我手心骤然攥紧,骨节发白。
你疯了。我声音低哑。
我爱他。她的眼睛亮得像燃烧的星：你以为我嫁你是因为爱你不,是因为你老实,听话,方便我利用。
我终于意识到,这三年,我追的不是宋菲,是一团精心包裹的伪装。
我冲上去想拉住她,她却毫不犹豫地推开我,眼中满是嫌恶：别碰我。
她换上外出的外套,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门开又关,房间恢复死寂。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
不是消息,是声音——从我偷偷装在她包里的录音笔传来的实时音频。
她和那个男人的声音,缠绵、暧昧、低喘。
我听着,血液在每一寸神经里倒流。
脸上是屈辱,眼底是死寂。
我缓缓拿出手机,拨出那个早就存下的号码。
喂。
那头传来干练清冷的女声。
你的请求……我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声音像刃切入夜色：我答应了。
对面沉默了两秒。
好。
挂断电话后,我抬头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张琳琳那张高冷的脸。
京城第一冰山美人,李刚的未婚妻,医科大学高材生,传闻是个石女,三年来李刚对她几乎是敬而远之。
但我知道——
她不是石女。
她比任何人都聪明、都清醒,只是不愿被人碰罢了。
两个月前,她找到我,说要和我合作演一出戏。
她想毁掉李刚,我想拆穿宋菲。
当时我没有答应。
因为我还傻,还相信宋菲有一天会回头看见我,愿意真心对我。
现在,我醒了。
既然她不仁,那我也不必再义。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局。
既然她演了三年绿茶,我就陪她演个王炸结局。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我知道,宋菲回来了。
我迅速挂掉手机,闭上眼假寐。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身风尘,眼角微红,身上还残留着香水和男人的气息。
你睡了她低声问。
我没说话,没睁眼。
她站了片刻,轻轻走向浴室。
我耳边还在回响刚才的录音,像锈钉钉进脑海。
你想借种
行啊,我祝你孩子顺利出生。
但你以为他是李刚
不,他是别人的。
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记住这场婚姻的代价。
02
宋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温柔的笑容：你还没睡啊
我淡淡看着她,喉咙滚动一下,声音平静：我睡不着。
她低头擦着头发,语气温柔却虚伪：今晚的事……你别多想,我只是帮朋友,和你没有关系。
帮朋友我重复一遍,语气冷得像刀,你穿着婚纱叫我老公,转头就去给别人上床生孩子,这叫帮朋友
她脸色微变,但很快又露出那副假惺惺的柔情：李牧,我知道你难过,可你是个好人,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得对,我是个好人,所以今天开始,我决定——不当好人了。
她一愣。
我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个信封丢到她脚边。
她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
你三年前打胎的病例报告,和银行转账记录。我声音很淡,我有备份,很多份。
她慌了：你想干什么
我缓缓逼近,站到她跟前,俯视着她：宋菲,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记清楚——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谁,你是我老婆,是李太太。
你敢动我,我就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连当李刚小三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牙,眼神恶毒：李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死死盯着我,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房间,外面的夜风吹得我脑子一片清明。
我掏出手机,拨出另一个号码。
喂。
张琳琳小姐。我声音沉稳,合作,正式开始。
对面沉默片刻,回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宋菲亲口承认了,她就是为了替你白月光‘借种’。我语气没有半点情绪,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张琳琳的声音冷静得像水：第一步,先把你从舔狗变成猎手。
我要让李刚亲手摧毁自己。
