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龙哲,一个刚出狱的程序员。
罪名是窃取并泄露商业机密,刑期三年。
入狱那天,我的女友林晚晚哭得梨花带雨,抱着我承诺：阿哲,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等风头过去,我爸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提前出来。我会等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她的父亲,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则拍着我的肩膀,满脸沉痛和感激：龙哲,委屈你了。但凡有第二个办法,叔叔都不会让你走这条路。你放心,你顶的这个罪,叔叔记一辈子！晚晚和我们林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信了。
我爱林晚晚,爱到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哥哥林伟,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在一次酒后为了向朋友炫耀,拷贝了公司核心服务器的数据,结果U盘遗失,造成了林氏集团史上最大的商业机密泄露。
林家为了保住林伟,也为了稳住即将上市的公司股价,需要一个替罪羊。
而我,一个家境普通、深爱林晚晚、又是公司核心技术人员的完美靶子,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林晚晚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她不能没有哥哥,林家不能没有未来。她说,只要我肯扛下这一切,我们之间就再无阻碍,她会立刻嫁给我。
看着她哭碎了的心,我点头了。
我想,三年换一生,值了。
在狱中,我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拒绝了父母的探视,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林晚晚那句我等你。
我靠着在狱中表现良好,修复了监狱管理系统的重大漏洞,获得了减刑,两年就出来了。
出狱那天,天很蓝。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我想给林晚晚一个惊喜。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白玫瑰。站在林氏集团的摩天大楼下,我抬头仰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大楼外墙的巨型LED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则全城瞩目的新闻。
商界联姻典范！天合集团公子苏辰与林氏千金林晚晚今日大婚,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画面上,林晚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靥如花,挽着一个比我高大、比我英俊的男人,手上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刺痛了我的眼睛。
记者将话筒递到她的嘴边：林小姐,听说您两年前曾遭遇过一段不幸的感情,是什么让您走出来的呢
林晚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与坚强,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甜蜜地说：是苏辰。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他陪着我。我曾经以为自己遇人不淑,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窃取了我父亲公司最重要的机密,让我和我的家庭一度陷入绝境。那段时间,我几乎对人生失去了希望。但幸运的是,我遇到了苏辰,他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是守护,不是伤害。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白玫瑰散落一地,被路人踩得稀烂。
我以为的为爱牺牲,在她的嘴里,成了遇人不淑。
我以为的顶罪,成了她博取同情、攀附豪门的垫脚石。
两年牢狱,换来的是她一身洁白的婚纱和对我入骨的污蔑。
我站在人群中,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碎,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原来,我守护的爱情,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很好。
林晚晚,林家,还有那个叫苏辰的。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我没有冲动地去婚礼现场闹事,那只是匹夫之勇,毫无意义。我要做的,是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我拖着麻木的身体回到我曾经和林晚晚同居的出租屋。钥匙还能用,房东看我可怜,没换锁。
屋子里的一切都变了,属于我的东西早已被清空,取而代代的是我不认识的男性奢侈品。想必是那个苏辰的。
也好,省得我看了心烦。
我在床底下,找到了我入狱前藏起来的一个旧硬盘。
这里面,有我真正的底牌。
当年林家求我顶罪时,林晚晚和她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全部用微型录音设备录了下来。我不是天真到毫无防备,只是那时的我,把这当成一个万一的保险,从未想过真的会用上。
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除了录音,硬盘里还有另一件东西——一个名为天穹（Aether）的底层操作系统的全部原始代码。
这是我大学时期的心血之作,一套革命性的、拥有自主学习和优化能力的AI系统。它的强大,足以颠覆整个行业。
毕业后,我成立了一家皮包公司,将天穹系统的使用权授权给了林氏集团。林晚晚的父亲林国栋当时并未意识到这套系统的真正价值,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软件采购。
而我,作为系统的创造者,保留了最高权限的后门和所有的核心代码。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在林氏集团内部,离林晚晚更近一些。
这两年,林氏集团正是靠着天穹系统提供的超强数据分析和市场预测能力,才得以在泄密危机后迅速崛起,甚至达到了可以和天合集团联姻的高度。
他们以为窃取的数据是核心,却不知道,他们整个商业帝国的地基,都是我亲手搭建的。
而那个苏辰的天合集团,最近也在和林氏洽谈,想要共同开发天穹系统的2.0版本,以此作为他们合并后新公司上市的最大卖点。
他们把我当成一块用完即弃的抹布,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能随时抽走地基,让他们万丈高楼瞬间坍塌的上帝。
我看着屏幕上林晚晚和苏辰亲吻的照片,眼神冷得像冰。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与他们抗衡的身份。
我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龙,你终于出来了。
对方叫老鹰,是我在网络世界认识的朋友,也是国内顶级的白帽黑客。当年我无意中发现了他所在单位的网络安全漏洞,并帮他们修复,因此结识。
我需要钱,还有身份。我开门见山。
