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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清脸色骤冷,一把扶住踉跄的鹿音音,再次看向时箐予时,眼神冷厉:
时箐予,你干什么
从狗嘴里掏出佛牌后,时箐予红着眼抬头,声音发抖:我干什么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当初不是说过,以后一定会把它找回来的吗
可如今你连记都不记得了,对吗
沈梵清愣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这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还记得他语气冷淡,还带着几分怒意,它要玩就给它玩,你忘记我说的话了音音心脏不好,你要让着她!
鹿音音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拽着他的袖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沈梵清眉头微蹙,抬手替他擦掉眼泪,声音低缓: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冷冷扫了时箐予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我会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佛牌,你也不要再闹。
话落,他便揽着鹿音音的肩,牵着那条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箐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窒息。
她一脸麻木,捡起沈梵清落下的保温杯,往里面撒了第二剂汤药。
拍卖会散场时,外头已经下起了雨。
时箐予站在会场门口,看着沈梵清那辆黑色迈巴赫微微震动,女人的娇*吟声从车窗溢出。
亲爱的,好棒…
音音,你这个小妖精,这几年憋的太苦,只能委屈你了…
黑色的挡光玻璃,也遮不住两人
她突然想起和谢梵清同房的第一晚。
即使到动*情处,谢梵清脸上依旧清冷自持,连睫毛都未颤动半分。
谢梵清对她哪里都好,在情事上却冷得像冰。
即使她换着花样勾引,他依旧不为所动。
乖乖,我禁*欲太久,怕弄疼你。
她以为他只是礼佛太久,习惯了清心寡欲,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欲*望的对象不是她。
到了医院,打完狂犬疫苗,时箐予便晕了过去。
没人提醒,吊针回血,把吊瓶都染红了。
护士急急忙忙冲进来摇醒了她:
再晚来五分钟,狂犬病就要发作了,没人陪吗家人呢,你男朋友呢吊针都回血了也不管你
时箐予看着发紫的手背,苦涩地摇摇头:
家人死了,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下一秒,沈梵清就大步流星地闯进来。
不由分说地攥着她手腕,脸上吻痕未消。
音音出事了,你跟我一起去!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拉起时箐予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刚晕过去又快速奔跑,她只觉得不适感不断翻腾,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但明显沈梵清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直到终于跑到了献血室,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血型和音音的一样,抽她的!
时箐予皱起眉头,刚想拒绝。
他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指挥着在场的几个护士赶紧过来抽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跟她解释一句。
只在亲眼看到针头扎进她的手臂,才又匆匆离开,满脸焦急的去看鹿音音的情况。
几个护士一边抽着血,一边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
这是怎么回事,沈家太子爷这么着急
还能因为什么,他的白月光,黄体破裂大出血,刚从车上被送过来的,这是得有多激烈啊
这也太爱白月光了啊,都说他禁*欲不近女色,床事上还饥*渴得和黄毛小子一样。
看着几个护士挤眉弄眼的神色,时箐予才终于得知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
他和鹿音音的情事,因为过度激烈,导致她黄体破裂大出血!
医院血库不够,沈梵清慌张中看到了在走廊上休息的时箐予,这才将她拉了过来抽血。
意识到这一点时,时箐予只觉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骤然撕*裂,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他全然忘记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说预订了全市顶级情侣酒店,答应给她最好的体验。
沈梵清,原来,你的承诺的保质期这么短。
她笑出泪来,沈梵清,既然你那么喜欢鹿音音,那我便彻底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