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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报警了,很快警笛声便传来。
林莺莺彻底疯了,嘴里还喃喃着什么是你逼我的。
警察很快就到了,训练有素地控制住场面。
我虚弱地指着林莺莺,说警察同志,她要杀我。
脖子上那圈青紫的指痕,就是林莺莺要杀我的最直接的证据。
不是的!是她!是她先动手的!阿言,你快告诉他们啊!
林莺莺疯了一样地尖叫,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顾言。顾言看着歇斯底里的林莺莺,眼中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他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是我报的警。她意图谋杀,我亲眼所见。林莺莺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她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时候,眼神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我回了她一个无辜又悲伤的眼神。心里却在放烟花,真的是太爽了。病房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顾言坐在我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被我轻轻避开。
他愣了愣,脸上满是痛苦和懊悔。
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和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我心中冷笑一声,鬼才要和你重新开始我轻声对着顾言说,刚刚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需要时间缓缓。他一听,立刻看到了希望。
好,好,你需要多久都行!我等!看着他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我差点笑出声。
第二天顾言果然表现得像个二十四孝好老公。他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带到医院喂我。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要让林莺莺收到惩罚,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
仪仪,林莺莺那边,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一定让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倒计时。三、二、一。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又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顾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警察同志,昨天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顾言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款以及多项经济犯罪,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仪仪,难道是你......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是我啊。我歪了歪头,语气轻快。
你那些藏在海外账户里的‘小金库’,还有你和林莺莺转移婚内财产的流水,我都帮你打包整理好,一键发送给警察叔叔了。不用谢我噢。顾言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最后一片死灰。
他终于明白从我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在下一盘大棋。
而他自以为是的掌控和深情,不过是我棋盘上最可笑的一颗棋子。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他曾经翻云覆雨的手。我对他挥了挥手,送上最后的告别。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然后,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爸,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熟悉又带着担忧的声音,莺莺,你没事吧我笑了,眼角有泪滑过,却是喜悦的泪。我没事,等会就回家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