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我被系统强制安装了一款诡异APP。
它能控制任何人的欲望——想躺平的给我加班,不想让座的小学生主动让座。
靠这个,我轻松赚取百万佣金。
直到那天,黑西装客户让我命令瘫痪的父亲爬起来开门。
我照做,惊见老人竟真的爬了起来!
黑西装冷笑:你父母的车祸,是用了这款应用的报应。
我浑身发冷:那你究竟是谁
黑西装缓缓摘帽:我是这款应用的开发者,而你,是我的替死鬼。
1
冰冷的差评与猩红的邀请
城市的霓虹被冰冷的雨幕晕染成模糊的光团,像垂死者最后散乱的瞳孔。陈默停稳电量告急的电瓶车,头盔镜片上雨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钻进颈窝的黏腻冰冷如同某种蛞蝓。晚上十一点半,终于送完最后一单,他疲惫得像一滩正在冷却的柏油。刚抹把脸,手机屏幕鬼火般在昏暗的车座下亮起,不是送达结算,而是平台冰冷的弹窗:【用户深海沉渊已向您发起投诉:迟到五分钟,服务差劲!五星差评!订单金额全扣!】
心脏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转,本就沉重的窒息感瞬间勒住了喉咙。一天的水路奔波仿佛白费力气,那点微薄入账是维系生存的呼吸机,现在,气管被狠狠掐断了。疲惫裹挟着巨大的愤怒烧灼他的太阳穴,他几乎要将那该死的手机砸进湿漉漉的柏油路。
就在他指尖颤抖、怒火冲顶时,手机屏幕骤然彻底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下一秒,那浓稠的黑暗里,毫无征兆地,缓缓渗出一抹极其不祥、浓稠如干涸血液般的猩红。两个扭曲、蠕动般的暗金古篆凭空浮现——
【欲海沉浮】。
没有选项,没有下载按钮,甚至连任何提示文字都没有。那猩红的光芒如同拥有实质,冰冷地穿透视网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邪性吸引力。
2
失控的意志与第一桶金
老旧出租屋弥漫着方便面和霉菌的味道。陈默瘫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指尖悬在手机屏幕那片诡异的猩红界面上方。那上面只有一个简洁到冷酷的输入框,像一张等待吞噬灵魂的嘴。屏幕的血光映着他灰败的脸。
楼下,凌晨一点,房东暴躁的吼叫如同钝器一次次凿在薄脆的地板上:房租!再他妈拖就滚!带着你那些破烂货马不停蹄滚蛋!劣质音箱的摇滚鼓点夹杂着尖锐的嬉笑穿透楼板,是隔壁那群昼夜颠倒搞直播的小年轻。
无休止的噪音。无边无际的窒息。生存的空间被压缩得只剩这四壁之内逼仄压抑的空气。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输入框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无法抑制地滋长:停……停掉那些该死的声音!停止……房东的催命!停止……隔壁的狂欢!只要我……这样想
【停止吵闹!安静!】
指头如烧红的铁条,烫着空气。他屏息,在猩红框内迅速输入对房东和隔壁的要求:【立刻停止吼叫和噪音!保持绝对安静!】发送!
屏幕红芒如心跳般剧烈一闪!
【能量消耗:预计寿命30分钟。】
冷冰冰的数字提示跳出。
几乎就在下一秒,楼下房东的声音如被利刃斩断,戛然而止。隔壁震耳欲聋的音乐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死寂。整个世界,突兀地沉入了深海般的无声里,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上奔流的轰鸣。
不是幻觉!陈默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混杂着极度兴奋与本能恐惧的剧烈痉挛。他像个窥见了深渊之秘的绝望偷渡者,踉跄冲到水龙头下,捧着冰冷刺骨的自来水疯狂泼脸。
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庞大的是深渊底层点燃的、名为贪婪的黑色火苗——这东西,能撬开命运的枷锁!
几天后,高级公寓走廊里铺着能吸走所有杂音的厚软地毯。电梯门无声滑开。目标客户——某著名天使投资人吴总——那个永远鼻孔看人、据说一分钟谈上亿生意的傲慢男人,正被一个满面焦虑、西装革履的创业者苦苦纠缠:吴总!吴总您看一眼!只要五分钟!真的只需要五分钟!我们……
吴总像驱赶苍蝇般不耐地挥手,带着助理就要绕开。
角落阴影里,陈默心跳如鼓。他低头,死死盯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片猩红。输入框光标冰冷地闪烁。
【渴望倾听】。他打下针对吴总的指令,指尖冰凉。最后敲下两个追加字:【投资】。发送!
