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逆袭:从弃妇到商界女王》
第一章:现代职场精英的崩塌与古代重生
30岁生日刚过那周,我还在跟团队庆功——刚拿下千万级项目,账户余额刚够付市中心大平层首付。转头就被陈铭那个狗东西堵在办公室,他笑得一脸纯良:苏晴,公司股权转让书签一下你那笔存款,我也替你‘投资’了。我当时手里的咖啡直接泼他西装上:你说什么他慢条斯理擦着水渍:就你那点脑子,还想跟我玩感情公司是我的了,钱也没了。哦对了,你租的那套公寓,我早让中介收回去了。
站在天台时风特应景,我对着底下璀璨的灯火比了个中指。上一秒还在想怎么起诉他,下一秒失重感就来了——合着老娘30年职场精英,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跳楼亡的剧本
再睁眼,头跟被电钻刨过似的疼。还没等我骂出声,一个小丫头片子嗷一嗓子扑过来:小姐!您可算醒了!再不醒,张家
tomorrow
就要来退婚啦!
我一巴掌拍开她:说人话。
小丫头愣了愣:就是……张家明天就来退婚!他们说咱家现在穷得叮当响,配不上他们家少爷了!脑子里突然炸烟花似的,一堆零碎记忆涌进来:这身体原主叫苏婉,家道中落的破落户千金,爹死了娘躺床上快断气,家里叔伯们天天盼着分最后那点家产。昨天就是因为听说张家要退婚,一时想不开,一头撞柱子上了。
我揉着太阳穴笑出声:合着我从‘职场精英破产记’,穿成了‘古代落魄千金被退婚’老天爷你玩我呢小丫头脸都白了:小姐您别笑啊!张家那小子上次见您,还说您‘粗鄙无文’,这次退婚指定得把咱们骂得狗血淋头!他算哪根葱我挑眉,他爹当年跑商,还是我爷爷给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吧现在翻脸不认人小丫头眨巴着眼:小姐您……您咋突然开窍了以前您一听张家就哭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掀开被子坐起来,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30岁搞事业我能从零开始,穿到古代还能被个破落户退婚拿捏告诉他们,明天敢来退婚,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破产再就业’的厉害。小丫头嘴张得能塞鸡蛋:小姐,您这是……撞完柱子打通任督二脉了
我踹了她一脚:少贫嘴,去看看我娘那边还有没有药。顺便给我找身能出门的衣服——老娘要去会会那些所谓的‘家人’,看看他们是想留着我这个‘赔钱货’,还是想被我掀了桌子。
毕竟,能从渣男手里抢回公司的人,还怕搞不定古代的家长里短笑话。
第二章:揭露家族阴谋与商业布局
挣扎着摸到书房,一推门差点被地上的账本绊倒。我蹲下去扒拉了两下,灰呛得我直咳嗽——这哪是账本简直是堆废纸,数字写得跟鬼画符似的,亏他们还当个宝。翻到第三本,我突然停手。手指点着其中一行:城南那间铺面,估价五十两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冒出来:那地方挨着码头,人流量比现在主街还大,怎么可能只值五十两再往后翻,好几处资产的估价都透着古怪,低得离谱,像是故意做了手脚。我啧了一声,把账本拍得啪啪响:合着不是生意亏,是有人在底下偷偷转移资产啊玩得挺花。
小丫头端着茶水进来,瞅见我对着账本笑,吓了一跳:小姐,您又咋了这账本有啥好看的,叔伯们说都是赔钱货。,赔钱货我把账本扔给她,你看看这处码头铺面的估价,傻子都知道不对劲。以前那苏婉是瞎了还是傻了,就任由他们这么糊弄小丫头翻了两页,一脸茫然:可……可叔伯们说,是咱家生意不行,资产才贬值的啊。他们说你就信我挑眉,前儿个陈铭还说爱我一辈子呢,转头就卷走我所有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亲戚的话,忽悠的卦。
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这些资产重新盘一遍,估价翻三倍都不止。整合一下,搞个连锁模式——哦不对,就是多点开花,保准能赚。小丫头眨巴着眼:连锁模式啥意思啊小姐
说白了就是把好地方的铺面租出去,差点的自己搞特色,我掰着手指头算,就凭我当年在CBD搞招商的经验,还治不了这群古代老狐狸
想到张家明天要来退婚,我突然笑出声:正好,让他们看看,他们退的不是落魄千金,是未来的商界大佬。到时候哭着求复合,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第三章:布庄改革与会员制度
