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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对我的期待变成怨恨。
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地指挥我,处处压我一头。可贝安暖你别忘了,我靠着自己走到今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凭什么觉得你这辈子都会高我一头
傅长渊抬手抹掉流下来的血滴,在指尖摩挲,声音透着一股阴狠。
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回来,你不肯,那就别怪我以后翻脸不认人。
傅长渊冷哼一声,阴鸷的眼神扫过我和苏砚月,转身就要离开。
我冲旁边等候多时的保安们使了个眼色,他们蜂拥上前将傅长渊压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傅长渊的脸都被压得变了形,疯狂挣扎怒吼。
林糖糖踉跄地站起身,眉心紧蹙,瞪大眼睛怒视着我。
贝安暖,你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你当真以为你在a市能只手遮天了吗马上放开长渊,否则我就去报警,去通知记者,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有钱人还要不要脸面!
爸爸走过来将刚拿到手的文件交给我。
闺女,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接过来,随手翻看了一遍,把文件砸在林糖糖和傅长渊的脸上。
有本事就报警,看看警察抓的是谁。
傅长渊在看清文件的下一秒,瞳孔剧烈颤抖,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打湿,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傅长渊这副窝囊样子,我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担心傅长渊第一次接手这么大的工程,压力太大,想着趁他不在,替他减轻一下负担。
看到消失的工程款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和父母要钱替他补上。
可后来傅长渊宿醉的消息传来,我以为他是在烦心这件事,还想着带他回来再告诉他这件事,让他不必烦心。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这笔钱早就被他用来逗林糖糖开心,而我还在傻傻地替他找借口。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我在酒吧包间才更加肯定,傅长渊不敢延期婚礼。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用伤害我的方式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多可笑。
林糖糖看不懂文件上的专业术语,可听到傅长渊的话,心下一紧,连忙翻看文件。
已证实傅长渊挪用公款八百万元。
这几个字映入林糖糖的眼帘时,她的嘴唇都吓白了。
我双手环胸,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和傅长渊那个穷乡僻壤的村子是怎么突然富起来的傅长渊的事业刚步入正轨,却在村中夸下海口,没办法,只能挪用贝氏集团交给他的西市工程款打肿脸充胖子。八百万,够傅长渊牢底坐穿了。
我凉凉地扫了一眼浑身名牌却抖如筛糠的林糖糖,你来a市的吃穿用度都是傅长渊包的,你不是爱他吗如果你能替他还钱,他就不用坐牢了。
林糖糖后退几步,看着傅长渊就像看到瘟疫一样。
什么八百万我不知道,这是傅长渊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傅长渊那么爱你,我喜欢他又有什么用,我死心了,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他了,我这就离开。
说着她不顾傅长渊的呼唤,转身跑出宴会厅。
小陈跟在她的身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