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为了生活
夜已深,窗外雨还没停,杨凡趴在窗台上,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疤,过去那么久了,这个伤疤还是那么深,没有一点恢复的模样。疫情那几年,杨凡失去了工作,没了收入来源。整天饿的前胸贴后背,为了生活,必须得找个工作。
那几年,有一个职业很火,叫海员。听说当了海员,一个月能拿好几万的工资。不过得考什么海员证啥的,还要上什么海事学院…
看着各种消息,杨凡看的一个头三个大,直呼,太麻烦。
正当杨凡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在一个新闻实事的APP上看到一个跟海员有关的招聘。写的是：本公司今年扩大业务规模,急需50名跟船海员水手。你想当海员吗你拿高薪吗快看向这里。咱不用考证,更不用去学校系统学习,咱们直接跟着老船员下海实践,一个字,就是干。
这招聘信息看得杨凡热血沸腾,想啥来啥,想睡觉了,直接给了个枕头。
杨凡直接一个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
您好,xxx航运为您服务。
对方是个女孩的声音,还挺好听,杨凡赶紧回复道：您好,我看到咱们公司在招聘海员水手之类工作岗位的是吗,还要人吗
是的先生,还要人的,请问您有船员证吗
嗯…还没有
奥,这样啊,那没关系,没证可以给你安排实习岗位,先跟着货轮出海送货,工资只能给您全职员工工资的80%,咱们这里出一趟海回来能每个人能领到5万工资。
杨凡咂了咂嘴,心想…好家伙,真不少呀！80%也有4万呢。
工资还可以呀,靠谱吗能顺利入职吗
嗯,具体您得来我们公司面试后才能确定,面试通过后还要体检,不过,体检是免费的请放心。
电话那头,女孩声音依旧不急不慢,轻声轻语,显然是经过培训过的。
好的,我下午能过去面试一下吗
可以呀,记得带上身份证,填简历时要用哟。等会我把我们的面试地址发送到您的手机上,期待您得到来。
…
杨凡挂了电话,心里总觉得不靠谱,工资哪有那么高。但女孩的回答,感觉又像真的。不管怎样为了钱,必须去一趟。
下午,杨凡打车去了那家公司。
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六层的办公楼,看着还挺气派,门口有保安站岗,院子里还有个用石头堆成的人工喷泉。
看到这一幕,杨凡,心里踏实了很多,这公司有点实力,保不齐还真能挣到钱。
杨凡在门口周围看了一会,正准备进去,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小伙子,背着个双肩包,平头,178左右的个子。也在东张西望的,看样子,也是来应聘海员水手工作的。
…
人一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出于安全感本能心理,总会想找个结伴而行的伙伴。
杨凡,也是这样想的,他主动走过去,问了那个小伙。
哎,兄弟,你也是来应聘海员的吗
那小伙先是一愣,然后回了一句,对,你也是吧
嗯杨凡点了一下头。
那小伙,停下脚步,看着杨凡,眼光有点异样,看的杨凡很不自在。
别去了,这么高的工资,还不需要什么条件,一看就不靠谱。
那小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给杨凡听懵了。
看着这家公司,还挺气派,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没啥事吧再说了,不靠谱,你咋来了呢,兄弟
那小伙没直接回答杨凡,指了指大门里面,你想进去看看呀那行,别后悔就行。
杨凡,看着眼前这个有点高傲的小伙,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
两人在门卫处登记了一下,向大楼走去。走的路上,杨凡才知道这小伙叫张杰,听他说他之前在市区开了一家餐厅。后来疫情原因,人流量少了,就关店了,现在出来找份工作谋生。
进了大楼,大厅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明亮干净,前台一位身材不错女接待员,一身紫色职业西服装,长相甜美。
您好,有预约吗
有的杨凡和张杰同时答道。
好的,这边请。那女接待员边指引边带路。
来到一间会议室,女接待让杨凡他们填完简历后,在会议室坐一会,她去叫经理。
不一会,一位带着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男人,走进来了。
您好,杨凡、张杰是吗
是的
我看到您二位简历上写的都没有海员证是吗
是的
那经理扶了扶金丝眼镜,接着说道。
没海员证也没关系,我们公司今年扩大规模,急需要帮手。我们给你按实习海员的招聘模式给您二位安排岗位。后期,咱们公司会组织优秀的实习海员去考海员证的。目前,实习海员,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只需要,身体健康无疾病,不晕船,适应能力强。二位都没啥问题吧
杨凡点了点头没有
那面试经理接着说,那好,明天上午来体检一下,中午就能出结果,可以的话,下午就能入职。后天正好我们一艘货船要去南洋拉橡胶。可以的话,您二位就能够出海送货挣钱了。没什么问题咱们明天来公司体检就行。
杨凡没想到面试这么快,也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好呀,多谢经理,打扰了。
回去的路上,跟杨凡一起面试的小伙子,一反常态的开始一个劲的劝杨凡干这个活。还说机会难得,这年头钱难挣,有个活就去干,钱到手了再说。
这下给杨凡整不会了,刚来那会,劝我回去的是你,现在,劝我干这个活的也是你。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托吧莫名其妙！此时,杨凡心里也越来越感觉不靠谱,但一想到工资挺高,心理作用,半推半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第2章：入职体检
第二天,杨凡刚来到航运公司一楼大厅,发现有多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张杰。
杨凡冲张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张杰还是那副有点高傲的表情,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杨凡。
