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瓶身擦过我的额角，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流下，混合着额角的血，滴落在衣服上。
"打死她！"
"她这种祸害就该一起抓起来！"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开始推搡。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大家冷静！"青云子试图阻拦，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愤怒的声浪中。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女孩冲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你想害死多少人？！"
我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火辣辣的疼。
嘴角尝到了铁锈味，但我没有擦，只是抬起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狐狸是陈默带回来的。"
"放屁！"陈默在人群中大喊，"明明是你......"
他的声音被录音打断。
【"小白是我的命定情缘...让它做平妻怎么了？我对它的感情，是夫妻之情！"】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手里捏着录音笔冲他晃晃。
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伪造的！桑宁，你居然——"
"伪造？"我冷笑一声，解锁手机，"那这个呢？"
屏幕上立刻播放出一段高清视频。
陈默穿着睡袍靠在床头，白狐亲昵地蜷在他怀里。
他低头亲吻狐狸，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它的毛发，画面令人作呕。
"这是...这是..."陈默语无伦次，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我滑动屏幕，调出另一段视频。
深夜，陈默搂着化作人形的白狐少女，两人相拥而眠。
少女雪白的长发铺满枕头，陈默的手暧昧地搭在她的腰间。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
"变态！"
"居然和畜生......"
"恶心透了！"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闪烁，将陈默惨白的脸和白狐少女的身影一同记录下来。
那个刚才打我的黄发女孩突然冲上前，狠狠推了陈默一把："你才是那个祸害！"
陈默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提高音量，
"解释你是怎么欺骗一只痴情的狐妖，又是怎么和宋绵绵偷情的？"
我点开最后一段视频。
陈默在书房里和宋绵绵视频通话，他对着镜头冷笑："那只畜生不过是个工具，等事成之后就处理掉..."
我站在人群中央，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陈默从一开始就知道小白不是普通的狐狸。"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他带它回家，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只能帮他杀人的妖。"
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我，闪光灯不断闪烁。
"他故意让小白爱上他，然后，一点一点地暗示它——"
我抬起头，直视着陈默惨白的脸，"只要我和我的家人不在了，他和宋绵绵就能永远在一起。"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宋绵绵的死，不是我设计的，也不是小白失控。"
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而是陈默自己种下的恶果。"
现场鸦雀无声。
我一字一句道："等杀了我们，他就让小白背上所有罪名，找道士收了它。这样，既摆脱我这个妻子，又甩掉小白这个累赘，最后还独占我的家产。"
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