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重重点头,“很明显。”
“胃不舒服,你知道的,老、毛病了。”江妧随便编了个借口。
“那晚上的欢迎会你去吗?”
江妧想了想说,“我就不去了,到时候帮我跟贺总说一声。”
贺斯聿邀请了全公司的人去欢迎卢柏芝的入职,那么多人,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关紧要的吧。
或许,现在的贺斯聿压根不会想起她。
她去与不去,都没区别。
“也好,早点回去休息,养好身体要紧。”周密叮嘱她。
连周密都看得出来她状态不对。
和她做尽亲密事的贺斯聿却看不出来。
从前她可以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他只是事业心重,所以留意不到这些细节。
可事到如今,她好像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像应景似的,胃又开始痛了。
可手上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她只能靠吃解痉止痛药来缓解。
硬撑到下班,江妧一到家就蜷缩在床上,连动跟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心俱疲的感觉。
蜷缩了许久,身体稍稍舒服一点,困意便来袭。
或许睡个好觉能让她好受一点,江妧在心里这么想。
可刚睡着,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这个铃声,是专属于贺斯聿的。
从前那么让她雀跃的来电,在这一刻似乎成了折磨。
她不想接,任由电话响着。
她知道贺斯聿没耐心,如果她不接,就不会再打第二次。
然而这一次贺斯聿却打破了从前的原则。
一次不接,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个时候再不接,就不合适了。
“贺总,有事吗?”江妧接起时,口吻疏离而冷淡。
不似从前。
贺斯聿皱眉看了一眼屏幕,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这才问道,“你人呢?”
“我不舒服,就不过去了,祝你们玩得尽兴。”
江妧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那头却传来卢柏芝的声音,她在问贺斯聿。
“江秘书不来吗?阿聿,江秘书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随后她便听见贺斯聿用及其冷厉的声音提醒她,“江妧,别摆谱,所有人都到了就你不到,是想显得你与别人不一样吗?”
“我……”
“给你二十分钟,如果不来,以后也不用去公司了。”
贺斯聿扔下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江妧听着忙音,忽然有些想笑。
只是缺席一个迎新会而已,竟让贺斯聿大动干戈到要把她开除。
所以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和汗水算什么?
为谈项目喝酒喝出的严重胃病又算什么?
……
江妧赶到西世时,包间里气氛正嗨。
徐太宇正高声起哄让贺斯聿和卢柏芝喝交杯酒。
贺斯聿语气宠溺,完全不似刚刚电话里那般冷漠,“别胡闹。”
“贺哥你是不是玩不起?出来玩就是要放得开,我们都喝了,你不喝合适吗?”
不等贺斯聿回答,卢柏芝主动端起酒杯,大大方方的邀请贺斯聿,“阿聿,只是游戏而已,配合一下,别让我下不来台。”
贺斯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端起红茶。
在卢柏芝勾上他手臂的那一瞬,贺斯聿的视线和门口的江妧对上。
很短暂的交汇一秒后,男人凉淡的移开视线,贴近卢柏芝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徐太宇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想和兄弟们八卦,激动之余却意外的撞到卢柏芝。
“小心。”
两人人靠得很近。
贺斯聿本能的伸手接住卢柏芝。
两人撞了个满怀。
包间内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达到高、潮。
从江妧的角度看去,两人似亲密相拥的恋人。
那一刻,她感觉不到心痛。
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了。
倒是胃里翻涌得很厉害。
一声惊呼打破了包间内的热闹。
是周密。
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江妧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江妧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