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池骋,向来行事果决,在商场与生活里,从不曾被什么绊住脚步。可遇见吴所谓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毫无征兆地闯进我的生活,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世界。
吴所谓的创意公司开业那天,我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脉,只为给他造势,看着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我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仿佛那成功是属于我自己的。庆典正进行到高潮,岳悦却突然出现了。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名牌,可眼神里的自卑却怎么也藏不住。看到吴所谓的那一刻,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满脸堆笑地凑了上去,那副模样,像极了当初讨好我的她。
吴所谓,你现在可真是今非昔比啊。岳悦笑着说道,还伸手想去整理吴所谓微斜的领带,却被吴所谓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便大步走了过去。吴所谓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安心,他平静地对岳悦说:岳悦,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和池骋在一起。
岳悦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以置信地斥责吴所谓胡扯。吴所谓只是轻哼一声,指向那高档的门面房、我停在不远处的座驾,最后目光落在岳悦一身名牌上,点明一切皆由他买单,随后便拉着我转身离去。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还有那微微的颤抖,心里竟有些暗爽。
晚上的庆祝宴会上,气氛热烈得有些过头。不知是谁招来一群衣着暴露的模特走秀,那些模特频频往我身边凑,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过我的肩膀。我心里厌烦得很,眼神一直在寻找吴所谓,却见他独自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我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模特,走到他身边,俯身轻弹他的额头,责备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却猛地钳住我的胳膊,爆发出一声哀嚎:我不舍得你啊!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还有我从未听过的委屈。我心中一软,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回应:我也不舍得你。
他伏在我肩上,对着飞掠的墙壁图案嘶吼,自称是受过伤的人,反复质问我是否相信感情,甚至用拳头捶打我坚实的脖颈。我沉默着,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任由他发泄着情绪。后来,他又死死攥住我的皮带,涕泪交加地哭喊不让我离开。我无奈,只好抽出皮带,威严警告再闹便用此物抽他屁股。没想到他却闷头嘟囔:抽也比操强。
我又好气又好笑,皮带甩在车门上发出脆响,最终还是坐回后座,关紧车门,搂紧他承诺:不走了,就在这待一宿。
他这才安静下来,郑重其事地要唱歌给我听。于是,老旧而直白的情歌旋律在后车厢里回荡起来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他的嗓音不算好听,还带着浓浓的醉意,可我却听得入了迷,一颗心像是被什么填得满满的。唱累了,他又开始语无伦次地絮叨谈心,我竟也能配合着模糊应答,两人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聊了一个多钟头。看着他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心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所谓的公司步入正轨,他也变得忙碌起来。而我,时常会因为各种事务出差。有一次,我偷偷提前结束工作回来找他,本想给他个惊喜,却看见他正坐在电脑前,和姜小帅聊天。我不经意间瞥见他们的聊天内容,有几句颇为敏感,什么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他我该怎么办之类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我大步走到他身后,他察觉到动静,刚要回头,我便一把将他转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先是一怔,随后便热烈地回应起来。我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这个吻带着霸道与占有欲,我要让他知道,他只能是我的。
这一吻,仿佛点燃了一把火,将我们之间那层最后的窗户纸彻底烧毁。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激情过后,他躺在我怀里,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眼神中满是柔情。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无比满足。
晚上,我送他回家。姜小帅戴着耳机听音乐,没有察觉到我们回来。吴所谓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澡,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欲念再次涌起。我不露声色地跟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他。他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出声,我便又吻住了他。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急切与霸道,只有温柔与深情。我们在温热的水流中缠绵,享受着这只属于我们的亲密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姜小帅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吴所谓吓得连忙想要躲起来,我却不慌不忙地将他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姜小帅。姜小帅反应过来后,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便匆匆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看到吴所谓面对我时还有些不自在,甚至微微发抖。