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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行几乎住在了书房,每次沈青青派丫鬟来请,他都用各种理由推脱。
王氏着急抱孙子,私下里劝了魏景行多次。
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你不能总让新妇独守空房啊。
魏景行烦躁不已,疲惫地揉着眉心。
知道了。
深夜,沈青青推开书房的门,递来一碗参汤。
再忙也得保重身体,你若是累垮了,我会心疼的。
望着沈青青乖巧温顺的模样,魏景行不禁心生愧疚,连忙放下书卷,将参汤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等处理完公务,我一定好好陪着你。
话音刚落,魏景行突然燥热难耐,一股异样从两腿之间涌了上来,顺着血脉直冲头顶。
他暗叫不妙,惊慌失措:你给我喝了什么!
沈青青却抿唇不语,只是自顾自地解开衣衫,大胆地凑过去,主动贴上他的唇。
我们已经成亲了,应该做一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沈青青买了许多相关书画,知道如何勾起男人的兴趣,她像一条滑溜溜的水蛇环抱住魏景行的腰身,在他耳边低声喃呢,吐气如兰。
夫君,好好疼一疼我吧。
魏景行攥紧拳,试图压下那股可怕的躁动,可喉咙却愈发干涩,眼神愈发恍惚,浑身烧得厉害。
他厌恶这种下作手段,可在如此旖色的氛围下,魏景行终于承受不住,翻身将沈青青压在桌上,像一头暴躁的野兽。
沈青青既紧张又期待,听着耳边粗厚的呼吸,一阵脸红心跳。
但很快,沈青青还没什么感觉,魏景行就停了下来,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没多久就昏睡过去。
沈青青愣愣地看着房梁,眼神甚至有些迷茫,紧接着,待她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时,瞬间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魏景行不举!
难怪他与苏之玥成婚多年都不曾孕有子嗣,难怪他和她成亲多日却迟迟不肯洞房!
本以为魏景行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身患隐疾!
她后半辈子要守活寡了!
沈青青如坠冰窖,眼神发直,沉默良久,她忽地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尖锐刺耳,在漆黑的夜色中听得人毛骨悚然。
笑着笑着,逐渐变成绝望的哽咽,断断续续,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翌日,早上吃饭时,王氏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
魏景行沉默不语,沈青青神情涣散。
气氛压抑,十分不对劲。
难道吵架了
这可不行,她还着急抱孙子呢!
儿啊。王氏给魏景行夹了一块藕片,说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你带青青出去转一转
不行,今日要编撰文献书籍。顿了顿,魏景行又道:这几日恐怕要在翰林院住下,近期不会回来。
王氏大惊:新婚当头,不能告假一段时间你这样把青青置于何地......
随便!
沈青青猛地喊出声,把吓了王氏一跳。
我儿是忙正事,你纵使不愿,也不该乱发脾气吧王氏极为不满,忍不住开口教育:女子应当以夫为尊,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毫无涵养!
沈青青古怪地笑了笑:夫他算哪门子的夫!
魏景行身体一僵。
王氏还想说些什么,沈青青却直接起身回屋,理都没理她。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庶出的姑娘就是配不上你!婚前的温婉可人都是装出来的,实际小肚鸡肠,无规无矩,我身为婆母,说她两句竟然还敢翻脸!
魏景行闭了闭眼,无力地叹了一声,也放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