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似是被吓的愣在原地,泛红的眼怔怔的看着谢紫茗。
“不,不要。”
谢紫茗已迈步上前,抬手就要从苏若雪头上拔下簪子。
二人推阻之间,苏若雪突然踉跄着向后倒去,捂着肚子痛呼。
“世子我的肚子好痛。”
“若雪!”张泽曲一把将谢紫茗推开,眼神冷的骇人。
“谢紫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力道太大,谢紫茗大病初愈站不稳身子,手臂在地面上狠狠摩擦。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谢紫茗抬头看见张泽曲眼神中的凶厉,怔了片刻。
曾几何时,自己被婆母责罚时,张泽曲也是这样把自己护在身后。
可是现在,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苏若雪,而她却是他眼中伤害苏若雪的凶手。
“世子”
“世子,我们的孩子”
苏若雪打断了谢紫茗的话,捂着肚子娇声喘息。
“若雪,别怕,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张泽曲柔声安抚着,他轻柔地将苏若雪抱起往外走,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仍在地上发愣的谢紫茗。
话中带着淡淡的漠然和狠绝。
“如果若雪的孩子出事,那就让你的孩子,一命赔一命!”
谢紫茗看着张泽曲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手上的擦伤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刺痛。
什么时候开始,张泽曲最关心的人不再是自己。
她与张泽曲本是青梅竹马,二人在幼时就相识。
张泽曲说:“紫茗,万千珠宝都比不上你莞尔一笑,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哄谢紫茗一笑,就从家中带出了西域珍宝,偷偷放在了谢紫茗的桌上。
有时则带些黑市中买到的奇珍异宝。
甚至是宫中赐下的两颗荔枝,都被张泽曲拿来哄谢紫茗开心。
谢紫茗也曾严词拒绝过,她家虽不如英国公府,但也有自己的傲骨。
她说:“张泽曲,我并不需要这些,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可以送礼的地步。”
不知是哪句话扎到了张泽曲的心,已经初长成男子模样的张泽曲竟红了眼眶。
他只静静盯着谢紫茗便让她败下阵来。
“紫茗,我只想你能开心些。”
彼时,谢紫茗家正处风声鹤唳的时候,谢紫茗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直到张泽曲说他只想她能开心些。
“我就要被抄家了。”
身为嫡长女,她清楚的被家人告知了自己的命运。
“我可能会被送去军营,或者是京中的某处青楼。”
“张泽曲,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张泽曲瞪大了眼,他被家人保护的极好,并不知道朝堂上的风波。
他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子日后的命运,他只是想她开心些,从未想到以后。
“紫茗”
谢紫茗看到张泽曲面上的怔愣和眼中的迟疑,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