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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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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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
第一章
纯白病房里的宝贝
消毒水的味道像细密的针,扎进混沌的意识。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的输液架在光晕里晃成模糊的银色线条。右手背传来刺痛,透明软管里的药液正一滴滴下落,在玻璃瓶底积成小小的漩涡。
醒了
低沉的男声惊得我浑身一颤。病床右侧站着个男人,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冰的黑曜石。他很高,白大褂的下摆扫过病床边缘时,我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疤痕——和我右手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是......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男人俯身检查输液管的动作顿住。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喉结滚动着发出闷响：医生说脑震荡会导致逆行性遗忘。我是顾衍之。
顾衍之。这个名字在空荡荡的脑海里撞出回声,却抓不住任何具体画面。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我凭着本能伸手去拿,指纹解锁的瞬间,通讯录里置顶的宝贝刺得瞳孔发酸。
没有姓氏,只有这两个字孤零零地占据一行,后面跟着颗粉扑扑的爱心emoji。其他联系人都备注着全名,唯独这个如此特别。心跳骤然加速,像有只兔子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这是......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男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得吓人,指腹摩挲着我腕骨处的动脉：我们的号码。他别过脸,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你以前总爱这么存。
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又看看手机里的暧昧备注,脑子像被塞进一团浸了水的棉花。这个男人英俊得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连蹙眉的样子都该死的好看——如果这是我的恋人,好像也不算亏
那......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探着问,你就是我的『宝贝』
咳——顾衍之猛地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手帕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金丝眼镜滑落鼻尖,露出泛红的眼尾。他慌乱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嗯......你平时确实这么叫我。
护士进来换药时,我还在消化这个惊天大秘密。年轻护士一边拆输液袋一边闲聊：顾总您可算能歇会儿了,从林先生送来到现在,您都在抢救室外站六个小时了。
林先生我捕捉到关键词,我姓林
对啊,林墨先生。护士熟练地扎好针,您车祸前还在和顾总打电话呢,交警说您手机最后通话记录就是顾总......她突然意识到说漏嘴,慌忙闭紧嘴,推着治疗车溜了。
林墨。原来我叫林墨。车祸前在和顾衍之打电话我看着眼前这个耳根还没褪红的男人,心里那团棉花好像被浸得更湿了——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打电话时出车祸
顾衍之端来小米粥时,我正对着窗台上的栀子花发呆。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喉结动了动：你说栀子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去看海。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下周项目结束,我带你去青岛。
我舀起粥的手顿住了。阳光穿过他纤长的睫毛,在鼻梁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这个自称是我恋人的男人,连我喜欢栀子花都会记得,可为什么我看着他,心脏会像被塞进浸了水的海绵,沉重得喘不过气
我以前......很喜欢花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嗯。他垂眸搅着粥,尤其是栀子花。你说它『白得像雪,香得要命,就像......』他突然停住,耳根又红了,含糊道,没什么。
就像什么我追问。
顾衍之的喉结滚了滚,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就像初次见我的时候,穿白衬衫的样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回答太过直白,直白得像精心排练过的剧本。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又忍不住相信——也许我们真的深爱过
晚上顾衍之办公时,我偷偷翻开他落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夹层里露出半截文件,抬头处林氏集团四个字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正要抽出来细看,顾衍之突然转身,文件簌簌落在地毯上。
对不起！我慌忙去捡,却看见散落的纸张间夹着张照片——雨天的十字路口,两辆车剧烈相撞的瞬间,其中一辆的车牌号无比熟悉。
别看！顾衍之抢过照片塞进西装内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慌乱,只是工作需要的事故案例。他蹲下身握住我的肩膀,掌心温度透过病号服传来,墨墨,相信我,等你好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墨墨这个称呼让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我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第二章
糖衣炮弹的同居生活
出院那天,顾衍之的黑色辉腾停在医院门口。司机老李接过行李时多看了我两眼,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莫名在意。公寓在市中心顶层,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顾衍之打开主卧房门,我彻底愣住了——
衣帽间左侧挂着十几件衬衫,尺寸明显比顾衍之穿的小一号；床头柜上摆着瓶未开封的柑橘味须后水,标签上的日期是三个月前；阳台的铁艺花架上,整整齐齐码着三十盆栀子花,白色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这些是......
