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清晨,我端着咖啡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
9点30分,开盘钟声响起。
江氏股价如悬崖跳水,瞬间跌停。
顾氏的股价也受到牵连。
我设置的所有支撑盘悄无声息地撤离,价格一路下坠。
手机开始震动。
沈总,江氏怎么了
我们的资金......
我关掉手机,继续盯着屏幕。
对赌协议中的隐藏条款被逐一触发,每一条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高杠杆的风险如多米诺骨牌般倒塌。
上午10点,顾嘉恒的电话打爆了我的座机。
知念！你在哪快回来！江氏出事了！
我挂断电话,助理推门进来：沈总,律师团队已经到位。
走吧。
顾氏集团大楼前,记者已经围成人墙。
保安拼命维护着秩序,股民们举着横幅在楼下抗议。
我坐在车里,看着这栋我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建筑。
电梯直达顶层,我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
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
顾嘉恒满头大汗地对着电话咆哮：不可能！我们明明......
顾母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怎么会这样......
我推开门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顾嘉恒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知念！你快想想办法！江氏的市值蒸发了！我们顾氏也受到了牵连！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松开。
知念,求你了！你最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走到主位坐下,律师团队鱼贯而入。
现在,我们来清算一下账目。
律师展开文件夹：根据对赌协议第十三条,江氏股价跌破预期线,顾氏集团需赔付违约金十二亿。
顾母猛地站起来：什么十二亿
第十八条,杠杆资金追加保证金八亿。
第二十五条,连带责任担保金六亿。
每念一条,顾嘉恒的脸就白一分。
总计,二十六亿。
顾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顾嘉恒瘫在椅子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站起身,声音平静得像在念商业报告：顾氏集团目前流动资金不足三亿,固定资产抵押在银行,无法变现。按照合同条款,将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闭嘴！顾母指着我,沈知念！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整理了一下袖口：顾夫人,商场如战场。您教过我的。
你......顾母气得浑身发抖。
顾嘉恒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绝望的光：知念,我们还是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
夫妻我轻笑,昨晚会所里,你和朋友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脸色瞬间煞白。
什么顾母察觉到异样。
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女人裹小脚,那处甚妙,简直让人食髓知味啊。
手机里传出顾嘉恒的声音,清晰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母的脸涨得通红。
还有这句。我继续播放：她跟我在一起十年,离了我谁还会要她。
顾嘉恒想要抢我的手机：知念！你听我解释！我喝醉了！我胡说的！
我后退一步,声音冰冷：解释顾先生,现在轮到你解释给债主听了。
门外传来嘈杂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
顾总,我们是华融资本的,关于违约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