摸到家族那间布庄时,我差点没认出来——门脸破得掉漆,里头光线昏暗,布料堆得跟山似的,难怪没人来。掌柜的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小姐,您来干啥这几天都没开张,再这么下去,就得关门了。关啥门等着发财吧。我绕着铺子转了一圈,这位置多好,临街靠巷,人流量大,就是没盘活。掌柜的嗤笑一声:盘活咋盘活现在大家都爱去对面那家,说人家花样多。花样多是吧我点头,那咱就搞点他们没有的。去,把库房里那些积压的粗布都搬出来,再找几个会染布的匠人——要手脚麻利的。掌柜的一脸懵:小姐您要干啥那些粗布没人要啊!没人要才好改造,我掏出刚画的图纸,让匠人按这个花色染,多搞点撞色,越亮眼越好。再做一批窄幅的,裁成条能当腰带,剪成块能做帕子,主打一个多用。小丫头凑过来看图纸:小姐,这花纹咋怪怪的像……像您上次说的那个‘波点’懂行!我打了个响指,就叫‘潮流布条’,年轻人指定喜欢。
转头我又跟掌柜的交代:再搞个会员制度——哦就是办卡,存一两银子送一尺好布,存五两送一套成衣。让老顾客拉新客,拉来一个送个小香囊。掌柜的听得直挠头:这……能行吗哪有人存钱买布的你懂啥,这叫锁定客户,我拍他肩膀,当年我在公司搞会员体系,让客户充值几百万跟玩似的。古代人咋了古代人也爱占便宜。
正说着,一个大婶进来问:还有没素色的细布我立马迎上去:大婶,您来巧了!我们这两天搞新花样,存点钱当会员,下次来买布直接打折,还送您个绣花帕子,比买素布划算多了!大婶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存一两试试!我冲掌柜的扬了扬下巴:瞧见没这就叫开门红。等咱布庄火了,让张家那小子看看,他退婚退得有多亏!
第
四
章:价格战与辟邪布神话
赵明远那点小动作,我闭着眼都能猜到。布庄刚火了三天,街上就开始传闲话。买菜大妈跟小丫头说:你家小姐前阵子撞了柱子,怕不是冲撞了什么脏东西听说她还改布庄规矩,男客女客混着接待,不合礼数哟。我正在账本上划掉亏损两个字,闻言头都没抬:让她们说,最好把全城人都引来围观。免费广告,不做白不做。
结果第二天,对面几家布庄突然集体降价,同款细布比我们便宜三成。掌柜的急得直转圈:小姐,这明摆着是针对咱们啊!再这么下去,咱库存的布该砸手里了!我盯着对面张记布庄的幌子——那是赵明远舅舅开的店。呵,玩价格战老娘当年在电商平台打价格战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
傍晚时分,我堵在赵明远常去的酒楼门口。他正搂着个娇俏姑娘出来,见了我,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跟吞了苍蝇似的。赵公子,我抱臂看着他,降价降得挺欢啊,家底够厚吗他甩开姑娘的手,皱眉: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声音压低,散布谣言说我不祥,勾结商户搞价格战——你这点手段,还不如陈铭那狗东西的十分之一。至少他骗我钱的时候,还会装装深情。赵明远的脸唰地白了:你……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当苏婉傻,不代表我也傻,我嗤笑一声,你舅舅家布庄的账房,昨儿个偷偷来咱们店打听价格,嘴里还念叨‘赵公子说必须压垮苏家’。用点心行不行
他眼神闪烁,强装镇定:那又怎样你一个落魄千金,能掀起什么浪识相点就赶紧把布庄关了,乖乖受着退婚,别逼我对你不客气!不客气我笑得更欢了,行啊,我等着。不过提醒你一句,打价格战是要烧钱的,你家那点产业,经得住几轮折腾转身走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吼:苏婉!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回布庄连夜翻库房,还真让我翻出一卷压箱底的料子——原主她娘留下的,摸着滑溜溜的,在灯下泛着淡淡银光,据说是什么西域贡品,水火不侵。我一拍大腿:就它了!第二天布庄挂出新招牌:辟邪布——穿身避灾,戴身挡祸,西域神品,限量发售!小丫头看得直咋舌:小姐,这……这能行吗哪有布料能辟邪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往那布料上洒了点水,水珠果然直接滚下来,你看,水火不侵是真的吧就冲这特效,还怕没人买
果然,当天就有人来问。一个老太太抱着哭闹的孙子,半信半疑买了块布做肚兜。隔天就带着全家来道谢,说孙子晚上不哭闹了。这下可好,辟邪布成了爆款,有钱人家挤破头要买,价格炒得比金价还高。赵明远舅舅家的布庄门可罗雀,掌柜的天天站门口瞪我们,眼睛都快瞪出血了。没过几天,赵明远托人传话,说愿意出三倍价钱收购我的布庄。我把那传话的小子赶出去,对着账本冷笑:三倍等老娘把布庄开成连锁品牌,他连零头都买不起。想收购我下辈子吧。
第五章:商战与官场博弈
赵明远的价格战打了半个月,自家布庄先扛不住了——库房空了大半,账上银子见了底,连掌柜的月钱都快发不出来。他大概是急疯了,竟让人在布庄门口泼脏水,嘴里念叨着不祥之人开的店,进了会招灾。我瞅着那滩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乐了:怕鬼是吧那我就给你演场大戏。
