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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屏幕转向我,上面是一条清晰的资金流向记录。
绑匪窝点在城北废弃化工厂,执法人员已经过去了!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苏媚一把拽住我:我开车!
城北化工厂。
执法人员破门时,我爸被铁链锁在角落,浑身脏污,但没有大碍。
他看到我的瞬间,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小渡!
我冲过去解开铁链,苏媚在一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周后,法院。
沈缘的案子开庭审理,纵火、绑架、故意杀人未遂数罪并罚。
检察官当庭建议死刑。
他站在被告席上,终于没了嚣张的气焰,脸色灰败得像具尸体。
旁听席上,林霜月全程低着头,直到休庭才冲过来拦住我。
沈渡!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绕过她往外走,她却扑上来抱住我的腿。
求求你!我现在天天做噩梦,病状快要发作了!
苏媚直接掰开她的手指,冷笑。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完,她带着我转身离开。
当晚。
苏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睡衣扣子故意没系好。
她蹭到床边,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
喂,某人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我合上案件资料,挑眉。
什么承诺
她耳根通红,却强装镇定。
洞房啊!你说要给我破除霉运的!
我伸手将她拽到怀里。
这么急
她嘴硬:谁急了!这是为了!
我调侃的看着她。
那你求我啊~
求你了!
我低头吻住她。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苏媚蜷在我怀里睡得正熟。
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发现她眉心那颗从小就被说是倒霉痣的小黑点,居然消失了。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
今日宣判,沈缘死刑。
我放下手机,怀里的苏媚迷迷糊糊睁开眼。
几点了!不会迟到了吧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早,再睡会儿。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突然小声说。
沈渡,我好像真的不倒霉了!
看来很成功。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突然翻身压住我,手指戳着我胸口。
那要不要再巩固一下效果
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我笑着把她按回被窝。
别闹,今天要处理沈氏交接的文件。
苏媚撇着嘴帮我系领带,指尖故意划过喉结。
早点回来,我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
告诉你还叫惊喜她推着我出门,脸颊泛着红晕。
傍晚六点,地下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
我刚按下车钥匙,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凉风。
本能地侧身,一根钢管擦着耳畔砸在车门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再次睁开眼睛,咸腥的海风拍在脸上。
手腕被尼龙绳磨出血痕,四周的集装箱透着潮湿的霉味。
林霜月站在我面前,整个人瘦得几乎脱了形。
她抬头看我时,眼里的泪水混着睫毛膏往下淌。
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痕迹。
沈渡!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拿起头发。
你看,我头发都白了,病状已经发作了!我活不过三天了!
我和苏媚已经做过了,救不了你。
她猛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腰,眼泪浸透了我的衬衫。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我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只当她是怕死才来惺惺作态。
沈渡,我才发现,我爱的一直是你!可我也不想死!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她颤抖着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拍了拍手。
集装箱的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