【能量消耗:预计寿命1小时。】
前方,正欲大步流星离开的吴总,脚步突兀地顿住。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猛地转过身。那张一贯冷漠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寒冰,一个箭步冲回来紧紧抓住那几乎绝望的创业者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动:这位……王总王总是吧您刚才说什么‘颠覆性’‘技术壁垒’有这关键两个词怎么不早说!来来来,跟我到办公室详谈!喝杯茶不,我请你吃饭!今天就签意向书!
纠缠者惊得忘了呼吸。助理眼镜都快掉到鼻尖。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衬衫湿透,嘴唇干涩得要裂开,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扯动。钱包里的手机一震,屏幕亮起,来自某个无法追踪的加密账户——【天使投资人好感度服务费:200,000元,已入账。】
账户余额的零多到令人眩晕。陈默抬起头,公寓楼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刺眼。深渊在下方怒吼,却把他托到了云端。
3
疯狂佣金与扭曲的日常
猩红的欲海沉浮成了陈默撬动世界的冰冷杠杆。
屏幕上滚动的需求,光怪陆离:
【让我那厌恶肢体的上司,在董事会上公开给我一个拥抱。佣金:5万。确认发送能量消耗:1小时寿命。】
巨大的落地窗前,西装革履的公司高管僵硬着身体,在全体股东惊愕的注视下,动作别扭地拥抱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基层员工。
【让那个骂遍业界的毒舌名记,对我这篇漏洞百出的新书写三千字赞美稿。佣金:8万。确认发送能量消耗:2小时寿命。】
知名专栏的评论区炸了锅:被誉为笔刀的秃顶评论家破天荒地发布了甜腻的长篇彩虹屁,盛赞一本无人问津的书籍宛如天启。
【令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女神,主动当众亲吻我的脸颊。佣金:15万。确认发送能量消耗:3小时寿命。】
喧闹的酒吧里,所有欢呼起哄声中,那位曾无数次冷面拒绝富二代的冰山美女,目光空洞,踮起脚尖,在指定客户油腻的脸颊上印下一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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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堆积如山。名表傍身,顶级公寓落地窗外是闪烁的都市森林。奢侈品店柜姐谄媚的笑脸堆积在镜子里。
代价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像一块逐渐侵蚀自我的阴影。每次看着APP扣除寿命提示,心脏便如瞬间结冰。镜子里的男人英俊挺拔,眼底却积淀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浑浊。时间成了最昂贵的奢侈品,每一笔佣金交易都是加速的生命流失。他不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太久,害怕在那双瞳孔深处,映出自己同样被抹去意志、沦为提线木偶的恐怖可能性。
他像站在悬崖之上,一手是燃烧的金钱和虚妄的权能,一手是身下冰冷无底的深渊。
4
瘫痪者的蠕动
顶级私密会所,包间的门厚重如隔绝尘世的壁垒。暖气很足,空气中昂贵的香氛却只带来一种令人眩晕的窒息感。
陈默坐在丝绒沙发上,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奢侈腕表冰冷的表壳。对面单人位的阴影里,坐着一个男人——林枭。黑西装剪裁锐利得一丝不苟,像是夜色本身锻造出来的铠甲,包裹着一种异样的精悍,和……苍白。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苍白。
林枭的嗓音像一块在寒冰中浸了许久的铁:有个小委托,佣金是你‘欲海’服务以来总额的三倍。他毫无温度的目光钉在陈默脸上,内容,是帮我开一扇门。一扇,现在打不开的门。
陈默的神经瞬间绷紧。三倍总佣金这个天文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砸进意识,带来剧烈的灼痛和眩晕。他喉结滚动:请说明具体需求,以及地址和对应‘目标’。
目标,林致远。我的父亲。林枭嘴角扯起一丝细微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任何暖意,反而像是冻裂的冰纹,地址……我会带你去。他现在,大概状态不算好。
不算好陈默心底的不祥预感层层叠叠涌上来。
高位截瘫十年,林枭平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像在描述窗外的一片落叶,常年躺在一所隐蔽静养的病房里,全身只有头部和几根手指能动。他缓缓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折叠的支票,放在深色的胡桃木茶几上,发出轻微却沉重的声音,推至陈默面前。那是一串陈默无法抗拒的零。我很久没见他了。今天,只是想让他亲自起来,给我开个门。指令很简单——林枭的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陈默煞白的脸,【命令他:开门。】
瘫痪的父亲,开门
