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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终于到站,车门一开,热浪混着土腥味扑面而来。
我刚迈出一步,腿就僵住了。
路边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咧嘴冲陈锋招手:
锋哥,这儿!
陈锋得意地搂住我的肩,力道大得像是钳制: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专门来接咱们的。
那几人上下打量我,眼神黏腻得让人作呕。
其中一个咧着一口黄牙笑道:嫂子真俊啊,锋哥好福气!
我后背发凉,现在的情况下肯定是逃不了了。
陈锋推着我往前走,嘴里还假惺惺地说:
累了吧哥带你去宾馆休息,明天再回村。
那几人簇拥着我们,像押送犯人一样,把我挤在中间。
七拐八拐后,我们停在一家破旧的小宾馆前。
陈锋一进房间就丢下背包,不耐烦地甩下一句:
老实待着。说完,他摔门而出。
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浑身绷紧。
耳朵贴在门上确认他的脚步声远去后,转身就去抓自己的行李。
刚带着行李走到店门口,前面突然传来陈锋压低的声音,混着粗鄙的笑:
那女的绝对值钱!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手指死死抠住门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问了价钱,陈锋嗤笑一声:最少十万!
她家条件不错,到时候再讹一笔嫁妆,反正人到了咱们村,插翅也难飞!
对方又说了什么,陈锋不耐烦地打断:
少废话!老子缺钱,这送上门的肥肉还能让她跑了
今晚先验验货,明天一早就带回村!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漏出一丝呼吸声。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从带我出来旅游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他眼里的货了。
我的腿开始发抖,后背紧贴着墙壁,冷汗浸透了衣服。
就在这时,我的脚不小心勾到了行李箱的拉杆。
哐当!
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陈锋猛地回头,眼神瞬间阴冷:谁!
我浑身血液凝固,转身就往走廊另一头的安全出口狂奔。
身后传来陈锋的怒骂和沉重的脚步声:
贱人!敢偷听!老子弄死你!
我拼命跑下楼梯,心脏几乎要炸开,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冲出宾馆后,我慌不择路地往山坡上跑,黑暗中树枝抽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站住!你他妈跑不掉的!陈锋的吼声越来越近。
我脚下一滑,踩到松软的泥土,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啊——!
天旋地转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下去,尖锐的石头和树枝狠狠刮过皮肤。
最后,后脑勺重重撞上一块硬物,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时,我艰难地聚焦视线,发现自己被粗麻绳捆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上。
手腕和脚踝磨得火辣辣的疼。
破败的草房四面漏风,霉味混着牲畜的腥臊气直冲鼻腔。
陈锋站在床边,正和另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男人交头接耳。
那老光棍满脸褶子,浑浊的眼珠黏在我身上。
咧开的嘴里露出几颗发黑的残牙。
陈锋甩了甩手里一沓脏兮兮的钞票,斜眼瞥我:
货你也验过了,没毛病吧
老光棍急不可耐地点头,枯树皮似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小腿:
值!太值了!这皮肤嫩。
我浑身发抖,嘶哑着嗓子喊:陈锋!你他妈不得好死。
装什么清高陈锋一把掐住我的脸。
旅游三天花老子多少钱现在让你报恩,还委屈你了
他转头对老光棍使了个眼色:
抓紧办事,早点生个儿子,她就老实了。
老光棍嘿嘿笑着,解开了脏兮兮的裤腰带。
陈锋踹开门扬长而去,木门晃荡着合上的瞬间。
此时老光棍已经扑了上来,臭烘烘的嘴往我脖子上拱:
丫头,别怕,爷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