当天下午,我就让小丫头去城外道观请了个道士。那道士穿着道袍,手持桃木剑,往布庄门口一站,立马吸引了半条街的人。此店近日阴气缠身,恐有邪祟作祟!道士嗓门洪亮,故意往人群里挤了挤,不过无妨,贫道今日便做法驱邪,保此地平安!他舞着剑围着布庄转了三圈,又烧了几张符纸,最后指着我们新上架的辟邪布说:此布沾染了贫道的灵力,往后穿在身上,百邪不侵!围观的人顿时炸了锅,本来就信这些的老太太们挤着要买,连年轻姑娘都凑过来问:真能辟邪给我来两尺做个帕子!小丫头在我耳边偷乐:小姐,那道士演得真像!赵明远要是在这儿,估计得气晕过去。他晕不晕我不知道,我数着刚收的银子,但我知道,这出戏够他喝一壶的。
果然,第二天就听说赵明远在家摔了花瓶,骂骂咧咧说我装神弄鬼。可他越急,我越稳——布庄的生意火得离谱,连邻县的人都专门跑来买辟邪布。但我没闲着。赵明远勾结的那几个商贾里,有个姓王的绸缎商总透着古怪,进货渠道不明,还总在夜里偷偷运货。我让掌柜的盯着他,没过几天就查出猫腻——那王老板竟是朝廷通缉的盐贩子,靠着卖私盐攒了钱,才转行做绸缎生意。我揣着证据直奔县衙,把账本往县令桌上一拍:大人,这人不仅勾结赵公子打压同行,还是个通缉犯,您看着办。县令一看账本上的私盐交易记录,眼睛都直了,当即下令抓人。王老板被带走时,嘴里还喊着赵公子救我,这下可好,全城都知道赵明远跟通缉犯勾结。他那点名声本就因为退婚的事臭了半截,经这么一闹,彻底成了过街老鼠。以前跟他称兄道弟的商贾们,恨不得立马跟他撇清关系,纷纷跑来我这布庄示好,说要合作共赢。
我趁这机会搞了场买一送一,买一匹细布送一尺辟邪布,顾客从街头排到巷尾,掌柜的数钱数得手都软了。布庄稳了,我总算能喘口气。这天去书铺买账册,正撞见个书生在跟老板讨价还价,手里捏着几文钱,脸涨得通红:就便宜两文钱,我急着用这几本算经……
老板不耐烦地挥手:没钱就别买,耽误我做生意!我瞅着他手里的书——竟是本注解精妙的《九章算术》,再看他眉清目秀的样子,倒有几分风骨。想起自己以前帮实习生改简历的日子,忍不住多嘴:这书我买了,送你。书生愣了愣,连忙摆手:姑娘好意心领,但无功不受禄……就当结个缘,我把书塞给他,我叫苏婉,开布庄的。你呢在下柳云轩。他抱着书,眼睛亮得像星星,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为布庄写副对联,权当谢礼。一来二去就熟了。我才知道柳云轩家境贫寒,连科举的路费都凑不齐,却通读过全城书铺的藏书,连我账本上的现代记账法,他看一眼就懂:这法子条理清晰,比旧式记账方便多了。
我索性请他来布庄帮忙算账,给他开工钱,还在书房收拾出一间房让他读书。他倒也实在,算完账就帮我琢磨经营点子,说布庄可分男女区,女子区摆些花样子,男子区多备素色布,比我想得还周到。那天我对着账本发愁,说城西的布卖得不好。他突然指着地图说:城西多是匠人,不如做些耐磨的粗布,染成耐脏的深色,再绣上简单的工具图案,他们定会喜欢。我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他笑了笑,提笔在纸上画了个八卦图:略懂些五行生克,能看出些趋势罢了。后来我才发现,这哪是略懂有次赵明远雇人来布庄捣乱,柳云轩提前就说:明日午时,东南方有口角之争,备好茶水,以柔克刚即可。结果第二天真有人来闹事,被我笑着递了杯茶,反倒不好意思闹了。我惊得合不拢嘴:你这是未卜先知啊!他却只是温温一笑:不过是观人眉宇,测些小事。比起苏姑娘的经营之道,不值一提。
月光好的夜里,他会在院里弹琴,我跟着调子哼现代的歌;我算布庄盈利时,他就在旁边研墨写诗,说婉如清扬,在水一方。有天他突然说:苏姑娘,你并非此世之人吧我手里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他却捡起珠子,轻声道:你的想法、你的法子,都太特别了。但无妨,无论你来自何处,我都信你。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就算回不去现代也没关系。这里有红火的布庄,有真心待我的人,还有个懂我奇思妙想的柳云轩。至于赵明远听说他爹气得把他关了起来,再没脸出来蹦跶。
我赢了,不止赢了生意,还赢了在这古代扎根的底气,和一份意料之外的温柔。
第六章:皇商身份的确立与矿业开发
布庄的分店开得满城都是,连宫里的娘娘都派人来定做辟邪布成衣,库房里的银子堆成了小山。这天刚算完账,就见县太爷亲自上门,笑得满脸褶子:苏老板,京里来了位大人,说要见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树大招风,果然没错。那京官坐在布庄正厅,端着茶盏不说话,眼神跟扫描仪似的扫过账本,末了慢悠悠开口:苏老板年纪轻轻,生意做得倒是红火。只是这赋税……似乎少缴了些我笑了,早有准备:大人说笑了,每月赋税都按规矩缴给县衙,账本在此,您随时查。倒是前些日子,有位张姓官员来‘借’银子,说要打点关系,我没给——想来,是这事得罪人了那京官的脸僵了僵。我趁机掏出个锦盒:这是小店新制的云锦,上面绣了龙凤呈祥,听说陛下近日要给太后贺寿,区区薄礼,还请大人代为献上。他打开盒子一看,眼睛都直了——那云锦是用辟邪布的边角料混着金线织的,在光下能映出七彩光晕。
