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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我长舒一口气,把锄头靠在墙边。
刚想坐下歇会儿,突然听见里屋传来咯吱一声响。
我浑身一僵,汗毛都竖起来了。
屋里有人!
我转身就要去开门,却发现门栓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外面扣死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谁谁在里面!我声音发颤,抄起墙角的扫把。
里屋的布帘子一掀,一个黑影晃晃悠悠走出来。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我看清了那张脸。
是前世的那个老光棍王铁柱!
他咧着一口黄牙冲我笑。
丫头,别怕,你男人来了!
我脑子嗡地一声。
你怎么进来的!滚出去!我惊恐的往后退。
王铁柱搓着手朝我逼近。
陈远那小子骗我过来,说是能直接洞房!我一看人都不在!白等了一天!
我用扫帚指着他。
那你找他去啊!
王铁柱嘿嘿一笑。
我钱都交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别墨迹了,快点洞房吧!
他说着就扑过来扯我衣服,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掐住我胳膊。
滚开!草你妈!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臭娘们儿!王铁柱吃痛,一巴掌扇过来,打得我眼前发黑。
我摔在地上,浑身震的发麻。
他趁机压上来,臭烘烘的嘴往我脸上拱。
陈远真没错!果然不检点!自己男人都打
我拼命挣扎,膝盖猛地往上一顶,正好撞在他裤裆上。
哎哟!王铁柱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捂着下身滚到一边。
我趁机爬起来就往窗户冲。
刚翻出去,就看见陈远手里拿着棍子,朝我咧嘴一笑。
砰!
眼前一黑,我直接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麻绳捆得死死的,嘴里还塞了块破布。
他们把我关地窖里了!
我拼命的挣扎了一夜,彻底没劲了。
天快亮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状元是这家的
我心头一跳,县里来人了!
状元同志,恭喜恭喜!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县里给你的奖励,一千块钱,还有这面锦旗!
哎呀,谢谢领导,谢谢领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苏瑶娇滴滴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我在地窖里拼命扭动,想发出声响,但绳子勒得太紧,根本使不上劲。
林昭同志,你真是我们县的骄傲啊!考上清北的整个省就你一个,真了不起!
哪里哪里,我应该的!苏瑶得意洋洋。
准备好了吗车子在外面等着,咱们现在就出发。
出发去哪儿苏瑶声音有点疑惑。
当然是去西北啊!那人理所当然地说。
国家现在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去建设边疆,你不是在申请书上写了吗
愿意将自己的下半生投入到西北建设中,终身不嫁,为国家奉献青春!写得真感人啊!
苏瑶的声音突然变了。
什么我、我没写过这样的申请书啊!
苏瑶急得快哭了。
远远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去西北,那地方又穷又远的!
陈远也慌了神。
这怎么办苏瑶她、她年纪还小......
年纪小十八岁了,正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好年纪!
那人的语气严肃起来。
苏瑶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之前还说为国家奉献,现在就反悔了
那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苏瑶急得直跺脚。
远远哥,你快帮我说句话啊!我真没写过什么申请书!
陈远也慌了。
结结巴巴地说:领导,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要不您先回去,我们再商量商量
那人冷哼一声。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现在跟我说误会同志,你们这是欺骗组织!
接着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见状拼命的扭动身体,脑袋磕在墙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什么声音那人突然警觉起来。
没、没什么!可能是老鼠......陈远慌忙解释。
不对!声音明明是从地窖里传出来的!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发出更大的声响。
让开!
地窖被掀开。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我眯起眼睛,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是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震惊地瞪着我。
我浑身是土,嘴里塞着破布,额头还带着血痕。
被绑的像个大肉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震惊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