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姜吟真加了会儿班，把几家公司的资料都做了详细标注，发给给何仁宽后她才收拾东西下班。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远远就看到苏靖站在外面。
她的脚步顿住。
“姜吟真。”
苏靖先打了招呼。
姜吟真脸上没什么表情：“做什么？”
苏靖面带浅笑：“你别绷着个脸，虽然我不太情愿，但是，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姜吟真轻嗤一声：“道歉？我俩现在有什么过节吗？”
苏靖：“昨天我说话不那么好听，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最主要，是为了以前的事道歉。”
提起以前，姜吟真更是嗤之以鼻。
苏靖：“我承认，我是喜欢遂川，还间接导致了你们分手，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今天来道歉，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不要因为以前的恩怨，在合作上为难他。”
姜吟真揶揄：“你那么高傲，居然肯为了他向我低头，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苏靖：“我对他的感情，不比你浅，为了他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向你低个头算什么。所以，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不接受。”姜吟真答得果断，“你们俩做的那些事，够我恶心一辈子。”
苏靖神色逐渐冷下来：“所以，你果真要利用如今手里的权力和你背后的男人，为难遂川是吗！”
姜吟真耐着性子，郑重道：“我的人生因为有你的参与，曾经糟糕得一塌糊涂，我的确很想抓住一切机会狠狠的报复你们，但是这个项目牵涉到我以前手下的员工，我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放你们一马！我不会因为私人恩怨给你们使绊子，章总也不会因为你们的交情给你开后门，所以，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大晚上的在这里堵我。”
抛下这句话，她抬步走了。
苏靖追了上去。
她脸上不再是之前那种不情不愿，而是罕见的真诚：“姜吟真，你和我想象的挺不一样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
姜吟真：“收到了，以后如果不是为了工作，请不要来找我。”
说完加快脚步走了。
苏靖盯着她的背影，刚才的真诚表情全都消散干净了，低骂了一句：“真能装，等下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傲慢。”
唇角勾起，拨了顾遂川的电话：“我订了餐厅，据说那里能看到京州最好的夜景，咱们一起去吧。”
——
姜吟真刚到小区门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郑美玲女士的家属吗？”
姜吟真脸色一变：“她是我奶奶，她怎么了？！”
她今天加班，让小助理去疗养院接奶奶，一个小时前，助理给她回了电话，说已经接到了。
现在怎么会有陌生人打给她说奶奶的事？
对方道：“我这边是第四人民医院，她和另一个小姑娘车祸送来的，两人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在郑美玲女士随身带着的身份牌上找到你的联系方式的，你尽快过来一趟。”
姜吟真吓得浑身瘫软：“她们到底怎么样了？！”
对方道：“在抢救，你赶紧过来签字！”
姜吟真魂不守舍，伸手拦住前方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坐进去，整个身体像是筛糠一般：“第四人民医院，快点......”
司机戴着个棒球棒帽，应了一声“好”，开始打表。
姜吟真手哆嗦个不停，拨小助理的电话，但是那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姜吟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她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眼皮越来越沉重，等她意识到车内的气味不对劲、想让司机停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很快晕了过去。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咧出阴冷的笑，加快了车速。
出租车在一座僻静的桥下面停下，司机把瘫软成一团的姜吟真扛起来丢到桥洞的地上，对着一群眼里冒着绿光的乞丐道：“好久没碰女人了吧，这个又年轻又漂亮，你们可千万不要客气。”
这些流浪汉大多数都是智力有缺陷被家人抛弃的，他们的认知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只有需求。
现在看着司机丢过来的一堆吃的和年轻的女人，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