你应得的。老鹰没有多问,你当年提交的那个‘天穹’系统,经过评估,其在国防、金融、城市大脑等领域的应用价值无法估量。上面已经批准了对你的特级人才保护计划。你的档案已经解密并修正,入狱记录被定义为‘特殊任务’。至于钱,五千万的启动资金,已经打到你指定的新账户上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国家一直在关注我。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
保护你,就是保护国家的核心资产。老鹰顿了顿,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用,我看着窗外林氏集团的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私人恩怨,我自己解决。我只需要你们……在我需要的时候,当一个公正的见证人。
明白。
挂掉电话,我看着账户里那一长串零,心中毫无波澜。
复仇,不需要太多帮手。
只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在最合适的时机,刺进敌人最脆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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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销声匿迹。
林晚晚和苏辰的世纪婚礼,以及两家公司的合并计划,成了全城最热门的话题。林晚晚以被前男友背叛后逆袭的励志女神人设,吸粉无数,成了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和名媛。
他们在镁光灯下享受着无尽的荣耀,大概早已忘了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我用启动资金,在海外注册了一家名为Joker的投资公司,并以一个神秘华尔街投资人的身份,开始在暗中布局。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利用天穹系统的后门,悄无声息地获取了林氏和天合集团所有的财务数据和内部交易记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两家公司,为了快速扩张和上市,背地里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勾当。财务造假、内幕交易、违规贷款……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尤其是林晚晚的哥哥林伟,在摆脱罪名后,变本加厉,利用天穹系统的便利,在股市里疯狂进行内幕交易,中饱私囊。
而这些钱,大部分都流向了林晚晚的个人账户,成了她购买奢侈品、打造名媛人设的资本。
原来,她不仅踩着我的尸骨上位,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创造的系统带来的肮脏红利。
真是讽刺。
我将这些证据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但现在还不是抛出它们的时候。
我要的不是让他们坐牢,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在他们最得意、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夺走,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帝国,是如何在我手中化为飞灰的。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狙击。
我利用Joker的身份,在国际市场上,精准地做空了几支林氏和天合集团重仓的海外股票。
因为有天穹系统提供的内部数据,我的每一次出手都像开了上帝视角,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短短半个月,两家公司在海外的投资损失惨重,现金流开始出现问题。
林国栋和苏辰的父亲苏振海焦头烂额,他们以为是华尔街的资本大鳄盯上了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背后操盘的,是他们眼中那个一文不名的劳改犯。
为了弥补亏空,他们只能加快合并上市的步伐,妄图通过资本市场圈钱来渡过难关。
这正是我想要的。
把他们逼上绝路,他们才会拿出所有的赌注。而我,要在赌桌的最后,掀开我的底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股东风,就是林氏与天合集团合并后的新公司——天穹科技的挂牌敲钟仪式。
地点,定在金融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他们邀请了全城所有的名流和媒体,准备上演一场资本的狂欢盛宴。
而我,也给自己准备了一张邀请函。
敲钟仪式当天,酒店外豪车云集,灯火辉煌。
林国栋和苏振海两位大家长意气风发,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苏辰和林晚晚则作为新公司的联席CEO,在场内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
林晚晚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高级定制礼服,明艳动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她天生就该属于这样的地方。
她挽着苏辰的手臂,轻声笑道：阿辰,我们终于做到了。等公司上市,我们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苏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晚晚,你受的委屈,我都会帮你加倍讨回来。那个叫龙哲的,等我们稳定下来,我会让他在这座城市里,连个刷盘子的工作都找不到。
林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谢谢你,老公。
他们大概以为我还在某个角落里挣扎求生吧。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这套衣服花了我十万块,是我这辈子穿过最贵的衣服。
然后,我走进了宴会厅。
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我是个陌生面孔。
直到,我走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
林晚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当她看清我的脸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猛地一缩。
龙……龙哲！她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苏辰也皱起了眉头,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就是那个龙哲一个刚放出来的贼,怎么有脸混进来的保安！
他的喊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林国栋和林伟也闻声赶来。看到我,林国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林伟则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废物还敢出现！是不是想敲诈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赶紧给我滚出去！
全场的宾客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交头接耳。
