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从震惊到不服气，再到接受现实，最后变得麻木。
三毛现在杀鱼嘎嘎熟练：“老大，够吃了。”
铁锤和沈珍珠立马停手，把鱼竿收起来。
剩下的蚯蚓给他们三人留了一点，剩下的全倒进河里。
小米粥和林恬已经放弃了，只有包子还在哭兮兮地坚持。
“钓不到鱼我不回家！”
要是林上进在的话，会说：“每一个空军佬都说过这句话。”
八个娃围着火堆坐，三毛烤鱼的速度完全赶不上他们吃的速度。
石头和富贵儿在帮忙，铁锤任性，只吃三毛烤的。
鱼都只有巴掌大小，啃了三条她就一脸满足。
“三毛你以后去当厨子吧。”
三毛倒是想当啊，可厨子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一个乡下人哪能有这本事。
“老大，我努努力。”
铁锤一本正经给他出主意。
“实在不行娶厨子的闺女也行，到时候老丈人干不动了你就能上位啦。”
这叫啥来着，吃软饭嘿嘿。
三毛思考了一会，认真点头。
“老大说的有道理，但我上哪认识厨子的闺女？”
铁锤觉得三毛也有点笨笨的。
“等你长大蹲在国营饭店门口，跟着厨子回家不就好啦。”
还能这样？
三毛总感觉用了老大的方法，会挨揍。
小米粥拿出手帕帮几个妹妹擦嘴。
“我认识，要不要给你介绍？”
三毛做饭确实好吃。
普普通通的鱼，就用一点盐巴调味，烤出来感觉不比国营饭店的差。
三毛有些羞涩：“老大姐姐，我还小呢。”
再说他还得攒钱呢，娶厨子家的闺女估计要不少礼金嘞。
林希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不会在想着怎么攒钱娶媳妇了吧？”
三毛瞪大双眼：“希姐，你咋知道的？我娘说我十六岁就该娶媳妇了。”
林希温柔一笑，轻轻摇头：“猜的。”
铁锤站了起来：“我爹说，等我三十岁才能嫁人嘞。”
老爹抽屉底下藏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还有自己的小手掌印。
写了啥她看不懂。
反正老爹说这话的那天，被奶奶举着烧火棍骂骂咧咧追了好久。
石头下意识秃噜：“那不成老姑娘了吗？”
三毛还在烤鱼，其他人都吃饱了他还没吃呢。
没人捂嘴的石头，又被铁锤揍了一顿。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
这个角度，石头看她缺牙的地方格外清晰。
其实他们早就发现老大缺了一颗牙。
但三毛让他不要说，他听三毛的。
两个小孩闹着玩，剩下的孩子也没有阻拦。
这打完石头又呆呆去给铁锤捏肩去了。
小米粥打开话茬问：“你们长大都想干啥？”
最先说话的是林恬，她声音稚嫩却格外有力。
“我想研究原子弹！”
“哇！”
除了林希，剩下所有人都张大嘴巴。
铁锤：“原子弹是啥？”
小恬恬这几个月经历了啥？平时见面她也不这样啊！
沈珍珠：“应该是炸弹？”
她也不太懂，但感觉差不多。
小米粥摸着林恬的小脑袋瓜。
“你为啥会想干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