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我们正吃饭呢,有话快说,不然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李建设不客气地回应。
这就是他的性格,对于认定的敌人,无需客气。
“李建设,我来就是因为你家吃肉的事。
这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你家又是吃鸡又是吃肉,还不关门吃,偏要在外面烤。”
“咱们院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家家都有难处。”
“知道你赚钱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也没必要故意馋人吧。”
“隔壁马家的小孩都馋哭了,老太太闻到肉味,连窝头都吃不下了。”
“你说,这该怎么办?”
易中海一番言辞后,将矛头指向了李建设。
似乎众人因馋而哭泣,皆是李建设的过错。
“我能怎样?吃肉犯法吗?”李建设冷笑反问。
“虽不犯法,但如此行径,实属道德沦丧,思想严重扭曲。”易中海回应。
“院中老小八十余人,老的如聋老太太已逾八旬,幼的马家孩童尚不足三岁。”
“皆因你食肉,引得他们馋哭。”
“我不明白,院中老小无肉可食,你一大老爷们怎独自享用?”
“你的良心何在?”易中海愤慨陈词。
李建设嫌弃地后退两步,避开飞溅的唾沫。
待易中海言罢,李建设缓缓道:
“易中海,你此言何出?老小吃肉与否,与我何干?难道我食肉前还得挨家挨户送肉不成?”
“满口道德,你又有几分?”
“全院就你收入最高,既如此尊老爱幼,何不自行购肉予他们?何须来此指责我?”
面对李建设的指责,易中海气的面色涨红。
怒喝道:“李建设,你,你粗俗不堪!”
李建设冷笑以对:“我粗俗?大家都是普通人,装什么文雅?”
“别人家孩子哭,你便找我要肉,他们喊爹时怎不见你叫他们来向我喊?”
“实话告诉你,我若死了,连个哭坟的都没有,我单身一人,不就图个吃好吗?”
“你们有家有室,我却孤身一人。”
“多吃几块肉,你们便受不了?”
“你们在被窝中享乐时,怎不想想我能否承受?”
李建设一番荤素夹杂的话,让易中海几乎窒息。
他指着李建设,半天说不出话来。
外面喧闹声四起,院里的邻居们自然也都有所耳闻。
他们本就嘴馋想吃肉,听闻易中海在外为他们出头,有些人便蠢蠢欲动,欲站出来声援易中海。
然而,未等他们开口,便听见李建设对着易中海一顿猛烈的指责。
瞬间,众人皆愣住了。
他们只想着吃肉,可不愿因未得肉吃而反遭人谩骂,颜面扫地。
“快走快走,免得李建设骂完易中海,连我们也捎带上。”
“这李建设是不是最近脑子有问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硬?”
“谁知道呢,反正以后见到他得小心行事,连易中海都说不过他,我们可别惹祸上身。”
“赶紧回家吃饭吧,这肉看来是蹭不上了。”
方才聚在中院的邻居们,一下子全都散了。
就连贾张氏和贾东旭,也悄悄溜回自家,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眨眼功夫,院子里只剩下李建设、易中海,还有那个在一旁差点被遗忘、仍在烤肉的傻柱。
“你,你,你……”
易中海被骂得气喘吁吁。
他一生最看重名声,对他来说,名声甚至比无后更为重要,否则也不会守着不会生育的大妈,生怕离婚会坏了他的名声。
可今日,
竟被李建设这个窝囊废,当着全院人的面大肆辱骂。
这口恶气他怎能咽下。
“哇~噗~!”
易中海突然捂嘴,竟被气得吐了血。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糙汉子从前院走进来,正是刚下班的何大清。
“咦?老易,你咋在这儿?”
“咋回事,你咋吐血了?”
