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地瞪着他,脸上写满了倔强。
是,她是有错,但这些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司宴野吗?
每一次折磨温颜瓷,都是他默认的。
司宴野眼里闪烁着愧疚,随后又立马坚定下来。
“该给颜瓷的道歉和赔罪,我一个都不会少,你当然也不能少!”
“既然你不愿意道歉,保镖,你帮帮她!”
闻言,保镖立马按住池月,强迫她给温颜瓷磕了无数个头。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羞辱才终于停下。
然而所有的折磨还没有结束。
司宴野也不在乎她有没有说道歉的话,自顾自地让保镖将她拖到湖边,将她的头反反复复按进水里。
“咳咳咳……”池月只觉得肺里空气越来越稀薄,喉咙疼得厉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直到最后,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保镖才猛地放开她。
她浑身湿漉漉的,像是被捞上岸的鱼一样,垂死挣扎地扑腾着。
司宴野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丝动容。
他只轻飘飘地问:“现在愿意给温颜瓷道歉了吗?”
池月勉强捡回一条命,眼里满是慌乱,疯狂地点着头。
“愿意,我愿意给她道歉,怎样道歉都好,只求你折磨够我就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做什么了,更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听见这话,司宴野才满意地点头,让保镖再次将池月拖过去。
这次池月浑身颤抖着,冷得牙齿都在打颤,还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温颜瓷,我不该冒领你换心脏的恩情,对不起,我不该一次又一次地欺负你,求你原谅我!”
她道歉了无数遍,司宴野才一脸厌烦地让人将池月拖走。
转眼看向温颜瓷时,他的眉眼又格外的温柔。
他握着一把水果刀,面无表情地在手臂上划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鲜血不断溢出,染红了冰棺,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浅浅地笑着。
“颜瓷,对不起啊,我之前抽过你那么多的血给池月,她已经在手术中偿还了,我也该偿还的。”
“我说过的,我欠你的都会还的。如果我都还清了,你就原谅我做的一切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皮也越来越宴重,最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司宴野再次睁开眼睛,医院的消毒水味钻入鼻尖。
手臂被包扎好了,还隐隐有些痛。
哦,他还没有死啊……
他后知后觉地想。
李特助担忧地守在他床边,苦口婆心道:“司总,我们也是从多年同学一起走到现在的,你不是很恨那个温颜瓷吗?怎么还要为她自尽了呢?”
“你父母去死之前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怎么能为仇人的女儿去死呢?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要是想要女人,不是多的是吗?仇人都死完了,你想要什么都有了,温颜瓷的那些个表姐表妹、堂姐堂妹、闺蜜等等不都是等着你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