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乔汐月竟然矫情的没接,还直接喊了出来。
她心有不甘,就对端茶的宫女眼神示意。
她的原意,是想让宫女将茶水泼在乔汐月身上。
可谁知那宫女是会错意了,还是被吓到了,竟然直接将茶水朝着天元帝泼去。
她当时都吓坏了,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乔汐月够蠢,竟然用自己的脸挡下了那杯热茶。
不然,她真不知道今日这事要如何收场。
思及此,她目光幽深地看向被她推倒在地的乔汐月。
“战王妃,你可知罪?”
乔汐月摸了摸被烫的侧脸,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心中骂骂咧咧,脸上却一脸委屈。
“母后的意思是,儿媳用热的端不起来的热茶去泼父皇吗?”
皇后语气一窒,“只有你接触了那杯茶,不是你还能是谁?”
“乔汐月,你可真是胆大妄为,昨日拆了靖王府,本宫还没有跟你算账。”
“现在倒好,竟然敢对陛下下手了,怎么,你乔家是想造反吗?”
乔汐月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跟这皇后比起来,靖王那个渣男似乎都没那么垃圾了。
心中将皇后的祖宗十八代问话了个遍,脸上却一脸委屈的回道。
“母后这大帽子扣得,儿媳和乔家可不敢接。”
“父兄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还望父皇明察。”
“至于昨日从靖王府搬走的东西,那都是儿媳的嫁妆,何言拆王府一说?想来是母后误会了。”
皇后被她说的心口一阵闷疼,可天元帝还在,她知道不能跟乔汐月掰扯,只能恨声指责。
“且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说你今日所作所为,是何居心?”
乔汐月冷哼,她能有何居心,真正有居心的不一直是他们母子吗?
眼见皇后还要咄咄逼人,乔汐月也不再跟她客气。
“儿媳对父皇除了敬仰,没有任何居心。”
“倒是母后,儿媳想问问您,这茶水是您让人准备,儿媳端都没端起来,它怎么就朝着父皇身上泼去了?”
“真要问居心,恐怕得问问母后是何居心吧?”
皇后还想反驳,乔汐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茶杯。
“若是没看错的话,靖王侧妃已经给您敬过茶了吧。”
皇后挑眉,“是又如何?”
乔汐月勾唇,“先不说她一个靖王侧妃抢先儿媳这个战王正妃敬茶,合不合规矩。”
“且说,既然已经敬过一次,那就说明母后和母后宫里的人对敬茶应当是熟悉的。”
“试问,既然熟悉敬茶环节,为何到了儿媳这里,水就烫的让人端不起来?”
“莫非是母后记恨儿媳昨日在靖王府的所作所为,所以故意想要给儿媳一个下马威?”
皇后怎么可能承认,但乔汐月已经将她把事情赖在宫人头上的路给堵死,她只能另想他法。
“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礼数不周,大喊大叫才吓坏宫人。”
乔汐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笑呵呵地看向她。
“那照母后的意思,也知道是宫人失误,才将热茶撒向父皇的了?”
“既然如此,母后为何不去责问自己宫里的宫人,反而还要让儿媳这个替她错误买单的人认罪呢?”
“还是说,这宫人原本就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母后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