“谁动的手,快告诉我,我弄死他。”
何大清也是易中海的同伙。
但与贾张氏和聋老太不同,何大清这个憨货,纯属被骗被利用。
易中海之前帮他说了几句好话,他便把易中海当成了铁哥们儿。
此刻见易中海吐血,他当场就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打人。
“李,李,李建设他……”
易中海指向李建设,言语故意含糊其辞。
他怎会承认自己是被骂到吐血,只要模糊其词,以何大清那简单的思维,定会以为是李建设动的手。
易中海的狡猾,不言而喻。
“什么?李建设竟敢动手?”
“管他呢,敢碰老易,我饶不了你。”
何大清不假思索,挥拳冲向李建设。
“爸,别冲动,不是李叔打的。”
傻柱已成为李建设的坚定守护者,见状立即扔下烤肉,挡在李建设面前。
但何大清根本不顾这个儿子。
“傻柱子,一边去。”
“滚开!”
何大清一把推开傻柱。
“爸,别打,不是李叔叔的错。”
屋内的何雨水也叫了起来。
“滚一边去,你懂什么,不是李建设的错,难道是你易叔叔的?”
“还有你,不要脸的小丫头,跑别人家来干嘛,不知道他是单身吗?”
“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等我收拾完李建设,再打断你们的腿。”
何大清是个莽撞之人,对儿女的话充耳不闻。
骂完何雨水,拳头直朝李建设脸上挥去。
李建设常年在外采购,肩挑扁担,身强力壮。
若是以前的他,或许因胆小不敌何大清。
但如今的李建设,从小打架无数。
只见噗的一声,何大清的拳头尚未触及李建设的脸庞,自己腹部已挨了一脚。
他踉跄后退数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何大清,你疯了吧。”
“事情都没弄明白,就敢动手。”
“难怪被易中海耍得团团转,你要是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这么傻。”
李建设讽刺道。
这何大清,着实鲁莽。
难怪傻柱成年后爱动手,这都源自何大清的遗传。
“爸,你误会了,李叔没打易叔。”傻柱急忙上前搀扶何大清解释。
“你胡说,他都敢打我,肯定是他打的易中海。”何大清固执己见,根本不听。
这也正常,毕竟他给儿子起名傻柱,自己又能聪明到哪去?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易叔。”傻柱辩解道。
还好傻柱不愚钝。
易中海见状,也无法再掩饰。
更让易中海惊讶的是,李建设身手不凡,连何大清的快拳都被他反击踹倒。
“大清,不是李建设打我,是我旧病复发,休息一下就好。”易中海遮掩道,不愿承认被李建设气到。
“这……”
“都闹成这样了。”
“李建设,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有了易中海的话,何大清才相信李建设无辜。
李建设轻哼一声,未作回应。
尽管何大清知错能改,但若不是李建设身手敏捷,换个人恐怕已倒地不起,道歉又有何用?
何况他刚才出口伤人,竟不信任自己的孩子,反信外人。
这种人,难以容留。
“雨水,先跟你哥回家。”李建设对何雨水说。
何大清定会支持易中海,不如早日将他逐出四合院。
但时机未到,需寻机行事。
“好,那我先走了,李叔,别生我爸的气。”何雨水听话地回应。
曾经,何雨水认为李建设愚笨,但近日相处下来,她发觉李叔非但不傻,反而是个极好的人。
她担忧李叔会因她父亲之事疏远她。
“放心吧,叔不怪你。”李建设笑着轻抚何雨水的头顶。
见她确信自己未生气,何雨水这才安心离去。
“李叔,真抱歉,我也得走了。”傻柱站起身,满脸愧疚。
李建设拍拍他的肩:“傻柱子,别道歉,这不怪你。”
“快回去照看你妹妹吧。”
傻柱点头:“好嘞,李叔,你最通情达理。
我爸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李建设笑道:“知道了,你再磨蹭,你爸又该发火了。”
傻柱望向何大清,果然见他已面露怒色。
傻柱身形已与何大清相仿,力气或许更大,但何大清毕竟是他父亲,他不敢真与之动手。
收拾好烧烤用具,傻柱低头回家。
