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瓷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在这一刻想起大学时,堂妹被校园暴力,是她连夜坐高铁去为她讨公道。
现在,这个她曾拼命保护的妹妹,正把她的脸按进滚烫的辣椒水里。
“啊——!”
火辣的液体灼烧着眼睛,温颜瓷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劈裂渗出血来。
“没意思。”司宴野看了眼手表,“下一个。”
闺蜜取出缝衣针,一根根扎进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温颜瓷眼前发黑,恍惚间,她看见大二那年,闺蜜失恋喝到胃出血,是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
“时间到。”司宴野的声音冷得像刀,“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个女孩抱着纸箱跑下楼时,温颜瓷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是她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父母的遗物!
“不要!!!”她终于发出声音。
但已经晚了。
女孩笑着把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父亲的手表被踩得粉碎,母亲的梳子折成两段。
当那条母亲最爱的丝巾被撕烂时,温颜瓷的眼泪终于砸在地上。
“我赢了!”女孩兴奋地跑到司宴野面前,“宴野,以后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司宴野却笑了,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真是天真,和温颜瓷有关的人,我看着就恶心,怎么可能要你们。”
他毫不留情的按下呼叫铃,“把她们都扔出去。”
保镖们粗暴地拖走尖叫的女孩们,温颜瓷则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父母的遗物碎片。她拾起半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面还残留着母亲温暖的笑颜。
“司宴野,”她捧着遗物,哭到撕心裂肺,“像你这种谁都不会爱的人,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别人!”
“谁说我谁都不会爱?”
司宴野冷笑,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宴野,我行李带过来了,住哪间房呀?”
司宴野的表情瞬间温柔,他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然是和我同一间。”
他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转向温颜瓷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介绍一下,池月,我的未婚妻。”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我危在旦夕,是月月救了我,给我移植了心脏,才能让我继续向温家复仇。”
“你不是说我不会爱人吗?”司宴野将池月搂得更紧,眼神却死死盯着温颜瓷,“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爱一个人的!”
闻言,温颜瓷浑身颤抖。
震惊、愤怒、痛苦、绝望……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猛然惊醒。
然后,她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咳出鲜血,笑得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多么讽刺啊。
她把自己的心给了他,他却捧着别人的心当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