这时,昨天那位漂亮的女接待来到大厅。
早上好呀,请各位跟我到三楼体检室,做个简单的体检。我们跟某大医院合作,他们在我们公司有驻点。
杨凡看着眼前几个人,数了一下,加上他本人一共八位。
到了三楼,一个宽阔的大屋子,门上还贴着体检部,下面还有个大大的红十字标识。屋内三张桌子和几个柜子,桌子上放着各种检测仪器。旁边坐着三名穿着白大褂大夫模样的人,戴着口罩。
大家排好队,体检了
杨凡等八个人排队等候,人群中还有人小声说,看着挺正规的呀,应该不错。
体检程序倒也简单,查了几样,又抽了一小管血液。
所有人都体检完成后,那个女接待走进来了笑眯眯的说道：各位,为了空腹体检,大家还没吃饭吧。咱们五楼就是餐厅,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丰盛的餐品,大家快去吃吧。
听女接待这么一说,大家伙紧张严肃的心,一下就放松了许多。一起有说有笑的向五楼走去。
在楼梯间,墙上还贴了很多海报和荣誉证书。什么最佳航运公司,什么优秀船员评选证书,还有海上船员生活真实照片。给人的感觉一切都那么正规合理。
五楼餐厅不大,五张桌子,摆的有点挤,撤一张桌子就好了。菜品确实很丰富,海货居多。
大家伙吃的正起劲呢,这时,又上来三个穿航海制服的海员。他们很热情的跟杨凡还有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大家伙坐在一起吃起来,虽然有点挤,但还是让杨凡他们提前看到了海员普通生活场景。
吃完饭,杨凡和张杰还有其他几个应聘者,到会议室休息,等待体检结果。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大伙等的都一个个的犯困了,有趴在桌子上睡的,有直接坐在椅子上身体往后一仰睡的。
这时,昨天面试的杨凡的那个带金丝眼镜的经理,进来了,手里拿着几张A4纸。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大家的体检报告结果出来了。杨凡,张杰,王七,赵九恭喜你们四位通过了。剩下的四位,体检没通过,身体健康有问题,不适合这个工作。
杨凡和张杰俩人对视了一眼,张杰微微一笑,杨凡也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月薪几万就在眼前。
那俩通过的,困意全无,一下来了精神,忍不住的给那个面试经理道谢。
剩余的那四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像中了彩票,兑奖时才发现已经过期了一样。四人唉声叹气的,走出会议室。
看着没通过的四人已经走了,面试经理才转身微笑着跟杨凡等四人道：再次恭喜各位,以后我们就是新同事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石,叫石辰。以后大家叫我老石就可以。。出来打工都不容易,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要相互关照。一起挣大钱,衣锦还乡。
说完,面试经理就走到几人身边挨个握手。
是的,是的,以后还请石哥多多关照。杨凡一边和石辰握手,一边附和着。
石辰呵呵呵的笑着。
那肯定的,咱们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啥事好商量。这样,咱们现在进行最后一项,签入职合同。签完合同,我带大家去领工作服和被褥,然后分配宿舍我刚看了一下日程,明天有货轮出海任务,就是昨天面试时跟你们提到的那艘去南亚拉橡胶的单子。你们呢,想去的就可以去实操一下。不想去的,就在宿舍休息,等下次有出海任务再说。
杨凡听后,心里不免有点激动,一切都那么顺利,钱这不是挺好挣的吗
所有人都躁动了,毕竟明天就能出海挣钱了,来回一趟一个月,四万到手,搁谁谁不迷糊。
那俩通过的小伙,王七和李九更拉着经理石辰的手激动的说：太好了,有钱赚,谁不去呢,海员王七,海员李九申请明天跟船出海。
好,好,好我来了安排。经理也被他们的气氛搞得激动了。
几个人当中,就张杰表现的不是太兴奋,给杨凡整的一头雾水。明天就能出海了,就有钱赚了,按理说应该高兴才是。
不一会,女接待送来一沓A4纸打印的合同。杨凡等人按石辰经理的要求该填的填了,该签的签了。
女接待看几人都填完了,微笑着说道各位同事哥,跟我去领制服和被褥吧,我们一会去宿舍看看。
杨凡和其他三名同事跟着女接待去了仓库。
看着手里印着xx航运图标的新制服,还有干净整洁的宿舍,杨凡怎么也没想到,外面传言的那么难考海员资格,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当上了。几乎没费什么周折。这一切是那么顺利。这一刻杨凡似乎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名合格的海员了。
夜晚,大伙都分到了同一间宿舍,都激动的聊到半夜。
杨凡问张杰,兄弟,咱们都是船员了,明天就能赚钱去了。怎么在你脸上感觉不到那种兴奋的,你连笑我都感觉你是有心事的笑。
张杰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家里的一些事罢了。咱们当了海员,我其实挺高兴的。不过,茫茫大海,太多未知,为了预防万一,明天出海时,记得多带几个救生圈,还有氧气瓶啥的。
张杰刚说完,王七李九同时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兄弟,你真是杞人忧天,他们航运公司常年做海运业务,啥风险没遇到过。放心吧,他们这些正规公司,都有各种突发事件预案的。咱们就别操那心了。
张杰呵呵一笑,也没回话,躺床上就睡了。
杨凡看了一眼手机,半夜12点多了。也就招呼着大伙都睡了…
第2章：启航出海
砰砰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是石辰经理,他边敲门边喊。
今天有出海任务海员们注意了,七点准时楼下集合,去吃早饭,八点回宿舍收拾行李,八点三十分,坐班车去港口码头登船。新员工不用担心,到船上有老师傅带你们。开始准备吧
七点整,楼下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全都穿着海员制服,杨凡和张杰还有王七俩,由于是新人,他们主动站在最后一排。
正当杨凡还在疑虑不是货轮出海吗怎么就这么几个人时。
那个叫石辰的经理出来了,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说了一些出海前后注意事项,还有一些鼓励的话,就让大家伙去吃饭了。