你的东西。顾衍之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发顶,我们同居半年了,不记得了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像被烫到一样僵硬地挣开怀抱：我去洗澡。
浴室镜子里映出陌生的自己——短发利落,左眉骨有颗小痣,锁骨处有块指甲盖大小的淡粉色疤痕。水流冲刷着身体时,我盯着右手无名指的疤痕发呆。顾衍之说这是去年一起做饭时被菜刀划伤的,可伤口边缘分明是陈旧性疤痕,至少有五年了。
深夜我被噩梦惊醒。梦里是刺眼的刹车灯,方向盘疯狂转动时皮革摩擦掌心的灼痛感,还有手机里那个冰冷的声音：顾衍之,这次的项目我势在必得。
又做噩梦了顾衍之端来温牛奶,坐在床边看着我。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指尖悬在我额头上方,最终却只是替他掖好被角。
你为什么总睡沙发我突然问。
顾衍之的动作顿住：怕吵醒你。
我们不是恋人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看见里面翻涌的情绪,恋人不该一起睡吗
顾衍之的喉结剧烈滚动,沉默片刻后掀开被子躺在外侧,两人之间隔着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黑暗中,我听见他克制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全麦吐司、溏心蛋、手冲咖啡,还有一小碟切好的芒果。顾衍之系着深蓝色围裙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盯着咖啡杯发呆,解释道：你以前说速溶咖啡像刷锅水,非要喝手冲的。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醇厚的口感带着微微的果酸。这个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每天早上都会为我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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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们去超市采购吧顾衍之突然说,你喜欢囤零食,家里的薯片快吃完了。
超市里人来人往,顾衍之推着购物车跟在我身后,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经过冷藏柜时,我踮脚去够顶层的芝士蛋糕,他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脊背,手臂轻松地越过我的头顶取下蛋糕：小心摔了。
周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有小姑娘偷偷拿出手机拍照。我看见穿衣镜里两个交叠的身影,顾衍之的下巴抵在我发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盛满笑意。我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挣开他的怀抱往零食区跑,听见他在身后低低的笑声。
膨化食品货架前,顾衍之准确地拿起我犹豫的几包薯片：原味、烧烤味、番茄味,不要芥末味。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说芥末味像被人打了一拳。
我捏着薯片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记得我的喜好,记得我的习惯,甚至记得我对味道的奇怪比喻。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收银台排队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总,顾氏那边又在抢城东地块,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谁的信息顾衍之随口问。
骚扰短信。我迅速删除信息,心脏快得像要冲出胸腔。顾衍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再追问。
回到家,我借口不舒服躲进客房。反锁房门后,我颤抖着手下载通话记录恢复软件。当顾衍之-死对头的备注弹出来时,浑身血液都冻结了——那个被我设置了专属铃声的号码,赫然就是通讯录里的宝贝。
第三章
记忆裂缝与真相边缘
接下来的几天,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像提线木偶般配合顾衍之的温柔,却在暗中收集线索。他去公司时,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书房的保险柜。
里面没有商业机密,只有个上了锁的木盒。钥匙孔形状奇特,我摩挲着无名指的疤痕,突然想起顾衍之公寓里那串挂着栀子花吊坠的钥匙。
深夜等他睡熟后,我溜进书房。月光照亮书桌上散落的文件,其中一份标注着绝密的卷宗引起我注意——《关于林氏集团CEO林墨近期异常行为分析报告》,附件里贴着我近一个月的行踪照片。
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开始发抖。那是份心理评估报告,诊断结果栏写着：中度偏执型人格障碍,对顾衍之产生病态竞争心理......建议引导其远离商业环境。
在找这个顾衍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那个木盒,钥匙正插在锁孔里。
你早就知道我恢复记忆了我的声音发颤。
顾衍之沉默着打开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五年间的东西：大学辩论赛的评分表、被我当众撕碎的合作协议、刊登着两人互相攻击报道的财经杂志......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我的笔迹：顾衍之是大笨蛋！
这是什么意思我抓起纸条质问。
大学时你扔在我书桌里的。顾衍之的声音很轻,那天辩论赛结束,你说『商业不需要感情』,转头就把告白信撕了扔进垃圾桶。他摘下眼镜,眼底布满红血丝,林墨,我只是想治好你。
用欺骗的方式我将卷宗狠狠砸在地上,顾衍之,你这个卑鄙小人！
争吵声惊醒了楼下的管家。顾衍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塞进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个小小的保温袋。温热的触感传来,我摸到熟悉的药瓶形状——是我常年备着的胃药,标签上显示最近一次购买日期是三天前。
你明知道我有胃病,还在竞标会上故意刺激我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是因为你先散布顾氏财务造假的谣言！顾衍之的眼睛红了,林墨,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为了赢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赢你我冷笑,五年前你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这句话像把利刃刺中顾衍之。他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书柜,泛黄的相册散落一地。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照片攫住——二十岁的顾衍之站在父亲病床前,两人的手交叠在病历本上,父亲的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第四章
五年宿敌的隐秘心事
顾衍之的私人律师带来了五年前的并购文件。我看着股权转让书上父亲的签名,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律师解释说父亲当时癌症晚期,主动提出让顾衍之收购濒临破产的子公司,条件是保全部员工职位,并且永远不告诉林墨真相。
先生说,小墨太好强,知道了只会记恨顾总。老律师叹了口气,顾总这些年明着和您竞争,其实是在帮林氏挡掉不少麻烦。上次东南亚市场危机,是他暗中注资才......
