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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因为囚禁虐待小孩被判入狱。
周正周砚出院的第一时间,父子三人去了许家,连门都没有进去。
周正周砚抱着姥姥姥爷的大腿哭得伤心,许父许母眼里闪过不忍,但想到女儿的交代,还是没有透露许向晚的行踪。
三人后来又去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周家没了女主人,只有两个十岁的孩子,只能找了个亲戚过来帮忙照顾起居,两人养了几天,又去学校上学了。
停了一段时间,功课已经跟不上,上课又频频走神,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基本不做,学校老师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到周既白的研究院。
周既白在工作上也频繁出错。
再次接到学校老师的告状电话,他揉了揉眉心,焦躁而疲惫。
他又想起了许向晚。
得知许向晚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心里是憋着一股气的。
气她不告而别,气她连孩子都不管,所以他选择回到研究所,全身心投入研究项目。
可每天晚上躺在研究所的床上,却无法
像过去一样倒头就睡。
那个总是被他习惯性忽略的许向晚,如今频繁出现在他脑海中。
她笑眯眯讨好自己的样子,他生气时她紧张无措的样子,她做家务时贤惠的样子,她哄孩子时温柔的样子......
太多曾经习以为常不屑一顾的瞬间,全部化为尖利的针,根根扎向他的心脏。
那尖锐又绵密的痛感,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人寝食难安。
时间越久,痛感越强烈,心里越空虚。
而他以为深爱到无法割舍的江雅月,反而变得可有可无。
得知江雅月虐待两个孩子的时候,他心中只有愤怒和恨意,竟没有半分不舍。
周既白坐在办公椅上,长长舒了口气。
明明许向晚在的时候,一切都那么顺心,这才短短一个月,他就感觉生活一团糟。
他直接下班,去接两个孩子回家,亲自辅导他们功课。
可短短半个小时,他就被气得发了十次脾气。
周砚瑟缩了一下,忽然大哭起来:我不要爸爸了,爸爸比妈妈还凶......
周既白猛地一怔,记忆里的画面忽然鲜活起来。
许向晚辅导功课满脸疲惫的画面,凶孩子被他看到指责的画面,面对满地狼藉时无奈的画面。
他的心忽然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设身处地体会过她的感受。
亏欠感几乎要将他湮灭,周既白猛地站了起来,回了房间。
属于许向晚的所有东西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她曾经亲手为他做的衣物也都被烧得灰烬。
他又想起夕阳下她映照着火光的脸庞。
周既白颓然地坐在地上,黑透的房间里,他眼里一片猩红和水光。
直到深夜,他才动了动彻底麻木僵硬的身子,去了周正周砚的房间。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身体缩成一团,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眼里满是心疼,守在两人床边,睡了过去。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年。
周既白早已得知了当初许向晚离开后买了去羊城的机票,这几年只要有时间有假期他就会带着周正周砚过去找人,但一次也没有找到过许向晚。
周正周砚如今刚上初中,两人成绩不算好,但还算用功。
少年的脸上没有同龄人的阳光和朝气,总是阴郁且沉默,与人群格格不入。
周既白还在研究院工作,忙起来的时候依旧经常大半个月不回家。
但他每天都会跟周正周砚打电话,关心他们的学习和生活。
逢年过节,他们会给许家送礼物,但许家对他们依旧只是淡淡的,从不透露许向晚半分消息。
三年了,她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给周既白介绍对象的人的很多,全都被他拒绝了。
父子三人依旧固执地等着。
暑假来临的时候,周既白特意休息,带着周正周砚去了王府井大街。
京市第一家麦当劳在今天开业,进去吃饭的人排起了长龙。
父子三人排在人群中,视线落在旁边同样今天开业的一家服装店。
初蘅。
周既白多看了招牌两眼,收回视线时,忽然看到透明橱窗里的柜上,有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他怔住了。
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推了周既白两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拔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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