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豪门赘婿,开局被羞辱,被谩骂,被泼了一身咖啡。
所有人都等着我跪地求饶,像条狗一样。
我没有,我只是淡淡一笑,用指尖抹去脸上的咖啡渍。
下一秒,我抄起咖啡杯,狠狠砸在傲慢的豪门千金脸上。
这桩婚姻,从不是你说的算!我冷冷开口,震惊了所有人。
因为我不仅要毁了你的婚礼,还要毁了你整个家族的虚伪。
1
我,萧然,站在林家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像个被展览的木偶。
脑子里还残留着穿越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金融厮杀,可眼前的场景却把我拉回现实——一个属于窝囊废赘婿的现实。
新婚之夜
不,更像是我的祭奠夜。
原主那股子对林婉清的痴恋,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被我冰冷的理智迅速冲刷干净。
冲喜这林家还真敢拿我开玩笑!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无人察觉。
他们只看到一个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废物,这正是我想要的。
林海峰,林家的掌舵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肥胖的身躯几乎要陷进去。
他端着一杯上好的普洱,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鼻音哼了一声:萧然,还不去把门口的鞋擦干净别让客人们看到了笑话。
我一动不动,余光却扫过他那张带着油光的脸,以及他身后那群林家旁支子弟。
他们交头接耳,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身上,是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个尖嘴猴腮的堂弟,林辉,甚至直接嗤笑出声: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把自己当林家人了连双鞋都擦不好,废物一个。
我权当听不见,只是心底冷笑。
废物
如果你们知道我曾经在金融界掀起过怎样的狂风巨浪,恐怕会吓得跪地求饶!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像一个隐形的观察者,将他们丑恶的嘴脸一一刻在脑海里,当作日后复仇的筹码。
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传来。
我抬眼,林婉清,我名义上的妻子,从楼上款款而下。
她穿着一身定制的晚礼服,高傲得像一只孔雀。
她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比看空气还要随意,那眼神里的不屑,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她甚至没施舍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直接走向了门口。
那里,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刚刚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来的是王若曦,林婉清的恶毒闺蜜。
她今天显然盛装打扮,波浪卷发随意披散,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优越感。
婉清!王若曦一声甜腻的呼唤,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鄙夷,接着便是戏谑。
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西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哟,这不是林家那位,嗯,‘特别’的姑爷吗
王若曦的语调带着刻意的拉长,仿佛在提醒所有人我的尴尬身份。
怎么林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给不起还是说,某人就只会穿这种地摊货,配不上林家的门面
她身后的几个豪门子弟也跟着哄笑起来,毫不掩饰他们的嘲弄。
听说他就是为了林家的钱才来的,可怜呐,堂堂林家大小姐,竟要配个这样的废物。
冲喜工具而已,也敢肖想林婉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表面上,我依然保持着那副麻木的表情。
屈辱
愤怒
这些情绪对我而言,早就在曾经的血海深仇中磨砺得坚硬如铁。
现在,我感受到的,只有一种冰冷的计算。
王若曦显然不满足于口头嘲讽。
她走到我身边,手里端着一杯刚刚从侍者那里拿来的咖啡。
她假装不经意地绊了一下,咖啡杯直接倾斜,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随即,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在我洗白的西装上,留下大片的污渍。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她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眼神挑衅地盯着我,仿佛在等着看我狼狈下跪,像条狗一样去擦拭。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林家那些旁支子弟也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仿佛这就是一场免费的猴戏。
林海峰只是轻哼一声,连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林婉清依旧高傲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渍,又抬眼,扫过王若曦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以及她身后那些看戏的豪门子弟。
我笑了,一个很轻很淡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王若曦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弄得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还会笑出来。
她皱了皱眉,正要再说些什么,我却在她脸上看到了她手里那只空空的咖啡杯。
