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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冷静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以让我的伤口在最好的医疗条件下基本愈合。
让巴克在精心的照料下重新长出金色的毛发。
虽然走路还有些跛,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重新焕发了神采。
宁珺陪在我身边,一身利落的套装,气场强大却收敛,只是默默地给我支撑。
巴克戴着特制的牵引绳,安静地蹲坐在我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的小腿,发出安心的呼噜声。
沈怀远来了。
他,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像是老了十岁。
当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双方是否自愿离婚时,沈怀远突然像被电击般猛地抬起头。
不!
他踉跄着绕过桌子,在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中,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阿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份上,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
你看巴克,他也不愿意我们分开。
他的眼泪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卑微得像个乞丐。
我低头看着他,看着他涕泪交加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声音很轻:就在你肆意用巴克威胁我给阮清清道歉时,你已经不配提巴克了。
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可你呢,一次次肆意伤害我,纵容你的好兄弟辱骂我。
沈怀远,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愣怔在那里,过了好几秒,像是重新找回一丝力气。
阿舒,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看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没放过。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怀远,自始至终,伤害我的,都是你啊。
对不起,阿舒。
他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地签字盖章。
钢印落下,两本深红色的离婚证被分别递到我们手中。
我站起身,看向对面那个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男人:沈怀远,以后,各自安好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
宁珺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臂,巴克也欢快地跟了上来。
珺珺,我们去哪儿玩
带巴克去海边吧它最喜欢玩水了!
宁珺也笑了,笑容明媚灿烂:好啊,我们先去吃顿大餐庆庆祝庆祝。
我们正兴高采烈地计划着。
啊,有人跳楼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宁珺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但一瞥间,那身熟悉的,已经足够辨认。
是沈怀远。
宁珺紧紧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巴克也紧紧地贴着我,发出担忧的呜咽。
我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声音有些发涩,珺珺,夫妻一场,找人替他收殓一下吧。
宁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而沈怀远那些兄弟,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警察查了很久。
线索直指海外恐怖分子。
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
三个月后,马尔代夫某座私人岛屿。
我穿着舒适的沙滩裙,赤脚走在海边。
巴克恢复得非常好,虽然跑起来还有点微跛,但丝毫不影响它追逐海浪的快乐。
宁珺戴着墨镜,躺在一旁的沙滩椅上,悠闲地喝着冰镇椰子汁。
阿舒,快看,巴克抓到一只小螃蟹!宁珺笑着喊道。
笑声随着海风飘散,融入无垠的碧海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