饭后,杨凡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喊着张杰他们,一起跟着队伍就下去了。
公司离码头不远,坐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大伙坐到大巴车里。
杨凡注意到,整个车里,就他们四个在说话,其他几个人要么玩手机,要么睡觉。没有人主动和杨凡他们说话。
杨凡注意到张杰,脸色不好,绷着个脸。
或许是刚睡醒吧,还提不起精神。
大巴车,一路开到离港口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就朝着港口的反方向开去。
不等杨凡回过神来呢,车停了…
到了,下车吧开车司机头也没回说了一句。
杨凡提着行李箱,和其他三人跟着一起下了车。
不远处,海边有个人工搭建的小码头,跟几公里外的那个大港口比,简直不值一提。不过,码头还真停着一艘货轮,只不过是那种小货轮。难怪船员那么少呢原来是个小货轮,船身也就二十多米长。看着更像是一艘大型渔船。
那个叫石辰的经理早早就到了,看到我们来了,大老远就摆手让我们过去。
嗨,兄弟们。
大伙都主动跟经理打招呼。
经理好
兄弟们好,今天我们就出海了,祝你们旗开得胜,一帆风顺,满载而归。
石辰经理显然有点激动,说话手都有点颤抖。
呜～～～～
一声悠长的船鸣声。
几公里外,依稀看到,那个大港口上有一艘巨大的货轮,拉着满满一船集装箱驶出港口,鸣笛声就是从那艘船上发出的。
咱们也该出发启航了,大家准备上船,目标南洋,出发！石辰经理大声喊道。
杨凡提着行李,望着几公里外的那艘巨轮,跟大伙排着队登船了。
张杰在登船前,回头深沉的望了一眼杨凡。
杨凡冲他一笑,没多想,为了生活,为了挣钱,他跟着张杰进了货轮。
到了船上,杨凡看到船的甲板上放着很多的捕鱼设备,光大型渔网就有好几张,还挂钩,网框,还有很多鱼竿。
不是去拉货吗整那么多捕鱼设备做什么难不成,怕带的食物不够,还得在海上捕鱼
杨凡已经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可又没看出哪里有明显的差错。
呜～～～
这次是杨凡坐的这个中型货船按的鸣笛声,看来是要启航了。
看着货船渐渐的驶出码头,杨凡跟着船员进了船舱,先去放行李。然后,听安排。
正当杨凡几人收拾床铺时,船舱宿舍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身腱子肉,把本就不太合身的船员工作服,撑得更紧了,都快蹦出来了。
你们四新人是吗杨凡、张杰、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王什么算了,我是这艘船的船长,叫我老船长就行。你们都收拾好了吗来甲板集合,我带你们熟悉一下货船结构,和一些基本的操作。
收到,老船长。王七李九异口同声的回复道。他俩人一听要学习货轮操作了,一下来劲了,麻溜起身跟着老船长出去了。
杨凡看张杰没动身,他也没动身。
你咋不去,要学习知识了。
杨凡疑惑的问张杰。
奥,你先去,我收拾一下换一双鞋就去。
好吧,那我先去了杨凡起身走出船舱朝甲板方向走去。心想这个时候,你张杰换什么鞋呀,又没人看你鞋子。
到了甲板上,那位五大三粗的老船长,已经开始讲解船员操作守则了。
王七李九俩人听得津津有味,还一个劲的点头。
咋那么慢张杰呢老船长,看着杨凡朝他走来,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额,张杰鞋破了,说换一双鞋马上就来。杨凡应付着回答。
入列！我跟你们说,身为航海员,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说白了就是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扯别的,明白吗
收到！三人齐声。
船长,张杰来了。杨凡看着不远处张杰朝这边走来。脚上穿的鞋子果然换了,原先是一双运动鞋,现在改成那种长军靴了。
嘿,还真挺像那样的呀。杨凡冲着张杰小声调侃道。
呵呵,是吗干一行爱一行。我认真对待每一份工作嘛。张杰低头笑着。
行了,别啰嗦了,快入列。老船长有点生气了。
跟你们说,我是船长,我负责统筹全船情况,制定航行计划,应对突发事件。驾驶舱里的是驾驶员,也就是大副二副三副,负责驾驶货轮。你们是实习海员,只负责系托、瞭望、清洁甲板等。其他不用你们干。明白了吗
明白了四人异口同声。
杨凡都震惊了,合着海员就搞这些,那还不简简单单。这钱也太好挣了吧,无语…
老船长正说的起劲呢。
不远处有一艘白色舰船,船桅杆上方挂着一面鲜艳的红旗。同时舰船发出了持久的警笛声。
这里是zz海查,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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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原形毕露
老船长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招手让杨凡等人回船舱宿舍里呆着,谁也不许出来。
杨凡和张杰王七李九四人,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张杰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神色慌张的发了一些信息。杨凡问他发的啥,张杰说想家了,给家里回复的信息。
杨凡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信号,还有一个格。真行,咱们离陆地已经很远了,还有一个格信号。厉害！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一阵登船声,看来是海查工作人员登船检查了。
杨凡隐约听到那老船长说什么打渔船,出海,具体没听清。
哐,船舱门被打开了,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看着杨凡四人问道身份证拿出来,你们都是海员是吗
是的,警官,我们都是。
那工作人员看向张杰,问了一句。家是哪里的
张杰抬起头看着那工作人员。天常市
工作人员没再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杨凡觉得很奇怪,身份证都给你们看了,干嘛还多此一举的问家是哪里的莫名其妙！