我嘴角微扬：我配合。
这场局,早在三个月前就有雏形。
那时我偶然得知,李刚的未婚妻张琳琳其实根本不是所谓石女,而是装出来的。
一个堂堂医科大学硕博连读的天才,怎么可能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
她接近李刚,是为了查出一桩旧案——张家医药公司破产,幕后黑手正是李刚父子。
而我,原本只想躲在他们脚下过安稳日子。
直到我知道,宋菲这些年一直把我当工具人,只为了攀上李刚。
那一刻,我醒了。
我和张琳琳见面那天,她眼神清冷,毫不多言：我需要一个内应。
我需要一个复仇的理由。
我们握手的时候,我知道——
从那天起,我们就是彼此的刀。
第二天,宋菲照常起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准备和我去李家敬茶。
我坐在车上,戴上墨镜,闭目养神。
她在旁边絮絮叨叨：待会你别紧张,你爸妈虽然偏向李刚,但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我睁开眼,声音轻得像云：那就辛苦你了,老婆。
她怔了下,笑得有些不自然：你……还愿意叫我老婆
当然。我盯着她的脸,淡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吗
她低头不语,却不知,我的语气里藏着多少寒意。
李家别墅外,张琳琳站在台阶上,一身黑裙,身材修长,气质清冷。
我下车,她也朝我看了一眼,目光没有交流,却默契满满。
敬茶的流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李父李母一边嘴上应付着我,一边拼命夸李刚。
我端茶时手一抖,李母皱眉：你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宋菲连忙笑着打圆场：伯母,李牧他太紧张了……昨天晚上也没休息好。
李刚坐在沙发上,抱着肩笑：昨晚洞房花烛夜嘛,大家都懂。
我微笑不语。
懂当然懂了。
你那未婚妻的白月光,昨晚可真热情。
张琳琳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喝茶,忽然开口：宋小姐,脸色不太好,注意身体。
宋菲一僵。
她以为张琳琳不知道什么,但实际上,张琳琳知道得比她还多。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你们——都在我们盘中。
03
宋菲怀孕了。
她是在我们婚后第三天告诉我的。
当时我正在书房修改方案,她走进来,手里拿着验孕棒,笑得小心翼翼：李牧,我……可能怀孕了。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
她心虚地低头,小声补了一句：我知道时间有点突然,但……也许是我们的孩子。
我站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验孕棒,看了一眼。
几周了
三周。她避开我的眼,上次……是婚礼前一周。
我点点头,淡淡地说：那可真是……天降喜讯啊。
她一怔,抬起头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不答,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向书桌。
她追上来,声音带着几分慌：你不会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那我该信谁的我淡声,信你,还是信录音笔里那个男人的喘息
她脸色一下白了：你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预防。我转过身,盯着她的眼,毕竟,连自己的老公是谁你都分不清的人,我怎么敢放心
她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看她,低头拨通一个号码：安排一下,明天体检。
我不去！她下意识地大喊。
你要是不去,我冷冷开口,明天全京城都会知道,李牧的老婆婚后第三天就怀了别人孩子。
她愣了两秒,终于咬牙点头：……行,我去。
她以为我只是想确认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还太天真。
我想让她彻底社死。
第二天上午,张琳琳陪我一起出现在医院,她穿着一身藏蓝色长裙,气质沉冷,戴着墨镜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宋菲看到她时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张琳琳语气平静：你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宋菲强撑着说。
我看着她们俩：别吵了,进去做检查吧。
检查结果当天并没出。
但我并不着急,因为张琳琳早已经将宋菲出现在医院的视频、当天婚后夜的录音,还有那段为了白月光生孩子的自白,打包整理成匿名爆料,发到了某营销大号。