没过多久,宫里就传来消息:陛下赏了块义商牌匾,还说苏家布庄诚信经营,可为商贾典范。那些先前想找茬的官员,见了牌匾跟见了圣旨似的,再也不敢来啰嗦。但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找到柳云轩:光靠布庄不行,得跟朝廷绑得再紧些。他正在摆弄一堆矿石,闻言抬头:城西那座雾灵山,传说藏着奇石,可铸利器。只是山路难行,没人敢去采。我眼睛一亮:修路!开矿!这活儿我熟!
我写了封奏折递上去,说愿出资修通雾灵山到县城的路,开采矿石献给朝廷。皇帝正愁军队兵器不够锋利,当即准了,还派了护卫队跟着。进山那天,柳云轩给我算了一卦:此去有惊无险,但需留意山涧处的红光。果然,在山涧边发现了红得像燃起来的矿石,砸开一块,里面的金属泛着冷光,用锤子敲了敲,硬得能迸出火星。就它了!我让人把矿石运回去,找铁匠试炼——那金属炼出来的剑,能轻松劈开普通铁甲,还不生锈!
皇帝见了那剑,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封我为皇商,负责雾灵山的开采,矿石优先供应军工。这下,别说官员不敢惹,连王爷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柳云轩站在矿石堆旁,望着远处的山:这金属叫‘赤金铁’,传闻是上古神兵的材料。有了它,朝廷的军队能横扫四方。
我笑着撞他胳膊:你早知道怎么不早说他握住我的手,眼底有星光:早说了你也得一步步来。如今你既有皇商身份,又握着重器来源,这天下,没人再能动你了。
布庄的云锦成了贡品,赤金铁让军队战力大增,我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有次路过赵明远家门口,见他穿着粗布衣裳,正被账房催债,看见我,头埋得恨不得钻进地里。我没理他,只是牵着柳云轩的手往前走。阳光洒在身上,他突然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来。算到我穿越来嗯,他点头,三年前就算到,有位异世女子会带来新风气,改变这世道。
我挑眉:那你还等这么久才告诉我他低头笑了,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因为我想自己发现——发现你怎么从一个被退婚的千金,变成如今的传奇。
是啊,传奇。谁能想到,30岁职场失意的李薇,能在古代靠着布庄和矿石,活成连皇帝都得给几分面子的人物。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关上一扇门,总会在别处开扇窗,还顺带送了个会算卦的如意郎君。
第七章:权力斗争与情感破裂
我正对着新账本上的数字笑出声——布庄已经开到了邻省,雾灵山的赤金铁订单排到了明年,连宫里的太监会专门来问苏老板最近有没有新花样。柳云轩中了探花那天,我还给他备了贺礼,想着等他当官了,咱们一个在商一个在朝,正好互相照应。可他穿着官服来见我的时候,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婉婉,他开口,声音涩得像砂纸磨木头,陛下赐婚了,让我娶丞相的女儿柳梦茹。我手里的算盘啪地掉在地上,珠子滚了一地。赐婚我盯着他胸前的探花徽章,突然想笑,那我呢我们说好的,等你站稳脚跟就……那都是戏言。他别过脸,不敢看我,我现在是朝廷命官,娶商户之女于仕途有碍。柳家能帮我平步青云,你……你不懂官场的规矩。我不懂我弯腰捡算盘,指尖被珠子硌得生疼,我不懂你拿着我给的钱买通关节不懂你穿着我给你做的锦袍去参加琼林宴还是不懂,你算卦时说‘此生唯你’,全是骗我的他猛地抬头,眼里有血丝:我也是身不由己!等我权倾朝野……不必了。我打断他,把贺礼推过去——那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塞了他最爱吃的杏仁酥,柳大人前程似锦,以后不必再来了。
他走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我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突然想起陈铭卷款跑路的那天,也是这样的背影。原来不管古代现代,男人变心时,连转身的姿势都一样难看。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库房,对着满堆的布料发呆。小丫头进来时,见我手里捏着把剪刀,正把柳云轩送的诗集剪成碎片。小姐,您别这样……哭什么我把碎纸扔进火盆,他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等着瞧,我要让他知道,他丢的不是商户之女,是能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财神爷。
