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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跪在雪地里,身上缠着渗血的绷带,见到我时眼睛瞬间通红:温温,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膝行着朝我扑来,却被沈砚青拦住。
我从文件夹里抽出离婚协议,居高临下地扔在他面前,签了它,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宴之礼颤抖着捡起协议,眼泪砸在纸上晕开墨痕:温温,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把船队都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的船队
我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他狼狈的模样,宴之礼,你忘了那些船本来就是我的陪嫁你现在拿我的东西来求我原谅,不觉得可笑吗
沈砚青搂紧我的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宴先生还是认清现实吧,我家司令可不是你想用几句道歉就能挽回的,当初把她绑在锚链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宴之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攥着协议跪在雪地里,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温温,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为了找你受的苦......
你的伤是自找的。
我打断他的话,眼神冷得像冰,就像林照眠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你自己选的。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眼睛。
可他依旧不肯起身,只是反复呢喃着
我错了,额头在地伤磕出红痕。
沈砚青皱了皱眉,对警卫员冷声下令:把他拖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两个警卫员立刻上前架起宴之礼,他挣扎着回头看我,眼神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希望:温温.....
拖远些。
我转身走进办公楼,没有再看他一眼。
本以为经此一事他会彻底罢休,没曾想第二天清晨,警卫员匆匆来报:司令,宴之礼在军营外跪了一夜,现在都冻僵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个在寒风中缩成一团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他非要自讨苦吃,那就让他跪个够吧。
他这么喜欢跪,那就让他跪好了,不用管他。
什么时候冻死了,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