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我轻声说着,却在众人毫无防备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王若曦那只拿着咖啡杯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咖啡杯在我手里却已然易主。
我盯着她那张瞬间僵硬的脸,眼神像淬了冰一样。
这桩婚姻,从不是你说的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炸雷,在整个大厅里炸响。
我的手,微微一紧。
2
我的手,微微一紧,咖啡杯在我指间几乎要发出呻吟。
王若曦那张僵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解。
她或许从未想过,我这个在她眼里连狗都不如的废物,敢有如此举动。
她身后的豪门子弟们,面面相觑,脸上嘲讽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可这,还不是真正的开始。
林家别墅的宴会厅被装点得如同仙境,鲜花锦簇,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玫瑰的甜腻,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红毯的尽头。
今天,是林家大小姐林婉清的大喜之日,也是所有宾客看我这个上门赘婿笑话的盛宴。
我站在那里,一身廉价的西装与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
耳边是窃窃私语,眼中是轻蔑与嘲讽。
我感受着这些目光,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复仇,就从这里开始。
林婉清,身披洁白婚纱,挽着她父亲林海峰的手臂,一步步走上舞台。
她美得耀眼,也高傲得让人心生寒意。
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眼神甚至没在我脸上停留。
司仪高声宣布:接下来,有请新娘为新郎献上定情信物……
我屏住呼吸,知道高潮来了。
果然,林婉清从婚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动作粗鲁地,像扔垃圾一样,狠狠甩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张千万支票!
萧然,看清楚!
她的声音带着扩音器的回响,冷酷而锋利,刺破了宴会厅里所有的虚伪客套。
这桩婚姻,不过是我父亲为了冲喜的闹剧!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废物,不过是我林婉清随手可弃的棋子!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叫嚣:现在,我林婉清宣布,你,萧然,立刻给我滚蛋!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别再脏了林家的门楣!
全场哗然,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林海峰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显然默认了女儿的嚣张。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插入进来。
是王若曦。
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此刻正端着一杯咖啡,扭着腰肢走过来。
她刚才在宾客区已经泼过我一次,现在又来添油加醋。
她走到我身边,假装不经意地抬手,滚烫的咖啡再次泼洒在我胸口,这一次,温度更甚,灼烧感清晰。
哎呀,真是抱歉,萧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总是挡我的路
王若曦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尽是嘲讽,她提高音量,让所有人都听清。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就是一只癞蛤蟆,永远也别想吃天鹅肉!
咖啡的灼热,林婉清的羞辱,王若曦的刻薄,以及周围那无数双等着看我跪地求饶的眼睛。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滔天巨浪,试图将我彻底吞噬。
可我,没有退缩!
我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是平静地抬起手,用指尖抹去脸颊上溅到的咖啡渍。
那动作缓慢,优雅,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镇定。
我淡淡一笑,那笑容里不再有半点窝囊,而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我的目光,从王若曦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上,扫过林婉清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侧脸,最终定格在她的婚纱上。
谁也没料到,下一秒,我动了。
我猛地抄起王若曦手里那只空咖啡杯,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杯子带着破风之声,狠狠砸向林婉清那张精致的脸!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巨大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清晰。
玻璃碎片飞溅,林婉清尖叫一声,捂着脸踉跄后退,洁白的婚纱上,猩红的血迹瞬间蔓延开来。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的笑声,所有的议论,所有的轻蔑,在这一刻,被彻底震碎。
趁着没人反应过来,我上去就撕烂了她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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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开口,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这桩婚姻,从不是你说的算!我不仅要毁了你的婚礼,还要毁了你整个家族的虚伪!
林海峰的脸色在瞬间扭曲,他怒吼一声:萧然!你放肆!