陈默盯着那张沉重的支票,指尖冰凉如铁。林枭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此不可的决绝。巨额的金钱是裹着剧毒的蜜糖。大脑中两个声音在厮杀——一个怒吼着拒绝!这根本是疯子行径!另一个低语着三倍佣金……瘫痪指令或许无效,但钱是真的!你拿什么拒绝这笔彻底改变底层命运的天降横财
空气中凝固的压力几乎将他碾碎。良久,陈默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地址……带我去。他避开了林枭冰冷的审视,伸手将那张滚烫的支票死死攥在手心,几乎要将其嵌入掌心皮肉,仿佛这样就能压制那疯狂滋长、快要冲破胸膛的战栗。
高速路上,车辆融入无声的车流。目的地隐匿在远离市区、被高大林木环绕的一座异常静谧的白色建筑。建筑内空旷得惊人,脚步声激起冰冷回响,只有林枭皮鞋敲击地面规律单调的节奏在引导方向。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特制房门。
林枭停下,示意陈默。
陈默掏出手机。红色的欲海沉浮屏幕像地狱窗口。他输入指令:【林致远,开门!】他甚至不敢加入挣扎或竭尽全力这样的修饰词,期望APP因逻辑巨大矛盾而判定失败。输入目标,确认发送。
【能量消耗:预计寿命12小时。】冰冷的数字如同死神的镰刀高高悬起。
死寂。门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仿佛一个深埋的棺椁。
半分钟。漫长如一个世纪。就在陈默那狂跳的心因侥幸而略微下坠时——
一阵轻微却极端刺耳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刮擦声。指甲还是某种布料在粗糙地面拖拽的声音缓慢、粘滞、沉重。极其勉强,极其吃力,一下……又一下……
哗啦——砰!重物撞击的闷响,像一块烂肉砸在地板上。
紧跟着,是断续的、拉风箱般的、夹杂着呜咽的喘息。一种极其痛苦、非人所能承受的、苟延残喘般的抽气声。
嗬……呃…呃…啊……每一声都刮在耳膜深处。
陈默的血液在瞬间冻僵。瞳孔放大到极致,死死盯着那扇纹丝不动、毫无开启迹象的门板。他能听见门后的景象——一个被宣判了十年瘫痪的老人,在绝对意志的恐怖驱动下,像被抽筋扒皮的蠕虫,徒劳地用仅能活动的几根指头抠挠着冰冷的地板,拖拽着自己残碎的身体挪向那扇沉重的、永远不可能被他打开的死亡之门!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酸苦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又被他死死扼住。
林枭就站在他旁边,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唯有那双眼睛,冰冷得刺骨,专注地聆听着门板后那地狱般的动静,甚至还微微侧了侧头,似乎在欣赏一场荒诞戏剧中最痛苦的高音段落。
他缓缓转向面无人色的陈默,唇边终于凝固起一个扭曲的、比冰块还寒冷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印证感:看到了吗意志的力量,足以扭曲任何‘现实’。多么‘敬业’的演员……对吗他冰冷的眼神落在陈默剧烈颤抖的手上。
5
被选中的替死羔羊
门后那种非人的、断断续续的刮擦和痛苦喘息,像带着勾刺的冰锥反复凿穿陈默的耳膜。他猛地转身,背靠冰冷的墙壁滑落在地,剧烈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后背。
林枭却像完全沉浸在那恐怖声响的余韵中。他一步步走回陈默面前,俯视着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令人胆寒的狂热与洞察:美妙的回响。每一次都让人震撼不已。他的声音低缓下来,像毒蛇滑过枯叶,陈默,我的羔羊,感受如何这便是这‘神之权柄’美妙运转的代价盛宴,也是你未来……常态。
未来……常态陈默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混乱、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撞击着神经,你说……他的瘫痪那种痛苦……
瘫痪林枭嘴角的弧度尖锐地撕裂了一下,那笑意里填满深不见底的恶意,他十年前就不是瘫痪!我的羔羊。那场‘意外’之后,他完好无损。直到——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吐信的毒蛇,一字一顿,直到‘欲海沉浮’找上了他。而我,是他当时……唯一的儿子,最好的祭品人选!
嗡的一声!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砸中。
父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冰冷的灵堂!无人深究的诡异撞击角度!所有被刻意压抑的画面、亲戚间闪烁其词的传闻,瞬间被这股阴风裹挟着冲破记忆的堤坝,汹涌而来,将一切合理伪装撕得粉碎。寒意不再是感觉,而是凝固的冰,瞬间冻僵了他全身的血液,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林枭似乎非常满意陈默此刻的崩溃,那种被深渊凝视的绝望眼神让他眼中病态的亮光更盛:这款完美无缺的‘权柄’,我的羔羊。唯一的瑕疵——操纵巨大冲突意志时,代价并非虚空扣除。它需要一个承载者。他走近一步,冰冷的气息拂在陈默僵硬的脸上,一个与使用者血脉相连、情感深系的存在,来承受意志被强行扭曲所带来的……生命崩裂之苦。他冰冷的手指点了点自己西装下的胸膛,使用者越强横,代偿者便越破碎。我父亲承受了我早年无数次僭越之举的代价——他的双腿、他脊柱的‘瘫痪’,乃至每一次我想让他‘开一扇门’,都会将他反复拖回那意志碎裂的炼狱边缘去‘爬行’!