我知道,他心里或许还有些没转过弯来,毕竟他以前从未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找到姜小帅,让他帮忙开导开导吴所谓。姜小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后来,吴所谓开着车回家看望母亲。他母亲看到他事业有成,很是高兴。他看到母亲摘下来的枇杷,便想带走一些,因为母亲有病,吃不了这些。起初他母亲还不太愿意,当听说还要给我带一些的时候,便迅速拿出了一个箱子,满脸笑意地让他多带点。我知道,他母亲这是认可了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经过姜小帅的开导,吴所谓似乎慢慢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我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越来越甜蜜。每次看着他专注工作的样子,我都会忍不住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吻他的脖颈。而他,也总是会笑着转过头来,回应我的亲昵。
我们会在闲暇的午后,手牵手漫步在街头巷尾,品尝各种美食;会在夜晚的阳台上,一起仰望星空,分享彼此的心事;会在对方疲惫的时候,给予最温暖的拥抱和最贴心的照顾。这份感情,曾经对我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如今却真真切切地握在手中,我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可生活总不会一帆风顺,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个让我们都意想不到的消息。岳悦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吴所谓公司的商业机密,竟然暗中勾结了竞争对手,想要搞垮吴所谓的公司。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的愤怒简直要将我吞噬。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吴所谓,尤其是岳悦这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
我开始暗中调查岳悦的一举一动,收集她犯罪的证据。吴所谓得知这件事后,虽然心中有些难过,但也坚定地站在了我身边。他说,他相信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股力量,我一定要让岳悦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保护好我和吴所谓的爱情,还有他的事业。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岳悦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指使她。这个神秘人似乎对我们了如指掌,每次我们快要找到关键证据的时候,线索就会突然断掉。我知道,我们遇到了一个劲敌,但我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我和吴所谓相互鼓励,相互支持,一起面对这个巨大的挑战。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们终于发现了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竟然是郭城宇,那个曾经和我争夺蛇的男人。他因为之前的失败,怀恨在心,想要通过搞垮吴所谓来报复我。我冷笑一声,郭城宇,你太小看我了。我和吴所谓商量好对策,决定将计就计,引郭城宇和岳悦上钩。
我们故意放出假消息,说吴所谓的公司已经陷入绝境,即将破产。郭城宇和岳悦果然上当,他们以为时机已到,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就在他们自以为得逞的时候,我带着证据,联合警方,将他们一举抓获。
看着郭城宇和岳悦被警察带走,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吴所谓紧紧地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池骋,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傻瓜,我们是一起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和吴所谓的感情更加深厚了。我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手牵手,心连心,就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我们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这份逆世而来的爱情,在风雨的洗礼下,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璀璨。而我们,也将带着这份爱,勇敢地走下去,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
。
逆爱:长夜温酒,心痕渐平
雨后的夏夜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我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楼下庭院里,吴所谓正蹲在那丛新栽的蓝花楹下,借着廊灯的光摆弄着什么。他穿着我那件宽大的白衬衫,下摆松松垮垮地垂到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脚踝处还沾着几点泥星子——像只刚偷溜进菜园子的猫,莽撞又可爱。
我端着两杯温好的黄酒下楼时,他正对着一朵半开的花苞喃喃自语。青瓷酒杯搁在石桌上发出轻响,他猛地回头,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怔忡,看见是我,才慌忙站起来,衬衫下摆扫过草叶,惊起一串水珠。
在跟花说话我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映得他睫毛上的水光愈发清亮。
他挠了挠鼻尖,耳尖泛起薄红:就……就觉得它今晚该开了。说着伸手去够酒杯,指腹擦过我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他猛地缩回手,指尖蜷了蜷,郭城宇那边……警方说证据链全了
我嗯了一声,仰头饮尽半杯酒。黄酒的醇厚暖意淌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点残存的戾气。郭城宇落网时那副怨毒的嘴脸还在眼前晃——他被按在警车后座时,突然朝我冷笑,说吴所谓当年为了签第一笔合同,在酒局上被灌得胃出血,是他好心叫人送医院的。