过了十几分钟,老船长才走回船舱室。气势汹汹的吼道他奶奶的,总算给对付走了,幸亏没查出啥问题。
杨凡从窗口看着海查船渐渐远去,此时,身边老船长咯咯咯的笑起来,那一件横肉,衬托着那一丝丝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像极了港片里的的黑势力打手。
哼,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公海了,到了那里,就是老子的天下了。任你只手遮天,又能把我咋地哈哈哈！
杨凡四人都看傻了,这老船长的脸比六月天还不靠谱,说翻脸就翻脸。
果不其然,那船长阴着脸,看着坐在床铺上杨凡四人。各位,为了航行安全,都把手机手表啥的交上来,到目的地再给你们。
一听要收手机,王七立马不干了,他平时视手机如命,一刻也离不开手机。啥,收手机,为啥反正也没信号了,留给我们听歌也行啊。
老船长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一样。哎,小子,你废话挺多呀,到了这艘船上一切都得听我的,不交出手机手表,就把你们从窗口扔出去喂鲨鱼。
船长说完就拍了拍手掌,此时从门外进来四个大汉。进来也不说话,就恶狠狠的瞪着杨凡张杰四人。
到现在,杨凡才明白,这是上了贼船了,碰上劫匪了。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完了,该不会要歇菜了吧。
再看旁边的张杰,还是那副德行,没显得害怕,也没显不怕。他倒是很配合,拿起自己的手机,摘下自己的手表直接递了过去。
王七李九俩人早就吓傻了,估计俩人也明白过来了,上了贼船了。俩人哆哆嗦嗦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杨凡心里那个后悔啊,仿佛吃了一百根苦瓜,说不出的苦和泪。后悔自己没听张杰的话,后悔自己被高薪噱头蒙蔽双眼。这会惨了碰上黑船了。可我们身上也没钱呀,都是出来打工的,穷鬼一个。就一部手机,也没啥了,他们还能劫啥难不成还要劫色
哼,算你们识相,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船舱里呆着,要是敢乱动,我把你们的腿拧下来。等着老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听说过黑奴贸易吗你们就是老子的黑奴。那是个极乐世界,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哈哈哈哈！那船长又一阵邪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老船长的话让杨凡不寒而栗。完了,这是要把我们卖了吗
旁边的王七李九早就吓瘫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货轮早已经开出公海。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一刻,杨凡明白已经是多么渺小,小到船外的那些人随时都能把自己大卸八块,小到一个巨浪就能让自己葬身大海。
就在杨凡胡思乱想时,张杰慢慢的走到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在杨凡耳边说到跟我去里边放行李的仓库去。
话说完,张杰就朝里面的小货仓走去,杨凡见状也跟了上去。
狭小的货仓,一下进来两个人,拥挤不堪。
杨凡,我需要你的帮助。
杨凡一脸诧异,咱俩都自身难保了,我还能帮你什么
张杰顺着门缝朝外看了看,王七李九俩人还在外面的床角处发愣,估计是吓傻了。
杨凡,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一名卧底警,我们怀疑有一起人口失踪案跟这家公司有关联,所以已经监视这家叫一帆风顺的公司好久了。正是因为这家公司表面工作做的太好了,我们很难搜到实质性的证据。不得已,我们只能派卧底进入他们公司内部搜集证据。也就有了我报名参加海员的这件事了。
杨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跟港片电影情节似的。
这…真难以置信。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你几次暗示我让我离开,看来你是知道这家公司有问题。那检查船是怎么回事明明拿着你的身份证,还问你哪人还有,去甲板培训,你为啥要换鞋
张杰犹豫了一下,再次看向仓库门外,见没啥动静。转过头说道：检查船是我们同事故意配合演的戏。我发信息也是告诉检查的同事,我已经在船上。我说我在天常市,是告诉同事,四个人当中,我就是那个卧底。
杨凡听完恍然大悟,连忙问可我们现在在公海呀,你同事也没权来这里抓人呀那我们不是必死无疑了。
张杰说：不让他们使出公海怎么能拍到实质性的证据咱们得检查船还在咱们海内停着呢,只要这艘船一回去,立马就会被全程监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这艘船和其他船做交易时全程录下来。我的军靴是改装过的,左脚里面有一个卫星定位器,右脚里面是一台特制隐形朝上拍摄的录像器。
那你让我帮你做什么
如果我在执行操作时一旦有失误,你就帮我把鞋子拿回去交给我同事。只要有他们的犯事证据,我们就能把这伙犯z份子一网打尽。
噔…噔…噔…
一阵下楼梯的声音,还没等杨凡张杰两人走出货仓。那老船长带着几个人就闯进来了。
你俩在干什么想给老子耍花样是吗船员指着张杰吼道。
杨凡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俩想去厕所。
那船长嘴角上扬,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老子说过,让你们别乱动。可是,你们还是动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给他们一人一顿罚酒尝尝。
那船长一摆手,四个打手模样的人冲过来,对着杨凡张杰就是一顿拳脚套餐。
杨凡拼命的护住头部,鼻子还是挨了一拳,鼻血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哎呦,别打了,我们知错了。杨凡苦叫着。
船长再次摆手,示意小弟们停下。
哼,知道错了呀,那下辈子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第5章：公海惊险
别,老大,饶命呀。这次该张杰哀求了。不服软不行,还没拍到证据。
