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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毒发作,我的四肢麻痹,意识也变得混沌。
不知道多久后,有人将我抱了起来,
栖栖你坚持住,等下就好了!
他刚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夫人运气好,蛇毒没有侵入过深,伤口流血不多,及时包扎就还有救!
被叫过来的私人医生放下药箱设备,正准备给我施救。
张明月拦在他面前,满脸都是不屑,
录以哥哥,我以前生活在大山里时不时会受伤,用一用路边的草药就好了。
不到一天就用城市药品,哥哥你当初可是对我发了誓的,如今岂不是言而无信
陈录以愣在了原地,沉默片刻后,他吩咐医生去找草药。
自己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身上,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给我讲故事来安慰我。
栖栖,你从小运气就好,不会有事的,你再坚持两天,我就带你去医院,信我,好吗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呜咽着,看见手腕上的气运线在变淡。
我挣扎着想站起身离开,张明月一个踉跄将我扑倒,
咔擦一声,我的膝盖断了,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想用完好的左手撑着爬起来,却被张明月伸手推倒在地。
栖栖姐姐身体也太差了,当初要是没被收养,指不定活不到现在,仔细想,栖栖姐姐当真是命好啊!
蛇毒蔓延了我整个手臂,我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可是手脚用不上力,导致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张明月还想说什么,陈录以却听不进去了,饶过她的身子,抱着我就往直升机里跑。
抱歉,我违约。
他声音低沉,牙齿死死咬着嘴唇,险些破皮出血。
我明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张明月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见陈录以没有说笑,她掏出怀里的铃铛摇了起来。
叮当叮当,陈录以双膝跪地,双手维持着抱着我的动作,表情十分痛苦。
我伸手用手臂环住他的头,为他挡住外在的声音,可毫无效果。
他抱着我,露出今年以来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却让我的泪水决堤,
栖栖,对不起啊,哥哥伤害你了。
如果接下来下两天如果我不能克制住,你就掏出我怀里的匕首让我强制清醒。
我清晰的看见他的太阳穴处凸起,有两只肥硕的虫子冒了出来。
仿佛将陈录以的身体当成了奶酪,放肆的钻动啃咬。
陈录以还想站起身来,却被张明月一脚踩在脚下。
真是一对痴情男女!
张栖栖!明明我们是一个父母,凭什么你就能过得这么好!
明明你才是那个害父母惨死的人!凭什么身边的人都那么爱你!
我愣在原地,在脑海里回想她究竟是谁。
张明月背对着我们,抱怨着命运的不公,自己的悲惨,
在她没有看见的角落,陈录以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血清为我注射。
下一秒,他被张明月掐住了脖子,蛊虫更加放肆的钻了起来,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我想帮他,却被一脚踹到地上。
张明月眼球转了一圈,盯着我,眼里净是戏谑,
张栖栖,你想他活着吗那我们做个交易呗。
我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换个身体吧,从今以后,我是张栖栖,你是张明月,只要你同意,我就把他身体里的蛊虫放出来!好不好
陈录以疯狂摇头,我掐了掐他的脸,这下轮到我笑了。
在身体交换前,我比划着手语问了她一个问题,
她睨了我一眼,脱口而出,
自然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