别信他胡扯。吴所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攥着酒杯的手指泛白,那时候公司快撑不下去了,甲方非要灌酒……我没让他帮忙,是姜小帅找到我的。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陷进柔软的发间。他的发丝还带着潮气,像刚被晨露浸过的青草。我知道。我轻声说,我的人查到了,那天是姜小帅背着你跑了三条街找医院,鞋都跑丢了一只。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浓浓的暖意淹没。他忽然倾身过来,额头抵着我的锁骨,呼吸带着黄酒的甜香,混着雨后青草的气息,漫进我敞开的衬衫领口。池骋,他声音发闷,像埋在棉花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我捏了捏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轻轻一掐就能留下红痕。胡说什么。我低头咬住他的耳垂,看那点薄红迅速晕染开来,我的人,能屈能伸才叫本事。
他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我怀里钻,衬衫领口滑开,露出肩头那道浅浅的疤——是上次在仓库追郭城宇的手下时,被碎玻璃划的。我伸手捂住那道疤,掌心下的皮肤微微发颤。
别碰。他捉住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我虎口处的薄茧,会痒。
廊灯的光斜斜打过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青黛色的晕。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在那个乌烟瘴气的酒吧,他被岳悦堵在角落,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梗着脖子说合同我会撕了重签,不用你可怜,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子。
想什么呢他仰头看我,鼻尖蹭过我的下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想第一次见你。我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尝到一点湿润的凉意,那时候就觉得,这小家伙脾气挺倔。
他嗤笑一声,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力道却很轻,像怕弄疼我似的。谁是小家伙他用气音说话,温热的呼吸喷在我喉结上,池总当时不也挺横上来就说要包了我的设计,吓得我以为遇到骗子了。
我低笑出声,搂紧他的腰往怀里带。衬衫下摆被卷到腰间,露出平坦的小腹,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他闷哼一声,伸手去推我,指尖却陷进我后背的肌肉里,像在挣扎,又像在挽留。
别闹。他声音发哑,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姜小帅明天过来,说要带他新交的女朋友……
让他滚。我咬住他的颈侧,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明天我们出门。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去哪
去趟城郊的温泉山庄。我舔了舔他颈侧的红痕,看那片皮肤迅速泛起更深的色泽,上次你说想泡私汤。
他的呼吸顿了顿,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指缝里漏出带笑的气音:池骋,你越来越会勾人了。
我握住他的手腕往下带,吻上他的掌心,尝到一点黄酒的甜和青草的涩。他的指尖猛地蜷缩,像被烫到似的,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廊灯的光晕在我们周身流转,蓝花楹的花瓣不知何时悄然绽开,落在他的发间,像一粒紫色的星辰。
温泉山庄的私汤小院藏在竹林深处,推开木门时,晚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石砌的汤池冒着袅袅白雾,池边摆着一张矮榻,铺着厚厚的软垫。吴所谓刚把行李放下,就被窗外的景致勾走了魂,趴在栏杆上看远处的山,夕阳把他的侧脸描成一道金边,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去换衣服。我从身后环住他,手探进他的衣摆,抚摸着他腰侧细腻的皮肤。那里的肉很软,捏一下会陷进去一个浅浅的窝。
他拍开我的手,转身时脸颊红扑扑的:你先去,我……我看看说明书。说着拿起桌上的温泉指南,假装认真研读,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我走进更衣室的动静。
等我裹着浴袍出来时,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指南拿反了。我走过去抽走指南,他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跳起来,浴袍的系带松了,露出胸口淡粉色的乳晕。他慌忙拉紧系带,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怕什么我低头在他耳边轻笑,又不是没见过。
他抬脚踢了我一下,力道轻得像挠痒:流氓。嘴上骂着,却乖乖跟着我走到汤池边。
温热的泉水漫过脚踝时,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只被晒暖的猫。我牵着他慢慢往下走,水没过腰际时,他忽然脚下一滑,惊呼着往我怀里倒。我顺势搂住他的腰,浴袍的下摆浮在水面上,像两朵散开的云。
慢点。我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蹭到他湿漉漉的发丝,水烫吗
他摇摇头,往我怀里靠得更紧,下巴搁在我肩上,呼吸洒在我颈窝里。池骋,他忽然说,声音很轻,郭城宇说的……其实有一半是真的。
我握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那时候公司账户只剩三千块,房东天天催房租。他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模糊,甲方老板说,我喝一杯白酒,他就签一万块的合同。我喝到第五杯的时候,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是姜小帅冲进来把我拖走的,他把我扔在出租屋里,骂我没骨气。
他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涩:可那时候我想,只要公司能撑下去,没骨气就没骨气吧。
我低头吻住他的唇。温泉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混着他唇齿间的清甜,像浸在蜜里。他起初还有些发僵,后来渐渐放松下来,舌尖试探着舔过我的唇角,像在撒娇。水花在我们纠缠的身体间晃荡,浴袍的系带早就散开,肌肤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
不许再想这些。我咬了咬他的下唇,看那点红痕在水光里愈发鲜明,以后有我。
他眼里忽然蓄了泪,不是哭,是水汽氤氲出来的湿意,像清晨沾在草叶上的露。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用力吻回来,带着点不管不顾的狠劲,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揉进这个吻里。