船长走到张杰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放心,你们都是老子的聚宝盆,我咋舍得弄死你们。把你们卖到南洋,再把你们身上的零件拆吧拆吧也卖了。老子数着绿色的美刀那不是很爽吗
说完,船长指示手下把杨凡张杰还有那俩吓瘫的王七李九反手捆起来,免得在整出幺蛾子。
杨凡鼻血还在流,张杰更惨,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四人被五花大绑,捆在一边。
那船长甩手出门,小弟们紧紧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杨凡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又累又困又饿。张杰,你还好吧我真后悔没听你的话,不应该去应聘什么屁海员
说完杨凡眼泪就止不住的在眼里打转。
张杰过了半天才哼哼一句我还好,没事的,没事的,咱们都会没事的。
杨凡几人被船长带人折腾了一顿,再加上身体体能消耗,又累又困又饿,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呜～呜～呜～
杨凡被三声船鸣声惊醒,他想起身到窗前看看是不是又有检查船了。但浑身疼痛加上被绑着,别说起身,就是翻个身都难。
费了好大劲,再加上张杰用身体一点点扛着杨凡,他才慢慢站起身,缓缓的走到窗前。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杨凡一身冷汗。
来的船貌似是来和这艘船做交易的,那个凶神恶煞的老船长正站在船头和对面的船比划着什么。
杨凡摊在地上,用几乎绝望的表情看向张杰他们…他们来了,买我们的人来了…
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那老船长就进来了,身后七八个打手,那些人正是跟杨凡一起上大巴车船员。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只有我们四个才是你们的猎物。
哈哈哈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船长一摆手,七八个大汉一哄而上,俩人抬一个。把杨凡张杰还有王七李九叉出船舱门。
来到甲板上,那老船长和对面船上的老头交谈了一会。就从对面船上老头手里接过一捆美刀,得有四五万。
杨凡注意到,张杰虽然瘫坐在甲板上,身上还被绑着绳子,但那只穿军靴的右脚始终竖立着。
杨凡被张杰的这种奉献和敬业精神,心中早已对张杰敬重万分。
过了一会,从对面的船上又上来四个人,说着叽里呱啦的语言,杨凡一点也听不懂。
他们来到杨凡身边,同样也是俩人抬一个,把杨凡张杰四人依次抬到对面的船舱里。
交易完成后,那老船长嘴咧的跟荷花似的,一只手点头哈腰挥舞着跟对面这只船送行。另一只手拿着那捆美刀紧紧的贴在胸前。
杨凡几人被人从甲板上抬进船舱。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虽然能扭动身体了,但反着手和双脚都还被捆着。
这时,船舱内进来一个老头,杨凡认得,他就是跟那个老船长交易的那个人。
这个老头会说汉语。看你们一身伤,估计是被他们打了,我劝你们老实点吧,别让同样的事情在这艘船上出现。跟你们实话实说吧,凡是到了我这条船上的人,不管哪个郭嘉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离开的。我们是活人也要,死人卖零件也要。
船舱内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衬托出老头那张阴森森的脸,左脸有道明显的刀划痕迹,疤痕还有已经干了的血迹,看来是刚被刀划不久。
杨凡张杰都识相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会乱动。因为杨凡四人现在已经无力反抗了,又累又困又饿。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一切都听天由命吧！杨凡闭上眼睛,可能是困的实在不行了,也可能是真的听天由命了。
那老头一看杨凡几人都快虚脱了,估计是真怕饿死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就赶紧让人拿了些面包和矿泉水。又让人把杨凡绳子解开,等杨凡吃完,又把他捆上。再去解另一个,以此类推,直到所有人把食物吃完。
杨凡吃了面包,体力恢复了一些。赶忙说道：老哥,这茫茫大海,四周都是水,我们也没地方跑,也不会跑的。就别绑着我们了吧
那老头连头也没回,直接来了一句那万一你们绝望了,跳海自杀了,老头子我不得赔死。随后转身出去了。
杨凡看他们都出去了,靠向张杰身边,小声问道：兄弟,你还好吧,身体恢复点了吗
张杰微微点了点头。
杨凡用更小的声音贴耳问到都拍到了吗
张杰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第6章：变幻无常
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阵轰鸣声,由远而近。
杨凡猛然察觉到是打雷的声音,完了,海上暴风雨来临了。
话还没说完,船体就开始有摇晃的感觉了。
此时杨凡才把目光注意到这艘船上,这已经不是来时的那艘货轮了。这是一艘木制船。南洋小郭,穷的叮当响,上哪有钱挣艘货轮去。
这老头,有钱买人,就不能花点钱换艘铁船。真会过日子。缝缝补补又三年。嗨,我特么想这没用的干什么,小命都快没了。
这时,船舱外面,传来老头的咒骂声曹,这鬼天气,比神婆的脸变得还快。快点,快点把船帆放下来。
话不多时,整个船体摇晃的比刚才更猛烈了。
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砸在甲板上啪啪作响。整个木制船左右摇晃咯吱咯吱响声不绝。
杨凡听着窗外的暴雨声,甲板的啪啪声,海浪拍打船体声。四周是深不见底的大海,再加上各种嘈杂声一股脑的钻进耳朵里,那感觉犹如即将踏入地狱之门,无数冤魂在哀嚎一样。恐怖如斯～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大量的海水灌进船舱。杨凡顿感一股凉气充满全身,海水把他们的衣服都打湿了。杨凡顺着窗户看到甲板上堆放的几个箱子被强大的海浪冲击力轻松的带进海里。这力度之大,让人惊恐。
奥～买噶,隔壁主船舱传来一声尖叫。杨凡心想可能隔壁已经被海水灌满了吧…淹死那帮人渣才好。