原来他就是那个背叛林小姐的渣男啊,看着人模狗样的。
可不是嘛,听说在牢里待了两年,怎么放出来了
看他这副穷酸样,肯定是来讹钱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面对他们的指责和嘲讽,我面无表情。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晚晚,那个我曾用生命去爱的女人。
她从最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厌恶和鄙夷的表情,她往苏辰身后缩了缩,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病毒。
龙哲,我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廉耻。她声音冰冷,充满了正义感,你当年背叛我,背叛林家,害我们那么惨,我们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现在还有脸上门来捣乱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一番颠倒黑白。
好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笑了,笑得很大声。
我来干什么我环视四周,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来,是为了送给你们一份新婚大礼,一份……公司上市的贺礼。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里,那块用来直播敲钟仪式的巨型LED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
下一秒,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
出现的,不是喜庆的宣传片,而是一段音频的波形图。
一个熟悉的,带着哭腔和哀求的女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阿哲,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哥,帮帮我们家吧！只要你肯认下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我马上就嫁给你,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是林晚晚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国栋的声音,虚伪而沉重。
龙哲,叔叔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们林家不能倒,林伟的前途不能毁了！你放心,最多三年,不,两年！叔叔保证让你出来,到时候,公司3%的股份,就是你的！
录音很清晰。
在场的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所谓的背叛,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顶罪！
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从同情,变成了震惊和鄙夷,齐刷刷地射向林家人。
林晚晚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疯狂地摇着头：不……不是的！是伪造的！这是他伪造的！
林国栋也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吼道：一派胡言！你这是诽谤！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
伪造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完整的原始录音文件,以及……一些更有趣的东西。我想,经侦和证监会的人,应该会很感兴趣。
听到证监会三个字,林国栋和苏振海的脸色同时剧变。
苏辰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是来复仇的。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冷冷地看着我：就算录音是真的又如何你一个坐过牢的废物,还能翻天不成晚晚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苏家,不会任人欺负！
他想用苏家的势力来压我。
苏家我笑了,笑得充满了怜悯,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以为,你娶的是一只金凤凰不,你娶的是一只用谎言和欺骗堆砌起来的毒蝎子。而你们引以为傲的天穹科技,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
我的话,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苏辰厉声喝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打了个响指。
巨型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这一次,出现的是一行行飞速滚动的代码,最后,定格在一个LOGO上——一个由无数星辰组成的,名为天穹（Aether）的LOGO。
紧接着,我的声音,通过会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自我介绍一下。
我,龙哲。
‘天穹’系统,唯一缔造者和所有权持有人。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我。
林国栋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林晚晚的身体摇摇欲坠,而苏辰,他脸上的嚣张和不屑,彻底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所取代。
他们终于明白了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们的商业帝国,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他们用来上市圈钱的最大噱头……全都是我的。
不……不可能……林晚晚喃喃自语,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天穹系统是我爸买下来的……是你卖给公司的……
我卖的,只是‘使用权’。我残忍地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我从未转让过所有权和核心代码。按照当年的授权协议,你们只有使用和基础开发的权利。而你们,却拿着我的东西,包装成自己的核心技术,欺骗投资人,准备上市圈钱。这叫什么商业欺诈。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振海：苏董,我想天合集团的法务部,应该没跟您说清楚,你们花大价钱准备合作开发的‘天穹2.0’,其实是个侵权产品吧
苏振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林国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们苏家,被林家当猴耍了！
现在,我举起手机,对着所有人晃了晃,我作为‘天穹’系统的唯一所有者,我宣布,从这一秒起,我将收回对林氏集团和天合集团的所有授权。
我的话音刚落。
宴会厅里,所有人的手机上,只要是安装了林氏或天合集团相关APP的,都同时弹出了一个窗口。
【警告：因核心系统授权终止,本应用将在60秒后永久停止服务。】