汤池里的水被搅得哗哗作响,竹叶的影子落在他汗湿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我托着他的臀往怀里带,他闷哼一声,指甲陷进我后背的皮肤,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水雾缭绕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盛着整个夏夜的星光。
后半夜我醒过来时,吴所谓正趴在我胸口玩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侧脸一片柔和。我伸手按灭屏幕,他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下去。
醒了他往我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我的下巴,渴不渴我去倒点水。
我拉住他的手腕,往回一带,他便跌回我怀里,头发蹭得我下巴发痒。不用。我吻了吻他的发旋,在看什么
看姜小帅发的朋友圈。他笑着把手机凑到我眼前,照片里姜小帅搂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背景是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说要请我们吃饭,赔罪。
我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捏了捏他的脸颊:别理他。
他笑着打掉我的手,翻身趴在我身上,下巴抵着我的胸口:池骋,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帘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辉。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背,指尖划过蝴蝶骨的轮廓,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以后我轻声说,以后你的公司会变成行业第一,我会把所有的项目都给你做。
他嗤笑一声,伸手捂住我的嘴:俗不俗
我舔了舔他的掌心,看他痒得蜷起手指,眼里漾起笑意。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他拖长了声音,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我想在院子里种满蓝花楹,等花开的时候,我们就搬个躺椅坐在下面喝酒。
好。
我想把工作室搬到顶楼,装个大大的落地窗,能看见你公司的大楼。
好。
我想……他忽然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心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想一直跟你这样。
我收紧手臂,把他牢牢锁在怀里。他的呼吸均匀地洒在我颈窝,像羽毛轻轻搔刮着皮肤。月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睫毛的影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会的。我低声说,声音被夜色泡得发沉,一直这样。
他没再说话,只是往我怀里钻得更深,像找到了最安稳的巢穴。我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渐渐重合,像一首温柔的曲子,漫过漫长的时光。
天亮时,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吴所谓正趴在床边找拖鞋,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他光裸的背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他看见我醒了,慌忙站直,被子滑下去,露出腰间那道浅浅的红痕——是昨晚我吻出来的。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没。
我伸手拉住他的脚踝,那里的皮肤细腻得不像话,轻轻一捏,他就软了腿,跌坐在床边,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
池骋!他又气又急,伸手去掰我的手指,指尖却被我含进嘴里。他猛地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晨光漫过他的肩头,落在我们交缠的手上。我能尝到他指尖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昨夜温泉的暖意,像含了一颗甜而不腻的糖。
吴所谓,我松开他的手指,看着那点水渍在晨光里闪闪发亮,我们回家就去领证。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慢慢变成难以置信的欣喜,像有烟花在里面炸开。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眼眶瞬间红了。
我笑着把他拉进怀里,晨光穿过窗帘,在我们身上织成一张温柔的网。竹林里传来清脆的鸟鸣,远处的山尖被朝阳染成金红色,一切都像刚从梦里醒过来,带着湿漉漉的、崭新的暖意。
这世间有千万种相遇,千万种爱恋,可我知道,只有眼前这个人,能让我在漫长岁月里,甘愿卸下所有铠甲,只做他一人的池骋——会为他蹲在蓝花楹下等花开,会陪他在顶楼看夕阳,会在每个清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他眼里的光。
而这份光,会照亮往后所有的长夜。
逆爱:晨光漫阶,心岸生花
初秋的晨雾带着清冽的草木香,漫过落地窗时,我正支着肘看吴所谓煮咖啡。他穿着那件灰蓝色的羊绒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银质咖啡勺,在骨瓷杯里轻轻搅动。阳光透过他发间的缝隙,在他颈侧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在想什么他忽然回头,睫毛上沾着点水汽,笑起来时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咖啡要凉了。
我伸手接过杯子,指腹擦过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爬上来,像藤蔓缠上心头。在想领证那天穿什么。我呷了口咖啡,醇厚的苦味里裹着淡淡的奶甜,像他这个人,外冷内热。
他耳尖倏地红了,转身去够橱柜上的方糖罐,衬衫后背绷出流畅的线条。就……就穿平时的衣服呗。他声音含糊,指尖敲着糖罐边缘,民政局又不看衣着。
我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闻到他发间淡淡的雪松味——那是我常用的洗发水,不知何时被他偷偷换了。穿我给你准备的西装。我吻了吻他的耳垂,看那点薄红迅速晕染开来,墨灰色的,衬你眼睛。
他手里的方糖当啷一声掉进罐子,转身时撞进我怀里,鼻尖抵着我的锁骨。池骋,他闷笑出声,呼吸洒在我颈窝里,你越来越像个老古董了,还讲究这些。
