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蛋打得很认真，他技巧不如樊振东，但力气大。
樊振东满头是汗，大口喘着气。
这个钢蛋用爷爷的话来说，天生就是当兵的料子。
听话，不质疑上头的命令，敢打敢拼。
两人僵持了快半个小时，钢蛋以一点优势赢下比赛。
方雄那点气早没了，让两人休息半个小时。
“大家要学习钢蛋，咱们就要有这种敢打敢拼的精神。
而不是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第一反应就是认输逃跑。
你逃了，我逃了，他逃了，那么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
铁锤小声嘀咕：“打不过还不跑，这不是缺心眼嘛…”
“林娇娇！”
“到！”
方雄挥挥手：“来，你上来说。”
铁锤还真不怕，大不了被罚跑圈嘛。
她站在方雄旁边大声回答：“打不过还不跑，那就是缺心眼！”
方雄冷冷一笑：“那别人追上来呢？你的家都不要了？”
铁锤板着小脸，声音坚定：“我爹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找个机会反击，弄死他丫的！”
方雄倒是认真了不少：“那倘若找不到机会呢？”
铁锤当时也问过林上进这个问题，她直接把老爹的回答搬出来。
“连机会都找不到的废物就等死呗！”
“胡说八道！”
铁锤仰头看着方雄：“那你说该咋办嘛。”
方雄看向不远处的红旗，掷地有声地开口。
“一开始就不能逃，要死也要死在前线。哪怕是用我们的血，我们的肉，也要为人民群众筑起一道城墙。”
樊振东高高举起手。
“教官，我会唱！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姜阳、于静也跟着唱了起来，钢蛋挠挠头也跟着唱了起来。
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教过，他学过。
就连郭解放也跟着哼了起来，剩下两个没上过学的崽面面相觑。
铁锤眨眨眼：珍珠小弟，你会吗？
沈珍珠眨了两下：老大，我不会。
歌已经到了尾声。
“前进！前进！前进进！”
铁锤更懵了，大伯好像叫前进来着…
方雄满脸欣慰：“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不能跑了吗？”
“知道了！”
铁锤和沈珍珠还是不太懂，但难得看到熊教官表情舒展一些，还是不气他了吧。
“白长江、林娇娇出列。”
台上的钢蛋没有丝毫犹豫：“教官，我认输！”
方雄：？？感情刚刚都白教了是吧？
钢蛋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自家人不能对自家人动手，特别是铁锤妹妹。
那可是爷爷奶奶的小心肝，万一铁锤哪天说漏嘴了，他估计得被打三天。
钢蛋一脸憨笑，接受惩罚去了。
铁锤啥也没干，白得了第一。
下午时间还早，方雄叹了口气，开始给他们讲出任务的事。
大多都是不涉及什么机密的，他试图扭转铁锤的想法。
只可惜失败了。
林铁锤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她是个脑袋瓜灵活的孩子，但灵活的地方不在正事上。
一个教官有两个提交到上面的优秀名额。
如果她能改变想法，方雄本来是想写她的。