第二天,我就改了章程。布庄开起了连锁,每家店各有特色:有的卖成衣,有的做定制,还有的专门出租戏服——灵感来自现代的共享经济。接着盘下全城最好的酒楼,搞会员制,充银卡送包厢,生意好到要排队。
柳云轩结婚那天,我在他府对面开了家赌场,锣鼓喧天放鞭炮,把他婚礼的喜气都抢了去。有人说我疯了,哪有女子开赌场的我偏要开,还立下规矩:公平赌局,不欺老幼,抽成的三成捐给育婴堂——这下,连官府都挑不出错。
短短半年,我名下的产业从布庄扩展到粮铺、当铺、镖局,甚至还有船队跑海运。账本上的数字长得比竹笋还快,连皇帝都听说了苏老板富可敌国,特意召见我,问我想要什么赏赐。臣女只想求陛下,允许商户子弟参加科举。我叩首道,商贾也是百姓,不该被轻视。皇帝愣了愣,竟真的准了。那天走出皇宫,正撞见柳云轩和他那位丞相千金。柳梦茹穿着绫罗绸缎,却一脸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他看着我,官服穿得笔挺,眼里却空落落的,像丢了魂。
后来听人说,柳云轩在官场并不好过。丞相看似重用他,实则把他当枪使,朝堂上的人都笑他靠岳父上位。他想推行新政,却处处受阻,连柳梦茹都嘲讽他还不如当年卖布的苏婉有能耐。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码头验收新到的香料。海风掀起我的披风,身后是成百上千的工人向我行礼。婉婉,他声音发颤,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以辞官,跟你一起……柳大人,我打断他,指着远处的商船,那船香料是从南洋运的,能赚十倍利。我忙着数钱,没空听旧账。他抓住我的手腕,眼里全是悔意: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宁愿回到当初,你为我研墨,我为你写诗……晚了。我抽回手,从袖中拿出个荷包——不是他送的那个,是我自己绣的,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我现在是自己的女王,不需要谁来锦上添花。倒是你,守着你的权势,好好过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登上商船。船开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见他还站在码头,官帽被风吹歪了,像个迷路的孩子。小丫头在我身边叹气:小姐,他好像真的后悔了。后悔有什么用我望着翻涌的海浪,陈铭后悔过,他也后悔了,但老娘的人生,不是用来给他们后悔的。
船越开越远,岸边的人影越来越小。我知道,从今天起,苏婉的故事里,再没有需要依附的男人。我的商业帝国,会比任何一座皇宫都坚固;我的传奇,要由自己写到底。
第八章:布庄大火与浴火重生
火灭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我站在布庄废墟前,脚边还能踢到烧变形的铜算盘。曾经挂满云锦的货架,如今只剩几根焦黑的木杆;库房里的辟邪布烧得缩成一团,像块丑陋的黑炭。空气中弥漫着焦煳味,混着远处衙役的吆喝——据说昨晚火势太大,连隔壁三家铺子都受了牵连。小姐,清点过了,账房的银子、新到的绸缎……全没了。小丫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捏着半块烧黑的牌匾,还有……二房的三婶被掉落的横梁砸伤了腿,现在还在哭呢。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废墟深处。那里有块没烧透的布料,是柳云轩最喜欢的月白色,当初我特意为他留的,想做件新袍子。现在看来,倒是应了景。是他们干的。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除了赵明远和柳云轩,没人知道库房的位置,也没人清楚布庄的木料里掺了桐油。小丫头猛地抬头:柳大人他怎么会……怎么不会我笑了笑,弯腰从瓦砾堆里捡起个东西——那是枚玉佩,是我资助柳云轩时送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此刻边角还沾着火星,他现在是丞相的女婿,要彻底扳倒我这个‘前尘旧账’,总得下点狠手。至于赵明远,怕是早就恨我入骨,正好借刀杀人。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柳云轩穿着官服,带着衙役赶来,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切:婉婉,你没事吧我听说布庄失火,连夜就赶来了……
柳大人来得正好。我把玉佩扔给他,这东西眼熟吗昨晚放火的时候,掉在这儿了。