我低头咬住他的下唇,尝到一点咖啡的微苦。他的唇瓣柔软得像花瓣,轻轻一颤,便撬开齿关,舌尖带着怯生生的试探,缠了上来。咖啡机的蒸汽嘶嘶作响,混着他压抑的喘息,在晨光里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谁让你是我的人。我抵着他的额头,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总得风风光光的。
他忽然踮起脚,在我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力道轻得像猫爪挠过。那我也要给你挑条领带。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就上次在橱窗里看到的那条,酒红色的,配你黑色西装肯定好看。
我低笑出声,搂紧他往沙发走。羊绒衫的料子柔软得不像话,贴在皮肤上像一团暖云。他被我按在沙发里时,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仰头看我的时候,眼里盛着整个晨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领证那天恰逢周末,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落了满地。吴所谓站在台阶下等我泊车,风掀起他西装的下摆,露出里面那件米白色的高领衫,颈间的线条干净得像幅水墨画。我停稳车走过去时,他正低头给姜小帅回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跃,侧脸被阳光照得通透,连绒毛都看得清晰。
在跟他说什么我伸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领带,是他自己挑的藏青色,上面绣着细碎的银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耳尖泛着红:就说……我们现在去领证。他顿了顿,抬头看我,眼里有细碎的光在跳,他说要给我们包个大红包,晚上请我们吃火锅。
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软得像糯米团子。晚上不去。我牵着他往大门走,指尖穿过他的指缝,紧紧扣住,订了江景餐厅。
他脚步一顿,反手握紧我的手,力道大得指尖泛白。池骋,他声音有点发颤,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他。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眼底的忐忑像涟漪似的荡开。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来我公司提案时的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抱着文件夹的手一直在抖,却梗着脖子说方案绝不会改一个字。
怎么不可以我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腹擦过他微凉的皮肤,从你把我灌醉,偷摸亲我那天起,就该知道跑不掉了。
他猛地睁大眼,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谁、谁偷摸亲你了!明明是你先把我按在沙发上……
哦我挑眉,故意凑近他耳边,用气音说,那要不要现在回去,重演一遍
他慌忙捂住我的嘴,四下张望的样子像只受惊的松鼠。别胡说!他压低声音,指尖却在我唇角轻轻蹭了蹭,带着点舍不得的纵容,好多人看着呢。
我笑着拉开他的手,牵着他往里走。大厅里人不多,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没有诧异,只有温和的笑意。填表格时,吴所谓的笔尖在配偶姓名那一栏悬了很久,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点,像他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
写啊。我撞了撞他的胳膊,看他手忙脚乱地写下我的名字,笔尖划破纸面,却歪歪扭扭地透着认真。
他写完后抬头看我,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池骋,他忽然说,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我心里,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喉间有些发紧。墨水在纸上洇开时,我忽然明白,原来坚硬的外壳下,藏着这样柔软的欢喜——像初春解冻的河,像深夜绽放的花,像他此刻眼里的光,猝不及防地漫过心岸,漫过所有曾经荒芜的角落。
领完证出来时,阳光正好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金影。吴所谓把红本本小心翼翼地放进西装内袋,按了按,像是怕它长翅膀飞了。我牵起他的手往车边走,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街角的糖画摊:我想吃那个。
摊主是个白发老人,正用融化的糖稀画一只凤凰。吴所谓站在旁边看得专注,阳光照在他侧脸,绒毛都染上金边。我付了钱,老人把冒着热气的糖画递过来时,他却踮起脚,把糖画举到我嘴边:你先吃。
糖稀的甜腻在舌尖化开,混着他指尖的温度,像含了颗会发烫的糖。我咬了一小口,看他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剩下的凤凰尾,唇角沾了点琥珀色的糖渍。
像不像我们他忽然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是凤,我是凰。
我低笑出声,伸手替他擦掉唇角的糖渍,指腹擦过他柔软的唇瓣时,他忽然张口含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我攥紧他的手腕,往车的方向带。回家再闹。我声音有些发哑,看他红着脸跟上来,脚步都带着雀跃。
公寓里的蓝花楹不知何时开了几朵,紫色的花瓣落在阳台的藤椅上。吴所谓把红本本摆在客厅的展示柜最上层,又找来块干净的绒布擦了又擦,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我从身后抱住他时,他正对着红本本傻笑,肩膀轻轻颤动。
傻样。我吻了吻他的发顶,闻到他发间熟悉的雪松味,晚上想吃什么
他转身搂住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的胸口:想吃你做的番茄炖牛腩。
我捏了捏他的脸颊:就知道吃。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厨房走。他跟在我身后,像只黏人的小猫,一会儿帮我递番茄,一会儿伸手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背上,呼吸温温地洒在衬衫上。
池骋,他忽然说,声音闷闷的,我今天去公司,他们说要给我们办个派对。
我翻炒牛腩的手顿了顿:谁提议的
还能有谁。他嗤笑一声,伸手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姜小帅呗,说要让全行业都知道,吴所谓被池骋收编了。
我低笑出声,把炖好的牛腩盛进砂锅里。番茄的酸甜味混着牛肉的香气漫开来,他凑过来闻了闻,眼睛亮得像星星:真香。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把那口汤咽了下去,好吃!