林氏和天合集团旗下所有依赖天穹系统运作的业务——金融、电商、智能物联……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判了死刑。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和混乱。
那些刚刚还吹捧着林苏两家的投资人,此刻全都变成了催命的恶鬼。
林国栋！你个老王八！你还我血汗钱！
退股！必须退股！这是诈骗！
苏振海,你们天合集团也脱不了干系！
林晚晚彻底瘫软在地,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阿哲……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她哭着朝我爬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腿,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现在就嫁给你！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妄想用感情来绑架我。
我厌恶地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嫁给我我笑了,发自内心的觉得可笑,林晚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还配吗
当年我为你顶罪,是因为我爱你。而你,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丢掉,踩着我的尸骨去追求你的荣华富贵。现在,你的富贵没了,又想回头来找我
我告诉你,不可能。
从你穿着婚纱,在电视上污蔑我的那一刻起,我龙哲就已经死了。
那个爱你的龙哲,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她的心脏。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而这时,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在老鹰的带领下,走进了宴会厅。
老鹰走到我身边,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张逮捕令,对着面如死灰的林国栋和林伟宣布：
林国栋、林伟,你们涉嫌商业欺诈、内幕交易、教唆他人顶罪等多项犯罪,现在正式逮捕你们！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林国栋和林伟的手上。
林伟还在疯狂挣扎：我没有！都是他干的！是他窃取的机密！
林国栋则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他没有挣扎,只是怨毒地看着我：龙哲……你好狠……
狠我冷笑,跟你们比起来,我差远了。我只是把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而已。
接着,老鹰的同事又走到了苏振海和苏辰面前。
苏振海,苏辰,你们的公司涉嫌巨额财务造假和非法集资,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苏家父子也懵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喜宴,竟然变成了审判大会。
苏辰被带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看着林晚晚,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憎恨。
是这个女人,把他,把整个苏家都拖下了水。
而林晚晚,看着父亲和哥哥被戴上手铐,看着未婚夫一家也锒铛入狱,她终于明白了。
她失去的,不只是富贵。
是一切。
她的家庭,她的爱情,她的未来……全都在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大火中,烧成了灰烬。
啊——！
她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尖叫,然后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可惜,没有人再去多看她一眼。
闹剧,终于落幕。
警察带走了所有涉案人员,宾客们作鸟兽散,生怕跟这场惊天丑闻扯上关系。
偌大的宴会厅,转眼间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我走到那座用香槟塔堆砌的,象征着他们美好未来的小山前,轻轻一推。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就像我这两年破碎的心。
如今,终于拼凑完整。
我没有回头再看那滩烂泥一样的林晚晚,转身,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天,依旧很蓝。
阳光照在身上,很暖。
我深吸一口气,胸中积攒了两年的郁气,一扫而空。
结局,正如我所料。
林家和苏家,彻底覆灭。
林国栋、林伟父子数罪并罚,被判了重刑。苏家父子也因为涉案金额巨大,没能幸免。几十年的基业,一朝倾覆,所有资产都被冻结拍卖,用来赔偿投资者的损失。
而林晚晚,虽然没有直接的犯罪证据,但她名下的所有非法所得都被追缴。一夜之间,她从云端名媛,变回了一无所有的普通人,不,甚至还背负着巨额的债务和一生的骂名。
我后来听说,她找过很多工作,但没有一家公司敢要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只能靠打零工度日,住在最破旧的地下室里,每天与泡面为伍。
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了她。
她穿着廉价的地摊货,素面朝天,头发枯黄,正在路边发传单。看到我开着车经过,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拦在我的车前。
龙哲！龙哲！她拍打着我的车窗,脸上满是泪水和祈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
我摇下车窗,平静地看着她。
这张脸,曾经是我世界的全部。
但现在,只剩下陌生和厌恶。
林晚晚,我淡淡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藏那个硬盘吗
她愣住了。
因为就算我再爱你,我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底线。而你,早就没有底线了。
你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是那个能为你提供价值、能被你利用的我。现在我没用了,你就想起了从前的好晚了。
你我之间,早就两清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也不用再演戏。往后余生,你就抱着你的悔恨,好好地,活下去吧。
说完,我不再看她绝望的脸,关上车窗,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被我彻底甩在了身后。
背叛我的人,我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我要她活着,清醒地活着,永远活在失去一切的痛苦和悔恨里。
这,才是对她最残忍,也是最公平的报复。
至于我,我用天穹系统成立了新的公司,并吸纳了一批真正有理想的年轻人。我们将技术真正用在了改变世界的正途上。
我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必要。
有些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倒一次。
我的世界里,从此再无爱情。
只有星辰,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