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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可惜她忘了,就算她国色天香,我成了无根之人,也对她生不出半点兴趣。
哦这么说,真正强迫你的人,是冯子初了
冯子初整个人像是被当头棒喝,震惊得双目圆睁。
你在说什么芸儿,你难道忘了......
赵芸儿没有给冯子初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冯子初,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走街串巷的行脚商人,我当时不过可怜你,给你个机会让你进入霍家,谁知你竟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赵芸儿声声泣血。
我与云霆感情极好,要不是你逼迫我,为了让我一心一意跟着你,故意将染上时疫的碗给公公用,公爹就不会感染时疫,一代神医,就这样被你害死了。
场上其他人,听到赵芸儿的话,都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二人。
父亲曾经行医救世,这京都半个城的人都受过他的医治,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死在了算计之中。
歹毒,简直歹毒至极。
一个之前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年轻妇人,低声骂道。
霸占人妻,毒杀神医,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还妄图姓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见我不言语,一些见风使舵的人,都跟着咒骂,以博得我的好感。
当日我为相公医治,谁知我刚将刀具过火,冯子初就闯了进来,我拼命阻拦,奈何力气太小,是他醋了我们感情太好,才恶毒地断了相公的命
根子。
场上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说霍公子是被自己亲爹亲自净身的吗原来都是假的
哪里会有舍得伤害自己亲生骨肉的父母当时我就怀疑。
这个冯子初当真是坏到骨子里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敢做。
我把目光投向冯子初,只见他半低着头,收敛目光,不知在想什么。
真是好大的狗胆,我竟然不知世界上还有这等恶徒,处死,必须五马分尸。
左相张承林坐不住了,愤怒得胡须乱颤。
我抬手让他少安毋躁。
他的恶行可不远不止如此,远得不说就说今日,左相养的一只黑头大元帅,本官喜欢得紧,却也被这厮踩死了。
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不过在场之人皆目盲,都说是本官自己踩的。
跪在下面的众人,皆都目露惊恐之色。
我,我看见了,是这个恶徒踩的,他还悄悄蹭靴底,想逃避制裁。
对,对,我也瞧见了,就是他重重的一脚,大蟋蟀就成了泥。
这些人当时距离我们甚远,哪能看到地上一个不起眼的虫子。
不过都是自保而已。
刚刚还在帮冯子初的人,如今都倒转矛头,还真是可笑得很。
什么黑将军死了那可是老夫寻遍全城才得来的玩意儿,它的命比这狗东西可金贵得多。
左相这次真的是气得吹胡子又瞪眼。
黑将军是如何死的,我要让他为黑将军偿命。
冯子初的脸再无一点血色,左相说的话,那必是掷地有声。
他都将变成一滩肉泥了,却还不肯为自己辩解。
难道这样狠毒之人,还会对赵芸儿真生出了情谊,这情谊当真比他的命还重要
我偏不信,我不仅要杀人,我还要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