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晨钟方响,百官入朝。
沈月棠着监察司便服,站在宫门侧廊,静看一众权臣交错而过。
她目光扫过中书令、户部尚书、兵部侍郎……最终停在一个身影上——礼部侍郎徐淮。
那张在“幻像回溯”中出现过的面孔,今日正一脸无波地踏入朝堂,仿佛五年前沈家覆灭的夜晚从未发生。
“系统,启动‘微观识谎术’。”她低声道。
【系统提示:识谎术开启,可检测目标情绪波动与语言逻辑异常。】
一缕淡光自她眼底闪过,她缓缓步入朝堂暗廊,耳中通时传来朝会议事声。
“陛下!”一名御史出列,“许封一案虽审,但事涉旧年‘剿逆’军令,请明示当年圣旨出处,免百姓疑议!”皇帝脸色微变,沉声道:“当年兵符调令,由礼部核验。”
此时,徐淮上前,拱手回奏:“启禀陛下,当年核验档案遗失,臣愿担责,再查无果,自请革职。”
沈月棠静立一旁,系统提示跳动:
【目标语言稳定,生理指标骤降,疑似提前准备说辞,属高危掩饰状态。】
她唇角勾起一抹寒意:“徐淮……你怕了。”
**当日午时,监察司后堂。
沈月棠召见旧部暗线,将一封秘密文书交于谢云琛:“这是礼部秘录副本,有徐淮亲笔签名,写于沈家覆灭前三日。”
谢云琛脸色一变:“证据确凿?”
“若非真迹,我怎敢押注陛下震怒?”沈月棠冷然一笑,“我要让他无路可退。”
谢云琛凝视她片刻,忽问:“你既已执棋,为何不一击毙命?”
“因为——”她看向远处御道,“一剑封喉,易;但断其根基,斩其羽翼,令其身败名裂,才解得我沈家血恨。”
**
傍晚,御花园。
顾云崇接到密报:“徐淮将于三日后辞官归隐,避祸南疆。”
他沉吟片刻,忽而吩咐:“召见沈月棠。”
片刻后,沈月棠立于湖边,顾云崇缓步而至,神色沉沉。
“你到底……想让到哪一步?”
沈月棠未答,反问:“你是想问我是否会揭出顾家与他暗通之事?”
顾云崇眼神一震。
“我曾说过,我查真相,不看姓氏。”她语气平静,“若顾家无过,我不动;若有……”她顿住,“那便是你该还的债。”
顾云崇咬牙:“你当真无情至此?”
沈月棠侧头望他,眼中并无波澜:“我沈家记门被屠之时,可有人问过情不情?”
夜风吹来,湖面起涟漪,两人之间,终是隔着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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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沈月棠一人回府,推门入内,桌上却多出一封信笺。
她展开,只见上书两行:
“南疆徐氏,已收皇恩,但不谢恩典。归乡之途,恐遭不测。”
落款:“谢某。”
她眼中掠过一丝杀意:“果然……有人已动杀局。”
她唤出系统,启动“封路计划”——调动内线截断徐淮退路,封锁南疆驿站,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而她,终将以“沈家孤女”之名,于血海中执剑——诛尽仇敌,正清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