几名林家的保镖闻声而动,像饿狼一样朝我扑来,试图将我控制住。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我没有躲闪,而是正面迎上。
我身形一晃,快得像一道残影,在他们围拢过来的一刹那,避开了其中一人势大力沉的拳头,顺势反手一拧,那保镖惨叫一声,手臂呈不自然的弧度垂下。
接着,我一个回旋踢,将另一人踹飞出去,重重砸在香槟塔上,水晶杯碗哗啦啦碎了一地。
剩下的保镖面面相觑,显然被我的身手震住了。
我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林海峰,他那张油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海峰,你以为林家的那些腌臜事,没人知道吗
我声音压低,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凉意。
比如,你当年为了吞并我家产业,设下的那些圈套,还有那些‘意外’……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穿了林海峰那层厚厚的伪装。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那张原本暴怒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林海峰的声音发颤,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
我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林婉清,和吓得脸色发青的王若曦。
这,才刚刚开始。我轻声说,像是在对林海峰说,又像是在对整个林家宣判。
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震惊、恐惧,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敬畏。
他们终于明白,今天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任人欺辱的赘婿,而是一头即将苏醒的,真正的——煞星。
3
我的手落下,林海峰煞白的脸色像凝固的冰。
宴会厅里,死寂的空气被保镖的惨叫撕裂,但更深重的,是我话语带来的恐惧。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混乱,只给了林海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转身,留下狼狈的林婉清和吓傻的王若曦。
走出林家别墅,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的快意。
我没有离开太远,只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地看着那些被我搅得天翻地覆的林家人如何应对。
果然,第二天一早,媒体的狂轰滥炸就开始了。
豪门赘婿当众行凶,林家大小姐惨遭毁容!
林家赘婿精神失常家族蒙羞!
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将我描述成一个疯子、一个暴徒。
各种无良记者捕风捉影,捏造事实,将我曾经窝囊废的形象无限放大,企图把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同时,林家也动用了法律手段,一张律师函直接寄到了我的临时住所,控告我故意伤害、寻衅滋事,甚至还有敲诈勒索。
我看着那些荒谬的指控,嘴角勾起一丝讥诮。
他们以为这些小伎俩就能困住我
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随手将律师函扔进垃圾桶,然后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
老陈,启动A计划。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鬣狗,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金融风暴。我声音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老板。林氏集团的股价,要他们连骨头都吐出来。
我的第一步,就是从林家的命脉——金融开始。
我调出林氏集团近期的所有公开信息,结合原主记忆里的商业布局,开始精准预判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林海峰以为他藏得很好,却不知道在我这个曾经的金融巨鳄面前,他的所有底牌都像透明的玻璃。
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几个正在秘密投资的项目,以及其中暗藏的财务漏洞。
接下来的几天,股市风云变幻。
林氏集团的股票开始诡异地下跌,起初只是小幅波动,但很快,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一路狂泻。
每一次林氏集团试图拉升股价,我都精准地做空,将他们的反扑彻底碾碎。
短短一周,林氏集团的市值蒸发了近三成,引爆了整个商圈的恐慌。
林婉清和王若曦显然也坐不住了。
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约我在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说是要聊聊。
我冷笑一声,知道她们这是想玩美人计或者设陷阱。
我依约前往,远远地就看到林婉清穿着一袭低胸的晚礼服,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试图遮掩她额头上缠绕的纱布。
王若曦则坐在她旁边,一脸虚伪的担忧。
萧然,你来了!
