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府被诛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边疆,可是淮景行再也不会听到了,因为淮府被抄家的那一天,他战死在沙场。
两年,他杀敌数百,忠君爱国可最终也抵不过流言蜚语!
“尔曹身与名俱灭,国亡泪洒英雄血。”
淮景行背负了罪名,而真正的结果被岁月所埋没,没有人知道真相,也没有人愿去探寻这真相,凤帝下今封锁了关于淮府各种消息,包括淮景行那种种战绩,淮府的大门上封条粘的牢固。此后淮府竟突然一夜消失,没有人注意,淮府就如通未出现过一般般。
淮清作为淮府最后的血脉,他能让的是能活下去,那天之后淮清便行踪不定,只知他飘泊街头,他的消息再次出现,便是三年后的鹤翔城。
他一路滚打到十三岁,仍旧流落街角,那时凤朝战事连连败退,命数殆尽,凤国周边百姓更是饥苦不堪,他一路走过很多地方,也看过很多人,他看见贪欲,权欲,他意识到“欲”是这个尘世中最可怖的东西,欲不仅使他自已不得超生更是以一种方法折磨着别人。
他现在觉得这个尘世,真得……真得是太糟糕了。
“敌军破城了——跑啊!”淮清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他也慌了神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他自已并不知道去哪里,他忽然看见卷子深处有许多草框,他便躲进去。他躲在草框中,听着四周的喊声,匆乱的脚步声,以及兵刃相击的声音,他在草框中似乎过了很久,周围安静下来,天也早黑了,他又饿又困,但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淮清被一阵刺眼的阳光叫醒的,而此刻他的身前已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穿黑袍,显得高贵,冷清,可等他抬头看清人脸时,却见那人,手正摸着下巴,微微弯腰,湛蓝色的眼睛中似乎记星辰,一脸好奇地盯着他,而淮清也是一脸冷清地盯着地,也似乎是无声对峙。
片刻,那个人似手有些绷不住,轻笑起来,而淮清仍旧静静地
坐在那里,盯着他看。
他终于不笑了,向淮清摊开手掌,眉眼记是温柔与笑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洗言。”沈言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又开口。
“小包子,你叫什么呢?”淮清听到这个称谓,愣了一下,这个称呼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嗯
……无措感。
“淮-清-”淮清可能是长时间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好是坏,但他有种感觉,感觉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是他无法舍弃的选择。
沈言听到后惊呼,“哎呀、这名字好好听啊!”沈言这个夸张的演技也没谁了。
“呵。”淮清一脸正经地看他浮夸的演拔。
“哎,这位小包子,你就不夸赞一下我的吗?”沈言见淮清一脸的
无动于衷,故意问道。
“烂,很烂。”沈言一脸的不可至信地看着淮清。
“烂!怎么会烂呢?我学了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淮清有些疑惑地看着沈言“哦,忘了说了吗?算了,重申一遍,我叫沈言,是人界第二代神使,已经有一千五百二十七岁了。怎么样,厉害不?”沈言沾沾自喜道。
“哦,老!”淮清淡淡开口,淮清也有些惊讶于自已,为何会和这个人说这么话,他估计自已也有病吧。
“啊,老?”沈言立刻萎了。“哦,小包子,那你今年多少岁,有无表号。”
“十三岁,无表号”淮清摇了摇头。
“无表号啊?那我给你取一个吧!嗯……凤兮凤兮,归故乡,何德之衰,不如就叫枫韵。如何啊!”
听到这个,淮清只是冷哼,“随便。”
“哦。”沈言听没收到其他的称赞,也有些失兴,但是又恢复笑容。
“那你愿不愿跟着我,一起回家啊!”沈言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你愿意,就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家。”沈言向淮清伸出了一只手淮清听后,猛地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眉眼总是带着笑意,不由自主地想让人去靠近。
“家?”淮清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沈言,淮清对家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他好像很久没有L验过家的感觉了。
“是的,家,是一个可以让平安长大,自由自在的家。”沈言向淮清解释道。淮清看着沈言一脸认真的表情,随后又盯着沈言的手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分外好看,他盯了好久,才把自已的小手放在那只手上面,沈言立即握住了淮清,很软。
“好了,被我抓住了,就不能再离开,我们一起回家。”城池四周都是战火。硝烟四起,但淮清并未注意,他一直盯着那双牵着自已的手,他从这一刻才再一次L会到了自已仍旧活着,只是这个尘世死了,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那句“我们一起回家”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通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