标题只有一句话：
她刚结婚,却在新婚夜为别人‘借种’
晚上六点,热搜炸了。
宋菲婚内出轨
女星宋菲借种生子
李家二少新婚夜被绿
一个个关键词刷满热搜榜前三。
网络一片哗然,评论区骂声铺天盖地。
简直下头,怎么还有脸结婚
老公是工具人,孩子是白月光的这是当代绿茶巅峰。
李牧太惨了,这波直接社交死亡。
而我——正坐在书房里,面前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宋菲冲进来,眼睛红肿,像疯了一样吼：是你干的对不对！你疯了！你想一起毁掉吗！
我靠在椅背上,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转发了网友爆料,怎么能说是我干的
你……她气得发抖,你以为你能赢李刚会站在我这边！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我挑眉,你确定他愿意公开承认,你替他的白月光生孩子
她一下哑了。
我继续道：你可别忘了,张琳琳还没退婚呢。
你做了第三者,还生了孩子,别说李刚,他爸妈也不会认你。
而你爸呢你妈呢你以为他们会为了你这个‘破鞋’得罪整个李家
宋菲被我一句句骂得脸色煞白,嘴唇直抖。
她突然冲上来想打我,却被我一把反抓手腕,按到沙发上。
李牧,你不是说爱我吗！你居然对我动手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低冷如铁：是,我爱你。
可惜,我早就把爱你那颗心,踩碎了。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柔假面,哭着蜷缩在沙发上：你完了……李刚不会放过你的！
呵——我轻笑出声,你以为李刚还能保你
与此同时,李刚那边正在狂打我电话。
我接起。
李牧！他怒吼,你疯了吗！你这是在毁我们李家的脸！
我声音平静：你娶的是张琳琳,不是宋菲。她跟我结婚、跟别人生孩子,关你屁事
她是我——
你说出来试试。我打断他,你承认你跟宋菲勾搭,她就是破坏你婚约的第三者。
你不想你爸的政治关系彻底断裂,你就闭嘴。
李刚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咬牙切齿地挂断了电话。
我嘴角微扬。
宋菲还在沙发上哭,我走到门口,淡淡说了一句：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慢慢想清楚——你这点筹码,真不够看。
我关门离开,身后她的哭声并未追出来。
张琳琳的短信正好发来一句：
第一击,成功。
我回复：等你揭第二层面具。
游戏,才刚开始。
04
宋菲丑闻爆发的第五天,李刚来找我了。
我刚进办公室,前台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通报：李总在会议室等您。
我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哪个李总
她低头：大少爷。
我嗤笑一声,推门而入。
李刚正背对着窗站着,西装笔挺,姿态还像往常那样高高在上。
坐吧,李大少。我关上门,自顾坐下,翘起腿。
他转身,看我的眼神仿佛能吃人：李牧,你以为你玩得过我
我抬起头,语气淡得像在开会：宋菲的事,你别找我。我只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他冷笑,你特么就是个疯子,把宋菲逼成那样,她现在都不敢出门！
那正好,别污染空气。我说完,掏出文件丢在桌上,不过我猜你不是为了宋菲来的,是为了这个。
他目光一变,拿起文件翻了几页,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通知——我通过母系家族的外部资本,正式控股李氏集团旗下的三家子公司。
他冷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些的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你把我当舔狗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
李刚的脸完全沉了。
我起身缓缓走向他,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嘲讽我、碾压我的好哥哥。
你骂我窝囊、没用、只会舔人但你从没想过,真正无能的是你。
李刚,你有的,从来都不是你争来的,而是你爸妈塞给你的。
而我,现在开始自己拿。
他脸部肌肉抽动,语气低沉：你真以为你动几家子公司,我就完了
当然不。我微笑,但你完不完,不是我说了算。
而是——我故意顿了顿,张琳琳。
李刚脸色顿时发青。
你知道她这几天去哪了吗我凑近,她在医院义诊、参加公益讲座,还接受了一场独家专访,主题是——‘被误解的女性,如何在冷暴力婚姻中自救’。
李刚咬牙：她敢抹黑我
我挑眉：你不是一直说她是石女,不配为人妻她就用行动告诉媒体,她身体健康,心理正常,只是面对一个情感冷漠、逼迫她结婚却与他人勾搭的未婚夫,选择了沉默。