林婉清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却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我们谈谈吧,你这样做对谁都没好处。
她的声音故作柔弱,似乎想让我心生怜悯。
王若曦也跟着添油加醋:是啊,萧然,林婉清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毕竟,你们曾经……
我没等她们演完,直接打断:收起你们的把戏。我来不是听你们忏悔的。我扫了一眼王若曦,她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林婉清见软的不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萧然,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林家在商界还有人脉,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她试图用威胁来震慑我。
我冷笑一声:林家的人脉我倒要看看,当你们的资金链断裂,股票变成废纸的时候,还有多少人愿意和你们同流合污。我的话语像一把刀,直插林婉婉清的心脏。
林婉清脸色一变,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慌乱。
我看到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我知道那里藏着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个隐蔽的录音设备已经悄然开启。
是吗你们打算怎么‘聊聊’是打算再给我泼杯咖啡,还是想趁机栽赃我点什么我玩味地看着她们,将她们未说出口的阴谋直接揭穿。
林婉清和王若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们没想到我连她们的套路都一清二楚。
王若曦更是惊慌失措,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没拿稳。
你……你胡说什么!林婉清强撑着,但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我没理会她的否认,只是冷冷一笑:林海峰焦头烂额,林氏集团内部也开始分裂了吧
你们那些旁支的亲戚,是不是已经开始互相指责,甚至想要撇清关系了
我话音一落,林婉清的身体猛地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
她没有想到,林家内部的真实情况,我已经了如指掌。
你到底……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变得尖锐,眼中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在她们惊恐的目光中,将手里的录音设备关掉。
记住,这只是开始。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林婉清和王若曦的陷阱,被我轻而易举地反噬。
她们以为还能用那些小聪明对付我,却不知在我面前,她们的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加速林家衰败的燃料。
我回到家中,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林氏集团的财务报表,那鲜红的数字,像一首哀歌,预示着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崩溃。
我心里清楚,林海峰现在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拿起电话,再次拨通了老陈的号码,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的玩味:老陈,告诉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林氏集团已经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是时候,让他们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陈沉稳的回应:明白,老板。那些墙头草,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林海峰,你以为你是唯一的猎人,却不知,我才是那头隐藏在暗处的——金融巨鳄。
4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主动出击。
我像一个耐心的猎手,静静地看着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如何将林家这头庞然大物慢慢勒死。
先是林氏集团的几个长期合作方,一夜之间全部宣布撤资,理由千奇百怪,但目标只有一个——和林家划清界限。
紧接着,银行开始催缴贷款,媒体上关于林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猜测甚嚣尘上。
我甚至不需要再做空,恐慌的股民已经替我完成了剩下的工作。
林氏集团的股票,彻底成了一堆废纸。
我过得很悠闲,每天看看财经新闻,就当是看林家的讣告。
直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我的手机。
我接起,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良久,一个苍老、嘶哑、带着无尽疲惫的声音响起:萧然……是我,林海峰。
我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那个曾经肥胖油腻、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皮囊。
有事我语气平淡,像在问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我们……见个面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求你,就当是我求你。
我轻笑一声:好啊。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林家的别墅。
还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可如今却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萧索。
曾经往来不绝的佣人不见踪影,名贵的地毯上甚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林海峰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
他曾经乌黑油亮的头发,此刻竟已斑白,眼窝深陷,脸上布满了绝望的沟壑。
他看到我,挣扎着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身旁,站着林婉清和王若曦。
她们俩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婉清卸下了所有名牌和珠宝,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脸上那道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曾经的高傲被惶恐取代。
王若曦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低着头,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萧然,你来了,快坐。林海峰的声音发颤,指着对面的沙发。
我没坐,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林海峰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搓着手,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这一跪,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尊严。
萧然!我错了!我们林家错了!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求你高抬贵手,放林家一条生路吧!
林婉清和王若曦也被这一幕吓傻了,随即反应过来,跟着跪了下来。
萧然,对不起……林婉清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我向你道歉。
她声泪俱下,演得倒是有模有样。
王若曦更是抖得像筛糠,一个劲地磕头:萧先生,我不是人!我就是个贱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林海峰见我无动于衷,急了,连忙抛出他的筹码:萧然!只要你肯放手,林氏集团……不,我林家一半的股份,不!百分之七十!全都给你!还有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现金,都给你!
他像是怕我不信,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
还有婉清……
林海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绝望淹没.
只要你点头,婚礼可以重办!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才是我林海峰最满意的女婿!婉清以后就是你的人,她会好好伺候你!
林婉清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我看着他们,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哦是吗
我的反应,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林海峰连忙点头:是!是!只要你开口!