何大清冷哼一声,也转身进屋。
只剩易中海,在壹大妈的搀扶下,缓缓向家走去,边走边低声咒骂:
“李建设这混账,当众辱骂我,此事我与他没完。”
“这家伙一年到头完不成任务,竟还敢拿交任务的鸡和肉回来享用,我定要去采购处举报他,不把他搞到全厂通报批评,我就跟他姓。”
易中海这次真是气坏了,连吐了几十CC的血,可见李建设骂得多么狠辣。
见人散去,李建设这才重回屋中。
没有何雨水相伴用餐,李建设独自享用美食,亦是津津有味。
得益于傻柱的精湛厨艺,即便是家常菜也香气扑鼻,尤其是烤肉与烧鸟,堪称美味至极。
李建设搭配着烧烤,小酌二两美酒,随后又就着菜肴吞下两碗米饭,直至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餐后困意袭来,李建设准备就寝。
炉子早已备好,只因缺少煤球而闲置。
他从外面的烤肉炉中铲来红炭,点燃了炉中的无烟煤。
炉火熊熊,屋内迅速温暖如春。
李建设烧了盆热水泡脚,随后躺上炕头。
一天的疲惫在躺下那一刻得以释放,只是被子略显脏污。
不过,再过两日,陈雪茹送来的新被子和床单将告别这发霉的气味。
若秦淮茹也能同卧一炕,那将是更大的享受。
……
直至天明,李建设方醒。
次日清晨,洗漱并简单用餐后,他肩扛扁担、手提菜筐,迈向院外。
今日,他需下乡采购。
“李建设,起得真早啊,这是要去哪儿收货?”
恰逢阎埠贵也欲前往学校,见状便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早?这都几时了?我平时六点半出门,这都迟了一个小时。”
李建设对阎埠贵毫不客气,言罢便离去。
一旁的前院住户见李建设出门,低声对阎埠贵说:
“老阎,你何必跟这种人客气?”
“吃肉也不给咱们留点汤水,还想当大爷?”
“反正我是不会投他一票的。”
李建设已远去,未曾听闻此言。
即便听闻,他也定会不屑一顾。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
前身在世时,没少让这些人占便宜,院里二十户人家,无一未曾受过其恩惠。
然而,结果呢?
唯有让这些贪婪之人痛彻心扉,他们才会懂得感激。
李建设渴望成为引领者,意在整顿四合院的风气,保留美德,剔除陋习。
若因追求地位而向他人妥协,岂非本末倒置?行不多远,李建设趁无人之际,将扁担与菜筐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随后在公交站静候车辆。
不久,开往乡间的巴士抵达,他奋力挤入后座。
历经两个多小时的柴油与机油味伴随的颠簸,李建设抵达了一处偏远村落,那里鲜有采购者踏足。
下车后,他取出扁担与菜筐,肩扛前行,同时启动了他的“采购感知”。
步入村中,感知中的光点逐渐增多,共计十余处,皆为绿点,预示着丰富的物资。
“太好了,这次真要发达了。”李建设心中暗喜,“那个巨大的绿点,莫非是生产队的仓库?”
尽管李建设初来乍到,但前身记忆犹存。
此时村中皆以生产队为单位劳作,集体产销,收益按劳分配。
那些零星绿点应是各家私藏,而巨型绿点无疑是生产队的储备之地,估计物资重达数百上千斤。
若能全部收购,经十倍暴击,总量可达万斤。
仅此一行,即可完成他所在团队一年的采集目标。
正当李建设接近巨型绿点之时,背后传来粗犷的询问:“喂,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转身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农夫。
“您好,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这是我的证件。
今日来访,是想看看咱们村有无余粮,价格合适便想采购一些。”李建设解释道。
闻听此言,这位憨直的中年汉子顿时兴奋起来,热情地握住李建设的手,连连摇晃。
“采购同志,终于等到您了,我是欧向东,欧家夼生产队队长。
您长途跋涉辛苦了,快进屋歇歇,喝口水。”欧向东满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