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傅景言表面镇定送着来宾,心里却乱成一团。
他从没想过养子会死,却又觉得护士不会骗他。
当初把养子绑在鳄鱼池潭边木桩,只不过是想逼迫江南枝说出白烟烟的下落。
他从没想过真正要养子的命。
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他想去医院看看,却被阻拦。
“景言,同样都是女人,我懂南枝姐的手段。她就是看我们恩爱,所以拿养子当借口,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
“我看南枝姐早已买通护士,你不能总惯着她的脾气,多晾几天她肯定主动回来。”
白烟烟的话让傅景言多了几分底气。
毕竟江南枝一向看重养子,如果养子七天前就已经去世,肯定会提前告诉他的。
更何况以前他出轨那么多次,江南枝都没离开,这次肯定也是她耍的手段。
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
完全没想起来,江南枝早就和他说过养子的死讯。
只不过他当时的心思全部在陪白烟烟母子身上。
白烟烟的手不断在他胸前画圈,声音娇媚:
“景言你还发什么呆呢,今天是咱们结婚的日子,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家体验新生活了?”
傅景言被撩拨的闷哼一声,抱起她就往家的方向走。
把江南枝和养子的事情全部抛诸脑后。
两个人刚回傅家,就陷入暧昧的氛围中。
一连几天,傅景言与白烟烟都在床上度过。
某天晚上他失眠时,看着身旁的面孔不是江南枝,心里空落落的。
换做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江南枝都会主动发来关心的消息。
可距离她离开已经三天,他竟然什么都没收到。
白烟烟睁眼时,便注意到傅景言盯着手机发呆。
在看清备注是“江南枝”后,她心里猛的一沉。
“景言你怎么醒的这么早,要不要在试试新花样?”
前几天在这事上还兴奋十足的他,如今竟主动推开白烟烟。
“我没心情,你先睡吧。”
白烟烟依旧不死心,强压制着心底的醋意,再次张口:
“那要不然试试我新买的几套小衣服?景言你真的忍心拒绝我嘛?”
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诱惑,傅景言这次竟反常的拒绝。
他推开白烟烟,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有耐心。
“我有事先去忙吧,你早点休息。”
离开卧室后,他无奈叹了一口气。
以前他最喜欢白烟烟这张脸,觉得清纯又漂亮。
可今天不知怎的,他只觉得没意思透了。
一连三天,傅景言都宿在公司。
他总是下意识点开某个软件,却什么都没收到。
换做以前,只要他一晚没回家,江南枝关心的消息就会袭之而来。
可他们已经快一周没见面了,他却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心慌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景言,你和南枝好久都没来看我了,今天有空吗?”
傅景言迅速整顿思绪,故作镇定开口:
“妈,我有时间的,只是南枝最近有点忙,恐怕得下次来。”
傅母有些失落,
“我还特意做了一桌南枝喜欢吃的菜,那就等你过来的时候,给她拿回去吧。”
电话挂断后,傅景言迅速回别墅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简单收拾一下形象。
否则他原本萎靡不振的模样,要是被傅母看见了,一定会多想。
自从傅景言爸爸去世后,傅母精神状态便愈发不好。
怕她想不开,便将她送回与爸爸生活过的老家,并找了十几个佣人照顾她。
为了避免傅母担心,所以和白烟烟的事她并不知情。
况且也不打算告诉她,毕竟白烟烟在他心里和金丝雀没什么区别。
“景言你打扮的这么隆重,是要去哪呀?”
傅景言下意识后退,冷冷开口:
“回老家去看我母亲。”
白烟烟双眼立马放光,心里生出某种想法。
傅家最看重名分,她虽和傅景言结婚,可还没进族谱。
这样她可能随时被扫地出门,与傅家的所有财产一别两宽。
她像条水蛇主动攀附在他身上,撒娇道:
“景言,要不然咱们带小宝一起回去吧,况且,我还没进族谱呢......”
傅景言听出话里的意思,抬着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我会给你和小宝优质的生活,和你举办婚礼也是给你面子,但想入族谱爬到江南枝的头上,你还是别做梦了。”
“别忘了我之前警告你的话,单纯做个乖巧的金丝雀就好,别妄图上位。”
白烟烟无力靠在墙边,她没想到自己费劲心思讨好他这个地步,居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金丝雀。
傅景言离开别墅后,下意识点开与江南枝的聊天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决定主动给台阶,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看傅母。
可消息发送的那刻,却只有红色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