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昌既是个医者，也是个生意人，最能明白乔汐月的意思。
“汐月说的对，你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虽然三两日的善事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久了，耗费的银子也不在少数。”
“最主要的是，若是善事做多了，很多人就会认为是理所应当。”
“非但不会感激，还有可能会因为某一天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而对你们产生抱怨。”
“尤其是现在药膳铺子里多了个毒蟾太医，你们就应该更加当心才行。”
乔汐月有些不解，“这件事情与毒蟾有什么关系？”
乔怀昌知道他们从宫里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了解药膳铺子的情况，于是便简单说了几句。
“虽然一大早发生了那三兄弟的事情，使得药膳铺子的施药被暂时中断。”
“但是后来诸位太医加入之后，情况明显有了改观。”
“尤其是那个毒蟾太医坐镇之后，百姓们的热情更是空前高涨。”
乔汐月听得有些惊讶，“我们走的时候，毒蟾不是走了吗？”
乔怀昌道：“你们走了不久，他便回来了。”
“听说他辞了太医的职位，以后就直接住在药膳铺子里了。”
“百姓们知道他是太医，又是免费义诊，顿时高兴不已。”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药膳铺子里的病患，竟然比昨日一整天的还多。”
“不过你们还真别说，我原以为他不过是毒术好一些。”
“可谁知，他的医术竟然比毒术还要厉害。”
“有些百姓刚坐在他面前，他甚至都不需要把脉。”
“只看一眼对方的面色，就能准确说出是哪里不舒服。”
乔汐月没想到毒蟾还有这种本事，不过看三哥的样子，好像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果然，乔怀昌夸完之后，就开始说出自己的顾虑。
“按理说，他的医术越高，对药膳铺子来说自然是越好的。”
“只不过，他开的药方实在与别人的不太一样。”
“许多大夫不会轻易使用的药材，他会毫不顾忌地写在药方里。”
说着，乔怀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药方。
“这是他给一个老妇治病时写的药方，我总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妥。”
“原想着晚些时候再仔细研究一下，正好现在你有空，不如帮我一起看看。”
乔汐月好奇地接过药方，当看到上面的各种毒虫毒草之后，她的眉头顿时狠狠皱在一起。
“虽然这药方里的草药价格比其他药方的要低上很多，但这么多的有毒药材混合在一起，确实有些吓人。”
乔怀昌点头，“正是如此，你看这蝎子，蜈蚣，竟然写了可以直接自己捉活的入药。”
“虽说是替百姓省了银子，也写了具体重量。”
“但若是百姓们当真自己去抓，万一被咬伤中毒怎么办？”
“万一，他们家中没有小秤，亦或者是懒得去秤，结果导致重量不相符，又该怎么办？”
“偏偏我劝了几句之后，非但他自己不听，就连那些百姓也都不听。”
宇文墨听他如此说，顺手拿起那药方看了一眼。
虽然他并不是太懂医术，但久病成医，一个药方还是能看的出些许门道的。
简单看了一眼之后，他便提出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