杨凡几人被关在一个侧船舱里,本来是那船老头放货物的仓库。他让人把货物腾出去后,把杨凡几人关了进来。
狂风暴雨还在持续,杨凡感觉船体被巨浪东拉西扯,没有任何方向可言。好在船体只是咯吱咯吱响,没有裂开的声音,不然,都得葬身大海。
因为之前手机手表都被收走了,杨凡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时间是几点。在这滔天海浪中左摇右晃,就完全跟个瞎子一样,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海浪声渐渐变小,暴风雨逐渐停息。
天也慢慢变亮,东方的天逐渐变红,太阳快要升起了。
吱～
船舱的门被打开了,那老头进来了,望了杨凡几人一眼,又关上门走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没死就好
杨凡看了身边的张杰还有那俩半死不活的王七李九。看到,他们胸口都还在上下起伏,说明还活着。
张杰,我们到哪了,我们还能活吗
张杰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时舱门又被打开了,老头怒气冲冲闯进来后,又招呼几个人进来了。
杨凡一看这似曾相识的架势,心里一阵哆嗦。完了,难不成又要被打
那老头指着杨凡张杰等人,破口大骂曹………,昨天晚上老子放在甲板上的物资被海浪吹走了。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腾地方关你们,老子的物资就不会丢。现在,船上的机械罗盘被水泡了,在罗盘没修好之前,连老子都不知道船该朝哪个方向开。你特……么…老头一把抓住杨凡的衣领。
现在开始,你一刻也不能停的给老子到甲板上钓鱼。钓不上来,你今天就别想吃东西。
杨凡活动着双手,正准备走出舱门。只见那老头朝着张杰猛踢一脚。你也别隔这装死,你也去钓。
张杰被解开绳子后起身走出船舱。
来到甲板上,杨凡张杰一人一根钓鱼竿,从仅剩的物资中,拿了一小盒玉米罐头。取出一粒玉米挂在鱼钩上,抛进海里。
俩人搁甲板上蹲了一上午,都日上三竿了,一个鱼毛没钓着。
杨凡急得满头大汗,是不是鱼饵不行
俩人把鱼饵换成面包块,又钓了大半晌,还是啥也没有。
张杰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到傍晚,俩人还是没钓着。
船老头带人几次出来,都没看到鱼货。心中早已燃起怒火,随手抄起一旁的救生圈,朝杨凡砸去。
今天掉不上来鱼,你俩就别睡了,在甲板上蹲着过夜吧
杨凡一个躲闪不急,被砸中背部,还好力度不算大。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一定能调到的。
杨凡拿起鱼钩,一次性抓了四五粒全挂了上去,给鱼钩都挂满了。
再次抛进海里。
万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管用,不一会,只见漂在水面浮漂,左一下,右一下,被来回拖拽。
杨凡激动的双手紧握鱼竿,往上猛的一拉。鱼钩成功勾住一天大鱼。鱼力度不小,杨凡和张杰费劲好大劲才拉上来。
一条通体翠绿色的大肚鱼,在甲板上乱蹦,鱼身拍的甲板啪啪响,鼓鼓的鱼肚子,显然肚子里有不少鱼籽。
钓到了,钓到了,终于钓到鱼了。杨凡忍不住喊了一声。
声音吸引了船舱里的老头,他从船仓里冲到甲板上,一把抓起大鱼,托着拽进主船舱里。
杨凡像泄了气的气球,可又无力回天。
船舱里再次出来四个人,径直来到甲板上。给杨凡和张杰俩人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拽进货仓。
已是深夜,隔壁主船舱,里还不时传出酒杯碰撞声,讲话声。
杨凡几人,一天没吃东西,饿的不行。真搞不懂,都成海上漂流者了,死是早晚的事。他们还吃的那么起劲。唉！杨凡也饿,但也只能强忍着睡了。
另外两人王七李九更是都快虚脱了,貌似李九还发烧了。
空荡荡的仓库,一根毛都没有,几人又被捆着。只能祈祷各自安好了。
又是一夜…这一夜注定难熬…
第7章：神秘失踪
咚！船舱的门被一脚踹开。船老头进来,二话不说就给张杰俩大嘴巴子。给朦胧中张杰打的猛一激灵。老头又分别给杨凡和王七李九身上各来一脚。
说,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不实话实说,我今天就砍了你们。
杨凡几人都一脸懵逼。
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只是在船舱里睡觉。
船老头显然很激动,又朝着王七来了一脚。睡觉那老子的两个手下难道自己消失了说,是不是你们晚上趁我们喝醉了,把我两个手下扔进大海。再不说实话,老子抽了你的脚筋手筋。
杨凡一脸无辜辩解道：老大哥,你看看我们四个,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了,还被你们绑着。我们怎么去害你的手下,灵魂出窍去的吗
船老头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杨凡等人,也是没了脾气。随即招手让剩余的两名手下给杨凡松开绳索。这次没给张杰打开。
你,接着给老子钓鱼去。给你两天时间,给老子查清楚我手下消失的原因。不然,我把你丢海里喂鱼。船老头说完甩门而去。
杨凡不敢耽误,他真怕去慢了挨打,马上跑到甲板拿起鱼竿,还用昨天的钓法,一个钩挂四粒玉米。用力一抛,鱼漂就扔进海里。
等鱼钩的时候,杨凡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没了。要说是喝醉酒自己掉海里了,也不可能啊。不可能同时两个人一起掉海里吧就算掉海里了,总会噗通几下水,叫两声吧
正在沉思中的杨凡,被水中鱼漂的晃动惊醒了。缓过神来,赶紧拉鱼竿收线。这次钓上来的和昨天的鱼一样,通体翠绿翠绿的,只不过个头比昨天小了很多。昨天的得有十斤,今天的杨凡掂了掂重量,也就三斤左右。
杨凡把鱼放在一边,接着给鱼钩挂上鱼饵。再次抛进水中…
这次又是一直到傍晚,就钓了那一条,就再也没上鱼。
黑夜逐渐降临,杨凡的思绪又回到那两个离奇失踪的手下身上。
就是这么巧,这时鱼漂再次猛烈晃动,杨凡用力拉起鱼竿,看着分量是条大鱼。
这次没有张杰的帮忙,杨凡用好长时间才把鱼给溜没劲了。
当把鱼拽上甲板后,杨凡傻眼了,又是一天通体翠绿翠绿的大肚鱼。满肚子鱼籽还有几粒鱼籽给崩出来了。
船老头一看杨凡又钓上来一天比昨天更大的鱼。同样,让手下把两条鱼都拿回来,又给杨凡来了个反手捆拽回船仓。
快两天没吃饭了,几人已经严重脱水。
张杰一整天都是在迷糊中度过,他说好几次都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另外两人,王七李九估计已经断气了。