林枭的瞳孔仿佛化为纯粹的冰晶漩涡,死死锁住陈默。我需要一个‘替身’,一个健康、年轻、无牵无挂、底层的祭品羔羊,来替我承受之后每一次启动权柄所引来的生命反噬!当我成功将自己所有‘血脉羁绊’转移锚定到你身上,便再不需担忧。你父母的‘意外’,是我验证替死程序的第一次应用实践!非常成功!完美剥离了他们与你的因果牵绊,为你成为完美的‘替身’,扫清了最后的情感障碍!
他猛地张开双臂,像一个宣布神谕的魔鬼:
现在,陈默!欢迎接棒!感谢你为我代偿所有代价!成为我新的、永生的‘双腿’,帮我走向不朽吧!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爆裂、汇聚成毁灭的岩浆!操纵系统带来的巨额寿命扣除的虚假安全感;那些夜深人静时莫名的心悸;父母车祸前几日电话里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欲言又止……真相如此冰冷、黑暗且绝望。
自己不是命运的宠儿,只是一场精心策划下、被献祭到恶魔餐桌上的待宰羔羊!
6
斩断之欲
欲海沉浮……陈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耗尽力气。他缓缓扶着冰冷的墙站起来,身体每一块骨头都在尖叫对抗,但脊梁却挺得笔直。眼底那片翻涌的绝望海啸渐渐退去,沉淀为一种冰冷的、能冻结岩浆的森然黑焰。他掏出手机,血红的屏幕映着他此刻没有表情的脸。
转移……怎么操作他问,语气平静得可怕。
林枭眼中病态的狂热光芒亮得几乎刺眼,仿佛已经看到永生在向他招手。聪明!将我们的‘身份密钥’进行最后一次最高权限交割即可!操作是……他语速极快地报出一串复杂的、非人的指令序列,像一个启动毁灭倒计时的密码。立刻执行!完成它,你将被锚定为我的永恒盾牌!而我将赠予你一笔你无法想象的财富!足以安稳余生!
财富安稳
陈默低着头,指尖悬停在冰冷的屏幕上,鲜红的APP界面上光标闪动。他输入了林枭刚刚讲述的指令序列,但并未如同林枭所愿按下最终确认键。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一侧牵动,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空气中凝滞的寒意,直刺林枭那张因极度渴望而有些扭曲的脸。
财富……安稳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平静下酝酿着雷霆,我只想要一件事。
手指在猩红的屏幕上滑动,删去指令序列的尾巴,重新输入。每一个字母的落下,都像重锤砸在命运的齿轮上。
指尖按上了冰冷的发送确认!
屏幕血芒骤然炸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刺目、更惨烈,带着一种毁灭式的决绝!
【终极指令确认:删除欲海沉浮核心服务器数据及所有备份!目标:林枭!】
【指令执行!预计代价:发送者剩余所有生命时间!】
轰隆隆——!一声沉闷到能震碎灵魂的、仿佛自地核深处传来的爆鸣!整座看似宁静的白色医疗建筑深处,隐藏在地下的欲海沉浮主体服务器集群所在方位,发生了剧烈爆炸!冲击波让整栋楼都为之一震!
头顶华丽的吊灯疯狂摇摆、尖叫!地面剧烈震颤!墙灰扑簌簌如雪崩般落下!
林枭狂喜凝固在脸上,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极恶惊骇吞噬!他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比墙壁还要惨白,病态的精悍瞬间被抽空,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一晃!你……你做了什么!他嘶吼,声音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做了我最想做的……陈默靠在墙上,感受着生命急速流失、灵魂被硬生生撕扯出去的冰冷剧痛。世界在眼前褪色模糊,但他眼底的火焰却前所未有的清晰燃烧,声音微弱却如同钢铸:我的命……由我……他扯出一个解脱般的微嘲弧度,……不由你。
手机屏幕彻底熄灭,化作一块冰冷的黑色废铁。
最后的意识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前的瞬间,透过那扇一直紧闭、饱含绝望刮擦声的厚重房门,似乎有什么东西……
咔哒……
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解除反锁的金属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