他接住玉佩的手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白了。身后的赵明远躲在衙役后面,眼神躲闪,却藏不住得意——他大概以为,没了布庄,我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我没再理他们,转身往废墟深处走。脚下踢到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个铁盒子,被烧得变了形,却死死锁着。这是原主母亲的遗物,我一直没打开过,只知道放在库房最里面。撬开盒子,里面没金银,只有本线装书,纸页被烟火熏得发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天工织谱》。
翻开第一页,我愣住了。里面画着奇怪的织法,用的不是普通丝线,而是将草木汁液染过的麻线与蚕丝混纺,旁边还标注着入水不沉,遇火不燃。再往后翻,竟有改良辟邪布的法子,说加入某种山茶花的蕊,能让布料泛出七彩流光。这是……我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突然想起柳云轩曾说过,原主的母亲是前朝织锦匠人,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嫁入苏家,失传的纺织术……小丫头凑过来看:小姐,这书有用吗咱们现在连银子都没了,怎么重建啊银子会有的。我合上书,揣进怀里,你忘了我还有船队在海上运香料,当铺里也压着不少宝贝。烧了个布庄而已,老娘还能再建十个。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住在废墟里。白天带着工匠清理瓦砾,指挥着重新打地基;晚上就着油灯啃《天工织谱》,对着图纸琢磨织法。没钱雇太多工人,我就自己上手搬砖,手上磨出了血泡,缠块布继续干。有天夜里,我正对着织机画图,柳云轩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个食盒:婉婉,我知道错了,你别硬撑了。我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
柳大人的银子,我可不敢要。我头也没抬,万一里面掺了砒霜,或是又成了拿捏我的把柄,我担待不起。他噎了一下,声音发哑:我真的是好意……那火不是我放的,是赵明远瞒着我做的,我后来才知道……是吗我放下笔,看着他,那他怎么知道库房有桐油怎么知道巡逻的衙役昨晚被调去了城西柳云轩,你当我还是当初那个会信你算卦的傻子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转身走的时候,脚步比上次更沉。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笑——当初他为了权势抛弃我,如今见我没死透,又想来卖好,真当我这首富的位置是白坐的
三个月后,新布庄开张了。门面没以前气派,却透着一股韧劲——门框用的是雾灵山的硬木,窗棂上雕着《天工织谱》里的花纹。开张当天,我没放鞭炮,只是挂出了一匹新布。
那布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光,摸上去比丝绸还软,却能在水里浮起来。有顾客不信,当场泼了杯水,布料果然滴水不沾。这叫‘云锦天章’,用失传的法子织的,我站在柜台后,看着蜂拥而来的人群,限量发售,先到先得。人群里,我瞥见了赵明远和柳云轩。赵明远的脸气得铁青,大概没想到我能起死回生;柳云轩站在角落,望着那匹布,眼神复杂,像吞了黄莲。小丫头在我耳边偷乐:小姐,刚有个波斯商人,说愿意用十箱珠宝换这种织法呢!我笑了笑,转头看向布庄的新牌匾——上面是我亲手写的苏记,笔迹比以前更有力道。告诉波斯商人,织法不卖。我拿起剪刀,开始裁剪新布,但布料可以卖,而且只卖给识货的人。
火能烧掉布庄,却烧不掉账本里的数字,烧不掉脑子里的法子,更烧不掉我李薇从现代带来的那股劲。赵明远和柳云轩大概永远不会懂,对我来说,重建不是为了让他们后悔,而是为了证明——不管在哪辈子,我都不是能被轻易踩碎的人。
第九章:权臣倒台与真相揭露
云锦天章卖得比预想中更火,连宫里的娘娘都派人来定做,说要做件寿宴穿的礼服。我一边盯着织坊赶工,一边让镖局的人暗中查访——赵明远最近总往城外跑,柳云轩则频繁出入丞相府,两人碰面时鬼鬼祟祟,傻子都知道在密谋什么。小姐,查到了。镖头把账本拍在桌上,赵明远借着赈灾的名义,把朝廷拨的粮食倒卖了,还收了商户的银子,放他们偷税漏税。这里有他的收条,还有粮商的供词。我翻了两页,冷笑一声:就这还有更狠的,镖头压低声音,柳云轩为了帮丞相打压政敌,伪造了书信,说吏部尚书通敌。那尚书现在被关在天牢里,家里人都快疯了。
我指尖在账本上敲了敲:通敌这罪名可够他掉脑袋的。柳云轩倒是敢赌。小丫头端来茶水,嘟囔道:他们俩一个贪财一个贪权,真是绝配。小姐,咱们现在就去报官吧不急。我合上账本,赵明远的罪证够他流放三回,但柳云轩有丞相护着,光是伪造书信,未必能扳倒他。得等个机会,让他们互相咬起来。
