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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微颤,执拗的看着靳砚川:如果我非要呢
靳砚川平静回看她,
沈知鸢,你已经伤害了我五年,我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有了幸福的生活,你又要让我伤心吗
沈知鸢心中的火苗彻底灭了。
良久,她颤抖着手将在怀中放了很久的盒子给靳砚川递过去。
里面是你喜欢的佛牌,专门给你雕刻的,收下吧,砚川,就当是我给你的......订婚礼物。
沈知鸢其实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在来北城的时候,她坚定地想,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求得靳砚川的原谅,带他一起回家。
可如今,他说他幸福。
她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怎么还能再破坏他的幸福呢
靳砚川看了眼明显价值不菲的盒子,没有接,
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这东西了——行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映棠该在房间里等急了,我就先走了。
沈知鸢眼睁睁地看着靳砚川离去的身影。
她的高傲从不允许她流眼泪,她觉得只有弱者才会哭。
可此刻,她眼眶中的一滴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散尽风里。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倒在沙发里。
助理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沈总,这婚明天还抢吗
沈知鸢没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苦笑,
我怎么还敢让他伤心算了,让那些保镖都撤回去。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彻底失去靳砚川了。
靳砚川和周映棠订婚的那天。
北城云京有头有脸的人都齐聚于此。
沈知鸢也来了。
她本来并不想来。
可她很清楚,从今往后,她的男人属于别人了,她看一眼,就少一眼。
靳砚川穿着高定西装,手上捧着海棠花,身上的伤在各种名贵药膏的滋养下,好了个七七八八。
沈知鸢知道靳砚川想和她举办一场婚礼,她本来是准备等五年之约一到期,便立马安排婚礼。
她甚至无数次想象过他穿西装手捧鲜花的场景。
可怎么也没想到,看见这幅场景是在他和其他女人的婚礼上。
沈知鸢苦笑。
她眼睁睁看着靳砚川和周映棠交换戒指,看着她们在众人面前郑重宣誓,也看着他们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热吻。
从头到尾,靳砚川面上都带着笑意,曾经肆意的靳砚川又回来了。
沈知鸢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
她第一次情不自禁的靳砚川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他瞪大眼睛,恼羞成怒:你在干什么沈知鸢,我们是死对头你知不知道
沈知鸢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死对头做出这样的事,她难得没有反驳靳砚川的话,红着耳朵逃似的跑回了家。
她曾以为那是她漫长岁月里无比普通的一天。
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她再也不可复得的珍宝。
最后,在订婚礼落幕之际。
沈知鸢拒绝了周围前仆后继赶着上来和她交际的人,独自离开。
回到了沈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领了二十棍的家法。
她原本的伤口本就还没有恢复,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可她满不在乎。
这是她对自己弄丢了靳砚川的惩罚。
她知道,靳砚川是彻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去了。
可她,要在悔恨中活一辈子了。
她的爱人拿走了她半颗心脏。
往后余生,她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靳砚川,真的一定要多幸福一些。
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