我踱步到林婉清面前,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身体僵硬,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恐惧。
你,也愿意我轻声问。
林婉清闭上眼,一滴泪滑落,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愿意。
我笑了。
我慢慢收回手,环视着这三个跪在我面前,如同丧家之犬的人。
好啊。我装作沉吟了片刻,然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暂时停手。
我走到林海峰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份股权协议,随手翻了翻。
钱和股份,我先收下。至于其他的,看你们后续的表现。
我的话,像是一道特赦令。
林海峰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连连磕头:谢谢!谢谢萧先生!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这间令人作呕的屋子。
他们以为,我心软了。
他们以为,他们真的能用这点残羹剩饭,买回自己的狗命。
他们以为,在绝望的深渊里,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走出林家大门,我拿出手机,一条加密信息正好弹了出来。
是老陈发来的。
老板,林海峰当年陷害您父亲的所有原始证据,已经全部到手。
我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而残忍。
是时候,亲手掐灭他们那可怜的曙光了。
5
我走出林家大门,手机屏幕上,老陈发来的那条信息静静地亮着,像一枚淬毒的勋章。
老板,林海峰当年陷害您父亲的所有原始证据,已经全部到手。
林家人跪在我面前的画面还未散去.
他们的哀求,他们的眼泪,他们以为能用股份和尊严换来的一线生机,此刻在我眼中,成了最可笑的表演。
我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就在林海峰召集残余部下,准备宣布与我和解的利好消息时,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席卷了整座城市。
我将所有证据,匿名递交给了最权威的几家财经媒体和司法机构。
当天的早间新闻,头条被一个爆炸性的标题占据:惊天黑幕!林氏集团创始人林海峰涉嫌商业欺诈、恶意并购,证据确凿!
视频、录音、转账记录……一份份铁证被公之于众.
里面详细揭露了林海峰如何设计圈套,一步步将我父亲的公司逼入绝境,最后以卑劣手段侵吞所有资产。
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一桩陈年意外事故的内幕。
整个上流社会都炸了。
我坐在新租下的顶层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屏幕上,正直播着林家别墅外的混乱。
记者和警察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林海峰被两名警察架着胳膊从里面拖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那张曾经油腻的脸此刻灰败如死人。
他看到了镜头,疯了一样挣扎,嘴里嘶吼着我的名字:萧然!是你!你这个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这咖啡,比王若曦泼在我身上的那杯,香醇多了。
同一时间,老陈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板,我们已经完成了对林氏集团的破产清算和收购,所有核心资产,全部到手。林家,现在一无所有了。
做得好。我淡淡地说。
林家的覆灭,只是开始。
几天后,我在一条破败的后巷里,再次见到了林婉清和王若曦。
她们被赶出了别墅,所有银行卡被冻结,名牌衣服和包包都被当成奢侈品追缴。
曾经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此刻狼狈得像两条流浪狗。
王若曦正为了半个面包,和另一个流浪汉撕打在一起,嘴里咒骂着,毫无形象可言。
而林婉清,她就呆呆地坐在一堆垃圾旁边,眼神空洞,那张曾经高傲的脸上,布满了污垢和绝望。
她额头上的伤疤,此刻看来,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我的车停在巷口。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她眼中的恨意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淹没。
她连滚带爬地朝我过来,跪在车前,不停地磕头。
萧然……不,萧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得涕泗横流,再也没有半分大小姐的模样。
我摇下车窗,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吗婚礼上,你说我是一只癞蛤蟆。
她身体一僵,抖得更厉害了。
现在,你连做天鹅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没再看她一眼,升上车窗。
车子缓缓开走,后视镜里,她绝望的身影越来越小。
因为协助林海峰进行资产转移和作伪证,她和王若曦,都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她们的下半生,会在耻辱和悔恨中度过。
一周后,世界金融峰会。
我以一个全新,或者说,一个旧日的身份,出现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当我走上演讲台时,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些曾经和我父亲称兄道弟,却在他落难时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商界巨鳄们,此刻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最后化为深深的恐惧。
各位,好久不见。我拿起话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萧天策,萧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全场死寂。
我回来了。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这三个字,已经宣告了一个旧日王者的归来,和一个全新帝国的崛起。
家族的冤屈得以昭雪,我的名字,重新刻在了这座城市的巅峰。
夜深了,我站在属于自己的金融帝国顶端,俯瞰着脚下如星海般的万家灯火。
大仇得报,恩怨两清。
我端起酒杯,对着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轻轻一敬。
敬那个死去的窝囊废萧然,也敬那个重生的煞星,萧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