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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繁忙,我很少有时间陪女儿。
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要是妈妈死掉就好了,薛阿姨就能来家里陪我玩了。
后来我真的死了,薛园园住进了这个家。
一切如官官所愿。
她却后悔了。
但也只有她会后悔。
官官很困惑,她问爸爸:妈妈死了,你不难过吗
我的丈夫许志泽和薛园园相视一笑,像是听到了孩童天马行空的呓语。
待他们走后,官官喃喃自语:为什么不难过呢
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像我一样,为我的妈妈难过才对。
我会让你们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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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十年里,丈夫许志泽娶了薛园园,篡改我的遗嘱。
继承了我全部的遗产。
许氏集团原本就是许家的。
只是先前许志泽无心管理,婆婆才把公司交给我。
如今他继任许氏董事长的位置,算是物归原主。
在家里,许志泽也不演了,把私生子许文瑞捧上了天。
反倒是对我们的女儿官官,就像是对待一个不值钱的物件。
所以官官变了很多。
她安静地长大,对所有人都温顺得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
原本那个无法无天,娇气耀眼的小公主从她身上褪去了所有的痕迹。
许志泽本来想打发官官去乡下找个农户家给她养着。
看她如今识趣,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就对了。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腾腾的茶,边喝边点头。
勉强算是认可了官官的手艺。
女孩子还是温驯的好。
一旁薛园园亦低头品茗,微笑不语。
还是你妈妈的主意不错,送你去学些茶道、插花、钢琴啊这些。
看把你如今培养得多好,有点千金的样子了。
要知道感恩,明白吗
许志泽又在训官官。
谢谢......妈妈。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好在没人在意。
因为许文瑞回来了。
爸!王霸那小子买车了!我也要!
许文瑞声音刚传来的时候,官官就去冰箱里把刚熬好的冰镇绿豆汤端了过来。
他刚从外面进来,携着热风,拿起碗就开始往嘴里灌。
这是入夏以来他的惯例。
不许假手于人,就要官官亲自做的。
使唤官官好似能满足许文瑞莫名的胜负欲。
喝完,他踹了官官的小腿一脚。
去洗碗啊!愣着干嘛!
官官愣了会儿神,没有防备,被这一脚踹得扑倒在地。
额头撞到茶几边缘,鲜血汩汩而流。
所有人都对这一幕司空见惯。
也好,今年年底你就满十八岁了。
车是给一个男孩最好的成年礼物。
许志泽张口就答应了许文瑞的要求。
浑然不管他的另一个孩子额头上正流着血,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
你呀,真是处处都要和王家那孩子比。
得改改这习惯了。
一听薛园园要开始说教,许文瑞连忙撒娇卖乖。
好温馨的一家三口。
可怜我的女儿。
在只有我看得见的角落里,她神经质一般用指甲不断地挠着手臂。
那上面伤疤林立,全是拜许文瑞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