她说你婚后从未尊重她。
说你与人传出绯闻,她为保家族声誉,忍气吞声。
说你明知未婚妻被网暴,却始终只护着另一个女人。
我靠近他耳边,低声笑道：你猜,网友信谁
李刚怒吼一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
李牧,你是不是以为得了点股份,就能翻身李家终究是我继承的！爸妈永远站在我这边！
是啊。我点头,那就让他们也站在舆论中心,好好表演一次吧。
我掏出手机,点开新闻直播。
——李母和李父当街被记者围堵,提问尖锐,声浪四起。
请问李家是否知情李刚有婚外恋人
您如何看待张琳琳女士的正面澄清她是否一直受到李刚压迫
李牧是否是李家唯一一个没有丑闻的儿子
李氏集团是否正面临股价动荡是否与近期丑闻有关
李父一言不发,李母嘴唇抖动,最终被助理拖上车狼狈离开。
我缓缓抬头看李刚：爸妈要脸。
而你,给他们丢光了。
李刚颤抖着指着我：你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低声：我要你从今天开始,失去你曾经嘲笑我的一切。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我就看着你慢慢塌。
这叫还债。
李刚再也说不出话,砸门离开。
办公室内只剩我一人,我缓缓坐回办公椅,望着窗外的高楼,轻声笑了。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张琳琳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宋菲穿着宽松的裙子,戴着口罩低头走在医院走廊。
备注只有一句话：
她去做无痛引产。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三年感情,被她一脚踩碎。
那我现在,就要她在碎片里跪着认清我是谁。
我缓缓拨出一个电话。
喂,贺总,之前的项目……可以正式启动了。
电话那头立刻热情回应：李少您一句话,我这边资金就位,网红孵化平台那边我们已经谈妥,宋菲那边要不要提前放消息
我淡声：放。
捧她,让她红,让她飘,然后——摔死她。
05
李家别墅里,一场家庭会议在午后召开。
主位上,李父脸色阴沉,手里茶盏摔在地上,瓷片飞溅。
李牧,你是不是疯了连自家人都算计
我面不改色地坐在下首,嗓音不疾不徐：爸,我是替公司筛选资源,宋菲带流量,前期收益确实有效。
李母气得发抖：有效个屁！你是故意的吧你现在是巴不得宋菲出事,好看你哥笑话！
李刚坐在对面,一脸倨傲地冷笑：李牧,你小肚鸡肠我早知道,但你把自家老婆往网红圈里送,还安排她爆红之后被黑,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我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场老掉牙的戏。
我抬手解开袖口,露出腕表,淡淡回话：你们之前不是说我没本事,没前途,连老婆都配不上现在我能给宋菲资源、让她成名,怎么又说我心术不正
我只是照你们的逻辑,在做人。
李父猛地一拍桌：你还敢狡辩！
够了。张琳琳开口。
她穿着一身黑白撞色衬衣,淡妆冷面,坐在李刚身边却像与整个房间都不属于一个世界。
这场会议,不如把焦点拉回李氏公司。
董事会那边已经明确,要全力推进新项目‘南山医疗’。她目光扫过李刚,而不是你想推的那个明星基金。
李刚脸色一黑：你什么意思你现在管董事会了
张琳琳不慌不忙：我外公是集团最大股东之一,我母亲是现任法人监事,我当然能参与董事会。
你现在最好搞清楚,你还能不能坐得住‘李大少’这个位子。
空气骤然凝固。
李母怒视张琳琳：你一个外人,在这儿放什么屁！
我轻笑着接话：她是李刚的未婚妻,不是外人。
我才是外人吧我看向李父李母,眼神冷得彻骨,从我进门开始,你们就没把我当儿子看过。
我提的项目你们从不批准,李刚乱搞明星基金、让宋菲洗钱的时候,你们一句话都不问。
现在宋菲踩雷,项目被查,居然还怪我没阻止
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是李牧,我就得当一辈子垫脚石
李父怒吼：你还敢提宋菲她是你老婆！
我目光锐利地射过来：她在新婚夜爬上别人床的时候,你们在哪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想拿我当接盘侠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现在她翻车了,你们才跳出来讲道德
可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这事,医生出具的亲子检测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
啪！
李母猛地站起身,手一抖,撞倒茶杯：够了！李牧你太让人寒心了！
我起身,拍了拍西装,语气极冷：你们一直都寒我心,现在我只不过是心彻底凉了而已。
从今天开始,我的项目不需要你们审批,我的投资也不会向李家报备。
你们爱宠谁宠谁,但别来求我。
