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等天元帝开口,坐在一旁的宇文墨却突然开了口。
“父皇当初明明下旨,所买者与销售者同罪,丞相大人这是打算包庇段公子吗?”
段丞相心里恨得咬牙,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战王殿下言重了,老臣不敢。”
“只是,那药并非犬子所购买,犬子也是被人所害,还望陛下明察。”
天元帝不想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一并交给裴玉清和何云雷去处理。
段丞相虽然没有得到预料的结果,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将大殿内先皇后所用物品查验完毕的乔汐月来了。
“陛下,战王妃求见。”
“让她进来。”
乔汐月刚一进来,就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
只不过,她顾不上这些,而是将手里的几个物品递给了管事太监。
“回父皇,儿媳与云神医一起查验完了殿内所有物品。”
“其他物品没有任何异常,唯有这几件,上面带着两种毒素。”
听她说完,天元帝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两种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汐月跪在地上如实回答,“回父皇,一种是虞美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另外一种,是......”
天元帝不耐,“是什么,直接说来就是。”
“回父皇,是吞筋,也就是昨日四皇子中的那种。”
天元帝一听,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扔在了地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茶杯正好砸在继后膝下。
继后吓得身子一个哆嗦,乔汐月冷声提醒。
“母后不必害怕,父皇扔的是无毒的那个。”
她这话一出,天元帝的视线立刻就扫向了还未来得及收回怒容的继后身上。
“皇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朕没记错的话,这些东西,都是你让人专门保管的吧。”
继后一听,也顾不得前面的茶杯碎片,立刻跪行上前。
“陛下冤枉啊,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突然指向乔汐月。
“陛下,是她,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记恨昨日臣妾说她谋害四皇子的事情,所以才会故意抹了毒在这些器具上,想要诬陷臣妾。”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求陛下明察。”
裴国公和裴国舅刚刚损失了一大笔钱财,还指望继后能够帮他们。
此刻见到继后陷入危险,立刻站出来替她作证。
“陛下,所有人都知道娘娘替先皇后掌管着这些东西,娘娘怎么可能会在这上面动手脚呢。”
“是啊,陛下,这根本就是赤裸裸地诬陷,还请陛下明察。”
听着众人意有所指的话语,乔汐月冷笑开口。
“父皇只是照例询问母后,母后既然问心无愧,说清楚就是,何必如此激动?”
“还有二位裴大人,父皇和本王妃都未曾说过此事就一定与皇后娘娘有关。”
“你们却张口闭口地说本王妃在故意诬陷皇后娘娘,还如此着急地出来替她开脱。”
“莫非,你们二位自己也心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