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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年直勾勾望向沈霁月。
她紧张得瑟瑟发抖,辞年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她想握住谢辞年的手,却被他甩开,撞到身后的墙上。
沈霁月,你给我说清楚,你除了找假大师来糊弄我还做了什么
顺着她躲闪的视线,谢辞年看向脖子上戴的玉佩。
这还是沈霁月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他一直戴在身上,连洗澡都不舍得摘下来。
可如今,他却觉得这玉佩格外阴寒。
上一世,我在结婚后发现了玉佩的不同寻常。
怕谢辞年舍不得扔掉,我故作不小心把它打碎。
还被他罚跪在沈霁月墓前三天三夜。
如今,谢辞年却拽下玉佩狠狠扔在地上。
里面竟满是黏稠的黑液!
沈霁月,这就是你说的你们沈家的传家宝
谢辞年不知哪来的力气,揪住她的头发,巴掌一个接一个落在她脸上。
沈霁月被打得涕泪交加,抽噎着解释:
这是我踏青时在郊外捡到的,我看着贵重就留下了。
你也知道我只是保姆的孩子,没有什么零花钱,就把这个送给你了......
这玉佩上满是死气,所以才引动了祖宅的邪祟!
可笑的是,谢辞年还把它当做宝贝一样。
我不愿看他们狗咬狗的闹剧,转身离开了疗养院。
我们走后,谢辞年给沈霁月暴打一顿,似乎将全部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警方过去的时候,沈霁月下半身的肉都被他用水果刀片了下来!
至于谢辞年,他到处砸钱。
国内有点名气的大师被他请了个遍,还跑去南洋找什么降头师,被人宰了一顿。
谢氏集团墙倒众人推。
他和谢父都顾不上公司,被虎视眈眈的人联手架空

谢父急火攻心中了风,这辈子只能瘫在床上。
我和周棠合伙开了个铺子,平日里卖卖刀具,偶尔帮帮真正走投无路的人。
赚的钱足够我糊口,比上一世清净许多。
周然怕我自己无聊,总是挤出时间带我出去玩。
陪我去港城的庙会,吃深夜大排档。
他推门进来时,我正在磨刀。
他轻笑一声,熟门熟路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温柔地看着我。
谢家算是完了,谢辞年去了南寒寺,剃了头,每天吃斋念佛。
但听庙里的师傅说,他好像魔怔了,看似在打坐念经,实际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只有你能救他。
我端起一旁茶水,猛灌一口。
上一世,他被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和恨意发泄在我和孩子身上。
活剐我的骨头,孩子还没睁开眼就被他送
入地狱。
如今他不是后悔了,而是因为走投无路而痛苦害怕了!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戾气,冷嗤一声,
他活该,他的后悔在我这连屁都不是。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但周然却懂了。
一年过去,我和周然要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港城。
周然临时有要紧事回公司,我试婚纱的时候店门却被突然推开。
谢辞年瘦得脱了形,整个人面色灰败,缩在一件袈裟里,
他头上光溜溜的,刚长出一点青筋。
看到我时,她脸上没了过去的倨傲。
谢辞年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重重跪倒在地。
林薇,我求求你原谅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出家忏悔了,我每天抄经书,捐香火钱。
那东西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每晚都会折磨我,我没睡过一个好觉!
它知道佛门清净,故意每晚都引我去后山......
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我真的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我生不如死啊!
他凄厉的喊叫声吓坏了一旁的店员。
我却面无波澜,挥手示意保镖将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