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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架着拖进病房,身体被他们掰开,屈辱的眼泪砸落。
医生皱着眉头劝傅砚声:
傅先生,太太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这宫缩抑制剂很伤身体,更何况还要一连打一个月,弄不好容易一尸两命啊......
而且这宫缩抑制剂也不一定管用,毕竟这孩子月份大了,说不定随时都会生产。
傅砚声逐渐变得不耐烦,少废话,让你打就赶紧打。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温柔的披在安瑜身上。
小瑜,你怎么出来了不在病房里好好躺着,万一碰着摔着我会心疼的。
安瑜即便怀孕了还穿着一身白裙,看上去楚楚可怜。
此刻她眼角流着泪,柔弱的哭着哀求:
砚声,别......别为了我这样做,打宫缩抑制剂对姐姐的身体不好,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积积阴德,你放了她吧。
要是姐姐的孩子胎死腹中了,都是我的罪过,我没脸见你们傅家人了!
傅砚声声色中闪过几分动容,......胎死腹中
这倒是个好主意。
傅砚声从她这句话中得到了灵感,准备拿药让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这样伪装成意外,就不会有孩子跟安瑜的孩子争家产了。
十几分钟后,安瑜闹着肚子疼,想回去休息。
傅砚声准备送她离开,临走前冷冷的撂下一句话。
给她打完一针宫缩抑制剂,让她住在病房好好看着,别出了什么意外。
第二天,傅母做了我爱喝的海鲜粥,用保温桶装起来想送到医院。
傅砚声灵机一动,亲手在海鲜粥里下了打胎药。
妈,把这个海鲜粥给凝月送去,亲眼看着她喝下。
傅母笑着答应下来,放心。
傅砚声并不放心,还专门找了一个保镖在门口监视着我。
直到看见我把那碗海鲜粥喝了个一干二净,才得意一笑,回去复命。
当天晚上,我肚子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医生,我不行了......
傅砚声知道肯定是那药起了效果,专门把照顾安瑜的医生分了两个过来。
孩子死了就死了,一定要保住大人。
可他却不知道,这间病房里的护士都被我买通了。
肚子剧烈疼痛不是因为他的落胎药,而是我让护士帮我打了早产针。
妈!
我疼的满头大汗,却拽住傅母的衣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保住这个孩子。
傅母一把年纪不知道见过多少风浪,此刻无比冷静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你放心吧,有妈在,你跟孩子都不会有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婴儿啼哭,我放心的晕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傅砚声已经出现在病房里,气压低到冰冷。
凝月,孩子没了。
他眼眶微红的通知我,生出来的时候,就没气了,这可能也是那孩子的命。
傅砚声说着抱过来一个死婴。
我看了一眼,那是婆婆花大价钱求来的一个早夭孩子,专门来演一场戏的。
真正的儿子,手掌上有个红色的小胎记,已经被婆婆调包带走了。
我低声哭泣,我的孩子啊......傅砚声,你给我滚,我们离婚!
江凝月,现在你不会再有孩子了,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安瑜。
傅砚声见到我的反应,反而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
看你丧子的份上,我不会跟你离婚,你好好的当你的傅太太,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着他转身离开,去哄安瑜了。
我望着他自负又决绝的背影,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可是傅砚声,我不想再忍受你了。
哪怕一天。
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