杨凡没力气去试探两人的鼻息了。他自己也快不行了,这样下去熬不过明天。
就在几人还在死亡线上来回爬呢
舱门被打开,船老头进来后,示意身后的手下端上来了一条烤好绿鱼和几块干饼子,还有一瓶水。
然后让手下给杨凡解开。
我的机械罗盘已经修好了。明天就能回去。今天是你们最后的晚餐。好好享用吧。你自己先吃,吃完给你绑了,再换你的同伴来吃。要是你们都饿死了,那我这单生意得赔光老本。还有,我手下的失踪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杨凡抓起饼子吃了起来没有,我们都被你绑着,什么都没看见,一定思路都没有。说不准是你俩手下喝醉了,自己掉海里了。
船老头黝黑的脸,面无表情。哼,你今天就在甲板上给我盯着,盯一夜。看看晚上有什么情况发生还查不出结果,那你就等着明天去海里喂鲨鱼吧！
杨凡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答应。
杨凡吃完饭,被老头手下人绑了起来,换成张杰来吃,然后是王七,最后是李九,奄奄一息的李九硬是撑着爬起来把剩余的饼子和鱼肉鱼籽全吃了。。
王七李九俩人状态也好很多,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好在能说话了。大哥,我真的好后悔,我们还能不能活下去,我感觉我已经死过好几回了。王七用微弱的声音跟杨凡说道。
由于声音很小,船老头没听见。
杨凡拍了拍王七的肩膀,没事的,会好的。
船老头让手下把杨凡带出去丢在甲板上,他自己带着仅剩的两名手下进了主船舱,没一会船舱内就传来各种嘈杂声,酒杯碰撞…
杨凡苦笑一声,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自己被所谓的高薪蒙蔽双眼,落入海员的骗局中,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哪有什么条件都不要,就能月月拿高薪的好事。这一刻杨凡感觉自己在一场噩梦中,很可怕经历,想醒,怎么也醒不过来。
夜已深…
不知过了多久
船舱内早已没了动静,估计都睡了。
杨凡被反绑着双手双脚坐在甲板上,抬头望着天空,心里五味杂陈…
慢慢的杨凡感觉困意袭来,朦胧中,感觉有船舱周围有人影在晃动…
杨凡心中一颤,睡意全无。他睁大眼睛,死死地盯船舱方向。
第8节：深入幻境
由于天太黑,杨凡看不清有几个人影,但他感觉绝对不止一个。
杨凡使劲眨了眨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船舱方向。
黑暗中有三个人影顺着船舱过道来回走动,时不时还下跪磕头。起来后又手舞足蹈,一阵乱比划。
杨凡瞪大了双眼,后脖颈到脊梁骨,一阵阵凉意,直冲脑门。
随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三个人影跳了乱跳一阵,依次朝着海水里跳了下去。
杨凡一脸惊恐,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想大声喊住他们,可以已经来不及了,一转眼的功夫,三个人影都跳进冰冷的海水中。
杨凡拼命的想喊,可这关键时刻,嗓子像沙哑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杨凡拼命的用头撞击甲板,试图发出响声,但强烈的海风把撞击声吹散了。
就这样,杨凡在甲板上睁着眼睛,痴痴的盯着船舱过道,一直到天蒙蒙亮,东方出现鱼肚白。仓库中传来张杰的喊叫声,才把杨凡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杨凡连忙朝船舱的蹦去,之所以蹦着,是因为杨凡还被绑着双手,双脚。不能走,但是能蹦。
就这样,杨凡一路跌跌撞撞的蹦回船舱,一进屋傻眼了。
同样被绑着的张杰,此时双腿被抓的血肉模糊,他身边趴着王七。
王七虽然也被绑着,但一只手已经挣脱出来,满手献血趴在张杰脚边上一动不动。
再看李九,面目狰狞,双眼凸起,血丝布满双眼,两个白眼球都被染红。
杨凡,双腿发软使不上劲,吓得摊在地上,许久缓过神来。连滚带爬的,滚到张杰身边。张杰嘴巴使出全力把杨凡手上的绳子咬开。
杨凡,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又给张杰解开。
连忙去解王七和李九身上的绳子。
发…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杨凡满眼恐惧问道。
张杰,一脸煞白,头揺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王七李九他俩跟恶鬼上身似的,一改之前的虚脱状态,突然力气无穷,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一样。面目狰狞恐怖,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叫声,他使劲想要挣脱身上绑的绳子。李九的绳子估计是绑的太结实了,他跟条毛虫一样,在地上使劲蹭,直到力尽而亡。王七跟李九一样,只不过他挣脱了一只手,就使劲朝我爬过来,用一只手使劲抓我的腿,边抓边喊恶魔、恶魔…。我想往后推,可身体被绑住根本动不了。王七在我腿上抓了几十下,停了下来。我大声呼救没人应,一直熬到天亮。这一切太可怕了,已经超出人的认知。
杨凡听完一阵哆嗦,这边死亡之地,越早离开越好。
张杰望着发呆的杨凡,紧接着说：在你进来前,往前推半小时左右,我看到王七的腿还动了一下呢。你去看看他还有鼻息吗
杨凡犹豫了一下,这种场景他也是真怕了,他怕他刚把把王七翻过身来,王七突然复活,狠咬自己一口。
等了好久,看王七没反应。杨凡才过去用手测了一下鼻息,等了一分钟。杨凡激动的手发抖,还有一个点微弱的鼻息。还有救…
杨凡张杰两人合力把王七身体摆正,平趟地面上。
这时两人才突然想起来,隔壁主舱室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禁让杨凡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一幕。他把昨天晚上在船舱的过道上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跟张杰讲了一遍。
张杰也是震惊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
杨凡给王七灌了点水,然后和张杰两人撞着胆子朝主舱室走去。