机会来得比预想中快。半个月后,南方遭了水灾,朝廷让柳云轩负责押送赈灾物资。他转手就把这批物资交给了赵明远,两人合伙换了批发霉的粮食充数。我让人把消息透给了吏部尚书的儿子——那小伙子正四处找证据救父亲。果然,没过几天,朝堂上就炸开了锅:尚书之子拿着赵明远倒卖粮食的账本,还有柳云轩与他的密信,跪在宫门外喊冤。小姐,成了!镖头跑回来报信时,脸都红了,陛下龙颜大怒,把柳云轩和赵明远都抓起来了!丞相想保人,可证据确凿,连他自己都被牵连了!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押送犯人的囚车。柳云轩穿着囚服,头发散乱,路过布庄时,突然抬头往楼上看。我们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悔意。
赵明远则在囚车里撒泼打滚,骂柳云轩背信弃义,又骂我心狠手辣。直到衙役给了他一鞭子,才老实下来。
第十章:放下仇恨与新的生活
升堂那天,我特意穿了身新做的宝蓝色衣裙,上面用云锦天章绣了只凤凰。站在大堂中央,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突然觉得前尘往事像场梦。苏婉,你可敢对天发誓,这些证据都是真的县令拍着惊堂木,声音发颤——他大概没见过哪个女子,能把两个朝廷命官送进大牢。我以苏家布庄的信誉发誓,句句属实。我把账本、书信、人证名单一一呈上,赵明远倒卖赈灾粮,有粮商和灾民作证;柳云轩伪造通敌书信,有笔迹鉴定为证。还有这个,是他们合谋放火烧我布庄的证词,当时巡逻的衙役收了他们的银子,故意拖延了救火时间。赵明远猛地抬头,眼睛血红:你胡说!是你陷害我!你这个毒妇!陷害你我从袖中拿出个小瓷瓶,扔在他面前,这是你让人给粮仓看守下的药,里面还有半瓶没用完,上面有你的指纹。需要我让仵作验验吗
他瞬间没了声音,瘫在地上像摊烂泥。
柳云轩倒是平静,只是望着我,轻声说:我认罪。但求大人从轻发落苏家的人,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我笑了,当初你为了丞相的女儿抛弃我时,怎么不说错为了往上爬,把我当垫脚石时,怎么不说错柳云轩,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他闭上眼,没再辩解。
判决下来得很快:赵明远罪大恶极,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柳云轩虽有认罪,但通敌罪名属实,被剥夺官职,流放边疆;丞相也被罢官,抄了家产。消息传开那天,布庄的生意比往常更火。有顾客特意跑来恭喜我:苏老板,您这可真是大快人心!那两个坏蛋早就该遭报应了!我笑着给他们打折,转身回了后院。母亲坐在廊下晒太阳,手里拿着我新做的软枕,脸色比以前红润多了。见我进来,她拉着我的手说:婉儿,以前总担心你受委屈,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娘,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咱们了。我帮她理了理头发,布庄的分店要开到京城去了,等您身子再好些,我带您去京城看烟花。她笑着点头,眼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那天晚上,我站在新盖的账房里,看着墙上的全国地图——上面用红笔圈了十几个地方,都是即将开设布庄、酒楼、当铺的城市。从香港街头的落魄,到古代的商界传奇,这一路走得够颠沛,但也够痛快。小丫头进来送点心,突然指着窗外:小姐,你看!柳大人被押去边疆了,他还在看咱们布庄呢!我往窗外瞥了一眼,囚车已经走远了,只留下扬起的尘土。
随他去吧。我拿起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京城的新店下个月开张,得赶紧把货备齐了。月光透过窗棂,落在账本上,映出一行小字:李薇,无论在哪,都活得漂亮。是啊,漂亮。不是靠男人的偏爱,不是靠命运的施舍,是靠自己一步步挣来的。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第十一章
大结局
收到边疆传来的消息时,我正在江南的茶楼上看雨。信上说,赵明远受不了边疆的苦,试图逃跑时被巡逻兵打断了腿,如今只能在驿站里当个烧火的杂役,天天被风沙呛得咳嗽;柳云轩倒是安分,在流放地开了间小医馆,却因为曾经的身份被当地人排挤,连药篓子都被人扔过石头。我捏着信纸,指尖有些发颤。搁在半年前,我大概会笑着把信纸烧了,再敬一杯报应酒。可现在,看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景致,心里却像被掏了个洞——那洞不是空的,是填了太多东西:被大火烧掉的布庄账本、柳云轩曾为我写的诗稿、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别太累的温度……