我接过他手里的勺子,自己尝了一口。其实味道也就那样,可看他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气,竟是这样让人贪恋——是砂锅里咕嘟冒泡的牛腩,是他嘴角沾着的番茄汁,是窗外渐沉的暮色里,那盏为他留着的灯。
晚上姜小帅果然带着他女朋友来了,还拎了个巨大的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恭喜池总拐骗成功。吴所谓气得追着他打,客厅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红本本,忽然觉得,原来幸福是这样具体的东西——是姜小帅女朋友递过来的橘子,是吴所谓闹够了往我怀里钻的重量,是蛋糕上甜腻的奶油沾在他鼻尖上,被我吻掉时,他睫毛轻轻颤动的弧度。
送走客人时,夜已经深了。吴所谓靠在玄关的墙上换鞋,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颈间,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淡淡的红痕——是刚才闹的时候被我咬的。我走过去帮他解领带,指尖擦过他颈侧的皮肤,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颈后按。
有点痒。他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仰头看我的时候,眼里蒙着层水汽,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我低头吻住他,从颈侧到耳垂,再到唇角,吻得又轻又慢。玄关的灯暖黄而柔和,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地板上,像一幅缱绻的画。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上爬,指尖陷进我后背的肌肉里,带着点克制的颤抖。
池骋……他的呼吸发颤,唇瓣擦过我的下颌,去卧室。
我拦腰抱起他时,他惊呼一声,慌忙搂住我的脖子,脸颊贴在我胸口,能清晰地听见我加速的心跳。卧室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铺在地毯上像一层银霜。我把他放在床上时,他忽然伸手勾住我的领带,往自己怀里带,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跌在他身上。
急什么。我低笑,吻掉他唇角的笑意,指尖轻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月光照在他敞开的胸口,皮肤白得像瓷,乳头是淡淡的粉色,像含苞待放的花。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腰侧,那里的皮肤细腻得不像话,轻轻一捏,他就闷哼一声,往我怀里缩。
别闹……他的声音发哑,睫毛上沾着月光,像落了层碎雪,明天还要去公司……
我吻了吻他的睫毛,尝到一点微凉的水汽。不去了。我低声说,指尖划过他肋骨的轮廓,像在弹奏一首温柔的曲子,明天带你去看海。
他猛地睁大眼睛,眼里的惊喜像烟花一样炸开。真的他伸手搂住我的脖子,鼻尖蹭着我的,你不是说下周要去上海开会吗
推了。我咬住他的下唇,看他在月光里微微泛红的眼角,比起开会,我更想跟你在沙滩上待一天。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说:池骋,我爱你。
这五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又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收紧手臂,把他牢牢锁在怀里,吻他的额,吻他的眼,吻他唇角那抹温柔的笑意。月光漫过床沿,在我们交缠的身体上织成一张柔软的网,网住了风声,网住了心跳,网住了这漫漫长夜里,所有说不出口的欢喜。
窗外的蓝花楹在夜色里轻轻摇晃,花瓣偶尔落在窗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他的呼吸均匀地洒在我胸口,像一只温顺的猫。忽然想起领证那天,他把红本本放进内袋时,认真的样子。
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从来不是海誓山盟,而是这样琐碎的日常——是晨光里为他煮的咖啡,是砂锅里咕嘟冒泡的牛腩,是红本本上并排的名字,是他睡着时,往我怀里蹭的那一下,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而这份依赖,会是我往后余生里,最珍贵的宝藏。
夜还很长,月光正好,怀里的人睡得安稳。我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与我的渐渐重合,像一首没有尽头的歌,在这初秋的夜里,温柔地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