我冲出律师事务所,暴雨瞬间淋透全身。我驱车来到顾衍之的童年故居,推开虚掩的院门,看见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的男人正蹲在栀子花丛前,笨拙地给花枝绑支架。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嘶哑。
顾衍之站起身,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告诉你父亲是自愿的告诉你我每年匿名给你母亲扫墓告诉你这些年......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哽咽,我从来没停止过喜欢你
童年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十岁那年迷路的雨夜,陌生的小男孩把伞塞给我,自己淋着雨跑开；大学图书馆里,总有人在我常坐的位置放上热咖啡；就连我右手指的疤痕,也是替那个偷换我辩论赛稿件的学长挡刀时留下的......
那个学长后来进了顾氏。顾衍之轻声说,我废了很大力气才没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我想起失忆期间那个发烧的夜晚,顾衍之守在床边彻夜未眠,用酒精棉一遍遍擦拭我的手心；想起顾衍之公寓里那些尺寸不合的衣物,其实是按照我大学时的尺码买的；想起每次争吵后,顾衍之总会默默在我办公室放上栀子花......
对不起。我的声音被雨声吞没。
顾衍之走上前,抬手拂开我额前湿透的碎发。指尖的温度熟悉而安心,我突然抓住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顾衍之,这里很痛。
我知道。顾衍之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发顶,我也是。
暴雨中,两个互相折磨了五年的人紧紧抱着彼此,仿佛要将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墨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没有林总,没有顾总......
好。我打断他的话,踮起脚尖吻上那双总是抿成直线的唇。雨水是凉的,嘴唇却是烫的,像两簇在暴雨中终于相遇的火焰。
第五章
错位花期的重新绽放
三个月后的商业峰会,我在展台前遇见顾衍之。他穿着银灰色西装,正在和外国客户交谈,侧脸在射灯下显得格外立体。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举起香槟杯遥遥示意,嘴角带着熟悉的、志在必得的微笑。
林总,好久不见。顾衍之伸出手。
顾总。我回握,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想起那个荒唐的吻,耳根泛起相同的红晕。
自由交流环节,我们在休息区的沙发坐下。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和顾衍之公寓看到的景象惊人地相似。
听说顾总最近在研发AI医疗系统我搅动着咖啡,看着奶泡在漩涡里消散。
嗯,顾衍之调出平板上的演示视频,早期诊断准确率提升了37%。
视频里闪过一组数据模型,我的呼吸突然停住——那组算法逻辑和我车祸前未完成的研究惊人地相似。抬头时,正对上顾衍之躲闪的目光。
你恢复我电脑里的备份了
顾衍之挠了挠头,耳尖更红了：加了点优化算法,已经申请专利,发明人是我们两个的名字。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还有这个,本来想在青岛给你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枚设计简约的戒指,戒面镶嵌着极小的栀子花造型钻石,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我想起顾衍之无名指的疤痕,突然笑了：你早就准备好假戏真做了
嗯。顾衍之坦然承认,从在医院点头的那一刻起。
峰会结束后,我们在停车场告别。顾衍之的车里还是摆着那盆栀子花,副驾驶座上放着两本青岛旅游攻略。
下周有空吗顾衍之靠在车门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樱花开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突然想起失忆时那个樱花纷飞的梦。梦里有人牵着我的手穿过花树,掌心的温度和顾衍之一模一样。
好啊。我拉开车门,不过这次住宿费AA。
顾衍之低笑出声,发动车子时,车载蓝牙自动连接播放起音乐——是我大学时最喜欢的那首《错位花期》。后视镜里,两辆车并排驶上跨海大桥,车窗外的城市灯火连成流动的星河,像极了我们交错五年,终于在平行线上绽放的爱情。
第六章
青岛的樱花与秘密
青岛的樱花季比想象中更美。顾衍之订了间能看见海的民宿,阳台上摆着两个藤编摇椅。洗完澡出来时,看见他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模型。
还在忙我递给他一杯温水。
快好了。他伸手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腕,明天带你去栈桥喂海鸥。
深夜我被冻醒,发现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顾衍之的西装外套,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客厅的落地灯亮着,顾衍之趴在餐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是我们大学时的合照——辩论赛结束后,他偷偷把冠军奖牌塞进我手里,被摄影师抓拍到的瞬间。
照片下面有行小字：2019.04.15,第一次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第二天清晨,我们沿着海滨步道散步。顾衍之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信号山公园：那里有个旋转观景台,能看见整个青岛的红屋顶。
你以前来过我好奇地问。
嗯。他望着远处的海岸线,你大二那年说想来青岛看樱花,我提前半个月就来踩点了。他顿了顿,声音很低,结果你跟别人一起来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大二那年,我确实和学生会主席一起来过青岛,当时还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原来那个在照片角落里一闪而过的模糊身影,真的是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这三个字。
顾衍之摇摇头,握住我的手：都过去了。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
樱花树下,穿着汉服的姑娘们笑着拍照。顾衍之突然从背后圈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墨墨,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这里好不好
好。我转过身抱住他,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樱花香。
民宿老板是个热心的阿姨,看见我们同进同出,笑着问：小两口来度蜜月啊
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正要解释,顾衍之已经笑着点头：是啊阿姨,他好不容易肯嫁给我。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谁嫁给你了