小姐,这信……小丫头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掌柜,见我半天没说话,忍不住问。烧了吧。我把信纸递给她,以后不用再打听他们的消息了。火盆里的火苗舔舐着信纸,很快就卷成了灰。我突然想起刚穿越时的自己,攥着职场精英的傲气,恨不能把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踩在脚下。可真等他们摔得粉身碎骨,我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畅快。
那天晚上,我对着铜镜卸妆。镜中的人眼角有了细纹,眼神却比年轻时清亮。我摸着镜沿笑了——这些年忙着复仇、搞事业,竟没好好看过自己。曾经为了争口气,连母亲病重时都只敢在深夜偷偷抹泪;为了布庄的声誉,把小丫头的关心当成累赘;为了赢过柳云轩,连他当初送的那盆兰花都扔了……原来我丢了这么多东西。我喃喃自语,突然想通了。
第二天,我召集了所有掌柜和管事,把账本推到他们面前:这些产业,以后你们分着管。利润的三成拿出来做善事,修医馆、建学堂,缺什么跟我说。他们愣了半天,还是跟着我最久的布庄掌柜先反应过来:小姐,您这是……我要去看看这天下。我背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裳和半本《天工织谱》,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账本里。游历的日子过得很慢,却很踏实。
在西北戈壁,我见着一群靠挖甘草活命的孩子,冻得裂了手,就用随身携带的银子盖了间暖房,请了药农教他们辨识草药;在江南水乡,遇到被洪水冲毁家园的村民,就雇他们重建房屋,用剩下的木料盖了座学堂,请了先生来教书。有次在山里迷了路,被一个背着药篓的年轻人救下。他看我冻得发抖,把怀里的热馒头分了我一半,又带我回了他的医馆。在下沈逸,略懂医术。他笑着给我倒了碗姜汤,眉眼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姑娘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我看着他医馆墙上挂的《千金方》,突然笑了——这人竟和柳云轩一样懂医,却比他多了份纯粹。
后来才知道,沈逸是个游方医生,走遍天下治病救人,钱不够了就靠挖药换粮食。我们结伴同行,他给人看病,我在旁边帮忙记账;他教我辨识草药,我教他怎么用算盘快速算药钱。路过一个遭了蝗灾的村子,地里的庄稼全被啃光了,村民们饿得直哭。沈逸忙着给生病的老人喂药,我就让人从附近的粮仓调粮,又雇了村民去修水渠——水渠修好了能防旱涝,还能给他们挣口饭吃。看着村民们捧着热粥笑的样子,沈逸突然说:苏姑娘,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比江南的烟花还好看。我愣了愣,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我们在山脚下盖了座医馆,取名济世堂,他坐堂问诊,我管着药材和账目。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在院子里种药草,我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看;他为了研究新药方熬夜,我就煮碗莲子羹放在他案头。有天夜里,他拿着本医书过来,指着其中一页说:这里记载了种草药,能安神助眠,我看你总失眠,明天我去山里找找。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柳云轩。那时的心动带着算计,如今的温暖却来得踏实——原来好的感情,不是谁为谁牺牲,而是并肩走在阳光下,你为我拂去肩上的草屑,我为你掸掉书上的灰尘。
多年后,我回到最初的那座城。苏家的布庄已经开遍了全国,学堂里的孩子们朗朗读书,医馆外总排着看病的人。有人说我是活菩萨,也有人记得我当年在公堂上掷地有声的样子。
沈逸陪我站在布庄的老地址前,这里如今改成了养老院,老人们正坐在廊下晒太阳。你后悔吗他问我,放弃那么大的家业,跟着我跑了大半个天下。我笑着摇头,看着远处飞来的燕子:以前总觉得站在巅峰才是赢,现在才明白,能笑着看每天的太阳升起,才是真的赚到了。
至于赵明远和柳云轩,后来听说赵明远在边疆病死了,柳云轩则在一场瘟疫中救了全城的人,朝廷赦免了他的罪,却再没回过京城,就在当地的医馆里待到了老。这些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正和沈逸在给学堂的孩子们发新做的衣裳。阳光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暖得像刚出炉的馒头。我想,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仇恨像场大火,烧尽了该烧的,剩下的灰烬里,总能长出新的草木。而我,终于在草木葱茏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