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带着淮清来到了一片静密的幽林,他们停在了一棵火红的枫树前,淮清有些疑惑,如今已处于春夏交界的季节,而这棵枫树,红的似乎能滴出血。
沈言停在一旁,双手结印,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幽幽山道,沈言拉着淮清边走边向他介绍。
“这里是寒门,是先尊所创办的,当时是设名,我上任后,取了这么个名,刚刚那个术法,只是为了防止给尘世带来不必要的纷扰。就门派都隐匿了,当然这是我个人功力高深不可莫测。”
淮清听到前半句还挺认真,后面竟然笑嘻嘻地夸赞起了自已。这个人也真是——“自大”沈言仍旧自顾自地说,却不想他刚带回来的这个小包子竟在心里默默为他打上了“自大”的标签。
“哦,这寒门分内外门的。”沈言低头看了看淮清,“你太小了。”淮清听到这句,微微一愣,在心中不免暗自下了定义“是去外门吗?”
沈言接着又道:“你太小,放外门,我是不大放心,跑丢了,我找谁要去啊,你若是不嫌弃,跟着我入内门吧。”沈言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淮清,笑了笑,伸出手道“这么帅的小包子,放内门多养眼。”
淮清又是一阵无语,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沈言带着淮清穿过了这蜿蜒小道,一扇气派的拱形门映入眼帘。
在那门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寒门”淮清看着这两个字,眉头是一阵抽搐,淮景行在淮清四岁时就请了老师来教导淮清,淮清的字虽不是名家之作,但也锋润十足,煞是耐看,可此时面对这两个字,却有些无言以对。淮清拽了一下沈言,问道:“这字,是谁写的?”
“嗯?”沈言有些疑惑淮清为何问这种话,但又随即回答,“我写的,好看吧!这是我至今为止写的最好的两个字。”淮清听到“最好”,他不敢想象说言的其他字会有多么差,虽然这样,但他仍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叫寒门,多冷清的一个名字,淮清抬头看着沈言,觉得这两个字并不符合他的风格。
淮清最后在好奇儿的驱使下,轻轻地拉了一下沈言。
沈言微微低着头看他,他莞尔笑,“怎么了?”
“为什么要叫寒门?”淮清让事从不拖泥带水,他单刀直入地问沈言。
沈言有些发愣,脸色上的笑容减退了不少,似乎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冲刷着他,他的眼眸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悲伤”,但他仍旧笑盈盈地看着淮清。
“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你要听吗?”淮清静静地看着沈言,他真切地感觉到了沈言的周身都弥漫着不高兴的氛围。
淮清拧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想听。”
沉言又是一阵轻笑,“好吧,等你什么时侯想听再告诉你。”
沈言拉着淮清过了寒门,又左拐右拐,最终出现眼前的是一座两层阁楼,阁楼上的屋檐东南、西、北角分别刻着白虎朱雀、青龙、玄武、甚是威严。
“那是尚令阁。“沈言接着摆了摆手。
”我这个人比较懒,可不太愿意去管那些鸡毛事,这些事均归尚令阁管。”
淮清看着出出进进,来来往往的人,听着沈言的话只是点点头。
“我们去得地方叫枫云山”,那里总是红的,所以就乱取了这样一个名。枫云山是先尊取的,之前我也问过他,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淮清已经听沈言两次提到了他的先尊,淮清便有些好奇他的那位师尊到底是何人?
但淮清也十分清楚,这住先尊定然是沈言最为尊重之人,因为沈言每以提到这位先尊时,眼底中流露着温柔,尊敬,通时也夹杂着痛心,惭愧。
淮清虽好奇,但是强压住了自已的好奇心。
沈言见淮清愣神,拉了拉淮清的小手,用另一只手指着西北方向的一片大红的枫树林。
“枫云山就在那里。”淮清抬起头,望着远处火红的枫叶,不免中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小枫儿!”洗言叫了淮清一声。
淮清一瞬没反应过来,这只在叫自已,“嗯?”
“小枫儿,你想不想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