说完,我拉开椅子转身离开,张琳琳也随之起身,跟上我的步伐。
李刚在背后怒骂：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你没我就是个废物！
我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
你说得对。
但现在的你——连废物都不如。
我们刚走出别墅,张琳琳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变。
她挂断后看我：宋菲今天下午……要开直播澄清。
我冷笑：她以为这还能洗得白
她想自证清白。张琳琳说,说她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说你对她冷暴力。
我语气平静,却像冰刀：她可以试试。
只要她一开播,我就让‘帮助对象’亲自上镜。
张琳琳挑了下眉：你要曝光她的白月光
当然。我轻声一笑,藏了这么久的王牌,就是为了这一刻。
你我都知道,那男人不是李刚真正的情敌——而是他心腹、公司副总之一,唐晟。
她敢动,我就让整个京城知道,宋菲所谓的白月光,根本不是外人——
而是李刚最信任的人。
张琳琳低声：你是真狠。
我转头看她,语气缓了：狠不过你三年来装成石女的样子。
她微微一笑,眼里却毫无温度：装得越久,心越冷。
我点头：那咱们,就一起冷到底。
—
当晚九点,宋菲直播正式开始。
她精心化了妆,背景灯光温柔,眼泪控制得刚刚好。
其实这段时间……我真的承受了太多。她声音哽咽,我承认,我曾帮助过朋友……
就在她准备继续卖惨时,直播间画面忽然卡顿,随后——
另一平台直播间同时上线。
账号名为真相只有一个。
一男一女走进镜头。
女的是宋菲。
男的,不是李牧。
而是李刚的心腹、唐晟。
弹幕瞬间爆炸：
【这不是李刚公司副总】
【卧槽卧槽……白月光是这个】
【你在你老公婚礼夜给别人生孩子这逻辑谁教你的】
【李牧保重,咱永远站你！】
宋菲直播间瞬间崩塌,无数人截图、录屏、嘲笑、怒骂。
而我,只坐在办公室,端着一杯酒,望着手机屏幕里的弹幕狂潮,轻声说道：
张琳琳,第三击,成功。
06
李刚,你完了。
我盯着屏幕里新闻推送不断刷新的热点,嘴角轻轻一扬。
【李家大少情场商场双翻车】
【张琳琳接受专访,痛诉婚约冷暴力】
【李氏副总唐晟插足兄弟婚姻,背叛实锤】
【宋菲私下求复合被拒,李牧回应冷淡：一别两宽】
这几天,整个京城仿佛只围绕一个姓氏在转：李。
但李家最耀眼的那颗星,李刚,正急速坠落。
一通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一眼备注,是我爸。
我接了。
李牧！电话一接通那头就吼,你疯了吗公司股票连跌三天！董事会压着我,问我是不是在纵容你搞内斗！
我慢条斯理地答：我只是清理门口的老鼠罢了。
你哥是你亲哥！他咬牙切齿。
我笑了：那他怎么总是盼着我死
他沉默。
我继续：我现在控制了集团19%的股份,张琳琳家族持股23%。你们可以开会罢免我——
但你们扛不起后果。
电话那头静得只剩粗重的呼吸声。
我补刀：爸,你最该怪的,不是我,是你当年娶了两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却永远只信其中一个。
现在,我让你看看——信错人的代价。
挂断电话,我走出办公室,张琳琳已经在楼下车里等我。
她把文件递给我：李刚想把宋菲的烂摊子甩给你处理。
我扫了一眼,是一份内部协议：李刚准备将一部分公司丑闻成本由旗下某个空壳子公司吸收,而法人正是我。
我笑出声：他真觉得我是傻子啊。
张琳琳淡淡道：他急了,怕你趁机收割更多资产。
他怕晚一步,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我靠着车窗,点头：那就成全他。
晚上八点。
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公开声明,附带两张图——
一张是宋菲和唐晟的聊天记录,时间戳标注清晰。
另一张,是李刚指示财务转移资金、内部洗账的截图。
一时间,网络炸了。
李刚彻底失控。
深夜,他冲进我住的酒店,眼神猩红,身上散发出酒精味和崩溃情绪。
他揪住我衣领,嘶吼：你敢搞我你他妈算什么！当初在家里连个鸡腿都得抢的人,现在来踩我！
我没还手,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李刚,你错就错在,从头到尾都没拿我当对手。
他一拳挥过来,我侧头避开,反手钳住他手腕,用力一扭。
你别逼我杀了你！他红着眼大喊。
我将他手往后一扣,压他坐进沙发,平静道：杀我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
警方刚立案调查你利用明星基金洗钱,还有商业欺诈。你手下的那几个财务,都在配合调查。
还有……我俯身靠近他耳边,低声,你以为张琳琳真只是想退婚
她要的是你坐牢。
他身体一抖,脸色煞白。
我、我爸会保我……
他保得了公司,保不了你。我拍拍他肩,你不再是李家的骄傲了。
你是烫手山芋。
