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到底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移众多尸体。
韩成霜吩咐手下屏退旁人，他凑到血迹前观察。
根据血迹干涸程度来看，这场残忍的屠戮不过才过去半个时辰。
打手口供，说明作案者只有一人，另一个女人是旁观者。
两个人绝不可能如此快速处理尸体。
那么那两个人身后还有其他人。
什么时候开始，京城出现了这么大的势力？
此事非同小可，韩成霜让手下封锁现场，他赶回大理寺写卷宗。
皇宫。
姜黎背着昏睡的祁承煜，艰难到城门口。
李德全与小顺子已在城门口候着。
看到姜黎，两人快步迎上前。
李德全满脸焦灼。
“陛下如何了？”
姜黎气喘吁吁，浑身脱力。
若非小顺子搀扶，她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实在太累。
“陛下，无碍。”
姜黎靠在小顺子身上，“陛下只是睡过去了。”
李德全对姜黎鞠躬。
“今日多亏姜姑娘。”
“不然......”
姜黎摆摆手，“公公客气，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小太监送来斗篷。
李德全为祁承煜披上，旋即递给姜黎一件。
姜黎刚想拒绝。
小顺子提醒：“姜姐姐，还是披上吧。”
“此事不能声张。”
循着小顺子目光，姜黎看向自己。
她身上遍布血迹，十分骇人。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宫人。
李德全得知事情经过后，立马屏退所有宫人。
就连一直窥伺姜黎的小春，他也找由头打发了，不让她发现端倪。
他们畅通无阻地抵达乾清宫。
李德全与小顺子为祁承煜脱下衣服后，才扶他躺下。
为祁承煜盖好被子，几人才不约而同松口气。
姜黎坐在椅子上，双臂双腿酸软的厉害。
天知道，她凭借多大的毅力，把祁承煜扛了回来。
幸好宵禁，街上没什么人。
不然他们两个身上的血不好解释。
姜黎想起地上那些尸体。
“李公公，那些尸体......”
李德全让姜黎放心。
“那些侍卫已经把尸体处理了。”
他补充道：“在姜姑娘带陛下离开不久，春香楼的人便带着大理寺少卿到了案发现场。”
姜黎心有余悸。
她喝口茶稳住心神。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
李德全文：“你与陛下在春香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黎没隐瞒，一五一十说明经过。
她中途喝醉，不过祁承煜与落英的谈话内容听到了七七八八。
“公公，我猜测诱引陛下发病的香料来自西域。”
“我与陛下准备离开春香楼时，恰好看到西域商人。”
姜黎眸色沉了沉。
“那股苦味保不齐是从西域商人身上传出来的。”
李德全道：“好，咱家会派人去查。”
“查到线索，会告诉姜姑娘。”
姜黎忽然想到什么，“对了。”
“公公，陛下这次执意去春香楼见落英，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
“陛下说他闻到过这股香味。”
李德全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陛下可有说过别的？”
姜黎说：“陛下说在萧贵妃身上闻到过。”
萧贵妃已经离开十多年。
那时祁承煜年纪尚小。
李德全顿了顿，“姜姑娘，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也是他的猜测。
姜黎疑惑。
李德全凝重道：“晚上，陛下只有萧贵妃离开之前的记忆？”
这一点，姜黎从未设想过。
“待到下次，我会验证一下。”
姜黎隐隐有了猜测。
早些日子，祁承煜不让她喊陛下。
后来不慎在意，也不再纠正。
月上树梢。
姜黎打个哈欠，眼皮愈发沉重。
李德全让小顺子带小顺子回去休息。
“咱家做主，让姑娘明日歇息一天。”
“可别累坏姑娘身子了。”
姜黎向李德全道谢后，与小顺子回厢房。
走到院子时，姜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撇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小春躲在暗处，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姜黎凑到小顺子耳边耳语。
小顺子眼睛一亮，小幅度点头。
“姜姐姐，我先走了。”
小顺子送人到门口后，与姜黎道别。
姜黎走向厢房。
小春鬼鬼祟祟地跟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小顺子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绕至小春身后。
趁其不备，小顺子举起棒子，朝小春后脑勺砸下去。
小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小顺子踢她一脚，没反应。
姜黎走来，居高临下睥睨小春。
“呵呵，还想跟踪我！”
小顺子给小春套上麻袋，再用绳子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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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小顺子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乾清宫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