当杨凡颤抖的手推开主舱室的门,战战兢兢的朝里面望去…
屋内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有一条吃了一半大鱼,两半碗鱼籽。
杨凡张杰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昨天晚上船舱过道上的三个人影,很有可能就是船老头和他的两个手下。
杨凡围着整个船找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或者尸体之类的。
杨凡张杰两人来到驾驶舱,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看东方升起的太阳。
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朝着反方向一直航行,就能找到咱们家的海岸线。
这么浅显得道理船老头竟然不懂,他看到罗盘海水打湿了,就不敢航行了。他或许怕朝着反方向越走越远,他或许怕船突然没油了……
杨凡张杰两人开着大船一直朝着西方行驶,在大船即将燃油耗尽的时刻,两人发现几公里外的的海面上有一艘巨型远洋货轮。
杨凡赶忙把船上的被子褥子衣服点燃…
第9节：劫后余生
回到家公后,张杰这次卧底任务的详细过程整理成一份报告连同军靴里的微型特制录像机一起上报。还有那条没吃完的翠绿翠绿的大肚鱼。
拿到证据后,有关方面出动,一举端掉那个冒充航运公司得犯事窝点。抓获包括那个叫石辰的面试经理以及老船长等在内犯事人员四十余名。
杨凡回到家,再也不求什么高薪工作了,自己在市里开了一家儿童科技馆图书馆。
这天,杨凡像往常一样,去自己的书店上班,电话铃响了,是张杰打来的。他想和杨凡一起去医院看看已经基本恢复健康的王七。
杨凡刚来到医院楼下,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轿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张杰。
杨凡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哈喽呀,张兄,一向可好呀。杨凡打趣道。
托你的福,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张杰笑着回答。
杨凡感觉有点认不出来了,张杰这小子啥时候学会开玩笑了,有进步。
张杰从后排座椅拿出一份资料,打开后递给杨凡。
资料里一份鉴定书,是一种罕见深海毒鱼解析报告。
这种鱼一身翠绿,在光线下身体颜色会变浅绿,常年在深海中生存,一般不会游到浅海域。这种鱼鱼肉本身没毒,但处于对鱼卵保护,会在鱼籽周身产生一种保护机制。那是特殊的毒素,能麻醉人的神经组织,使人产生幻觉,使用后对人体内脏有损伤。
看了这些报告,杨凡陷入沉思,开始回忆整个诡异事件的过程。他终于明白那日为啥船老头突然消失两个手下了,很可能是他俩把大肚鱼的鱼卵吃光了。晚上产生幻觉跳海里了。
到第二天,我又钓上来,两条一大一小的毒鱼。那船老头怕咱们饿死会赔钱,就把那条小的煮了给咱们吃了。我记得我当时只吃了一个饼子和几口鱼肉,基本没动鱼籽可能吃了极少量没注意吧,才会有后来在甲板上迷迷糊糊却有喊不出话来状态。
杨凡看着张杰,继续说道。我吃完后,被捆起来了。我清楚的记得你也是只吃了一个饼子和几块鱼肉,鱼肚子里的鱼籽你是一点没碰。
张杰点了点头对,我当时浑身疼什么也吃不下,随便塞了几口,貌似没吃鱼籽。
这就对上了,第二天晚上我在甲板上时,船老头和他手下把剩下的那条大鱼给炖了。不想也知道,他仨把鱼肚子里鱼籽当下酒菜了。
这才出现晚上,三人手舞足蹈,神志不清,集体跳海的惊恐画面。
咱们船舱内,由于王七和李九都被绑着,即使发癫了,也走不出去跳海。
杨凡想到这里,反问张杰：那他们为什么要跳海,怎么会挠人他们看到了什么才手舞足蹈不受控制呢
张杰说：这个不清楚了。不过,咱们这次去看望王七,或许会有些发现。
两人下车,在旁边商店买了一个水果篮。提着走进医院。
病床上,王七躺着看手机。看到杨凡张杰进来了,连忙要起身迎接。杨凡摆手让他别动,身体刚恢复,注意休息。
三人寒暄了几句,杨凡就开口问王七：王七兄弟,那天在船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啥
王七半躺在床上,杨凡见状赶忙给他后面多垫了一个枕头。
那天晚上,我依稀记得,吃完饭后,我就趴地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正睡着,突然我感觉身体周边亮如白昼,这时从强光中走出一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女孩,一身白衣,仙气飘飘。这女孩颜值模样,是我一直以来内心中深处最喜欢的最理想那副面孔,非常符合我心中所想的那样。她冲我笑,在我面前跳舞,真的好可爱。我冲我挥手,邀请我一起跳。我伯不及待的想伸过手去抓女孩的手,可就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抬不起手来,我快急疯了,此时,我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手臂上,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去抓女孩的手,一刹那间,我感觉我的手臂能抬起来了,我就伸手去抓女孩的手,可怎么也够不着,我使劲抬手去抓,可无论我怎么使劲就是抓不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个女神消失在光亮中,慢慢的天暗了下来。我悔恨,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地面,直到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王七讲到这里停下来,看着眼前的两人入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杨凡张杰这才反应过来。
真是奇幻,不可思议。我想另外那几个死去人,他们所表现的各种怪异行为,很可能跟他们内心深处最想得到的东西有关吧。
人内心的深处的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它会随着你的年龄和心智不断变化而变化。欲求不满,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