你啊。顾衍之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林墨,我知道我们错过了很多年,但我想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嫁给我好不好
戒指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正是那枚栀子花钻戒。我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五年的误会,三个月的纠缠,原来早在大学辩论赛的那个夏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好。我伸出手,看着戒指套进无名指的疤痕处,大小刚刚好。
第七章
职场与爱情的平衡术
回到公司,我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当宣布与顾氏集团达成战略合作时,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苏晴在台下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知道她早就看穿了我和顾衍之的关系。
林总,和顾氏合作会不会......市场部经理欲言又止。
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我打断他的话,但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且......我顿了顿,看着门口的方向,我相信顾总的人品。
顾衍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笑意。会议结束后,他跟着我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上门：林总刚才的表白,我很受用。
谁表白了我红着脸去推他,出去,我要工作了。
顾衍之反手抱住我,将我按在办公桌上：墨墨,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去,我减肥。
可你昨天晚上还吃了三碗饭。
顾衍之！
打闹间,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父亲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需要家属去取。我和顾衍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医院走廊里,医生拿着片子说：林先生恢复得很好,肿瘤没有复发迹象。不过......他顿了顿,我们在他的病房发现了这个。
是个陈旧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父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墨,当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顾衍之是个好孩子,当年是爸爸求他收购公司的,别怪他......
眼泪模糊了视线,顾衍之紧紧握住我的手。原来父亲早就知道我们互相喜欢,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我们。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顾衍之突然说：墨墨,我们举办个发布会吧
什么发布会
官宣我们结婚的发布会。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让所有人都知道,林氏集团CEO和顾氏集团总裁是一对。
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谁要和你结婚了
你啊。顾衍之低下头,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昨天在青岛求婚成功的那位。
三个月后,我们在青岛的樱花树下举办了婚礼。没有邀请太多宾客,只有双方的亲友和公司的员工。苏晴作为伴娘,哭成了泪人：林总,你一定要幸福啊！
顾衍之牵着我的手,在樱花雨中宣誓：林墨,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顾衍之,我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流泪,我也是。
婚后的生活忙碌而甜蜜。我们在同一栋写字楼办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有时候加班到深夜,顾衍之会带着我去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两个茶叶蛋和一杯热牛奶。
顾总,林总,你们又来秀恩爱啊便利店阿姨笑着打趣。
我红着脸低下头,顾衍之却坦然地搂住我的腰：没办法,老婆太可爱了。
周末我们会去逛超市,顾衍之依然记得我所有的喜好。经过膨化食品货架时,他拿起一包芥末味薯片：要不要尝尝
不要！我抢过薯片扔回货架,芥末味像被人打了一拳。
顾衍之低笑出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遵命,老婆大人。
第八章
错位花期的永恒绽放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顾衍之带我回到了我们初遇的大学。辩论赛的礼堂还是老样子,只是舞台上挂着欢迎校友回家的横幅。
还记得这里吗顾衍之牵着我的手,站在舞台中央。
当然记得。我笑着说,某人在这里输了比赛,还哭鼻子了。
我才没哭！顾衍之红着脸反驳,是你把冠军奖牌塞给我的时候,阳光太刺眼了。
我们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学弟学妹们激烈辩论。顾衍之突然说：墨墨,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忘记我,又重新爱上我。他握紧我的手,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们可能还要互相折磨很多年。
我的心里涌上一阵暖流。是啊,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在针锋相对的背后,藏着这么深的爱。
离开学校时,夕阳正美。顾衍之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纪念日快乐,老婆。
打开盒子,里面是枚设计简约的戒指,和他求婚时的那枚很像,只是戒面的栀子花换成了樱花。内侧刻着一行小字：错位花期,只为你绽放。
顾衍之,我笑着流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遇到你之后。他低下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林墨,我爱你。
我也爱你。
夕阳下,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我知道,我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我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我知道,无论花期如何错位,顾衍之永远是那个为我守候的人。而我,也会是他永远的宝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