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时，已是深夜。
苏清鸢刚把从老宅带回的笔记摊开在桌上，电脑屏幕就弹出警报——有人在试图破解她的私人服务器。
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代码如流水般滚动。苏清鸢挑眉，是影阁的技术部？手段比上次精进了些，但在她这个Zero面前，还是不够看。
她随手设了个反向追踪程序，正准备看看对方的老巢在哪，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字：“别追了，是我。”
是顾承洲的私人账号。
苏清鸢指尖一顿，回了个问号。
“想试试你的防火墙。”顾承洲的消息很快发来，附带一个无奈的表情，“看来传言是真的，Zero的技术，确实没人能破。”
苏清鸢盯着那个表情，忽然想起拍卖会上他冷硬的样子，觉得有点割裂。她敲了行字：“顾总很闲？”
“在想你。”
这四个字来得猝不及防，苏清鸢的指尖悬在键盘上，半天没落下。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连耳根都悄悄泛了红。
她深吸一口气，切换到黑客模式，噼里啪啦敲了一行代码发过去，附带一句：“再骚扰，黑了你的游戏账号。”
顾承洲回了个“求饶”的表情包，然后说：“说正事，我查到‘白衣医仙’明天会在城西的私人会所露面，和影阁的人交易。”
苏清鸢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来：“消息可靠？”
“我安插在影阁的人传出来的。”
她指尖摩挲着键盘，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白衣人站在苏家老宅门口，手里的手术刀滴着血。
“我去会会他。”她敲下这行字。
“我陪你去。”顾承洲秒回，“那个会所的老板是我的人。”
苏清鸢看着屏幕，犹豫了几秒。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但这次……她敲了个“好”。
关掉聊天框，她重新看向那本笔记。父亲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其中一页提到“《青囊秘要》分上下两卷，上卷在影阁，下卷藏于‘药心谷’，需苏家血脉与顾家信物合力才能开启”。
顾家信物？是指顾承洲手里的那半块玉？
苏清鸢拿出自已的半块玉，放在桌上。两块玉隔着几厘米，却像是有引力般，微微颤动着。
她忽然想起顾承洲刚才说的话——“想走进你的世界”。
这个男人，从拍卖会上的针锋相对，到诊所里的半信半疑，再到现在主动帮她查影阁、查仇敌……他确实在一步步靠近。
而她，好像也没那么抗拒。
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承洲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他书房的一角，书架上摆着个小小的玻璃罩，里面放着颗珍珠发卡，和她掉在老宅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崭新如初。
配文是：“先替你收着，等你愿意戴的时侯。”
苏清鸢看着照片，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或许，这场从截胡夜明珠开始的纠缠，并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只是一场短暂的较量。
她拿起手机，给顾承洲回了条消息：“明天的会所，穿低调点。”
然后，她打开加密文件夹，调出“药心谷”的地图，指尖在屏幕上圈出一个红点——那是下一卷古方的藏匿处，也是她接下来的目标。
影阁，白衣医仙，《青囊秘要》……还有身边这个越来越近的男人。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眸色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