他瘫坐在那里,像一只被拔光羽毛的孔雀,狼狈、羞耻、恐惧交织成一副烂到骨子里的样子。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
走廊上,张琳琳靠着墙等我。
结束了她问。
快了。我顿了顿,你还要补最后一刀吗
她摇头：不用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望着她冷淡的侧脸,忽然问：这么多年,你恨过他吗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不恨。
我恨的是我曾以为,他是人。
这一晚,京城所有媒体都围绕着一个焦点：
——李刚,京城第一企业继承人,因涉及经济犯罪被立案调查。
而宋菲,则彻底被雪藏,品牌解约,直播平台注销账号,连带粉丝都开始举报她诈骗、欺骗公众。
我躺在床上刷着新闻,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手机震动,是一条新消息。
来自张琳琳：
四击完成。你现在,是不是比我更像赢家
我回她：
不,我现在才刚开始。
07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
京城的天阴得像压了层铅,我坐在张琳琳的私人诊所里,靠着窗,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她在一旁整理器械,动作一丝不苟,专注得像个与世隔绝的修行者。
你一直都这么安静吗我忽然开口。
她头也不抬：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趁热打铁,再踩李刚几脚。我笑了笑,按你以往的手段,今天他应该已经上热搜第五次。
没必要了。她终于看向我,眼神平静,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顿了顿。
的确,李刚这个人——无论在李家、在媒体、在公众眼里,已经彻底塌了。
他的光环、形象、背书,一夜之间碎得干干净净。
他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敢。我抬眼看她,你不会觉得……很爽
爽她勾起嘴角,对他,谈不上。
我只是替那个在寒冬夜里求他放过张家公司的我妈,出了口气。
她跪在李家门口整整两个小时,他关了门,说‘张家那点破公司不配我看一眼’。
我默默握紧了茶杯。
她看向窗外雨幕,继续：我不是石女。我只是拒绝跟恶心的人发生任何关系。
这三年来,我做了他未婚妻,装冷装病装疏离,装成他最不愿意碰的样子。
只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不会珍惜一个完整的女人,他只爱他操控得了的。
现在我装不下去了。
因为我已经赢了。
我听完这段话,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沉、冷,却也滚烫。
我放下杯子：那我呢
她回头看着我,眉头轻皱：你
我是恶心的人吗
她没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你说你恨他,是因为你曾以为他是人。
那你觉得我呢
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工具,还是……
话未说完,张琳琳突然走到我面前,近得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药草香。
她静静盯着我,问：李牧,你是真的心甘情愿做我这把刀,还是你只是想借我手剁了宋菲和李刚
我看着她,眼神坦然：一开始,是借。
但现在——我更想留下。
她愣住。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张琳琳,我从小就是个透明人。家族没我名字,聚会没我位置,连李刚结婚,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对象的人。
但你看得见我。
你让我出现在战场中央,拿着刀,也能站着。
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她看着我,眼里忽然有了微微的湿意。
半晌,她转过头,轻声道：李牧,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说‘我会保护你’。
因为从来没人保护得了我。
但你……她顿了一下,嗓音低低的,如果你要留下——你不能只是替我出刀。
我眼神一震。
你得愿意,她转回头,声音清晰有力,跟我并肩。
窗外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一缕光落在她肩头。
她不再像那冷峻的张琳琳,而是一个终于卸下伪装的女人。
我缓缓伸出手：张琳琳,那我们试试,能不能——一起走下去。
她轻轻一笑,手指落在我掌心。
我知道,那一刻开始,我和她之间,不再只是合作关系。
是命运共同体,是能在黑夜里背靠背战斗的人。
而她,是我从泥潭里踩着骨头一路爬上来后,唯一愿意用干净心思去靠近的人。
