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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这活,谁穿谁知道,处处是意外。
尤其是我这种朝不保夕的高危反派,更是承受不住一点点书以外的意外剧情。
偏偏意外就出现了。
我站在高台之上,身后是龙的金身,它被一层黄缎覆盖,我的手中拿着金色剪刀,面容慈祥,脊背发寒。
因为那黄缎之下,不仅有金龙,还有火药......
裴瑛说相信他,放心剪,他会将刺客这一隐患去除,但火药必须爆,因为他手中有厉王采购并填充的证据。
定所有罪,未遂和已遂有着巨大的区别。
他想用我的安危,让厉王再无翻身可能。
礼乐结束,仪式进入尾声。
祭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提醒我该剪下这一刀。
我眸光一暗,毫不犹豫地将其剪下。
嘭——!
护驾——!快护驾!
小心!有刺客!
护驾!
皇上呢!皇上在哪!
我身着披风站在台下慌乱的人群中,看着高台上乱作一团的人群以及未被清除的刺客,眸光一冷,拉了拉帽檐,转身离开了现场。
裴瑛,果然骗了我。
......
我消失了。
整个皇宫急得团团转,所有人都认定是爆炸案的元凶将我掳走。
裴瑛虽骗了我,却也有真话。
他确实将厉王锤死,把人送入了大理寺。
可因我迟迟未能出现,这一切无人定夺,厉王便一直被关押。一时间,我或许身死的消息传遍大盛。
我在等,等裴瑛的下一步。
他究竟想做什么,我必须知道,这关乎我的生存环境。
此情此景,说的好听些是鹬蚌相争,说得难听些,那便是狗咬狗。
那夜离开侍郎府,我连夜找到秦尚书,命他替我在剪彩点的脚下搭建一条密道。
秦府有一幕僚,是京城有名的机关大师,在木质高台内搭个滑台,不在话下。
就着帷布遮挡,里面的人忙了一夜。
裴瑛或许不知,剪彩当日,不仅金身里藏了火药。在这高台里,也藏着我的人。
那火药将高台炸毁,自然也没了改造的痕迹。
无论裴瑛经历了什么,又是否重生,厉王是否是真的反派。
我都不能赌。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他可是权谋本的男主,我信他,死了还能找到骨头在哪吗
秦尚书在书中是我最为仰仗的心腹,曾因救我而死,我自然信他。
所以我在秦尚书府住下,一是疗养,二是静观其变。
秦尚书说,裴相见了皇后,皇后是裴家人,裴相见他......恐商量扶持新帝之事。
可皇后膝下无子,唯有宠妃曦贵妃育有二子,难不成是要过一个到膝下栽培
不过几日,过继皇后膝下的皇子便被封为了太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相信不久后,便会成为新皇。
十二岁少年无力掌政,只要裴瑛想,他就会是个完美的傀儡皇帝。
加之本身他就是生父。
这天下,怕是要姓裴了。
唯有一点我不明白。
裴瑛在朝中坚称我还活着,不宜过早立新帝。
我沉思多日,想来是为了博得顽固派的好感,日后把持朝政也能少些阻碍。
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