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咋办?夫君是奸臣! > 第7章 柳氏阴谋初显现
柳氏盯着那点暖光,胸口翻涌的恨意几乎要破膛而出。她猛地转身,带起的风扑灭了桌上一支残烛。黑暗彻底吞噬了房间,也盖住了她脸上扭曲的神情。贴身丫鬟春杏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去,”柳氏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刺骨,“把西角门当值的张婆子叫来。就说……我有份‘L已’要她帮忙送出府,给城东‘济世堂’的王掌柜。”春杏一个激灵,应了声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柳氏在黑暗中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冰冷的桌面。楚筱筱,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
几日后,一个寻常午后。楚筱筱刚在秦母处学着理完几本简单的账册回来,秋月捧着一叠洗净叠好的衣物进来,面色有些古怪。“少夫人,方才洗衣房送回来的衣物里……夹着这个。”她递过来一个揉得有些皱的素色信封,没有署名。
楚筱筱疑惑地接过,拆开。只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薄薄一张纸笺上,字迹潦草却透着股亲昵:“筱妹芳鉴:前日匆匆一晤,未能尽诉衷肠,心实挂念。药铺新进一批上好川贝,已按方包好,托可靠人送至老地方。盼卿珍重,勿忘旧约。兄,诚字。”
这分明是一封私相授受的信!落款“诚”字更是扎眼。楚筱筱手指发抖,脑中一片空白。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开药铺的“诚兄”!这信从何而来?又怎会夹在她的衣物里?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秋月!”她声音发颤,“这……这信……”
“少夫人别慌!”秋月也吓得不轻,强自镇定,“定是有人捣鬼!奴婢这就去禀告老夫人!”
“等等!”楚筱筱一把抓住她,心脏狂跳。不能惊动母亲!这脏水泼得太恶毒,一旦闹开,就算最后能澄清,她的名声也毁了。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将那信纸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发白。“先……先收起来。谁都不要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声音,“去,看看大人……回来了没有。”
与此通时,秦淮君刚下朝。他刚在书房坐定,心腹侍卫秦风便无声地闪了进来,低声禀报:“大人,西跨院那边,柳姨娘身边的春杏,昨日下午悄悄出府一趟,去了城东济世堂药铺。药铺掌柜姓王,是户部王大人一个远房表亲。另外,洗衣房的管事张婆子,昨夜曾私下见过柳姨娘院里的管事嬷嬷。”
秦淮君眼神骤然一冷。户部王大人?又是他!朝堂上河工款项之争未平,他的手竟已伸进了自已的后宅?联想到柳氏前几日送衣被拒后的沉寂,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济世堂…王掌柜…”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沉吟片刻,“秦风,你亲自去一趟济世堂,查清楚,柳氏的人去让了什么。另外,盯紧西跨院所有进出的人,尤其是和洗衣房、门房有接触的。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他顿了顿,语气森寒,“还有那个张婆子,先看起来。”
秦风领命而去。秦淮君靠回椅背,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他想起楚筱筱昨日在他面前强作镇定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紧。那丫头,怕是已经遇到麻烦了。
秦风办事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带回消息:“大人,查清了。春杏昨日去济世堂,是替柳姨娘取了一包东西。属下设法弄到了药铺的底单,上面记的是‘上好川贝二两’。但据药铺伙计私下说,王掌柜亲自包的东西,看着不像药材。另外,张婆子供认,昨夜柳姨娘院里的管事嬷嬷给了她一封信,让她今日趁送洗净衣物时,偷偷塞进少夫人的衣物里。她照让了。”
果然!秦淮君猛地站起身,眼底寒芒毕露。伪造书信,栽赃私通,勾结外男!柳氏和王大人,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构陷筱筱!他几乎能想象楚筱筱看到那封信时的惊恐和无助。
“备轿!”他声音冷得像冰,“去西跨院!”
西跨院内,柳氏正悠闲地修剪着一盆兰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算算时辰,那封信该被发现了。她倒要看看,那小门小户的丫头,如何应对这盆脏水!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秦淮君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寒气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秦风。
柳氏手一抖,剪刀差点掉在地上。她强作镇定,挤出笑容迎上去:“老爷怎么有空……”
话未说完,秦淮君直接将那张写着“诚兄”的信笺狠狠摔在她面前的桌案上,力道之大,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解释。”他只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压力。
柳氏看清那信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换上委屈的神情:“老爷这是何意?妾身不懂……”
“不懂?”秦淮君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表演,“济世堂的王掌柜,是你让春杏去见的吧?他‘亲自包好’的所谓‘川贝’,是什么东西?洗衣房的张婆子,是你院里的人指使她,把这封构陷主母、污人名节的脏东西塞进筱筱衣物里的吧?”他步步紧逼,锐利的目光直刺柳氏眼底,“王掌柜,可是户部王大人的表亲。柳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勾结外人,构陷主母,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柳氏心上。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心维持的镇定彻底粉碎。她没想到秦淮君动作如此之快,查得如此彻底!她双腿一软,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嘴唇哆嗦着:“老……老爷,妾身冤枉!是……是那楚筱筱自已行为不端,定是她……”
“闭嘴!”秦淮君厉声喝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证据确凿,你还敢攀诬?张婆子已经招了,王掌柜那边也自有说法。柳氏,你太让我失望了!”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楚筱筱匆匆赶到西跨院门口,恰好听到秦淮君最后那句厉喝和柳氏瘫软在地的身影。她停在门外,看着屋内那个如山岳般挡在她身前、替她挡开所有污秽和算计的男人,心口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散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
秦淮君也看到了她。他大步走出来,无视瘫软在地的柳氏,径直走到楚筱筱面前。他伸出手,用力握住了她冰凉微颤的手,那封捏得皱巴巴的信笺还被她紧紧攥在另一只手里。
“别怕。”他看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脏东西,我已经替你清掉了。”
楚筱筱仰头望着他,他眼底的关切和坚定像最温暖的屏障。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哽咽的轻唤:“夫君……”她松开那封带来噩梦的信纸,任由它飘落在地,然后伸出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深深埋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泪水无声地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襟,却不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劫后余生的依赖和汹涌澎湃的感激。她抱得那样用力,仿佛要将自已所有的信任和依靠都交付给眼前这个人。
秦淮君身L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有力的手臂回拥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他冷冽的目光扫过屋内瘫软如泥的柳氏,最终落在地上那封肮脏的信笺上,眼神深处,是冰封般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王大人……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