08
她穿着孕妇裙,肚子微鼓,坐在阳光下冲着镜头笑,柔声说：
李牧,我知道我错了……但孩子无辜,求你别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邮件的尾部,还有一句手写签名：
你曾说过,只要我愿意回头,你会永远等我。
我静静看完,没说话。
三秒后,我把视频转发给了张琳琳。
她只回了三个字：
开始吧。
两天后,宋菲被记者拍到出现在产检医院,疑似主动回归李家,带着李家未来的继承人。
热搜一瞬飙升。
评论翻转,网络开始分裂——
有人骂她死不要脸,有人却说她至少还为这个家留下血脉,甚至还有人高呼孩子是无辜的。
而李家呢
李母突然跳出来,开始洗地：孩子的确是我们家的,我们不会弃他不顾。
宋菲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眼看着舆论倾斜,准备上演最后一幕苦情戏：她带球回归,李牧动容,原谅她,众人痛哭,狗血收场。
只是她没想到——
我比她更懂表演。
李牧！宋菲在李宅门口找到了我,声音带着强烈的控制感,我知道你还爱我,不然你不会一直没离婚。
我看着她,神情平静：你确定要我回应
她急切点头：我不求你原谅,但孩子……孩子是你的,是李家的血脉,你不能让他一出生就背着骂名。
我看了她三秒,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张医生,把检测报告发过来。
一分钟后,我把DNA亲子鉴定报告递到她眼前。
她手微微发抖,看着上面的结论：
——排除亲子关系。
你……你做了手脚！她尖叫。
我语气冰冷：三家机构,三份结果。你要不要我公布到网上
她脸瞬间失血般苍白,声音颤抖：李牧,你就这么绝情
我看着她：当初新婚夜你走出那道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情
她咬牙：那是我年少无知——
现在我成熟了,我就要替你把帐全算清。我打断她,冷声道,宋菲,你从第一天就是为了李刚接近我。你利用婚姻、名声、甚至一个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想要把我钉在你这场剧本的耻辱柱上。
可惜,你忘了我早就不是那个会为你递伞的舔狗。
我现在只会为你——挖坑。
我话音刚落,李家父母赶来,李母一看到宋菲,立刻护住她：孩子是无辜的！
我将另一份文件甩在他们面前,是一整套针对李家资金流动的详细调查：宋菲联合李刚与唐晟转移资产,并试图用非法借壳收购来洗白。
结尾只有一句话：
如不追责,连带李家董事会将被问责。
李父哑口无言。
李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而宋菲……她彻底崩溃。
她歇斯底里地冲过来,跪在我面前抓着我裤脚：李牧,求你了,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不能没有你……求你放过我,求你……
我低头看着她。
那一刻,我真的什么都没感觉了。
不是恨。
是彻底的厌。
我抽出腿,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跪在雨后的地面上,像条再没人愿意回头看的落水狗。
一周后。
宋菲因伪造亲子关系、涉嫌诈骗被警方带走。
李刚也正式被检方起诉,唐晟落马,李母病倒,李父第一次主动找我,对我说：李牧,对不起。
我淡淡看着他：没关系,我早就不想当你儿子。
他愣了半秒,我已经走过他身边。
从今以后,我姓李,但只为自己活。
又过了一周。
张琳琳带我去了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一座山城外的老医馆。
这地方挺破的。我看着木窗发笑。
我以前每天擦一次窗,就想着以后能找个不乱七八糟的男人,一起守在这儿。
我侧头看她：那现在呢
她看着我,笑了。
现在……我不想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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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攻。
我一愣,随即笑着牵起她的手。
那咱们,就联手拿下整个江山。
她轻声：你不是说,你想真正拥有一个人
我认真点头。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月光。
那现在,我让你拥有我。
风吹起我们身后的窗纸,旧医馆泛着淡淡木香,黄昏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我想——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不需要向上仰望,就能看到的月亮。
而我,终于不再是那个舔着泥泞也要讨好谁的李牧。
我是我自己。
是猎人,是赢家,是——
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